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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富贵荣华

  四平和闵星把人带来的时候, 秦泽和容烁几乎是同时一愣。

  丁荃哭的梨花带雨,可怜巴巴, 丁凝神色凝重的安慰着她,轻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慰。

  丁婉佳一看到她们两个, 顿时脸色一沉——怎么哪里都有她们!

  丁永善也出面呵斥:“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丁凝正准备说话, 猛一抬头就瞧见了站在人群之后并热衷于凑热闹的容烁递过来的眼神,凉嗖嗖的, 仿佛在告诉她:请开始你的表演。

  上一次的警告言犹在耳, 他一个少国公,要整死她还不容易!?丁凝一肚子的话就这么重新咽了下去,给丁荃使眼色——情况有变, 风紧!你上!

  丁荃精准的收到了丁凝的讯息,可是她稍稍一抬眼, 就能瞧见来自秦泽审视的目光

  她心虚的捂住腰间缠鞭子的地方。方才她一时没忍住,抽了鞭子教训了那个吴城, 转头就被他身边的侍卫发现了,那被他知道她又动武是迟早的事情, 此刻还是乖一些, 眉眼低垂少说少错方为上策!宝贝还在他那儿压着呢!

  她眉眼流转,又把消息传给了丁凝——

  丁荃:你说!

  丁凝:不行!你说!

  丁荃:我不方便!_(:3ゝ∠)_

  丁凝:我也不方便!qaq

  “咳咳。”闵星轻咳一声, 走上前来对着众人一抱拳:“还是让属下来说吧。”

  丁凝&丁荃:大兄弟, 靠谱!

  闵星看了两位努力假扮弱不禁风的姑娘一眼, 淡淡道:“方才属下与四平兄弟本要去庄子里请丁三老爷一并前往泗水河畔, 中途却见牛群忽然亢奋, 追着丁二姑娘跑,丁二姑娘惊慌失措,恰好遇见了庄子上的一群下人,这些孩子衷心护住,保护了两位丁姑娘,却不慎自己受伤。属下唯恐牛群再伤到两位姑娘,这才斗胆善做主张将人都带来,至于牛群,四平已经处理好了。”

  丁凝和丁荃瞧着闵星,对着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小哥哥顿时肃然起敬!

  丁永善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望向丁荃:“当真如此!?”

  丁凝反应极快,悄悄地用手肘碰了一下丁荃,丁荃紧跟着双手捂住脸,呜咽道:“牛牛好可怕”

  丁凝咬着下唇跟着点头,无泪胜有泪,原本一张红润的小脸有些发白,赫然是一副惊吓过度花容失色的模样。丁婉佳在一边看着,手里的帕子都要撕烂了。

  装的!都是装的!在两位贵人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简直不要脸!

  丁永善也没有好脸色:“胡闹!女孩子在乡野间随意走动已经是不该,还惹了这些乱子,老三到底是怎么教你们,才把你们教出这幅没教养的样子!”

  丁婉佳顺势站出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丁永善:“父亲不要动怒,您的身子不好!”又看一眼两个妹妹,对着秦泽与容烁莞尔一笑:“两位妹妹年少不懂事,又是刚刚从城中搬来这里,难免对周遭的事情感兴趣。今日的事情,是个意外罢了。”听起来像是一番解围的话,却又拐了个弯朝着别的方向去了:“不过,你们二人到底是姑娘家,随意外出不带着贴身丫头已经是过错,还与庄子里的奴人之子拉拉扯扯,实在是有失体统。”

  这话摆明了是在提醒容烁和秦泽,这两个女子不知检点。

  一直沉默着的秦泽瞧了一眼丁荃,忽然道:“正如这位丁姑娘所说,两位小丁姑娘初到此地对周围不太熟悉,心生好奇情有可原,只是只身走动未免不妥,正巧本官要去找丁三老爷商量事情,就顺道送两位姑娘回去吧。”

  丁永善一听,脸色巨变:“此事不可!万万不可!大人有公务在身,岂可为了两个小侄女这般奔波,不妥不妥。”

  丁婉佳也急了:“是啊大人,我送两位妹妹回去就成!”说着,伸手就要去拉丁荃和丁凝。

  “方才丁大姑娘不是说要去姐妹家吃茶么!?送这两位丁小姑娘去庄子不过是顺路,但丁大姑娘若是因此失信于姐妹,就不好了。”秦泽毫不犹豫的回绝了丁婉佳的建议,然后又微微皱眉,望向丁永善:“还是说丁老爷质疑本官的人品!?又或者两位丁姑娘与本官乘坐马车走这几步路,会影响丁姑娘的清誉!?若是这样”

  “若是这样,丁姑娘就坐我的马车吧。”容烁淡淡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险些把在场的人愣的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这位高冷的少国公今日寡言少语也就罢了,还总不给人好脸色看!怎么怎么现在争着当起车夫来了!?

