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制作豆腐，自动铅笔
现在姥爷姜文笙每天都做豆腐营生。做豆腐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要提前一天准备，到第二天凌晨就要起床制作，早晨又要出去卖，然后就差不多快到中午了，休息一下午，第二天的制作豆腐过程就要开始了，是个辛苦活，高天一和高天微有时候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去帮忙。
做豆腐的原材料就是黄豆（就是现在我们吃的制作大豆油的大豆，豆子圆圆的，黄色，东北话都叫做黄豆），姥爷把在厨房北侧又砌了一个灶台，算上之前做饭的两个灶台（姥姥家的和小舅舅家的），厨房显得很是拥挤。这个做豆腐的灶台和普通的灶台不一样，里面有一口大铁锅外，锅台周围又砌起了很高，形成了一个池子，底部是大铁锅，用于加热用，池子形成了一个更大体积的空间。
前一天晚上要把黄豆洗干净，然后放在大水桶里用水泡一个晚上，把豆子泡软。做豆腐的铁锅池子里要蓄满水，那个时候，姥姥家这个村子还没通自来水，用水不方便，吃的还是井水。这边井是压水井，是铸铁造，底部是一个垒块，上部出水，上头粗下头细，有一个压手柄，井管里有一个活塞和阀门，靠气压出水，吃水时，用水瓢向井水管里倒些水，用压手柄压几下就出水了（作者ps：这个井作者描述得好累，如果没用过的人想知道样子就去百度压水井三个字，或者看节目向往的生活里黄磊老师做饭用水的那款井，作者不是做广告，那个节目已经播出好久了，作者也没资格去给人家做广告）。这个井安装在了屋子里，没敢放在室外，东北冬天太冷，零下几十度放在室外就用不了了。高天一经常就压水，这个对小孩子来说也是个力气活，压一锅水也要差不多半个小时呢，而且井的压力大，压水的时候要攥紧压手柄，不然压力会把压手柄突然升起来，会打倒下巴，而且劲儿很大，高天一就被打到过，下巴都打肿了，所以每次压水他两双小手都把压手柄攥的紧紧的，很是紧张，但他也坚持着做，因为想帮姥爷做一些事。
第二天凌晨，姥爷会起的很早，大概凌晨两点多就起床了。姥爷会把搅豆机打开，前一天泡好的黄豆放入搅豆机里搅碎，搅豆机声音很大，但高天一也不会被吵醒，睡的很香。豆子搅完后，会倒入装满水的带池子的那口大铁锅里，姥爷就开始烧火加热，碎的豆子和沸水混在一起，煮啊煮，煮好久后就变成了豆浆，停火后豆浆在锅里自然降温，上面会有一层豆子油脂的膜，揭下来就是豆皮，能连续揭个三四次，不过第一次的最好吃，每次姥爷都会留几碗热豆浆，把豆皮放在碗里，给高天一和高天微当早餐，俩孩子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想着那碗带着豆皮的豆浆，那是童年的美味，以后高天一再也没吃过了，花钱也买不到。
豆浆凉一些后，姥爷会把豆浆往滤布里倒，滤布里滤出了很多豆渣，这个豆渣姥姥蒋风琴有时候会弄出些和鸡蛋炒在一起，很是美味。不过大多的豆渣就直接喂猪了，是很好的猪饲料。然后姥爷会向豆浆里放入卤水，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是石膏豆腐，都是卤水豆腐，口感还是不一样的。过一会豆浆就变成了豆腐脑，姥爷也会留出来些作为家人第二天的早餐。
然后在磨具里铺一层纱布，倒入很多豆腐脑，再在磨具最上面盖一层纱布，用一个带图案的平板盖在上面，再放上几块大石头压着，过一段时间就成型了，然后切成一块一块的就是白豆腐；如果在纱布上倒入薄薄的一层豆腐脑然后再铺一层纱布再倒入薄薄的一层豆腐脑，以此循环多次，在压上大石头，定型后，揭开一层层的纱布，就是千张豆腐了。
各家做早饭前，姥爷会推车出去，在村里卖，大部分人家会拿黄豆来换，就是以更多斤数的黄豆来换一斤豆腐，这样姥爷就获得了更多的豆子来卖钱。不过也有个别的给钱的，那样姥爷更喜欢，省事，最讨厌的就是有赊账的，很多人不还帐，姥姥蒋风琴还要去要账，有一些就是烂帐了，纯赔本。
