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那两人有一腿
周大哥张了张嘴一时说不上话来。他看了眼陈聪，又把目光放到黎剑秋身上，刚想开口辩解几句，无奈黎剑秋的眼神太恨，让他只能把话吞回去。
陈聪如坐针毡，但她不明白黎剑秋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她舔了舔唇，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时间不早，陈聪要去录口供，下班前我会过来拿报告。”
黎剑秋拿起手机，大步迈出门口。陈聪不好意思地朝周大哥点了点头便迅速跟上黎剑秋。
周大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骚了骚头，正巧有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周大哥也逮住机会向护士问道：“王姑娘，你在门诊待过，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护士瞥了眼周大哥笑了笑：“周医生，你也太谦虚了吧，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还用请教？我学识浅薄，你的问题我可能回答不上。”
周大哥摸了摸下巴：“一个女患者来看病，她可能感染上idu，我为了了解她的情况肯定会问她的过往病史，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人。”
护士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应道：“哦，然后了。”
周大哥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下去：“如果我问一个女生最近有没有和男友发生性关系，这算不算性骚扰？会不会让女生觉得很不舒服。”
护士捧着水杯笑了笑：“我已经不是女生了，我孩子都生了俩。之前给我产检c接生都是男医生，我觉得无所谓。相反我更喜欢男医生给我接生。男的体力好，在产房站上十个小时也坚持得住。而且脾气也没那么臭。你的问题我还真回答不上来。”
王护士天生一张娃娃脸，让人难以相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周大哥这回是问错人了。
周大哥衬王护士没离去，赶紧抛出第二个问题：“那个女生没觉得我性骚扰她，她只是觉得不好意思，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周大哥摸了摸鼻子，他有点犹豫该不该继续往下说：“但，说我性骚扰那名女生的人是是带那名女生过来检查的男人。”
王护士听后笑出了声：“哟，这关系还真复杂！我敢肯定，那男人和这名女患者肯定有着非一般的关系。我不敢说这两人一定是男女朋友关系，但肯定已经亲过嘴，甚至是哈哈，你懂的。”
周大哥如被雷劈到一般，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不会吧，黎”
他立刻住口，差点就暴露了。
王护士暧昧地看了一眼周大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随后，王护士走到周大哥身旁弯下腰，她的八卦之魂被彻底点燃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你刚说的那两个男女主角是谁啊？快说出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这两人我也认识的吧，你看你跟做了坏事一样，冷汗都冒出来了。”
那个男主角可是黎剑秋啊，这事要是传开了，周大哥估计可以永远脱离医生这一行。
他轻咳一声，改口道：“你这人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总之那个男的不是这样的人，他就一块硬石头，开不出花。而且那女的已经有男友。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挖人墙角。”
王护士给了周大哥一拳：“不说就算。反正我要经常来这里，没准哪天我就能碰上。”
周大哥抹了把额头的汗，都怪自己多嘴。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现在敢肯定，陈聪对黎剑秋来说是个很特别的人。至于怎么特别法呢？周大哥不敢细想。
来到警察局，刘永旺已收入监狱，等候发落。陈聪见黎剑秋一路不说话，心里尽是担心害怕。不过她令她害怕的因素更多是来源于警方。
陈聪这二十年来说不上兢兢业业，但绝不会作奸犯科。人活了许多年，还是头一次踏入警局。
前台的警员得知陈聪二人来意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陈聪好几回，陈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眼神不自然地垂下，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警官问陈聪要了身份证，审核过后把视线移到陈聪身上：“陈小姐跟我过来吧。”
陈聪忐忑不安地跟着警官走，临走前，黎剑秋突然上前拍拍陈聪的背：“我在这里等你，别紧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得了。”
陈聪望着黎剑秋，仿佛他是自己救命草，目光一直盯着他不想移开。
“快去吧。”黎剑秋拍了拍陈聪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
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关陈聪的事，会认识刘永旺也是因为黎剑秋。不过，如果不是陈聪多事喊住刘永旺，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复杂。
说到底，也怪自己一时冲动。老话说得没错，冲动是魔鬼。
室内早已有一名警察在等着她。陈聪唯唯诺诺，带着不安坐在警察的对面。
警察看起来年龄不大，不过他略带嚣张的眼神让陈聪觉得不安。不是说就问几句话吗？怎么搞得她陈聪才是嫌疑犯似的。
