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家贼
收拾好各自的心情，两人回到安检室内，姜奇此时看向柳小雨的眼神已经不同了。
之前他是心无杂念的迷恋着柳小雨的样貌，可是现在，他更多的是把柳小雨当成了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不但要保护，还要把造成她不幸的一切都当成敌人。
其实姜奇和柳晴在对待不公平的态度上来看，是属于一类人。
但不同的是，柳晴更看重结果，姜奇却更看重根源，柳晴更感性，而姜奇偏于理性。
“小雨，之前你们说的‘刻竹’是什么啊？”
这个问题姜奇憋了很久，现在终于闲下来可以问人了，不过在知道柳小雨经历之后，他觉得有必要多和她说说话，哪怕她那生僻的说话方式改不过来，也得让她知道有人在关心她。
“这个。”
看上去正在专注于研究的柳小雨，并没有表示被打扰，反而从桌上拿起一块金属薄片，对着姜奇晃了晃。
“这不是昨天你用来给我施加诛心咒的薄片吗？”
“刻!竹!”柳小雨用很认真的语气纠正他的用语。
嗯？
之前因为太忙碌而没注意，此刻姜奇才想起，自打自己说出她那台探测灵体的仪器的功能，柳小雨说话已经不再是那般冷冰冰的，而是带着各种情绪，甚至还对自己笑过。
是自己得到小雨的认可了吗？
“那刻竹是用来做什么的啊？”欣喜若狂的姜奇连忙问道。
“嗯施法。”柳小雨想了想回答。
“小雨，要不你教教我施法吧？”姜奇厚着脸皮求教。
不过没等柳小雨回答，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的柳晴的突然手机响了，两人便没再接着说话，而是看向柳晴。
“喂？立社，找到了吗？”柳晴接起电话问道。
刘立社的报告很快，但因为压低了声音说话，姜奇和柳小雨完全听不清楚。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储存室查看一下调查情况，我挂了。”
柳晴一脸深思的表情，姜奇见状，赶忙问道：“怎么样了？”
“周一到周四的录像都显示正常，可是昨天周五的却被删除了。”柳晴平静的说着。
“那看来就是昨天犯的案，为什么是昨天”姜奇开始思考起来。
没人去打扰他，但他也没让人久等。
“我想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答案。”姜奇皱着眉头说。
“谁？”柳晴赶忙问。
“你家老白!”姜奇白了她一眼，甩出了答案。
柳晴听到这句话，本能的想去捂住姜奇的口，不过看了看一旁的柳小雨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还是选择了放弃。
“他怎么会知道？”
“我给他打电话问小雨手机号码的时候，他表现得太淡定了，或者说淡定得像早就知道一样。就算他曾经是行动科科长，身怀绝技，身边还有大个儿，但他毕竟是局长，局里出这么大个事儿，哪能跟没事人一样瞎溜达？”姜奇解释道。
“先不说了，我们上去找他。”
说着，柳晴便又习惯性的拉着姜奇往外走。
“小雨，一起去吧？”姜奇抗争着，回头对柳小雨叫道。
柳小雨看了看姜奇，又把目光转向柳晴，然后点点头，跟了上去。
柳晴没有拒绝，她知道姜奇的心思，随即便松开姜奇的胳膊，自己走在了前面。
三人从楼梯爬上三楼，径直走进白局的办公室，此时白局正摆弄着电脑，大个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老白，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没跟我说？”柳晴关上门就对着白局大声叫嚷起来。
“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白局依然很淡定，直接坦白了。
“什么叫’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你为什么有行动不跟我商量？”柳晴怒道。
“你演技太差了嘛。”
白局坦白得太直接：“如果你事先就知道，那广播的效果就没那么真实，到时候总局来人调查，你首先就会被怀疑。”
“那倒也是。”
什么情况？这么就结束了？
还以为能看见这两口子吵吵嘴的姜奇，此时完全被柳晴那来去如风的情绪所倾倒。
老姐你好歹挣扎一下啊！以后工资卡到底谁管啊？
“白局，你为什么要弄走灵体？”
老姐败下阵来，只有当弟弟的来继续话题了。
“灵体和刻竹我都已经处理掉了小雨也要加入聊天吗？”白局“看”向柳小雨。
“白局，你刚才承认了这么多都没介意，现在避嫌也没用了吧？”
“我就是问问，你们先坐下吧。”
随着三人入座，白局开始解释起来。
“一个月前我接到线报，组织准备在下周，对各个分局的储存室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偷盗行动。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违法行为。毕竟异监局再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政府单位，储存室里的都是国家财产。”
虽然政府不会过多干涉组织的大族议会，但是并不代表组织就是国中之国，这涉及原则的问题，政府一向强硬。
组织不过是一群大小家族的人凑在一起罢了，政府没有给他们什么社会团体的名分，所以组织明面上的社会地位连个居委会都比不过。
既然不是国中之国，那么组织的人就必须得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
虽说家族管理缺乏人性，但建国前那种没有人权的打杀已经基本被杜绝，如今的大族主家控制旁系的手段，往往都是经济上的绝对控制，与洗脑式的教育。
这些手段，要么是当初与政府的协议里谈好的，要么就是钻法律漏洞的空子，不管怎样这些家族也存在了上千年，根基深厚。
总的来说，组织的人，也不能随便犯法，至少明面上不能。
“那你把灵体偷走，然后弄死，这不也违法吗？”姜奇问。
“我是管理者，分局失窃我肯定会因为失职而受到总局的惩罚，从目前异监局与组织不清不楚的关系和做事手段来看，我觉得自己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但组织的计划是纯粹的犯罪行为，必须阻止。”
“白局，你到底是什么立场？”姜奇不解，“你肯定不是站在组织的一方，但你也不是政府一方的吧？”
“我虽然是党员，但并不是政府的卧底，这点柳晴最清楚。但要说中立，也不完全是，至少我觉得政府比组织更有原则。”