姥姥在家里做早饭，也有一些住的近的邻居会来家里买豆腐，姥姥也会卖一些。豆腐这个东西夏天坏的很快，卖不完的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变酸了，姥姥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会把卖不完的豆腐切成片，在太阳底下晒成豆干，别说，还有些人就爱吃豆干，专门过来买。
经历了几个孩子结婚，姥姥家也过的拮据了，也没多余的钱经常给孩子买零食，高天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零食吃就喜欢加餐，一天三顿饭外，到了睡觉前还要吃一些剩饭，因为饿，也因为无聊想找吃的，东北话就是闲饥难忍。姥姥家在做豆腐的那个池子上方搭了一块木板，剩饭剩菜和餐具都放在上面了。高天一吃饭时由于身高矮够不到，就经常踩着池子边走，池子边很窄，就鞋底的三分之一宽，高天一走了很多次了，技艺娴熟，可这次失手了。现在是冬天，高天一穿着厚厚的棉裤也是笨拙了些，这一次盛完饭，手里端着饭碗，脚一滑，整个人掉到了做豆腐的池子里，里面都是凉水，大冬天的高天一在里面像泡澡一样，整个身子都湿透了，还被凉水激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棉裤也湿了，第二天都没裤子穿，一碗饭也倒入了锅里，整个池子里的水都飘着饭粒，又被高天一泡了个澡，是不能用了。高天一很害怕，怕姥爷骂他，可姥爷没有骂他，姥姥也赶紧给高天一脱衣服给他取暖，姐姐高天微就忍不住了，在那里哈哈大笑，姥姥和姥爷也乐了。
社会的发展很快，老百姓的生活也在日新月异的变化着。这变化涉及方方面面，这一年出现了折叠伞，这个折叠伞又新奇又轻便，谁买一把都会是班级里的明星。
雨伞这东西高天一虽然羡慕着，但自己也只是羡慕，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一把普通的伞了，这把伞虽然不是新的款式，不像折叠伞那样会招来大家羡慕的目光，但最起码不会像在七台河上学时披着塑料布，成为大家眼里的另类。对于学习方面高天一自己暗自努力，和同学们比，但对于物质生活方面高天一不是不想比，只是自己无能为力，所以也就不和大家比了，他只是内心祈祷着：只要随大流就可以，不用最好，但求不是最差，不要成为大家眼中的另类。因为面对每一次嘲笑自己都假装无所谓，其实自己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突然间，班级里开始流行起了自动铅笔，这个东西有一个同学买了，大家就都跑过去看，不像传统的铅笔得削，写着写着字迹又变粗还得削细铅笔芯。这个自动铅笔一按笔头的顶端就自动出铅，粗细永远都是一样的，配了一盒笔芯能用好久。大家看过后，到了第二天就有好多孩子买了自动铅笔，第三天c第四天，到了后来基本上就高天一自己没有了。如果只有一个人用那大家就会羡慕他，如果只有一个人没用自动铅笔还在用老款的铅笔，那就会招来大家嘲笑的声音。
高天一这孩子就是这样，不会主动和家里要东西，知道家里困难，再加上自己住在姥姥家，和自己家里的感觉又是两样。不管姥姥对自己多么好，自己总感觉是外人，在姥姥家里总是不像自己家放的那么开。其实姥姥也不是不给高天一买自动铅笔，只是高天一不说，姥姥也不知道他想要，而且这东西是新出来的，姥姥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在小卖部看见了自动铅笔也没啥感觉，也不会有啥印象眼睛一扫就过去了，更不会去问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了。