警察上身下俯，离陈聪更近了。
“陈小姐，你是怎么认识刘永旺的？”
第一个问题就让陈聪感到心惊。
陈聪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为自己大气，她不想把黎剑秋也拖扯进来，如果因为这件事对黎剑秋产生不好的影响，她会觉得很内疚。
“我看过刘永旺的病历，对他的病情印象很深刻，所以对他这个人也特别有印象。”
警察在本子上写了写，继续问：“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刘永旺的病历？刘永旺最近一次到t大附属医院是三年前。”
陈聪也知道警察会这么问，这次她有准备，不再像方才一样害怕：“我周一给福伯做了动脉栓塞手术。我想扩充一下知识面，便和黎老师一起到医务科借病历。当时我想借几本关于腹腔疾病的病历，便在普外的架子上拿了几本病历。当时我是根据病情来挑病历的，我需要肝病c胆囊病cyi xianc肠胃方面的病历，我借的四本病历就对应这几种病。”
警察审视陈聪，辨别她说的话里是否有假。
“所以你是恰好拿到刘永旺的病历吗？”
陈聪不置可否：“是，我是碰巧拿到他的病历。”
警察对陈聪的话还是不尽信，他继续问道：“你借他的病历只是用来学习？没用来干别的事吧？”
陈聪不晓得警察为何一直咄咄逼人，她心里带着疑惑与害怕，但现在的她已无退路，只能继续圆谎。
“是的，我只是用来学习。”
陈聪想了想继续说：“像刘永旺这种情况除了做胆囊切除手术外还可以选择动脉栓塞治疗。一般来说，当胆囊癌浸润肝脏甚至有肝门等淋巴结转移，我们会做穿刺。把病人的胆道引流，把胆管扩张，或在胆道内做支架植入。
不过还有另一种情况，胆囊动脉与肝右动脉搏形成吻合时，可以超选择出这些异常吻合支的供血干，然后进行碘油抗癌药乳剂栓塞治疗。”
警察被陈聪说得一头雾水，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可以了，我不是患者或者你的上级，你不用啰啰嗦嗦一大堆，我被你说得都快晕了。真想找个法医来给你录口供。”
陈聪暗暗觉得庆幸，幸好自己早已看熟病历，对肝胆类疾病的栓塞术有一定了解，不然真不知这警察还想问到什么时候。
警察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们的同事给刘永旺录口供时，他一口咬定是你把他的病情外传，让他家属知道他感染过idu，他去医院只是想讨回公道。”
陈聪听后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在研究肝胆方面的栓塞手术，没外传病人的隐私。还有今天下午的情况真的很危险，阿丽莎老师差点就被他砸了。我们院里的外科医生每天都忙着做手术，开会，考核，根本就没时间做出这么无聊的事。
现在病床严重不足，我们都巴不得患者赶紧出院，腾出多点床位，好接受新一批患者。”
警察打住陈聪，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好了，我们也相信这事跟你们没多大关系。而且刘永旺恶意传播疾病，他的过错可大着呢。”
警察老半天都在俯身写字，也觉得有点累，面上不禁露出几分倦色。
“说道刘永旺，今天我们在现场侦查，相信他应该没把病传染到你身上，你们也不用太担心。”
陈聪没料到警察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心中微微一暖，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辛苦你们了，长官。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我刚才一直在做检查。万一真染病了，就要费很多时间去治疗，到时候我肯定会跟不上进度，明年可能没法毕业了。”
警察看着陈聪一脸惨兮兮，忍不住安慰了几句：“没事的，我们已确定当时刘永旺的出血量太少，无法流到你嘴里。你不用太担心。”
随后，警察又叹了口气：“哎，你们附属医院的女医生一个个怎么都牙尖嘴利，刚才给那阿丽莎录口供时被她问得我都烦了，都说了刘永旺的血应该没沾到你那儿去，她还是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我以后都不敢去你们那儿看病了。”
看着警察抓耳扰腮，陈聪嘴角不自然的上翘。
警察收拾好资料，对陈聪说：“好了，你可以走了，去前台填份表就可以了。”
陈聪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谢谢警官。”
警察苦笑道：“没什么，希望你们以后工作顺利，平平安安，我实在不想在警局看到你们这群女医生了。”
此时陈聪心里暖暖的，她觉得这世界还有很多人关心自己。阿丽莎与自己并不相熟，只算点头之交，但为了自己，一向冷静亲切的她也变得鸡婆起来，连给她录口供的警察也受不了她的罗里吧嗦。
要真心感谢的除了阿丽莎，还有一个人——
陈聪离开警局，那个男人正背对着她立在阶梯上。阳光打在他质感极好的白衬衫上，点点光晕为他添上几分暖意，平时冷若冰霜的人此时成了陈聪心中的暖阳。
陈聪放轻步子走到男人的身边，男人似乎没察觉到她，依旧双眼看着前方。男人生得高，陈聪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衬男人还没留意到自己的到来时，陈聪压下心中的羞涩，把藏于心底许久的话说出：
“谢谢你，黎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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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聪如坐针毡，但她不明白黎剑秋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她舔了舔唇，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时间不早，陈聪要去录口供，下班前我会过来拿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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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骚了骚头，正巧有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周大哥也逮住机会向护士问道：“王姑娘，你在门诊待过，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护士瞥了眼周大哥笑了笑：“周医生，你也太谦虚了吧，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还用请教？我学识浅薄，你的问题我可能回答不上。”