白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想要的是利用政府对抗组织。所以这次的行为，目的不在于灵体，而是‘偷盗’这件事本身。”
原来是这么回事。
“分局失窃必定惊动政府，你希望闹大此事，用分局的失窃来提醒政府。毕竟储存室的东西都极度危险，如果流落到人群密集处，必然引发死伤与恐慌，所以政府一定会重视。虽然政府人员不能进入分局，但还是能加强各分局的外围安保检查，组织的计划便只能破产。”姜奇分析道。
“小姜分析得很全面。”白局赞道。
“可你这么做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柳晴此时说话了。
“小晴，我虽然是昨天下的手，但这个事我已经准备了一个月，难道你觉得我会失手？”白局反问道。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姜奇插话道。
“我承认，比如你们这么快就发现偷盗灵体的人是我，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那是因为你和我通话时，表现得太过淡定，结合老姐昨天说你会去技术科做手脚，所以我很快就想到你应该是知情人。”姜奇解释。
“看来我还是露出了破绽。”白局虽然面无表情，但声音听起来很是高兴。
这家伙不会是故意露出破绽给自己的吧？他到现在都还在测试我的分析能力？
姜奇没有点破，倒是柳晴在知道真相后完全平静下来，恢复了本色。
“行了行了，你们都聪明，没其他事我先通知他们解除紧急状态了。”
“不，小晴，你回去继续现场指挥调查和搜捕，我希望这事还闹久一点，我等的人来了你再解除，我会通知你的。”白局阻止道。
“政府方面的人吗？行，那我先去啦。”
“注意演技。”白局提醒道。
“知道啦！”
说罢，柳晴便离开了办公室。
“小姜，小雨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白局问道。
姜奇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这让白局赞叹不已，赞叹的对象是柳小雨。
“小雨，那个灵体探测仪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
柳小雨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灵体有辐射的？”
“研究。”声音又变得冰冷。
“没有样本的状态下怎么进行研究？”
“刻竹。”声音依然冰冷。
哈哈，看来这姐夫没得到妹妹的认可啊！
姜奇暗笑。
不过白局没注意到姜奇微小的表情变化，因为他很震惊，连忙问柳小雨：“你是说，你只是对血灵刻竹的研究就推测出灵体具有辐射，甚至连频率都推算出来了？”
“嗯。”柳小雨面无表情的回答。
“了不起！”白局赞叹道。
“小雨这么厉害？”姜奇完全听不懂。
“灵体本就是依靠血灵刻竹制造出来的，打个比方，电脑上的软件是由程序代码进行编译而成，刻竹上刻的符纹就是这些代码，而小雨通过翻译代码直接把刻竹产生的效果全研究出来，就是整个组织里，如此了解符纹构成的人不超过两个。”
“了不起！”
虽然不是全听懂了，但姜奇也称赞道。
听到姜奇的夸奖，柳小雨此时才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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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是心无杂念的迷恋着柳小雨的样貌，可是现在，他更多的是把柳小雨当成了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不但要保护，还要把造成她不幸的一切都当成敌人。
其实姜奇和柳晴在对待不公平的态度上来看，是属于一类人。
但不同的是，柳晴更看重结果，姜奇却更看重根源，柳晴更感性，而姜奇偏于理性。
“小雨，之前你们说的‘刻竹’是什么啊？”
这个问题姜奇憋了很久，现在终于闲下来可以问人了，不过在知道柳小雨经历之后，他觉得有必要多和她说说话，哪怕她那生僻的说话方式改不过来，也得让她知道有人在关心她。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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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昨天你用来给我施加诛心咒的薄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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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之前因为太忙碌而没注意，此刻姜奇才想起，自打自己说出她那台探测灵体的仪器的功能，柳小雨说话已经不再是那般冷冰冰的，而是带着各种情绪，甚至还对自己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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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竹是用来做什么的啊？”欣喜若狂的姜奇连忙问道。
“嗯施法。”柳小雨想了想回答。
“小雨，要不你教教我施法吧？”姜奇厚着脸皮求教。
不过没等柳小雨回答，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的柳晴的突然手机响了，两人便没再接着说话，而是看向柳晴。
“喂？立社，找到了吗？”柳晴接起电话问道。
刘立社的报告很快，但因为压低了声音说话，姜奇和柳小雨完全听不清楚。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储存室查看一下调查情况，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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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就是昨天犯的案，为什么是昨天”姜奇开始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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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答案。”姜奇皱着眉头说。