由于高天一的心里总感觉自己人在屋檐下，所以他总是干一些家务。大人夸他懂事，其实高天一也不想懂事，也想啥都不干出去玩，也想想要什么东西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和大人张嘴要，但他办不到。他拿出自己攒的零用钱，跑去了小卖部，花了三元钱买了两个个自动笔和两盒笔芯，三元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他买了这个东西犹豫了一下，但没后悔，他觉得这个东西不但可以避免大家的冷嘲热讽，关键是这是个学习能用的有用东西，他没有乱花钱。他也庆幸自己平时攒了钱，他决定以后还要把来之不易的零用钱攒起来。
他等姐姐回来，把其中的一只自动笔和一盒笔芯送给了姐姐高天微，姐姐高天微收到礼物很高兴，说：“我也一直想着有一个自动铅笔呢，太谢谢你了，弟弟！”说这抱了高天一一下，高天一看见姐姐这么开心自己也很高兴。第二天上学，高天一拿出自动铅笔写字，也没有人注意他，因为这个自动铅笔大家都有了也就没有人关注了，但如果谁要是拿出老式的木头铅笔来写，就能立马引起别人的注意。高天一并不介意别人不关注他的新自动铅笔，他只是介意别人嘲笑他得老式铅笔。到了下午，一不小心，自动铅笔掉在了前面同学的椅子下面，高天一够了几下够不到，就让前面的同学挪一挪凳子，这一挪凳子腿一下子把自动铅笔压了。这一刻，高天一死的心都有了。听见响声，前面的同学看了一眼，没啥感觉的说：“哎呀，把你的笔压碎了，我把我的给你吧，当赔你笔了，我回家再让我妈给我买新的！”高天一强忍难过说：“不用了，没事的。”高天一的自动铅笔就用了一天就夭折了。
这一天是周末，姐姐高天微跑到同学温秋艳家去玩了，高天一嫌天热懒得出去，一个人在家里。姥姥说要去地里补苗，高天一虽然不想动但还是和姥姥说：姥姥，我去帮你！”就和姥姥去玉米地里了。当初种玉米时，每隔一段距离用镐刨一个坑，撒上种子，然后培土，等种子发芽，长出玉米苗，就每隔一定的间距长出来一颗，防止苗长得过密也节省了种子及以后间苗的麻烦。但总有种子长不出来，这个位置就荒废了，姥姥就去田里找这个位置，补种上葵花籽就是瓜子，以后收玉米的时候可以收好多瓜子，够过年时的年货了，也避免了土地的浪费。姥姥在前面用镐刨坑，高天一在后面向坑里扔瓜子，然后用脚培土。忙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回家的路上，姥姥说：“天一，姥姥给你买冰激淋吃。”高天一一听说买冰激淋就很激动，很想吃，但比起冰激淋高天一更想要自动铅笔。他和姥姥蒋风琴说：“姥姥，不要买冰激淋了，我不吃，浪费钱。”姥姥说：“没事的。”高天一过了一会又和姥姥说：“姥姥，现在出了一种自动铅笔，写字可方便了，不用削铅笔，还配一盒笔芯，能用好久呢！”然后一路上就和姥姥说自动铅笔怎么怎么的好，但就是不和姥姥张嘴让姥姥买给自己。姥姥蒋风琴可是听出来了，说：“你是不是想要自动铅笔啊，姥姥买给你。”这天中午冰激淋和自动铅笔姥姥都给高天一买了，高天一很高兴，感觉是最幸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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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豆腐的原材料就是黄豆（就是现在我们吃的制作大豆油的大豆，豆子圆圆的，黄色，东北话都叫做黄豆），姥爷把在厨房北侧又砌了一个灶台，算上之前做饭的两个灶台（姥姥家的和小舅舅家的），厨房显得很是拥挤。这个做豆腐的灶台和普通的灶台不一样，里面有一口大铁锅外，锅台周围又砌起了很高，形成了一个池子，底部是大铁锅，用于加热用，池子形成了一个更大体积的空间。
前一天晚上要把黄豆洗干净，然后放在大水桶里用水泡一个晚上，把豆子泡软。做豆腐的铁锅池子里要蓄满水，那个时候，姥姥家这个村子还没通自来水，用水不方便，吃的还是井水。这边井是压水井，是铸铁造，底部是一个垒块，上部出水，上头粗下头细，有一个压手柄，井管里有一个活塞和阀门，靠气压出水，吃水时，用水瓢向井水管里倒些水，用压手柄压几下就出水了（作者ps：这个井作者描述得好累，如果没用过的人想知道样子就去百度压水井三个字，或者看节目向往的生活里黄磊老师做饭用水的那款井，作者不是做广告，那个节目已经播出好久了，作者也没资格去给人家做广告）。这个井安装在了屋子里，没敢放在室外，东北冬天太冷，零下几十度放在室外就用不了了。高天一经常就压水，这个对小孩子来说也是个力气活，压一锅水也要差不多半个小时呢，而且井的压力大，压水的时候要攥紧压手柄，不然压力会把压手柄突然升起来，会打倒下巴，而且劲儿很大，高天一就被打到过，下巴都打肿了，所以每次压水他两双小手都把压手柄攥的紧紧的，很是紧张，但他也坚持着做，因为想帮姥爷做一些事。