  容烁慢慢的走到前面来,也望向丁永善:“丁员外,莫非连我也不信!?”

  丁永善险些给这个祖宗跪下来:“怎c怎敢说的上信不信,只是草民唯恐两个小侄女叨扰了少国公”

  容烁双手负在身后,仿佛不知男女大防为何物似的道:“若是丁员外真的这么想那我送一个就是,另一个给秦大人送,也算不上叨扰了,如何!?”

  丁永善无言以对

  王c柳两家早已瞠目结舌。

  丁婉佳更是恨不能上去狠狠地扯这两个小妖精的头发!

  这少国公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难道他真的看上了三叔家里的这两个小贱货!?

  丁永善反对不了,王柳两家是外人,丁婉佳没说话的资格,丁荃和丁凝看着自己的友军一个个被击溃,最后望向了彼此

  秦泽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丁姑娘,请吧。”

  原本过来的时候,各家都坐着自己的马车,从视察河岸变成集体上丁永隽家串门,在场的各位也是有点慌。

  丁凝和丁荃跟着两个男人走到停放马车的地方,对着对方重重一点头,然后兵分两路——

  秦泽刚刚上车,丁凝已经紧跟着蹿上去,对着秦泽微微一福身,甜甜一笑:“那就多谢秦大人了!”

  秦泽一愣,下意识望向车窗外,只见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已经撒欢的跑向了容烁

  丁荃没和容烁接触过,不过从丁凝那里听来的结论就是:这个人不太好相处。是以,当她察觉容烁瞧见自己的时候脸色冷了几分,立马一脸堆笑,心虚道:“少国公打扰了c打扰了。”

  一辆辆马车,就这么从河岸边浩浩荡荡的跑向了果园庄子,丁婉佳的马车则是离开这里,去了所谓的小姐妹家里。

  丁永隽正在和王富谈事情,听到秦县令与少国公同时过来了,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迎了出去。

  抵达庄子门口,丁凝赶紧跟秦泽道谢,下了马车,那一头丁荃也是一刻都不敢多呆,跟丁凝在门口回合,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丁永隽出来之后,丁永善没好气的把今天的事情交代了一遍,丁永隽听着听着,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泽和容烁,干干一笑:“多谢秦大人和少国公,小女不懂事,叨扰二位了,两位里面请。”

  丁永隽将一行人请了进来,客气招呼。

  这一头,苏嬷嬷飞快的去了华氏的房间,紧张不已气喘吁吁:“夫人!您猜谁到府上来了!”

  华氏最近精神恹恹,谁也不关心,闻言淡淡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少国公少国公与秦大人来庄子里了!”

  华氏果然眼神一亮:“你说什么!?少国公!?是信国公府那位少国公!?”

  “正是!”

  华氏赶紧穿鞋:“阿婕呢!?阿婕现在哪儿!?”

  苏嬷嬷笑着赶紧去帮她拿衣裳:“大姑娘在自己的房间呢!瞧着这时候,马上也该来跟您问安了!夫人,您可得打起精神来啊!”

  华氏的确是有精神了,“须得让她带着那块血玉坠子!若那人就是容烁,便再好不过了!”

  苏嬷嬷想了一下,慎重道:“夫人,此事不可急于一时。”

  华氏一愣:“什么!?”

  “夫人,如今荣少国公为何会来这里咱们谁也摸不准,太后的确是生了给四姑娘做主的心思,不过也是咱们从坠子上头猜来的,虽说太后做主的人不会差,但未必就是信国公一家,再者”苏嬷嬷还是十分稳妥的:“坠子,咱们先不忙拿出来。那不过是最后的办法,若是少国公就与咱们的大姑娘看对眼了,没有那坠子反倒好一些!若若咱们大姑娘与他无缘,他日太后要为四姑娘婚配的那人出现之时,咱们再以坠子蒙混过关也不迟!届时生米煮成熟饭,饶是太后也不敢将事情闹大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大姑娘须得抓住少国公这个好机会才是!”

  华氏恍然:“你说得对坠子并非是万无一失的保障只能是最后破釜沉舟的法子,如今如今应当让阿婕上心些才是苏嬷嬷,你赶紧将阿婕唤过来!”

  苏嬷嬷立马起身去找人,可不想丁婕竟然不在府里!

