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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等待

  失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眩晕c头疼c乏力,这些不是主要的,最主要就是对方向感的判断。失去方向感后,大脑紊乱,无法辨认方向,无所依托,身体忽而凝固不动,忽而快速翻滚,随波逐流,身体悬浮在空中,如同风中的浮尘,无能为力;或者这种方向和你的预期完全相反,尽管你双手乱舞,两脚拼命蹬踢,却无能为力,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心脏跳出胸膛,惊慌c害怕c失望,走向绝望

  等待的感觉,就是没有方向感,在焦虑和担心中度日如年,心里沉甸甸的,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如果浙韵大酒店能够录用我,当然是好事,不管怎样,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即便不能长期聘用我,浙韵可以作一个过渡的桥梁,可以缓冲一下了。

  如果不录用,我该怎么办回去么,肯定没面子,更难堪得是,河北那么点收入,面对高房价,我怎么可能不使小雨难堪,还得面对她父母亲的阻挠。

  小雨目前没有任何信息,打电话打不通,短信c微信cqq都没有回音,就像石沉大海,无声无息。手机即便坏了,不可能这么多联系方式全都“哑巴”了,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失联”的状态和她父母有关,小雨是暂时妥协了吗?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坚决不肯和我断绝关系小小的手机,就像信息的集散地,哪怕是来一点蛛丝马迹也行,一切就像我睡的地下旅馆,一片阴沉昏暗,移动电讯无法穿越地下几十米,一切与世隔绝一般,只有闷热的水珠从天花板上“滴答”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大酒店的招聘信息,虽然只有一个星期就能水落石出,但一切都是变数,在这个五彩缤纷光怪陆离的大都市,一切都是陌生。如果不被录用,怎么办空手灰溜溜回去,这是不可能的选项。

  这样,顺着大街小巷胡乱穿行,也弄不清东南西北了,反正最终可以让手机定位认路,就这样信步由缰吧,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

  这些小巷子,胡同,倒有老家的市里c县城的差不多的低矮c破旧的感觉,但是更加粗综复杂,较多的五彩缤纷的灯火,在蒙蒙细雨中,蒸腾起绵绵的细雾。

  “哥俩好呀,六六呀,五魁首呀”前面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吆五喝六c猜拳划掌,烟味c酒味c汗味混合着饭菜味阵阵传来,熟悉的家乡的大排档c夜烧烤摊,不也是这样粗犷和喧哗吗低廉的消费c简单的摆设,在夏天,男人光着膀子c穿着大裤衩c套着拖鞋,吆喝着喝酒,就这么简单惬意。

  “喂——帅哥,过来喝一杯”摆排档的大胖叔向我吆喝道,我的脚不听使唤地就停下来,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张空着的小方桌边上的塑料凳子上。

  “帅哥,来点什么”大胖哥的搭档胖大嫂上来招呼道。

  “随便”我漫不经心地回道。

  “哦”胖大嫂端详了一下茫然的我,似乎心里有数,“卤猪手c凉拌黄瓜c蒜泥空心菜,实惠c便宜,不浪费,不够的话再加,你看这样行吗?”

  “就这样吧”我点了点头,看来这家大排档算得上中规中矩。

  “来点啤酒,爽爽口,怎么样雪花,三得利,还是青岛”胖大嫂建议道。

  “来瓶白酒!”想到这几天在地下室里,啃着高庄馒头就咸菜,着实清苦,我挥了下手。

  “好唻”老板娘答应着,从纸箱里拿出一瓶塑料瓶装酒,往我面前的桌子一摆,道,“帅哥慢等,这就帮你备菜去”。

  我拿起那瓶装酒,看了看,是瓶叫做“尖庄”的酒,是上海本地产的酒,只有42度,我晃了晃酒瓶,“老板娘,这酒太淡,拿度数高的酒来。”

  老板娘显然有点惊讶,因为天气闷热,很少有人喝白酒,在大排档喝酒的人,一般就喝这低度的尖庄酒,爽口又过瘾。不过,胖大嫂还是反应快,又拿出了一瓶酒,“帅哥,还是您运气好,这里还有备用的2瓶,52度小糊涂仙,这里给你拿一瓶,喝不完算我的,虽说人生难得几回醉,但是高度酒喝多了伤身体啊。”

  “还有没有更高度数的酒”我有点不耐烦了。

  “啊”,不仅胖大嫂长大了嘴巴,连邻座的喝的酒酣耳热的几个男男女女也吃起惊来,这几个男女喝的是啤酒,度数只有10度左右,在我眼里,这么大口大口地喝啤酒,算是斯文的喝法。

  “兄弟,没事吧,”胖大嫂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这小子大概受了什么刺激,大概是要发疯了”,邻座的一个小胡子说道。

  “可别是失恋了,”一个烫染着黄头发的姑娘说道。

  我狠很地瞪了他们一眼,这群人显然不甘示弱,正想奚落我,胖大嫂走过来,淡淡地说道,“各位老弟c妹子,人家是个外乡人,还是个孩子,你们拿点度量出来,好不好”

  黄发姑娘做了个手势,“咱们喝咱们的,别理他。”

  “拿酒来!”我颇有点水浒传上面梁山好汉的气势了。

  “那你喜欢什么酒”胖大嫂试探道。

  “高粱酒,度数越高越好。”我说道。

  “红星二锅头怎么样65度呢,小瓶装,喝多少是多少吧”

