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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特别企划

  如果我他妈知道我要碰上这么个祸害,打死我我也不会去当什么破军校教官。

  王团长坐在老友兼老上级兼老军长高老头的老古董柳木沙发上开始了习惯性念叨,屁股下垫着蓬松而柔软的新沙发垫,刚被老高灌下了半斤茅台,脑袋开始有点晕乎乎。

  是是是。高老头继续往老王的杯子里倒酒。

  高城他妈端着刚炒的一盘肉丝芹菜进了客厅,暗自为自家儿子心疼老爸的老胳膊腿儿买的高级沙发套装痛心。

  你所沃思做啥子孽哦。老王一口闷了足有二两。

  遇到这倒霉孩子是大概二十多年头前的秋天。

  那时候的王庆瑞刚升了排长,虽然官不大,可老老实实从大头兵摸爬滚打上来的他,对付新兵蛋子那是一套一套的。唯一的缺点,也是领导们老要拎着他耳朵念叨的,就是脾气太爆。四川人嘛,从小那些辣椒花椒不是白吃的,再说了,这些大头兵还真就吃这一套,你跟他好好讲他当你讲笑话呢。王庆瑞觉得这不都蛮好,一个个服服帖帖的,要干嘛干嘛,令行禁止,这才是兵样子嘛。

  可领导一拳打上王庆瑞还是满满当当都是腹肌的肚子,“就你道理多。去,南昌陆院要求我们支援一个教员,我看就你了。明天收拾收拾就去吧。”

  “我现在才算是想清楚咯,那哪里是什么表现的机会哦,根本是编好一个套就等着我钻啊。”老王摸着自己日渐起色的肚子。

  当年还是嫩啊。根本没想到其中有什么花花头的王庆瑞收拾好几件衣服就走了,送他的是一群接近狂喜的大头兵。

  在去的路上,王庆瑞还在想,人家军校的可都是高材生了,不能老是打打骂骂,打坏了可赔不起。谁想到,真正被考验的反倒是他这个教官。

  到了陆院,王庆瑞放下行李就到校长那儿报道。校长是个老革命了,知识分子出身,头发花白了,握着王庆瑞的手还是很有力,“我听你们师长说,派给我个年轻人。我说,年轻人好啊,年轻人比较有活力嘛。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别看这里的娃娃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滑头的多着呢。特别有个叫铁路的。”

  王庆瑞心说,还有我收拾不了的兵么。

  没多会,王庆瑞就认识了校长说的滑头精,铁路,三年级二班班长。

  “教官,我帮你整理好你的教官宿舍了。你看还缺什么,我帮你去领。”铁路静静的说。

  嚯,王庆瑞看着面前这个文文静静的嫩头青,个条拔得比他高出不少,真看不出能使坏。

  第一堂课步兵枪械,王庆瑞就见识了捣乱分子。

  那是下午第一堂课。

  军校是书本训练两不误,中午因为吃饭时的纪律问题整个三年二班被罚不准吃饭,一半去墙边练深蹲,一半跟指导员玩扑克——两臂、两腿夹上扑克站军姿。但这下午的课还是照上。

  王庆瑞走进大教室的时候,大部分中午被罚的学生趴在桌子上,有的还在啃饼干。跟任何一个地方一样,新来的总是要被欺负的。低年级的被高年级的整,新来的教官也难让老油条们买账。

  课没讲完一半,就有个学员举手。

  “有什么问题?”按照老教官的说法,这个应该就是老是做前锋的张立。

  “王教官,现在我们学习的东西已经过时了。”张立看王庆瑞没有发火,继续他的长篇大论,“现在已经快到90年,改革开放都好几年了。通过改革,进行思想的解放,经济上才慢慢有了改善。而我们的军事教学却还在走之前那些战役的老路。现在已经不是枪炮飞机就能解决的战争,是科技化的战争。有些国家已经在用电脑等信息化手段训练士兵,而我们就是能飞檐走壁到时候别人一个导弹发过来还是白搭”

  王庆瑞心说,还真下了功夫,倒也有几分道理。教室里的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出。铁路那小子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王庆瑞,唇边是一抹带着讽刺的笑。