  苏嬷嬷回来说了此事,华氏气的握拳狠狠在床板子上一锤,“马上把她找回来!现在就找回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找!”

  马车刚刚从庄子出来往城中去,缘竹不解的问道:“姑娘,咱们不是要去给夫人请安么!?怎么忽然去书院了!?”

  丁婕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缘竹低下头,只见丁婕手里握着一块血玉坠子,握的死死地,骨节都发白。

  话分两头,丁荃和丁凝回来之后,立刻去看望了王莺。刚才的事情有些混乱,丁荃本想冲上去将那些禽兽狠狠抽一顿,可是却被丁凝拦住了。正如丁凝所说,即便她们真的要为王莺讨回公道又怎么样!?那群人的嘴巴不会安分,讨回公道的同时,王莺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还会被他们抹黑的更严重。

  索性王莺并没有真的被怎么样,衣裳只是轻微坏损,不如就先把这件事情盖过去。

  只是可怜王莺了。她刚才跟着她们,原来是怕她们被那些禽兽给欺负,没想到被欺负的反而是她。

  王家得知这件事情的是周氏,丁荃原本想让王富过来看看她的女儿被弄成什么样子,然后狠狠的去报复吴海的,没想到周氏一看到女儿这样,眼泪就先出来了,在听到丁荃义愤填膺之词时,竟当场跪了下来。

  她求的不是别的,而是希望丁荃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丁荃为难了。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吴海一家不对,再加上吴海一家对东家十分怠慢,早就是罪上加罪,难道不教训他们,还继续姑息养奸吗!

  可是周氏执着的很,不管丁荃怎么劝她,她都哭着摇头,最后干脆给丁荃磕头。

  丁荃哪里经历过这些,无奈的望向丁凝。

  只是这一眼望过去,丁荃心里一咯噔。

  阿凝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发寒。

  “阿阿凝,我们怎么办啊!?”

  周氏转而望向丁凝,似乎还想开口求,丁凝却先她一步开口:“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嘛。可以,我答应你。”

  “阿凝!”丁荃不赞同的跺脚。

  丁凝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对周氏道:“不过周氏,你不配做阿莺的娘。”说完,丁凝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周氏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望向床上的女儿,王莺自然听到了这些话,她含着泪,转过头望向另一边,默默流泪。周氏坐在地上,也捂住脸哭了起来。

  丁荃追出来,还是不死心:“阿凝,你怎么这样就答应了!不能答应!那些孩子跟咱们差不多大小,就已经能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了,怎么能放过!”

  丁凝步子一顿,笑了一下:“谁说要放过他们了!”

  丁婕到了书院,直奔丁素的书房。

  丁素的书房其实也是她住在这里的厢房,她是女子,平日里丁婕没少给书院塞钱,他们这才容下了丁素。

  这一来,刚巧赶上了书院里头的好戏——丁素姑娘和宁伯州怼上了。

  因为一篇文章而怼,从早课一直辩论到现在,丁家姑娘已经快要落败了。

  丁婕的步子一顿,没有凑过去看热闹,但是她正好站在院中的位置,里面的声音传出来,在四合的院子旋一圈儿,听得清清楚楚。

  文章是前朝一位文人所著,凑巧也是因为前朝买官风气严重钱财通神,与今相似的情形。被丁素翻了出来,起先不过是与宁伯州评论几句,不料一向温和的宁伯州这一次一反常态直接与丁素辩论起来,丁素一直都以凶悍著称,这一次竟然力有不敌,眼看着就快败了。

  在丁素看来,钱本身并没有错,正如古往今来恋权之人,恋权并非就一定会做坏事,那些背负骂名的权臣,也做过许多旁人做不到的惠及百姓之事,所以财也是一样,若能乐善好施,救济灾苦,就是好事,不能因为买官一事就定论钱财为万恶源头。

  可宁伯州看来,当权力变得至高无上,野心会增加,当财富变得富可敌国,心态也会改变。权倾朝野之人不再甘于哪怕一人之下,富可敌国之人也会发现,财不仅仅能济贫,还能通神,丁素所说的,都不过是小权小富之人,这些人心态的改变关键,就在于关键因素的不断累积增加,这个因素,就是权,钱,既然促使他们发生变化的就是这东西,又如何能说他们本身是没有错的!?

  当它们与作恶之人站在一方的时候,它们所发挥的每一个作用都是坏的,那它也是肮脏不堪的。

  宁伯州并非信口开河,他从容的举了一个又一个例子,无一不是因为这个因素积累的到了一定程度,催发了人性中更多的贪欲和恶念的例子。丁素能举出来的例子实在是不敌宁伯州,渐渐地,她也开始哑口无言。

  若是这能做到本心不动摇的,皆为圣人了。

  可圣人之行,又如何能加注到普通人身上当做结论呢!?

