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道姑之子
峨眉之巅，峨眉派中，众女弟子正在练功。面对越来越紧张的武林纷争，为求自保，各派只能不断充实自己实力，求得独善其身。
一男一女却不是派中之人打扮，看上去与市井之民无异。二人手握树枝比划来笔划去，眼中尽是脉脉含情。也难怪，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只是弄得一群道姑春心波动，使的峨眉剑法招不似招。
峨眉派掌门一清道姑从房中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表面摇头叹气，嘴角却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走到二人身旁，故作严肃状，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少男少女便丢掉树枝，捡起长剑，假装认真操练起来，少年道“我刺！”少女接剑，口中亦是振振有词：“我挡！”
不禁叫人想到夫唱妇随这一词。众女弟子便蒙住嘴，咯咯笑出声来。
一清道姑干咳了几声，斜眼向众人望将过去，众人便不再往这边看过来，认真练起峨眉剑法。一清道姑收回眼神，对二人道：“把我教你们的青蛇剑法练给为师瞧瞧。”
二人便操练起青蛇剑法。
青蛇剑法虽似青蛇般软弱无骨，速度却出奇之快，招招狠毒，直取人命，防不胜防。
此套剑法一到二人手中，却变得情意绵绵，毫无进攻防守之力。
一清道姑看得连连摇头。
少年名唤十三郎，派中人从老道姑口中得知，名义上十三郎是一清道姑的养子，实则是她的亲生子。
名为十三郎有两层原因。第一，少年从小练习的便是十三节鞭，此鞭他已练得炉火纯青，且随时将鞭系于腰间。第二，十三郎实乃东厂统领栾平玉前手下大将宋如东之子。只因受奸人所害，被锦衣卫凌迟处死。母子二人逃离至此，隐姓埋名，躲避仇人追杀。
少女名叫巧玲儿，她确实是一清道姑在峨眉山下捡回来的弃婴。腰间系有一串长长的小铃铛，应该是她亲生父母系下的。
少女小巧可爱，清秀至极，性格刁钻，派众人都称她小辣椒。自小师父所授的清心寡欲剑法，她连基本招式都没记住，更别说练至上层精髓了。她经常对十三郎说的便是，此种剑法估计是将死之人去修练比较合适，她才开始接触这个世界，踏入这个红尘，怎么能清心寡欲？
一清道姑看二人也是无心练剑，便命二人下山到集市上买些日用品，二人甚是高兴，与师父支了些银两便奔下山去，像两只出笼的小鸟。
山上之人，个把月下一次山，对繁华的集市甚是喜爱，花红酒绿，善男信女，热闹非凡。
巧玲儿挑了一个发簪问十三郎：“好看吗？”十三郎点点头。又挑了一大堆胭脂水粉，拿起一样便问“好看吗？”
十三郎道：“好看，用在你身上什么都好看！”
话音刚落，只听见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四周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
十三郎拉起巧玲儿，道：“走，过去看看！”
两人便跑到人群中，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
人群里面，只见一少年抬着一支长戟在与一位样貌俊丽的少女对打，少女使的是一支玉箫。
十三郎与巧玲儿同时惊呼道：“好厉害呀！”
末了，长戟少年端起一个铁碗，来到众人面前，众人便随意掏出些铜板打赏二人。
少年无只言片语，来到十三郎面前，十三郎便抓起一锭银子放在铁碗中，对那少年道：“厉害厉害！”少年便鞠了个躬，表示感谢。
在此卖艺二人正是司马空与吕菁菁，自从逃离河南至峨眉城来已是数日。二人无法，便只能在这里靠街头卖艺为生。
看到外乡人，有些人便是同情，有些寻衅挑事的恶霸也经常捣乱。
说话间，便只见一群人怒气冲冲走过来，为首一男子衣着华丽，只是满脸邪恶，笑起来便不正常。男子身后是两个打手模样的人，后面是五六个家丁奴仆。
这里人都知道，为首的恶棍便是这里老都司的唯一爱子，位高权重，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三十有余，一事无成。人们在背后称他“烂眼龟儿子”。
见这恶霸一伙走过来，众人便让出一条道来，有的退到一旁，有的挨着过来，正等着看热闹。
恶霸看到司马空二人，便上前喝道：“哪来的要饭的，竟敢在老子的地盘舞枪弄棒的？”
司马空并不想得罪这些恶人，毕竟自己是来逃命的，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遂上前躬身抱拳道：“小人等只是讨口饭吃，便无侵占地盘之意。”
恶霸道：“如此也行，大爷我并不是赶尽杀绝之人，你只需向我一次交个一百两纹银，大爷便把这地盘让给你，怎么样？”
吕菁菁心中甚是懊恼，想想自己的遭遇，再想想自己之前身份何等之尊贵，岂能容得这般无赖刁难！
即使现在如此落魄，她还是想看看这些丑人的嘴脸，也算是长长见识罢。
司马空听到他要一百两银子，心中便是一惊，想不到开口这么多，看来今日是遇到难缠的地痞了。
便举起铁碗，对恶霸道：“今日多亏诸位好心人帮忙，小人们只有这么多！”
恶霸将手伸进铁碗中，抓起铜板掂了掂，反问道：“就这么多？”
司马空回道：“是的，大人！”
恶霸哈哈大笑道：“无妨，你身后那小娘子甚是水灵，让给大爷我做小妾，你就一分钱不用花了，怎么样？”
说着便邪笑起来，招手向吕菁菁道：“过来呀，小娘子。”
只见吕菁菁手持玉箫，欲冲向前来。司马空疾步退到吕菁菁身前，挡住吕菁菁悄声道：“菁儿，不用你动手，他们若动，我来结果他们。”
司马空便暗自将手伸向青龙半月戟。