  这个笑是典型的铁路式的,在他算计别人和得逞的时候。一笑那眼睛就贼亮贼亮的,整个一狐狸。

  不立威不行啊,王庆瑞突然有点可怜张立这傻小子,既然你被当做排头炮来使,就别怪我将计就计了。“讲得不错。你是叫张立是吧?”王庆瑞走下讲台,指节轻轻扣着张立面前的桌子。

  张立有些慌了神,半天磨蹭出句,“是。”

  张庆瑞笑了下,带着点狠劲,“怎么?你们之前的教官没教过要怎么回答问题么?”

  “是,教官!”

  “声音不够响亮。一个口令十个动作,开始!”

  “是,教官!是,教官!是,教官!”

  王庆瑞继续扫视着整间教室,直到张立扯着嗓子的叫声停止,“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我们慢慢讨论你的观点。现在,继续上课!”

  接下来的课程上得很顺利,所有人都处于一种压抑的寂静中。

  当天张立的课后辅导一直进行到晚饭前。

  全体学员在各自的固定位子旁站好,值日桌长们打好饭端好菜,指导员开始训话的时候,张立才偷偷摸摸的从食堂侧门溜进来,站到了他们班的桌子旁。

  好不容易等指导员讲完话,一声“坐下!开饭!”才让铁路有机会问张立话,“今天那个新来的怎么整你了?”

  “什么都没有。就让我站在那儿。”

  “没骂你?没问你都有谁捣乱?”

  “没。”

  有了第一个范例,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就更容易解决。张立说王庆瑞没盘问没罚,铁路当然不信。

  可接下来一个两个的捣蛋分子,都被王庆瑞喊去谈话,而且回来后什么都说不出这就见鬼了。

  铁路知道他被盯上了,就只有他没被单独谈话。王庆瑞就像是猫抓耗子似的,抓一下放一下,就是不直接咬上一口。

  然后整个年级开始全体换宿舍,所有的经常小打小闹的全部被打散。铁路,被特别优待,搬去同王庆瑞住一个屋,一个本来空着的学员宿舍。

  王庆瑞坐在屋子里,看着铁路一手抱着他的被褥,一手端着脸盆里面是洗漱用品什么的,愤愤的望向他。

  “欢迎欢迎,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你到底想玩什么?”铁路索性把东西往地上一丢。

  王庆瑞躲过砸在地上弹起的茶缸,“这么快就沉不住气啦?你不是很多招数的么?”

  “你玩阴的。你让他们都不敢跟我说话。”

  “哟。我一没有威逼,二没有利诱。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么?”

  “他们太胆小。”

  “不。你选错了斗争方式。有些事情不是靠欺压就能达到的。而且你选错了对手。你可以去7944打听打听,我王庆瑞出了名的狠角色。要不是看你们细皮嫩肉的不禁打,老子他妈早上手了。”

  “打就打。难道我怕你啊。”

  “行啊。今天咱们就比划比划。老子要是赢了,你就给我乖乖的。”

  这场违反校规的比赛在操场边的草地上开战。几乎整个军校的学生都来了,大伙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中间是换上了训练服王庆瑞和铁路。

  铁路把帽子扔在一边,随便活动活动筋骨,就摆了个准备姿势。

  “加油!铁路!干掉他!”王庆瑞笑骂,这群小子之前装孙子,现在一个个都等铁路来报仇。没有人告诉过王庆瑞铁路的近身格斗是最好的,当然他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斗了几个小时,最后演变成街头厮打。

  天已经黑了。王庆瑞眼睛上挨了几拳,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动作,只能凭直觉躲开还不依不饶的拳头。不过他相信铁路也好不到哪儿去,在自己的拳脚下能占到便宜的也没有。力气渐渐有点不行了,不赶快结束战斗估计真要输给这小子。

  慢慢收拢格斗圈,王庆瑞积蓄力量,趁对方一个抱扑的动作,一个手刀砍下去。靠,居然没倒。王庆瑞锁住铁路的右臂,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铁路这小子居然还不管不顾的用力想挣脱。王庆瑞狠狠的对着他耳朵低声吼,“胳膊不想要啦。”起身放开了他。

