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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如梦巴黎

  第三十一章如梦巴黎

  疾风骤雨初歇,我静静枕在霍启楠的胸膛。

  “我想去趟巴黎,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说道。

  我把安易的事情和他简单一说。

  “跟他一起去?”霍启楠问。

  “嗯,过了年大概开春左右。”

  我刚说完,霍启楠就我压在身下,“你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那我们继续”

  “不要了,不要了。”我慌忙摆手加摇头。

  霍启楠轻嗤一笑,躺了下来,“真把我视为洪水猛兽啊。”

  “额,差不多吧。”我略微尴尬,“启楠,你以前不这样的。”

  “压抑太久了。”他转身将我搂进怀里,“很晚了,快睡吧。”

  我看着他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什么也没问,我知道,他想说的话,自会想我说明。只要他心里还有我,比什么都来的珍贵。

  醒来,一如上次,霍启楠已经离开了,桌上依然有他的字条。

  “等我。”

  我轻叹,启楠,我要等到你何时?这两城的距离是在不短,他来来回回也是辛苦。

  收拾收拾,我回到了学校,准备问问导师接下来的安排,巴黎对我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我要试着去触及。

  向导师道明来意后,他说目前的调查研究很快就暂告一段落,劝说我完成手边的工作后,也该放松放松。

  临走之前,他还委婉的道明:“我家那位对法国的香水真是情有独钟,可是我忙啊,在其位谋其政,只能委屈委屈她了。”

  听着他爽朗的笑声,我也无言微笑,果然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是拐弯抹角的数落我不务正业,最好买来香水替他向夫人献殷勤。

  二月初,我的护照下来了,我和安易踏上了去巴黎的路途。这是我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坐飞机,一起都是那么新奇。

  旁边的安易看着我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放心,下回出门通知你。”

  下了飞机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照在静谧的河流上,与一方高塔回应着,我知道,那是埃菲尔铁塔,路边如梦如幻的花丛,夹着这浪漫的气息,氤氲在整个空气里,两旁的建筑美轮美奂的构筑这梦幻般的巴黎,天比以往的都蓝,空气比以往的都清新。真是如梦巴黎。

  “咔!”在我陷入美景的时分,安易偷偷给我拍照,我猛地反应过来。

  “来,对,转过来笑一笑。”安易弯着眼睛,还在举着相机。

  我单手挡着脸,“安易,别拍了,我不喜欢照相。”

  我不喜欢照相,甚至厌恶,惧怕。自从大学偷拍被人威胁之后,我潜意识不愿意照相,即便迫不得已的时候,相机里的我,也是极不自然的呆板。

  然而,安易并不知道。

  “以晴,你看,真的很好看,你很上相的。”

  来到法国的安易,似乎更加活泼洒脱,不免有一旁金发碧眼的美女朝他飞吻。

  我没有回答,不是所以的事情都需要一个答案。

  “我累了,先去酒店吧。”

  进了一家装修精致华丽的打听,安易用法语熟练的交谈着,“你好,我之前预定了两间套房对,我姓安啊另一位姓沈。”

  “走吧。”拿过两张房卡,安易递给我一张,说道。

  晚八点的时候,客房电话响起,我迟疑片刻,还是接了。

  “你好。”我有法语回着。

  “以晴,是我。”霍启楠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有着我出乎意料的惊喜。

  “怎么了?吓傻了?”他戏谑的声音借着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问。

  “等我一会儿。”电话挂掉了。

  不到一分钟,我的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惊叹,不会吧。开门,果然是他。

  我接过他手里的一捧玫瑰,“你怎么会”

  “惊喜吗?”他问。

  “嗯,很惊喜。”

  “以晴,明天是情人节。”他拉着我的手,走到餐桌前,按着我坐下。自己从壁橱里拿了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我都忘了。”我说着。

  “干杯。”她坐下举起酒杯,我也少喝了些红酒。

  霍启楠起身走到角落,片刻后,舒缓轻柔的音乐飘洒满屋。他走到我跟前,伸出右手作邀请姿势,我笑笑,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今晚的霍启楠似乎变得格外不一样,连我也不自觉融入他营造的氛围中。

  一个旋转后,他温热的手将我带入怀中,拥着我,他将我埋在我的肩窝,“以晴,以晴”

  “怎么了?”我问他。他衣服上弥漫着淡淡的酒味,靠近才闻出来。

  沉默一会儿,才仿佛不情愿的开口,“怎么感觉那白眼狼不怀好意,勾着你跟他私奔了似的。”

  我不给情面的笑了,“所以你就不远万里奔过来?生意谈好了?”

  霍启楠的不安,正如我对我们彼此未来的不安巴黎如此多得酒店,能找得到我,也是费了很多功夫的,只是此时陌生遥远的城市,只有熟悉的彼此,我不想各种猜疑隔阂,阻挠我们重逢的时间。

  霍启楠收紧怀抱,叹口气,“我的以晴,这么聪明,我该如何是好?”

  我回:“以后再说以后,先陪我过情人节。”

  “好。”

  我透过霍启楠的肩膀,看着窗外的灯光闪烁,夜空的星光点点。

  我承认我胆小,我软弱,我不敢去质问关于他的一切如何如何了,只是蒙蔽自己黎明过后是光明,我爱他,我相信,一切都将变得不足为惧。

  临睡前,霍启楠告诉我,他的奶奶住院了,生命也将走到末尾,他说他会陪奶奶走到尽头,然后陪我一辈子。

  我居然可耻的觉得似乎他的奶奶的去世,换来了我和他的相守,我不知该高兴还是可悲。

  霍启楠摸着我的头顶说道:“不用内疚,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奶奶想要的我会换一种方式起得到,虽然过程艰难些,可是不能以你作为代价。”

  次日醒来,我扭头,果然霍启楠没了踪影,我抱紧双膝,心中无比失落,昨日种种仿佛是南柯一梦。我习惯性看床头的小桌,没有字条,什么也没有。正发呆时,霍启楠推门而入,“发什么呆,起来吃饭了。”

  我猛地一抬头,看见霍启楠精神奕奕站在门口。下一秒,我便什么都不顾,光着脚丫跑下床,搂紧他。

  霍启楠把我打横抱起,放在床边,“天还很凉的,怎么光着脚就下来了。”

  “我以为你走了。”我顿感委屈。

  “不是说好陪你过情人节吗?傻丫头,还哭鼻子。”擦拭干我的眼泪,他继续说着,“怕你呀,吃不惯这里的食物,我去看看有没有中餐之类的。”

  吃过早餐,我和霍启楠出了酒店,像其他情侣一样牵着手,漫步街头。

  巴黎的情人节氛围很浓郁,手捧玫瑰的情侣,拽着爱心气球的情侣,表白求婚的情侣,甚至在埃菲尔铁塔前的比尔哈克木桥,还有一对结婚的夫妇在合影。

  我们漫无目的的溜达,跟着众人脚步,来到了蒙马特附近的“爱墙”,很多情侣们在众多的语言中寻找自己最熟悉的母语和情侣合影。

  霍启楠问我:“要拍吗?”

  我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也是,我的以晴不与众人同流合污。”他调笑道,并没有对我的行为多加言辞。

  “走吧。”我拽着他的胳膊,离开这里。

  霍启楠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aishiteru。”

  我一愣,这是法语的我爱你,我扭过头看他,见他不自然的扭过头,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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