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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告别

  明日即将出征,火无伤没有来找两人。殷天和殷九准备好好逛一逛火族人的村落。

  这是一个飘着微雨的早晨,白天的雨水总是让人感到愉快,细微的雨水从空中落下,滴落在斗笠之上,然后从边缘落下,殷天和殷九就逛在火族村落的小道之上,不平的青石地面积满了雨水。

  来来往往的火族人不太喜欢身体被打湿身上,他们都充斥着高温,雨水不能近身。火族猎人们在雨中照常外出狩猎。两人准备先去看望火共。他的屋子就在一侧,两人敲了敲门,等在外面。

  火共出门查看,在闲暇的时候,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火共看到两人,迎接入屋。

  自回来已有几日,火共的伤口已经完全养好。

  木屋之中,一座火塘在熊熊燃烧,一位女子端坐在火塘一侧,青丝落下,她一手衬着头部,正透过窗子望向远方的海面,她的体型柔和,已有数月身孕。

  “预言者大人。”火共邀请两人坐在火塘旁边,介绍到“这是我的妻子火沁。”他露出腼腆的笑容“她已经有了身孕。”

  在相互打了招呼之后,火共替殷天和殷九各自泡了一壶茶水,众人闲谈起来。

  殷九对着火共问道,“你们火族不是说有着子嗣的火族人才可以参加这一次的出征行动吗?你的妻子还没有生吧,这次的行动其实不差你的,你难道不想看看你妻子诞下的孩子?”

  火共顿了一下,看向火沁的目光之中满是柔情,“因为我爱我的妻子和孩子。”

  火共诚恳的对着殷天和殷九说到,“我们并不像大人你们出生即在那片广阔的世界,对于那缤纷多彩的世界感到疲倦。但是对于我们火族人来说,说实在的即使对我等来说,对于这片大海,感到困倦。”

  “我想族长,巫师所追寻的世界,必然会很美好吧,我的孩子就不必困在这个小天地之中。”

  “我想我的孩子会理解我的。”

  殷九和殷天在临走前送了火沁和火共各自的礼物。在出门的最后一次回头,殷天看见火共陪着自己的妻子,两人低头述说着自己的情谊。

  在回想之中,两人就来到了火族的东部,火族的大部分的区域都已经废弃了,火族的村落大都集中在西北角,那些不再使用的区域之中,部分有用的建筑被留了下来,更多的区域被火族人焚烧干净,灰烬泼洒入树林之中作为养分。

  残存的火族建筑的风格有着明显的过度,最遥远的那一些建筑往往修的富丽堂皇,那高大的柱子和精细雕刻的门楣虽然历经岁月沧桑,但是依然可以从那被侵蚀留下的痕迹以及朽烂的木柱之上看出痕迹。

  然后的建筑风格逐渐变得简约起来,人口的凋敝以及和外界的交流减少使得人们对于建筑的投资越发减少。

  两人行走在这片广袤的废墟之中,火秋明从一处砖石屋子中走出,砖石屋子由白砖砌成,门口洞开,并没有任何的遮挡。这座屋子是火族的巫师们从前聚会的地方,

  火秋明邀请两人进入参观,三层的砖石屋被从前的巫师们代代加固,至今依然保存完好。进入其中,屋中点着四时不断的蜡烛,这些精致的蜡烛跨越漫长的岁月,依然缓缓燃烧。

  在第二层,厚实的海兽毛皮铺在地面上,左右是一卷卷良好保存的羊毛卷,这些是火族巫师代代传承的名铺,火秋明将这摊开,来自遥远的最初的火族巫师们随着年代的更替而越来越稀少,这成树枝状的传承名单之上,末端系着的人名从几百年前就少到一只手可以数过来,到了这个百年,三代巫师代代单传,这曾经无比庞大的初段,如今凋敝不已。

  而在第三层则收集着代代巫师们遗留下来的手杖,各式各样的手杖。手杖顶端镶嵌着的眼石随着殷天等人的进入而纷纷转动盯着众人。这成千的手杖被一个特殊设计带着一处处圆孔的木头结构细细收藏。

  巫师们的实力不受面具的约束,他们拥有一套特殊的机制。殷天曾经想加入巫师之中,但是因为资质的缘故,他只能学会最基本和简单的几种法术。顶尖的巫师们被称为唤唱者,他们可以驱赶高大的树木站起身来,让他们帮助作战。从水中召唤火焰,跨越空间的距离,掀起火焰的海浪。召唤精灵们,让雷电肆虐空中。控制风的力量,卷起龙卷。