“哟呵，想动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在太岁”
岁字刚出口，众人便只听“啪！”的一声，似是皮鞭抽打老牛屁股的声音。
恶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旁边的仆人对他说道：“少爷，你的脸上”
“老子知道！”恶霸恼怒成羞，一脚将仆人踹开。
众人兀自四散开来，唯有十三郎与巧玲儿站立不动。
出鞭之人正是十三郎，此刻他已将十三节银鞭重新系回到腰上。
恶霸指着十三郎道：“是不是你这龟儿子打老子？”
巧玲儿呵呵笑道：“原来大人的儿子是龟儿子呀？”众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两名武夫指着众人道：“谁敢笑？”众人便蒙住嘴不出声。
十三郎道：“凭什么说我打你，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
恶霸甚是愤怒，大喝道：“你腰上系着鞭子，不是你还有谁？”
巧玲儿道：“哦！那我知道了，今早集市上死了个杀猪的，一定是你们这伙贼人杀的！”
其中一个武夫道：“黄毛丫头，真是放你奶奶的臭屁。”
巧玲儿道：“这些人当中，就你们带刀啊！”
恶霸指向巧玲儿，怒吼道：“你你们”又指向两名武夫道：“给我宰了这两个崽子。”
两名武夫齐刷刷拔出大刀砍向十三郎。
十三郎拾起地上一根木棍与两刀想迎。当当当数十声，十三郎左右开弓，却未曾料想这两人力气奇大。只震得双臂发麻。
司马空提起长戟欲斩向两名武夫，吕菁菁拉住他道：“空哥莫急，我看他能应付得了，你看那姑娘。”
司马空看向巧玲儿，只见她双手抱于胸前，不急不慌地看着。
突然，巧玲儿大喝一声“小心！”只见一个武夫大刀劈将下来，斩断木棒，硬生生从十三郎肩头滑落下去。好是凶险！
另一人又接连劈砍过来，十三郎刷刷两声抽出银鞭，软鞭耍得似棍，一鞭挺出，便直击武夫手腕，哐当一声，大刀被击落地上！
十三郎笑着道：“玲儿，好惊险哪！”又转向两名武夫道：“让你们尝尝十三爷爷的厉害。”
说着便将银鞭打向另一名持刀武夫，武夫也顺势挺刀砍过来。
十三节银鞭足有一丈长，未等大刀过来，银鞭便缠住武夫脖子，十三郎只顺势一拉，大汉便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摔落下来。
空拳武夫又拾起地上大刀，再次向十三郎砍将过来，十三郎抽回银鞭，猛地又挺出，缠绕在刀柄之上。借力一拉，便欺身到武夫身后，武夫手腕连着刀柄，道口向自己脖子横着，动弹不得。
十三郎道：“谁敢上前，我便宰了这龟儿子。”
恶霸众人面面相觑，恶霸边捂着脸边道：“小崽子，山水有相逢，今日爷爷先饶你一回，下次一定宰了你！”
十三郎拽着武夫不放手，示意巧玲儿赶快过来。巧玲儿“哦！”了一声，便跑到十三郎身边。
十三郎喝道：“两位朋友，跟我们一起走吧，否则这龟孙子不会放过你们！”
司马空对着吕菁菁道：“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不利，跟他们走吧？”
吕菁菁道：“只有这样了，先摆脱这些地头蛇再做计较。”
二人便跑到十三郎身后，跟着他一起撤退。
一路疾走，走至集市郊外。十三郎对着手中的武夫道：“你主人真不把你当回事啊？”
武夫道：“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只是唉，一直跟着那畜生为非作歹。”
司马空问十三郎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十三郎欲开口告诉他，去的是峨眉派，却被巧玲儿打断道：“朋友，去了便知晓了。”
向其他人递了眼色，意思是不能让这武夫知道。
众人明白过来，都点了点头。
巧玲儿又道：“十三郎，把这武夫放回去吧，我看他们不会跟来了。”
十三郎便抽回银鞭，对武夫道：“赶紧滚！”
四人便往峨眉山方向急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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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却不是派中之人打扮，看上去与市井之民无异。二人手握树枝比划来笔划去，眼中尽是脉脉含情。也难怪，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
只是弄得一群道姑春心波动，使的峨眉剑法招不似招。
峨眉派掌门一清道姑从房中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表面摇头叹气，嘴角却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走到二人身旁，故作严肃状，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少男少女便丢掉树枝，捡起长剑，假装认真操练起来，少年道“我刺！”少女接剑，口中亦是振振有词：“我挡！”
不禁叫人想到夫唱妇随这一词。众女弟子便蒙住嘴，咯咯笑出声来。
一清道姑干咳了几声，斜眼向众人望将过去，众人便不再往这边看过来，认真练起峨眉剑法。一清道姑收回眼神，对二人道：“把我教你们的青蛇剑法练给为师瞧瞧。”
二人便操练起青蛇剑法。
青蛇剑法虽似青蛇般软弱无骨，速度却出奇之快，招招狠毒，直取人命，防不胜防。
此套剑法一到二人手中，却变得情意绵绵，毫无进攻防守之力。
