正文 第14章 道歉
樊猛撇了撇嘴，很显然，他的动作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能够活下来，确实让我感到惊讶，但是，我不相信你能够站起来，你以为碎骨掌是吃素的？你说站起来就站起来，那我堂堂的樊猛的脸面，岂不是丢光了。”
正如樊猛所言，凌天试图以旁边的石块为依托，站起身来，可是，当他的臂膀刚刚用力，便传来了一声咔嚓的声音，紧接着，凌天痛苦的再度坐了下去，额头上的汗水，缓缓低落，夹杂着鲜血，落到了地面上。
所有人都望着凌天，能够在灵者五段的樊猛手底下活过来，凌天身体的耐击打程度显而易见，试问，整个村子里，敢凭一己之力承受碎骨掌的，为数不多。
“你已经很优秀了，以前，是我们老眼昏花了。”徐老也在其中，摇了摇头，对着凌天投来了赞赏和惋惜的目光。
他认为，凌天根本无法在站起来，甚至以后，都会以一个废人的形象在火村里出没，他有些无奈，若是早些发现凌天的与众不同之处，或许，结局便会不同了，可是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
村长有些恼怒的瞪了徐老一眼，正如徐老所说的那样，简直老眼昏花，竟然没有注意到凌天这样一个青年才俊。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晚了，当凌天提出赌约的时候，当樊猛的碎骨掌落下的时候，一切，便已经为时已晚。
樊猛的狠辣，是出了名的，他的碎骨掌，根本不会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就像现在的凌天，全身上下的骨骼，仿佛被彻底的打断了一般，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都会牵引着整个身体的剧痛。
骨骼断裂，使得凌天的唇瓣发白，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时不时滴落的汗珠，表明了凌天身体上承受的巨大苦楚。
“你站起来，让我看看。”樊猛笑着，言语里，轻蔑，傲慢，甚至是对生命的漠视。
凌天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是让我道歉吗？你倒是站起来。”樊猛轻视着，碎骨掌，已经要了凌天的半条命，别说站起来了，就算是笑一下，都会牵扯着整个身体，这便是碎骨掌的可怕。
以前的樊猛，也没少用碎骨掌折磨违抗自己的人，所以，樊猛深知那种折磨人的快感。
“道歉，就凭你也配。”樊猛继续说着，在他看来，凌天已然是废人一个，只会成为自己踏上称霸火村之路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算了，凌天，你已经很努力了，莫叔都看在眼里，莫叔已经欣慰了，至少，我还没有老眼昏花，一块璞玉，无论是在哪里，都会发光的，火村不适合你，如果可以，离开吧。”
“离开？老莫，你丫再逗我，就他现在这种粉碎性全身骨折，你认为他还有离开的必要吗？他不会死，但是，他却要一辈子都是一个废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樊猛更加的狠毒，眼神里，那份阴狠毒辣，彻底的显露了出来。
“樊猛，你，太过分了。”莫叔咳嗽着，气火攻心的他，面色红润，可是下一口，鲜血喷出，稍微好转的面孔，瞬间苍白无力。
“莫叔。”凌然焦急的喊到。
“我要你，为莫叔道歉。”凌天突然吼道，他不顾自己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用自己瘫软无力的手，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欲要站起来。
每个人都能够清晰的听到，那道道从凌天身上传来的骨头折断的声响，是那般的刺耳，让人头皮发麻。
“我要让凌然不在哭泣。”凌天再一次说着，手掌上，凸出的骨刺，刺破了血肉和皮肤，裸露了出来，那猩红醒目的骨骼，使得众人面色大变，就连樊猛，眼角也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要知道，那份疼痛，不是随便的一个人便能够承受过来的，那种快要将身体撕裂的苦楚，此刻，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正在感受着。
米粒大的汗珠已经渐渐被豆大的汗珠所取代，凌天的两只胳膊上，凸出来的骨刺，足足有近十根之多。
“哎。”村长摇摇头，同情的望着凌天，喃喃的说道，“这个孩子，被耽误了。”
就连樊猛，都在那么一瞬间，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你，必须给莫叔道歉。”凌天说着，此刻的他，已经用双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双腿还没有站立，但是在如此痛苦之下，竟然还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然值得很多人佩服。
给莫叔道歉，这是凌天唯一坚持的信念，也是凌天承受着苦痛，也要站起来的缘由。