第二天凌晨，姥爷会起的很早，大概凌晨两点多就起床了。姥爷会把搅豆机打开，前一天泡好的黄豆放入搅豆机里搅碎，搅豆机声音很大，但高天一也不会被吵醒，睡的很香。豆子搅完后，会倒入装满水的带池子的那口大铁锅里，姥爷就开始烧火加热，碎的豆子和沸水混在一起，煮啊煮，煮好久后就变成了豆浆，停火后豆浆在锅里自然降温，上面会有一层豆子油脂的膜，揭下来就是豆皮，能连续揭个三四次，不过第一次的最好吃，每次姥爷都会留几碗热豆浆，把豆皮放在碗里，给高天一和高天微当早餐，俩孩子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想着那碗带着豆皮的豆浆，那是童年的美味，以后高天一再也没吃过了，花钱也买不到。
豆浆凉一些后，姥爷会把豆浆往滤布里倒，滤布里滤出了很多豆渣，这个豆渣姥姥蒋风琴有时候会弄出些和鸡蛋炒在一起，很是美味。不过大多的豆渣就直接喂猪了，是很好的猪饲料。然后姥爷会向豆浆里放入卤水，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是石膏豆腐，都是卤水豆腐，口感还是不一样的。过一会豆浆就变成了豆腐脑，姥爷也会留出来些作为家人第二天的早餐。
然后在磨具里铺一层纱布，倒入很多豆腐脑，再在磨具最上面盖一层纱布，用一个带图案的平板盖在上面，再放上几块大石头压着，过一段时间就成型了，然后切成一块一块的就是白豆腐；如果在纱布上倒入薄薄的一层豆腐脑然后再铺一层纱布再倒入薄薄的一层豆腐脑，以此循环多次，在压上大石头，定型后，揭开一层层的纱布，就是千张豆腐了。
各家做早饭前，姥爷会推车出去，在村里卖，大部分人家会拿黄豆来换，就是以更多斤数的黄豆来换一斤豆腐，这样姥爷就获得了更多的豆子来卖钱。不过也有个别的给钱的，那样姥爷更喜欢，省事，最讨厌的就是有赊账的，很多人不还帐，姥姥蒋风琴还要去要账，有一些就是烂帐了，纯赔本。
姥姥在家里做早饭，也有一些住的近的邻居会来家里买豆腐，姥姥也会卖一些。豆腐这个东西夏天坏的很快，卖不完的一个白天的时间就变酸了，姥姥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会把卖不完的豆腐切成片，在太阳底下晒成豆干，别说，还有些人就爱吃豆干，专门过来买。
经历了几个孩子结婚，姥姥家也过的拮据了，也没多余的钱经常给孩子买零食，高天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零食吃就喜欢加餐，一天三顿饭外，到了睡觉前还要吃一些剩饭，因为饿，也因为无聊想找吃的，东北话就是闲饥难忍。姥姥家在做豆腐的那个池子上方搭了一块木板，剩饭剩菜和餐具都放在上面了。高天一吃饭时由于身高矮够不到，就经常踩着池子边走，池子边很窄，就鞋底的三分之一宽，高天一走了很多次了，技艺娴熟，可这次失手了。现在是冬天，高天一穿着厚厚的棉裤也是笨拙了些，这一次盛完饭，手里端着饭碗，脚一滑，整个人掉到了做豆腐的池子里，里面都是凉水，大冬天的高天一在里面像泡澡一样，整个身子都湿透了，还被凉水激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棉裤也湿了，第二天都没裤子穿，一碗饭也倒入了锅里，整个池子里的水都飘着饭粒，又被高天一泡了个澡，是不能用了。