一清道姑看得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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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道姑看二人也是无心练剑，便命二人下山到集市上买些日用品，二人甚是高兴，与师父支了些银两便奔下山去，像两只出笼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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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与巧玲儿同时惊呼道：“好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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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道：“如此也行，大爷我并不是赶尽杀绝之人，你只需向我一次交个一百两纹银，大爷便把这地盘让给你，怎么样？”
吕菁菁心中甚是懊恼，想想自己的遭遇，再想想自己之前身份何等之尊贵，岂能容得这般无赖刁难！
即使现在如此落魄，她还是想看看这些丑人的嘴脸，也算是长长见识罢。
司马空听到他要一百两银子，心中便是一惊，想不到开口这么多，看来今日是遇到难缠的地痞了。
便举起铁碗，对恶霸道：“今日多亏诸位好心人帮忙，小人们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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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鞭之人正是十三郎，此刻他已将十三节银鞭重新系回到腰上。
恶霸指着十三郎道：“是不是你这龟儿子打老子？”
巧玲儿呵呵笑道：“原来大人的儿子是龟儿子呀？”众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两名武夫指着众人道：“谁敢笑？”众人便蒙住嘴不出声。
十三郎道：“凭什么说我打你，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
恶霸甚是愤怒，大喝道：“你腰上系着鞭子，不是你还有谁？”
巧玲儿道：“哦！那我知道了，今早集市上死了个杀猪的，一定是你们这伙贼人杀的！”
其中一个武夫道：“黄毛丫头，真是放你奶奶的臭屁。”
巧玲儿道：“这些人当中，就你们带刀啊！”
恶霸指向巧玲儿，怒吼道：“你你们”又指向两名武夫道：“给我宰了这两个崽子。”
两名武夫齐刷刷拔出大刀砍向十三郎。
十三郎拾起地上一根木棍与两刀想迎。当当当数十声，十三郎左右开弓，却未曾料想这两人力气奇大。只震得双臂发麻。
司马空提起长戟欲斩向两名武夫，吕菁菁拉住他道：“空哥莫急，我看他能应付得了，你看那姑娘。”
司马空看向巧玲儿，只见她双手抱于胸前，不急不慌地看着。
突然，巧玲儿大喝一声“小心！”只见一个武夫大刀劈将下来，斩断木棒，硬生生从十三郎肩头滑落下去。好是凶险！
另一人又接连劈砍过来，十三郎刷刷两声抽出银鞭，软鞭耍得似棍，一鞭挺出，便直击武夫手腕，哐当一声，大刀被击落地上！
十三郎笑着道：“玲儿，好惊险哪！”又转向两名武夫道：“让你们尝尝十三爷爷的厉害。”
说着便将银鞭打向另一名持刀武夫，武夫也顺势挺刀砍过来。
十三节银鞭足有一丈长，未等大刀过来，银鞭便缠住武夫脖子，十三郎只顺势一拉，大汉便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摔落下来。
空拳武夫又拾起地上大刀，再次向十三郎砍将过来，十三郎抽回银鞭，猛地又挺出，缠绕在刀柄之上。借力一拉，便欺身到武夫身后，武夫手腕连着刀柄，道口向自己脖子横着，动弹不得。
十三郎道：“谁敢上前，我便宰了这龟儿子。”
恶霸众人面面相觑，恶霸边捂着脸边道：“小崽子，山水有相逢，今日爷爷先饶你一回，下次一定宰了你！”
十三郎拽着武夫不放手，示意巧玲儿赶快过来。巧玲儿“哦！”了一声，便跑到十三郎身边。
十三郎喝道：“两位朋友，跟我们一起走吧，否则这龟孙子不会放过你们！”
司马空对着吕菁菁道：“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不利，跟他们走吧？”
吕菁菁道：“只有这样了，先摆脱这些地头蛇再做计较。”
二人便跑到十三郎身后，跟着他一起撤退。
一路疾走，走至集市郊外。十三郎对着手中的武夫道：“你主人真不把你当回事啊？”
武夫道：“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只是唉，一直跟着那畜生为非作歹。”
司马空问十三郎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十三郎欲开口告诉他，去的是峨眉派，却被巧玲儿打断道：“朋友，去了便知晓了。”
向其他人递了眼色，意思是不能让这武夫知道。
众人明白过来，都点了点头。
巧玲儿又道：“十三郎，把这武夫放回去吧，我看他们不会跟来了。”
十三郎便抽回银鞭，对武夫道：“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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