  “好吧”我回道

  “好嘞,我这就到前面食品日杂店给你拿去。”胖大嫂说完,转身走向前面的一个小店,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二星二锅头酒,估计是二两五的小瓶装。

  “帅哥,先将就着喝这一瓶,度数太高,慢慢喝,不够我再到对面去拿。”

  “谢谢啊”

  “对阿姨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来的就是客,就是照顾我胖夫妻俩人的生意,还得谢谢你们啊”

  这时候,胖叔已经将拍黄瓜c蒜泥空心菜端上来了,然后又窸窸窣窣用刀剜割几下,竟将一只猪脚“骨肉分离”,肉是肉,筋是筋,骨头是骨头,整整齐齐堆叠成满满一大盘,端了上来。

  “庖丁解牛,游刃有余”我暗暗赞叹道。

  “兄弟,咱胖夫妻靠这猪手绝活闯下些名头,上海滩好几家饭店经常过来订货,兄弟您觉得好,就传个口碑,觉得不好,兄弟您就担待些,出门在外,就是混口饭吃。”胖叔笑呵呵地对我说。

  “叔,您太客气了”我也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揶揄道。

  我用筷子夹了一片猪手肉,入口没有咱河北的那种特别咸,而是咸淡适口,紧崩柔嫩c脆爽有弹性,果然味道鲜美。我不禁朝胖叔点了点头,然后揭开二锅头的瓶盖,也没用胖婶给备好的纸杯,直接扬起头用嘴巴对桌酒瓶口“嘶——”地一声猛喝了一口。

  在入口的一刹那,感觉二锅头非常辛辣,这还是我第一次喝这么高度数的酒,以前最高度数就是52度。把这样的酒含着满满一大口,真得难以下咽,但是,这酒必须得咽下去,想到这,嘴唇崩圆,头一甩,将这口酒硬咽了下去。“啊咳”我还是忍不住闷咳了一声,眼泪水也呛了出来,所幸的是夜晚光线黑暗,这些细微的地方不容易被人看出来。这酒水从咽喉直流入肠胃,火辣辣的疼,疼过之后,就是直通的快感,我半抿着嘴,轻轻地吐着酒气,随着肠胃的通爽,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我这么个喝法,邻桌的人显然看得出来我的不足,但看我这瘦弱的外地人的硬将酒咽下去,还巍然不动,有点吃惊,在悄悄咬着耳朵。

  我吃了几口菜,又自顾自喝了起来,有了第一次的适应,后面我在喝酒时就注意控制了,酒瓶高高地举起,但轻轻抿紧嘴唇吸一点,这样控制量,做到细水长流,反而舒服,将这几天心里的阴郁压抑之气暂时一扫而空。

  “咣当”胖叔排挡洗碗的小姑娘站起身,不小心碰翻了水桶,污水慢慢从地上扩展开来,向邻桌的地下流去,胖婶连忙用拖把截住了污水的水流,不让污水乱流,小姑娘用另一个拖把把污水引开。但是,埋伏在水桶边缘的苍蝇四散炸开了,足有十几只之多,邻桌的几个人连忙挥手驱赶苍蝇,大部分被驱赶跑了,有一只苍蝇怎么也驱赶不走,却也捉不住,引得这帮人骂骂咧咧。

  “老板娘,不是我们讹你啊,这苍蝇在头上拉屎放屁,我们会中毒的,这账怎么算啊?”

  “你看看,怎么也赶不走,这鬼苍蝇。”

  忽听“得”“得”两声,不但是邻桌这帮人,整个大排档的人瞠目结舌,他(她)们睁大了双眼,看着我手里的筷子上夹着一只苍蝇,这苍蝇没死,却也动弹不得,似乎还在拍着翅膀挣扎。原来我看这群人喝了点酒,不是什么善茬,再说水桶打翻了,苍蝇乱飞,确实不卫生,这群人也站着理这边,可是胖叔c胖婶也是老实本份小本经营的生意人,人也善良c正牌。我才忍不住出手夹住苍蝇,这样的技法并不复杂,因为在山区练枪法时,父亲要求我最基本要求就是“快”c“准”,其他的技法都建立在“快”c“准”的基础上。“枪扎一条线”说的是用枪的人,纵向就是一个点,迅捷如电,横向就是一条线,诡异如毒蛇吐信。经常用木枪练习直刺飞舞的小虫,横向扫击风中的落叶,就要求“快”c“准”,直击目标。今晚迫不得已,才用出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兄弟可以啊,看不出是个练家子”邻桌的一个光头模样的人,一直沉默寡言,这时发声,嗓音却是洪亮得很。

  “叔您过奖了,”我淡淡地回道,心里牢记父亲的叮嘱,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技术,更不能暴露家世,“就是小时候顽皮,经常捉蜜蜂玩,玩习惯了。”

  “也是啊,什么事只要认真去做,去练习,感兴趣的事就能成为出众的技术,”光头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认识一下,我是阿光,不嫌弃简陋的话,过来喝几杯,也是缘分,不打不相识。”

  “很开心认识你,阿光叔,我是赵二狗”我连忙起身道,“不如两桌合并,这样不拥挤,也可以借一步说话。”

  那帮人看我不想沾他们便宜,还很有礼貌,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纷纷起身,同我打招呼,把桌子主动移了过来。

  “老板娘,今晚算我请客,全部算我阿光的,谁和我争,就是不给我阿光面子,也是不给我们盔甲乐队的面子”阿光手一挥,“再重新点菜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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