他每一次高喊，不仅仅是为了提醒众人，而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份坚持下去的信念，支撑自己继续站起来。
“必须给莫叔道歉，如果没有莫叔，就没有现在的凌天，即便是我死，你也要给莫叔道歉。”这句话，几乎是含泪说出来的，这种身体上的剧痛，倔强的少年没有喊过一句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重复的，那就是“你要给莫叔道歉。”
“即便是我死，也要站着死，因为这样你便能够对莫叔道歉。”少年的话语终于不再那般的强势嘶吼，反而是多了一份希冀和憧憬。
即便是死，也要站着死，表明了少年的决心和态度。
莫叔摇着头，哽咽着，若非身体行动不便，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要凌天为了自己而死。
凌然抽泣着，绝美的面容因为哭泣而平添了一分楚楚动人，使得不少的少年渴望伸出绅士之手，轻轻的擦拭着少女的泪水，安慰着少女的心。
而在众人分神的时候，凌天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四肢以及身体上凸出来的骨刺，是那样的狰狞，使得好端端的一个少年，成为了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
他的气息很微弱，不过，他却笑了，因为他站了起来，正如他所说的，即便是死，他也要站着死，他做到了，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彻底的掏空了，他微笑着，看向了樊猛。
周围的人傻眼了，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真的站起来了，人们惊骇，感叹，赞赏，然后默默的看向了樊猛。
樊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事实本是如此，这一秒，他笑了，或者说是笑着哭了。
无论是忍耐力，毅力，还是那份情感，他都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我，输了，对不起，老莫。”樊猛低着头说道，或许并不诚恳，并不真挚，但是他说了。
听到这句话后，凌天的笑容更加的明媚了，宛如和煦的阳光，可是，他却闭上了眼睛，缓缓的倒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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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够活下来，确实让我感到惊讶，但是，我不相信你能够站起来，你以为碎骨掌是吃素的？你说站起来就站起来，那我堂堂的樊猛的脸面，岂不是丢光了。”
正如樊猛所言，凌天试图以旁边的石块为依托，站起身来，可是，当他的臂膀刚刚用力，便传来了一声咔嚓的声音，紧接着，凌天痛苦的再度坐了下去，额头上的汗水，缓缓低落，夹杂着鲜血，落到了地面上。
所有人都望着凌天，能够在灵者五段的樊猛手底下活过来，凌天身体的耐击打程度显而易见，试问，整个村子里，敢凭一己之力承受碎骨掌的，为数不多。
“你已经很优秀了，以前，是我们老眼昏花了。”徐老也在其中，摇了摇头，对着凌天投来了赞赏和惋惜的目光。
他认为，凌天根本无法在站起来，甚至以后，都会以一个废人的形象在火村里出没，他有些无奈，若是早些发现凌天的与众不同之处，或许，结局便会不同了，可是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
村长有些恼怒的瞪了徐老一眼，正如徐老所说的那样，简直老眼昏花，竟然没有注意到凌天这样一个青年才俊。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晚了，当凌天提出赌约的时候，当樊猛的碎骨掌落下的时候，一切，便已经为时已晚。
樊猛的狠辣，是出了名的，他的碎骨掌，根本不会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就像现在的凌天，全身上下的骨骼，仿佛被彻底的打断了一般，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都会牵引着整个身体的剧痛。
骨骼断裂，使得凌天的唇瓣发白，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时不时滴落的汗珠，表明了凌天身体上承受的巨大苦楚。
“你站起来，让我看看。”樊猛笑着，言语里，轻蔑，傲慢，甚至是对生命的漠视。
凌天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是让我道歉吗？你倒是站起来。”樊猛轻视着，碎骨掌，已经要了凌天的半条命，别说站起来了，就算是笑一下，都会牵扯着整个身体，这便是碎骨掌的可怕。
以前的樊猛，也没少用碎骨掌折磨违抗自己的人，所以，樊猛深知那种折磨人的快感。