  这时候才校长从不知哪里跑出来,把王庆瑞骂了一通。罚他和铁路两个回屋反省。把所有看热闹的赶回去休息。这老头,根本是等着这出戏玩了再出场。

  两天内,王庆瑞和铁路都乖乖的闭门思过。因为他们根本动不了,校医每天过来给他们俩上药。张立们天天给铁路打饭,居然有人好心也给王庆瑞打了一份。

  两个基本不能动的人,只能靠聊天混时间。

  “你小子可以啊。老子还没被打的这样惨过。”王庆瑞揉着他的熊猫眼,努力伸手够两张床中间的抽屉。

  “人老了不禁打就别学别人打架。”铁路伤情还算轻,把王庆瑞拉开了抽屉。

  “给我拿根烟。”

  “军校不允许抽烟。”铁路说着,还是给拿了根塞到王庆瑞嘴里。

  “你现在倒是好孩子了。”王庆瑞叼着烟凑到铁路打着的打火机旁点上。“哪有男人不抽烟的。你还没到那个时候。还嘴上没毛呢。”

  铁路坐在自己的床边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庆瑞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一片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他拿了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肺部的强烈刺激引起了剧咳。

  王庆瑞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拿走了铁路手上的烟,有些怜悯的看着铁路咳得像撕心裂肺,伸手慢慢抚着他的背,由上到下,就像给小动物顺毛。

  铁路终于停止了咳嗽,他抬头看着叼了两根烟的王庆瑞一脸温柔,属于男人的那种混合了力量和小心的温柔。

  “那个什么训练手段的问题是你想的吧。”

  “是。想想罢了,这里根本就改变不了。”

  “不一定。”王庆瑞收回手也坐在了床边,“我当了这么些年兵,就记住了一条。想到和得到之间,还有个东西就是先要做到。我这个教官至少还有点小权力,我们可以在这个班先试点,做好了自然有成绩可以拿来说服校长”

  这个闭门思过的两天变成了教学改革的讨论会,有时候来送饭的学员也跟着提建议。

  两个伤员归队后,行动正式开始。为了保证常规教学,原有的课程内容尽量压缩时间完成,剩下的时间增加了国际形势、国外新型武器等课程。虽然有别的教官说几句风凉话,但在校长的默许下,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除了某天上级领导突击视察,发现了这些新课程,并很有兴趣的听了一会。

  两个月之后,一纸嘉奖令下来,王庆瑞的教学改革得到了重视,要求在全校推广,总结出经验后再推广到全军。

  这本该是个最快乐的时候。王庆瑞的教学改革现有经验总结和推广方案还没完成,校长要他去一下校长室。

  王庆瑞摸着头心说,好日子到头了。

  果然,校长坐在办公椅里,满脸疲惫,头发又白了一些。他招呼王庆瑞坐在对面的椅子里,倒了杯茶给他。

  王庆瑞看着杯子里绿色的茶叶慢慢旋转,等待校长宣布结局。

  “小王啊。你来这里也挺久了吧。本来我跟你们首长说缺一个教官,让他支援一个,他就推荐你说你能力很强。你这段时间工作很好,我没有看错你。学生们也都很喜欢你。不过,你在我这边当教官太浪费时间了,军队里每年都要淘汰掉很多人,你应该回部队继续往上走。你那个教学改革的工作啊,不用担心,上面已经派了一个人过来蹲点,领导还是很重视的,你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样,你明天跟他交接一下,不用着急,慢慢来。”

  输到家了。接下来已经与你无关了,你可以回去了。王庆瑞放下这杯烫手的茶,站起身,拿出一沓手稿,“这是我总结的经验和对推广的初步想法,没来得及整理,不过每个细节都记录得很详细,我想有了这个,交接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感谢学校在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和培养!”敬了个军礼,王庆瑞转身走出了校长室。

  回到宿舍,还好学员们都在进行晚间政治思想教育,省了不少告别的麻烦。王庆瑞几分钟就收拾了他的东西,还是同样一个小箱子。

  他走在校外唯一的柏油马路上,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学校,想着铁路回来后一定会气急败坏的骂他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听到这句跟想象中一样的质问的时候,王庆瑞忍不住笑了,这小子果然是来克他的。他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成功的把表情转化为严厉,“熄灯号都吹了吧,宵禁你就是这么遵守的?”