周大哥摸了摸下巴：“一个女患者来看病，她可能感染上idu，我为了了解她的情况肯定会问她的过往病史，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人。”
护士倒了杯水，漫不经心地应道：“哦，然后了。”
周大哥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下去：“如果我问一个女生最近有没有和男友发生性关系，这算不算性骚扰？会不会让女生觉得很不舒服。”
护士捧着水杯笑了笑：“我已经不是女生了，我孩子都生了俩。之前给我产检c接生都是男医生，我觉得无所谓。相反我更喜欢男医生给我接生。男的体力好，在产房站上十个小时也坚持得住。而且脾气也没那么臭。你的问题我还真回答不上来。”
王护士天生一张娃娃脸，让人难以相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周大哥这回是问错人了。
周大哥衬王护士没离去，赶紧抛出第二个问题：“那个女生没觉得我性骚扰她，她只是觉得不好意思，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周大哥摸了摸鼻子，他有点犹豫该不该继续往下说：“但，说我性骚扰那名女生的人是是带那名女生过来检查的男人。”
王护士听后笑出了声：“哟，这关系还真复杂！我敢肯定，那男人和这名女患者肯定有着非一般的关系。我不敢说这两人一定是男女朋友关系，但肯定已经亲过嘴，甚至是哈哈，你懂的。”
周大哥如被雷劈到一般，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不会吧，黎”
他立刻住口，差点就暴露了。
王护士暧昧地看了一眼周大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随后，王护士走到周大哥身旁弯下腰，她的八卦之魂被彻底点燃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你刚说的那两个男女主角是谁啊？快说出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这两人我也认识的吧，你看你跟做了坏事一样，冷汗都冒出来了。”
那个男主角可是黎剑秋啊，这事要是传开了，周大哥估计可以永远脱离医生这一行。
他轻咳一声，改口道：“你这人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总之那个男的不是这样的人，他就一块硬石头，开不出花。而且那女的已经有男友。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挖人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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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聪不置可否：“是，我是碰巧拿到他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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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聪不晓得警察为何一直咄咄逼人，她心里带着疑惑与害怕，但现在的她已无退路，只能继续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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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聪暗暗觉得庆幸，幸好自己早已看熟病历，对肝胆类疾病的栓塞术有一定了解，不然真不知这警察还想问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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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警察抓耳扰腮，陈聪嘴角不自然的上翘。
警察收拾好资料，对陈聪说：“好了，你可以走了，去前台填份表就可以了。”
陈聪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谢谢警官。”
警察苦笑道：“没什么，希望你们以后工作顺利，平平安安，我实在不想在警局看到你们这群女医生了。”
此时陈聪心里暖暖的，她觉得这世界还有很多人关心自己。阿丽莎与自己并不相熟，只算点头之交，但为了自己，一向冷静亲切的她也变得鸡婆起来，连给她录口供的警察也受不了她的罗里吧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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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聪离开警局，那个男人正背对着她立在阶梯上。阳光打在他质感极好的白衬衫上，点点光晕为他添上几分暖意，平时冷若冰霜的人此时成了陈聪心中的暖阳。
陈聪放轻步子走到男人的身边，男人似乎没察觉到她，依旧双眼看着前方。男人生得高，陈聪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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