“谁？”柳晴赶忙问。
“你家老白!”姜奇白了她一眼，甩出了答案。
柳晴听到这句话，本能的想去捂住姜奇的口，不过看了看一旁的柳小雨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还是选择了放弃。
“他怎么会知道？”
“我给他打电话问小雨手机号码的时候，他表现得太淡定了，或者说淡定得像早就知道一样。就算他曾经是行动科科长，身怀绝技，身边还有大个儿，但他毕竟是局长，局里出这么大个事儿，哪能跟没事人一样瞎溜达？”姜奇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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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柳晴便又习惯性的拉着姜奇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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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雨看了看姜奇，又把目光转向柳晴，然后点点头，跟了上去。
柳晴没有拒绝，她知道姜奇的心思，随即便松开姜奇的胳膊，自己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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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局，你到底是什么立场？”姜奇不解，“你肯定不是站在组织的一方，但你也不是政府一方的吧？”
“我虽然是党员，但并不是政府的卧底，这点柳晴最清楚。但要说中立，也不完全是，至少我觉得政府比组织更有原则。”
白局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想要的是利用政府对抗组织。所以这次的行为，目的不在于灵体，而是‘偷盗’这件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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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局失窃必定惊动政府，你希望闹大此事，用分局的失窃来提醒政府。毕竟储存室的东西都极度危险，如果流落到人群密集处，必然引发死伤与恐慌，所以政府一定会重视。虽然政府人员不能进入分局，但还是能加强各分局的外围安保检查，组织的计划便只能破产。”姜奇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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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我虽然是昨天下的手，但这个事我已经准备了一个月，难道你觉得我会失手？”白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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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不会是故意露出破绽给自己的吧？他到现在都还在测试我的分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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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们都聪明，没其他事我先通知他们解除紧急状态了。”
“不，小晴，你回去继续现场指挥调查和搜捕，我希望这事还闹久一点，我等的人来了你再解除，我会通知你的。”白局阻止道。
“政府方面的人吗？行，那我先去啦。”
“注意演技。”白局提醒道。
“知道啦！”
说罢，柳晴便离开了办公室。
“小姜，小雨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白局问道。
姜奇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这让白局赞叹不已，赞叹的对象是柳小雨。
“小雨，那个灵体探测仪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吗？”
柳小雨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灵体有辐射的？”
“研究。”声音又变得冰冷。
“没有样本的状态下怎么进行研究？”
“刻竹。”声音依然冰冷。
哈哈，看来这姐夫没得到妹妹的认可啊！
姜奇暗笑。
不过白局没注意到姜奇微小的表情变化，因为他很震惊，连忙问柳小雨：“你是说，你只是对血灵刻竹的研究就推测出灵体具有辐射，甚至连频率都推算出来了？”
“嗯。”柳小雨面无表情的回答。
“了不起！”白局赞叹道。
“小雨这么厉害？”姜奇完全听不懂。
“灵体本就是依靠血灵刻竹制造出来的，打个比方，电脑上的软件是由程序代码进行编译而成，刻竹上刻的符纹就是这些代码，而小雨通过翻译代码直接把刻竹产生的效果全研究出来，就是整个组织里，如此了解符纹构成的人不超过两个。”
“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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