  铁路以不屑的撇嘴回答,“早就跟值班的串好啦。我翻墙出来的。”

  王庆瑞终于笑出声来,“狗日的,连翻墙都学会了。”

  “你忘了这个。”铁路从兜里掏出了抽屉里那包只剩几根的烟,皱巴巴的。

  “留给你了。”王庆瑞摆摆手,“你总有一天会需要它的。”

  铁路把烟又揣回去,“校长太不够意思了。这回功劳都归别人了。白忙活那么久。”

  “有的时候想要改变需要你有足够的权力。我就一普通人,这个教学改革如果真的能够执行,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走啦。”

  “我跟你一起。”

  “我这是回部队,你跟着我你就能进去啦?”

  “这么晚了,你认得路吗?”

  一时气愤就出来了,在荒郊野外的就那么几条路,晚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野外生存的时候早就把这边逛熟了,跟我走吧。前面有个村子里有个小旅馆,运气好能有地方住。”铁路向一条小路走去。王庆瑞抬头看看一轮好大的月亮,信这小子一回。

  夜里山风习习。沿途树林沙沙作响。

  亏铁路记得熟路,七拐八拐的真走到一个小村子。路上没人,只有几只狗听见声响叫了几声。

  村子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是一个简陋的灯箱,后面就是小旅馆的大门。

  敲了半天门,哈欠连天的老板才来开了门。就剩一个单间,勉强凑合一晚还行。

  王庆瑞放下东西,用冷水擦了脸,回头对铁路说,“现在太晚了。你就在这跟我睡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衣服脱完往床上一趟,发现铁路还站那儿脸红红的,这种表情王庆瑞还是头一回在他脸上看到。“那么大的人了做嘛子扭扭捏捏的,你不睡拉到。”

  铁路没争辩,三下五除二扒了衣服,就钻进被子里。

  一天的情绪波动太大又走了这么久,王庆瑞很快就睡着了。留着铁路对着一个睡死的人的侧脸发呆。

  王庆瑞正做梦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呢,一颗一颗闪啊闪啊,闪得他眼花。眼花了又觉得更困。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一只蚊子,专叮他的嘴。王庆瑞怒了,这死蚊子还赶不走。惹不起老子躲得起!可身上像被压了石头,怎么都动不了。他想,完了,这不是鬼上身么。然后嘴被堵上呼吸渐渐不畅。

  一惊。就醒了。

  铁路看着身下的人居然亲了半天都没醒,不知道是庆幸自己的运气好,还是恨这个人的神经粗。

  然后,听着他嘟囔着什么蚊子之类的,然后乱挥手,好险被打到。用他教的擒拿扣住他的手,接下来的呓语更离谱,居然说鬼上身。算了,要是再进一步还不醒的话那他就再再进一步。

  王庆瑞醒了。

  确切的说。当时他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放大的铁路的脸,眼睛闭着,但不妨碍他清楚的看见此人长长的睫毛。当然,因为他的嘴堵着,他没办法借此嘲笑下这么洋娃娃的睫毛。他只成功的做出了要叫的动作,然后就感觉铁路的舌头滑了进来

  王庆瑞终于从那个恐怖的记忆中回过神来,那个晚上现在想想老脸还红。

  这叫什么事儿。一定是前世债现世报。

  他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念叨:“老高啊。我寻思对不起你家高城啊。要改编,动哪个不行。为什么就动七连,还不是看着七连气焰最高。高城也不知道收敛。杀鸡给猴看啊。你他妈最牛的我也敢削了,其他的还敢吵么。都他妈乖乖的。”

  酒瓶都空了,老高端起杯子一口喝干,“没有的事。不关你的事,那个命令还不是我签的。”

  “你当我小孩子啊。你能怎么办。他是要不是你儿子,你还能说换别人。他是你儿子,你就得认。”