“道歉，就凭你也配。”樊猛继续说着，在他看来，凌天已然是废人一个，只会成为自己踏上称霸火村之路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算了，凌天，你已经很努力了，莫叔都看在眼里，莫叔已经欣慰了，至少，我还没有老眼昏花，一块璞玉，无论是在哪里，都会发光的，火村不适合你，如果可以，离开吧。”
“离开？老莫，你丫再逗我，就他现在这种粉碎性全身骨折，你认为他还有离开的必要吗？他不会死，但是，他却要一辈子都是一个废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樊猛更加的狠毒，眼神里，那份阴狠毒辣，彻底的显露了出来。
“樊猛，你，太过分了。”莫叔咳嗽着，气火攻心的他，面色红润，可是下一口，鲜血喷出，稍微好转的面孔，瞬间苍白无力。
“莫叔。”凌然焦急的喊到。
“我要你，为莫叔道歉。”凌天突然吼道，他不顾自己身体上所承受的痛苦，用自己瘫软无力的手，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欲要站起来。
每个人都能够清晰的听到，那道道从凌天身上传来的骨头折断的声响，是那般的刺耳，让人头皮发麻。
“我要让凌然不在哭泣。”凌天再一次说着，手掌上，凸出的骨刺，刺破了血肉和皮肤，裸露了出来，那猩红醒目的骨骼，使得众人面色大变，就连樊猛，眼角也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要知道，那份疼痛，不是随便的一个人便能够承受过来的，那种快要将身体撕裂的苦楚，此刻，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正在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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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村长摇摇头，同情的望着凌天，喃喃的说道，“这个孩子，被耽误了。”
就连樊猛，都在那么一瞬间，在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你，必须给莫叔道歉。”凌天说着，此刻的他，已经用双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双腿还没有站立，但是在如此痛苦之下，竟然还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然值得很多人佩服。
给莫叔道歉，这是凌天唯一坚持的信念，也是凌天承受着苦痛，也要站起来的缘由。
他每一次高喊，不仅仅是为了提醒众人，而是为了让自己有一份坚持下去的信念，支撑自己继续站起来。
“必须给莫叔道歉，如果没有莫叔，就没有现在的凌天，即便是我死，你也要给莫叔道歉。”这句话，几乎是含泪说出来的，这种身体上的剧痛，倔强的少年没有喊过一句疼，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重复的，那就是“你要给莫叔道歉。”
“即便是我死，也要站着死，因为这样你便能够对莫叔道歉。”少年的话语终于不再那般的强势嘶吼，反而是多了一份希冀和憧憬。
即便是死，也要站着死，表明了少年的决心和态度。
莫叔摇着头，哽咽着，若非身体行动不便，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要凌天为了自己而死。
凌然抽泣着，绝美的面容因为哭泣而平添了一分楚楚动人，使得不少的少年渴望伸出绅士之手，轻轻的擦拭着少女的泪水，安慰着少女的心。
而在众人分神的时候，凌天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四肢以及身体上凸出来的骨刺，是那样的狰狞，使得好端端的一个少年，成为了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
他的气息很微弱，不过，他却笑了，因为他站了起来，正如他所说的，即便是死，他也要站着死，他做到了，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彻底的掏空了，他微笑着，看向了樊猛。
周围的人傻眼了，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真的站起来了，人们惊骇，感叹，赞赏，然后默默的看向了樊猛。
樊猛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事实本是如此，这一秒，他笑了，或者说是笑着哭了。
无论是忍耐力，毅力，还是那份情感，他都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我，输了，对不起，老莫。”樊猛低着头说道，或许并不诚恳，并不真挚，但是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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