高天一很害怕，怕姥爷骂他，可姥爷没有骂他，姥姥也赶紧给高天一脱衣服给他取暖，姐姐高天微就忍不住了，在那里哈哈大笑，姥姥和姥爷也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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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伞这东西高天一虽然羡慕着，但自己也只是羡慕，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一把普通的伞了，这把伞虽然不是新的款式，不像折叠伞那样会招来大家羡慕的目光，但最起码不会像在七台河上学时披着塑料布，成为大家眼里的另类。对于学习方面高天一自己暗自努力，和同学们比，但对于物质生活方面高天一不是不想比，只是自己无能为力，所以也就不和大家比了，他只是内心祈祷着：只要随大流就可以，不用最好，但求不是最差，不要成为大家眼中的另类。因为面对每一次嘲笑自己都假装无所谓，其实自己真的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突然间，班级里开始流行起了自动铅笔，这个东西有一个同学买了，大家就都跑过去看，不像传统的铅笔得削，写着写着字迹又变粗还得削细铅笔芯。这个自动铅笔一按笔头的顶端就自动出铅，粗细永远都是一样的，配了一盒笔芯能用好久。大家看过后，到了第二天就有好多孩子买了自动铅笔，第三天c第四天，到了后来基本上就高天一自己没有了。如果只有一个人用那大家就会羡慕他，如果只有一个人没用自动铅笔还在用老款的铅笔，那就会招来大家嘲笑的声音。
高天一这孩子就是这样，不会主动和家里要东西，知道家里困难，再加上自己住在姥姥家，和自己家里的感觉又是两样。不管姥姥对自己多么好，自己总感觉是外人，在姥姥家里总是不像自己家放的那么开。其实姥姥也不是不给高天一买自动铅笔，只是高天一不说，姥姥也不知道他想要，而且这东西是新出来的，姥姥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在小卖部看见了自动铅笔也没啥感觉，也不会有啥印象眼睛一扫就过去了，更不会去问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了。
由于高天一的心里总感觉自己人在屋檐下，所以他总是干一些家务。大人夸他懂事，其实高天一也不想懂事，也想啥都不干出去玩，也想想要什么东西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和大人张嘴要，但他办不到。他拿出自己攒的零用钱，跑去了小卖部，花了三元钱买了两个个自动笔和两盒笔芯，三元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他买了这个东西犹豫了一下，但没后悔，他觉得这个东西不但可以避免大家的冷嘲热讽，关键是这是个学习能用的有用东西，他没有乱花钱。他也庆幸自己平时攒了钱，他决定以后还要把来之不易的零用钱攒起来。
他等姐姐回来，把其中的一只自动笔和一盒笔芯送给了姐姐高天微，姐姐高天微收到礼物很高兴，说：“我也一直想着有一个自动铅笔呢，太谢谢你了，弟弟！”说这抱了高天一一下，高天一看见姐姐这么开心自己也很高兴。第二天上学，高天一拿出自动铅笔写字，也没有人注意他，因为这个自动铅笔大家都有了也就没有人关注了，但如果谁要是拿出老式的木头铅笔来写，就能立马引起别人的注意。高天一并不介意别人不关注他的新自动铅笔，他只是介意别人嘲笑他得老式铅笔。到了下午，一不小心，自动铅笔掉在了前面同学的椅子下面，高天一够了几下够不到，就让前面的同学挪一挪凳子，这一挪凳子腿一下子把自动铅笔压了。这一刻，高天一死的心都有了。听见响声，前面的同学看了一眼，没啥感觉的说：“哎呀，把你的笔压碎了，我把我的给你吧，当赔你笔了，我回家再让我妈给我买新的！”高天一强忍难过说：“不用了，没事的。”高天一的自动铅笔就用了一天就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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