  老高摇摇头,“这样也好。高城太要强。只有折过了,才知道妥协。”

  老王笑了,是的,疼过了就知道怎么能不疼了。一个个不都这么过来的么。

  看着那个已经开始打呼的老部下,头发都花白了,时间不等人啊。老高接过老伴递来的电话,按上一串号码,“喂?是我。把你们家老王领回去。对。又喝了。你答应我的酒可别忘了。就这样。”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王就老是来喝着酒念叨,是他从军校回来两年后吧。

  王庆瑞是个什么人。是个从不认耸的人。哪里倒下了,就非要从哪里爬起来。

  军校回来后,他变了,变得特亲切,手下的兵可以开玩笑可以一起闹。不过,你要是以为可以爬到他头上就错了,什么训练竞赛,通通都要一丝不苟。

  他口头禅是,强将以下无弱兵,我不敢说自己是强将,所以你们更不能是弱兵,要是好兵。

  当他升上连长的时候,变得更沉稳。

  这天,他忙完了年度评优,坐在连部摆弄他的手工品。就是拿那些训练后的子弹壳一个个的拼接焊成一把。等下回有空了,再焊个坦克,怎么也是装甲步兵啊。那边电话响了,一听是老领导现任师长老高,“我说老王啊,我尽力阻止了,不过还是没办法,人家是军校优秀毕业生,死活要到我们这,真想不到你的吸引力那么大。你小心点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庆瑞寻思老高自从有了儿子后,就老爱瞎嚷嚷,三不五时跟大家分享儿子的新闻。

  咚咚咚。

  王庆瑞头都没抬,那些兔崽子们怎么变这么有礼貌啦,指导员的婆婆嘴居然起效果了。“进来。”

  “老王,你升了连长果然架势大起来了,都不看人的。”

  王庆瑞抬起头来,看着一个两年没见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碰到的死小子大刺刺的放在行李,坐在指导员的位子上。

  “铁路?!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还好还好,我以为你都忘了我呢。你没接到新任排长的通知么?”

  现在他知道了。

  “上次你太过分了,居然亲热完就偷跑掉。你知道那可是我的初”

  “是你亲我的!”妈妈的,不说都忘了,让他一大男人提心吊胆的害怕贞操不保的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就溜出门,交了住宿费然后跑路。

  不知什么时候起。老王的位于军区大院的小小一室一厅里多了个长期蹭吃蹭住的。

  流氓土匪地主老财啊。老王眼泪汪汪的收拾着衣服往洗衣机里扔。此处衣服单指家属铁路所有。

  虽然铁路已经离开7944师很久,而且进了老a,还成了老a头子。但他一有休假就去免费吃住的毛病还是没改,而且还拒绝了本来要分给他的房子。

  老王的房子其实不大。老王家只有一个卧室。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地主老财表示很同情老王,所以赞助了一个很大很柔软很贵的床。

  每次躺在这张床啊,老王都睡得心安理得,老a的福利那么好,也该贡献给人民了。

  现在这床上睡着的铁路也心安理得,我花钱买的睡一下都不行啊。

  于是,慢慢的,这个房子里的很多东西都打上了铁路所有的标签。比如那个红外按摩器,消除肌肉酸痛的。比如那个专用煲汤锅,就是没什么厨艺的人只要放好了材料也能喝到老火汤。比如那个老王手制纯铜弹壳电焊,也在铁路到7944一个月后被收编。

  于是,时不时有那么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老王要同一个倒霉孩子分享这个大床。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倒霉的就成了自己,老王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某个人很正直的说是因为老王睡相太差所以才会伸手搂住怕他掉下床。

  再然后,某人厚颜无耻的拿着红外按摩器替老王按摩穴位,端来一碗熬好的山药骨头汤说老王太劳累了要滋补。

  再再然后,对话变成某人摸着老王的中年发福肚子说,虽说这个被成为幸福的扶手,我还是觉得你是缺乏运动,老夫老妻了,不要别扭了,来吧。老王悲愤的怒指,又不是只有你动,为什么只有你身材那么好,我却越来越胖。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