  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撮人之中,巫师占了很大一部分。

  殷天,殷九告别火秋明,前往别处。

  在一座小山包处,是一些火族人的衣冠冢,这些火族人往往是一些死在外出,遗体无法带回的火族猎人们的纪念处。

  火族人死后的遗体会被火焚烧殆尽,剩下的灰烬被带上高山,随风飘走,带着他们亲人们的感想一同进入风中。这也是火族人不希望遗留的人为踏上另一段的人过多的思念。

  火族人不害怕死亡,对于他们来讲死亡只是一段旅程的终结和另一端旅程的开始。他会携带着这段旅程的回忆踏上崭新的开始。

  两人来到了这处山包,事实上死于海中的火族猎人们的数量极少,在山包上一座座细小的木头制作的小墓碑之上摆放着被他人带来的遗物,有些是他们的兵器有些是他们的风衣。

  风衣被架空在墓碑之上,上领被钉在墓碑之顶,随着风飘摇不定。有些风衣已经残破,还有些只剩下一小块布料。

  这些猎人的后代或者战友们会在某些日子里为他们送上鲜花。而此时,这里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在广袤的区域之中鲜有人出没,这是一片被花朵和野草相互交织的区域,在这中央,一条条来自遥远过去的青石路交织衍生不止。

  殷九蹲下身子,将杂草拨开,一个瓷碗展现出来,纯白的外表,温润的釉质。殷九将它取出,用手掌抹去其上粘附的脏污,“这是东方的瓷器,我很确定,这些都是刹虚国以东,遥远的东华国。我那时候经常看见,离开之后,很久没见过了。”

  殷九细细抚摸着这碗的表面,“上好的白瓷,你摸摸看,非常温润。”

  “这些瓷器肯定是过去,很久之前火族人从大陆上带来的。”

  殷九细细抚摸着这碗,端详着这没有一丝瑕疵的釉面,看着碗底所刻画的梅花。

  “多么美丽与华丽,多么温润光滑。”

  殷九最后摩挲了数下表面,将碗放回原处。

  “不带上它吗?”殷天问道,“反正这东西已经被遗忘在此,不属于任何人。”

  殷九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掌,抖落灰尘,“不用了,这些东西都已经死在了过去之中。”

  乌云开始聚集,狂风开始倒卷,海面的巨浪起伏,摔击在这岛屿外侧的礁石上,溅起白浪。

  雨水积聚,形成巨大的水珠,砸落下来。狂风将两人的风衣卷起,哗哗作响。将树木摇动,两人头顶的斗笠晃动着,两人将斗笠的带子扎牢,眼前已经起了大雾,是时候该回去了。

  殷天并没有在房屋之中呆太久,而是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夜大人。殷天找了个借口,就出门而去,走入了漫天狂雨之中。

  虽然只是下午,但是在雨中天色昏沉犹如黄昏。早春之时,雨水依然冰冷刺骨,摄人心魄,殷天在火族村落之中随意行走,穿行在昏黄而古旧的街道上。

  最后,殷天在山顶找到了夜大人,或者说夜找到了他。

  夜很满意这个鸟蛋,让殷天对它进行加温,然后抽取了这个东西的备份。夜向着殷天介绍起寻火者的含义,向着他解释了如何运用自己的双眼。

  寻火者在这片大陆上基本已经绝迹,纯净的火焰可以驱逐黑夜的怪物,但是火焰终将变得浑浊而弱小。寻火者是可以从不纯净的火焰中寻找出纯净火焰的一类人的总称,但是由于所寻出纯净火焰种类的不同,以及寻找纯净火焰的方式的不同,有着不同的寻火者。

  而来自于巨型章天鱼的能力引子所带来的寻火能力,这种寻火者可以观测存在于黑暗之中的光点,这种光点往往寓意着那些黑夜怪物的某些弱点所在,或者换句话来讲,这些光点往往寓意着可以杀伤黑夜怪物的东西。

  最后夜让殷天把那颗煮熟了的女王蛋吃了,说是这种蛋可以增强殷天的体能和力量。

  敲碎斑点状的蛋壳,吃掉其内的东西。

  “则么样?”

  殷天想了一会,“问道不错。但是,你确定这个东西可以增加我的力量和体能?”

  “当然,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捡起地面上摆放的一块岩石,握在手中,在其上掐出凹痕,而后合上手掌,将其揉成了粉末。

  “是的,我确定我的力量获得了增长。”殷天摊开手掌,将粉末从手中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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