  宁伯州见丁素不说话了,收拾了一下书本,起身离开厅堂,外面的众学子对他是极其服气的,他们一点也不怀疑只要宁伯州去考科举,必然是金榜题名,以他的智慧和谋略,封侯拜相都不在话下。可他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轴,从不想科举之事

  宁伯州走到小院的时候,步子猛地一滞。

  丁婕就在站在几步之外,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宁先生博学多才,字字珠玑,叫人好生佩服。”

  宁伯州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藏了太多的情绪,都在面前这个人隐藏了下来。他还是那副孤高冷清的样子,冷笑一下,越过丁婕直直的朝外走。

  就在他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丁婕忽然道:“‘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行路心。’这首没什么雅韵的诗,不知宁先生是否读过!?”

  宁伯州握着书卷的手越发紧握。

  “先生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不适合存活于先生向往的那个地方。我很理解先生退而求其次,在根源处遏制一切恶源的想法,但也不希望先生活的太过执着。”

  宁伯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轻笑起来。

  只是这个笑里面充满了嘲讽:“好一个暂相许,好一个行路心。丁姑娘睿智,一双慧眼早早识出谁是只能暂相许之人,给他一颗行路心。只是与姑娘相交一场,竟不知姑娘也是辩论中的翘楚,照姑娘的说法,有财可交天下,可得权势,又何须选那愚笨只会死读书的仕子?择财不择仕方是良选。”

  丁婕心头一痛,脸色微微发白。

  宁伯州笑容渐冷:“今日,宁伯州甘拜下风,是丁家姑娘胜了。”话毕便负手而去。

  原本就有学生看过来,大家都知道丁素是丁婕的妹妹,丁婕又照顾宠爱这个妹妹,所以就以为丁婕是在给妹妹找说法,不敢过来打扰,见到宁伯州走了,丁素才敢追过来,有点紧张的看着丁婕,“他与你说什么了!?”

  丁婕垂眸,苦笑一下:“他没与我说什么,一直都是我对他说。”

  丁素见丁婕没有异常,这才挠挠头,指了指厢房的方向:“我们过去说吧。”

  丁婕给她带了不少吃的和用的,丁素看着这些,神情复杂:“你无需这样频繁的给我送东西,我用不上这些。”

  丁婕收拾的手一顿,忽然抬起头看她:“那你用的上什么!?你满屋子的书还是那些文章!?你准备上京赶考还是上战场杀敌!?”她的调子一个比一个高,是从未给有过的失态。

  “多少年了,已经由着你多少年了!素素,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丁婕的呵斥让丁素浑身一僵。

  丁素笑了起来:“原来在大姐看来,我一直都是小孩子胡闹吗!?”

  “难道不是?”

  “是!”丁素忽然大吼一声,双目瞬间红了:“是我胡闹!我就是长不大!我是个不让母亲满意的孩子!我一辈子都做不到大姐你这样!所以你们也不要寄予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若是他日女子能考科举,我定然上京赶考,若是战争连连,我必然披甲上阵,我不会比男儿做得差!至于其他的,恕我做不到!不要因为你自己受了委屈,便撒气在我身上!”

  丁婕也红了眼睛,她深吸一口气望向一旁,努力的将眼泪压了回去:“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丁素已经冲到门口打开门:“这里满屋子都是没用的书卷,充斥着没用的味道,大姐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免得污了您的鞋子!”

  丁婕缓了好久好久,终于缓和过来。她走到丁素面前,又露出一个微笑来:“刚才是大姐冲动了,说了些胡话。你不是什么让母亲不满意的孩子,母亲和我都十分关心你,那些东西也有母亲准备给你的。只是你这样下去不好。又或者”丁婕耐着性子温声道:“又或者你是不是对书院里哪位师兄情有独钟!?你告诉大姐,大姐帮你,整日待在这里实在”

  “我呆在这里,求的是一份学问,一个安宁,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姐一样,对书院里的哪个人情有独钟!”

  丁婕心头一震,险些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依然没有发火。

  丁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可是丁婕已经快步出了门,语速低而快:“既然是这样,大姐不打扰你了。天冷,不要着凉。”

  “大姐”丁素咬唇,没能叫住她。

  等到丁婕走远了,丁素不轻不重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她并未看到,在回廊拐角处,那个停留多时的身影,一动也动的看着丁婕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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