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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第 34 章

  凤真闭上了眼睑, 开始用灵力修复伤口。

  他发现鸡鸣山的自然灵力非常丰沛,修炼者屏息凝神催动丹田, 便可将源源不断的灵力纳入体内为己所有,天刚麻麻亮,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

  “嗯~~~木木木木嗯~~~”没心没肺的小黄鸡窝在陌生鸟的翅膀下睡了一夜,睡得是又香又甜心满意足,惬意地嗒吧嗒吧着嘴, 时不时还蹬一蹬小鸡爪儿。

  凤真变回了人形,有些好笑地戳了戳姬巴巴的圆肚子,姬巴巴扑腾了两下小翅膀,微微翻了个身匝匝嘴继续睡。

  凤真拽拽小鸡脚, 姬巴巴烦躁地不停用另一只爪子搓掉他的手, “嗯嗯木木木嗯嗯嗯~~”

  最终姬巴巴被折腾醒了,他睁开眼,迷迷瞪瞪地望着头顶的一片黑, 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嗯嗯?”

  借着洞外照进来的微微的天光,姬巴巴终于看清了这个在摆弄自己身体的人。

  一个清丽俊俏却没有丝毫女气的少年, 他有着凌厉的眉峰和高挺的鼻梁, 紧抿着的嘴唇还带着一丝稚气, 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他的眼睛黑得发蓝, 偏偏却又灵动极了, 眼波流转之间让人不自主地便跟随着他的眼神而去。

  他的表情有些促狭, 手还提着自己的一条小细腿,似乎在看自己的笑话。

  姬巴巴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挣脱少年的手,噗地一下变回人形,慌里慌张地坐起身,和少年打招呼,“你,你好!——不对,你是谁?”

  大鸟呢!?

  姬巴巴上下左右看看,发现昨天还重伤的大鸟竟然不见了!

  “大黑鸟呢!?”

  “什么大黑鸟?”少年明知故问。

  姬巴巴狐疑地看着少年黑得如墨一般的长发,忽然福至心灵,指着少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就是大黑鸟?”

  少年没有回答他,而是极为认真地说,“我不叫大黑鸟,我叫凤真。”

  姬巴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说,“哦凤真”

  妈呀,居然长得这么帅!比姬大还帅比姬二还帅比八哥我还帅!

  震惊过后,姬巴巴的理智终于回笼,他伸过头看了看凤真的脖子,下一秒和凤真灼灼的目光相遇,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低下了头,红着脸小声地关心道:“你,你的伤口好了么?”

  “我好了,谢谢你,小鸡。”

  凤真一口一个小鸡,叫得姬巴巴从手脚到脑壳都发烫,他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努力地把凤真往一边推,“不,不许叫我小鸡,叫我八哥!”

  “为什么,我觉得小鸡比较亲密。”

  轰!

  姬巴巴,熟了。

  “你,你没事就好,我,我我去给你找吃的!”凤真看上去也不过是半大少年的模样,姬巴巴使出吃奶的劲儿却都没推开他,反而被他清冽无瑕的目光盯着,姬巴巴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烧着了。

  他噗地变作小黄鸡,扇着小翅膀飞也似的逃出了山洞。

  凤真看着落荒而逃的小鸡,没由来地笑了,有促狭,有不解,也有难得的放松和惬意。

  他环顾着简陋的山洞,轻轻地倚着洞壁,复而又闭上了双眼,沉沉入眠。

  他的外伤好了大半,灵力受损却是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的,需要足够的睡眠来弥补。

  凤真脑海里都是那团黄黄的小皮球,什么无上神座,凤凰归屿,在这宁静的一刻都被抛诸脑后。

  只是当凤真再次醒来,小鸡依然不见踪影,他心下一沉,没由来的有些心慌,连忙走出洞外,用灵力感知姬巴巴的方位。

  识海里小鸡就在不远的地方,凤真化作一只巨大的通体漆黑的凤凰向着小鸡的方向飞去,他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焦急。

  “哇啊啊啊啊啊爸爸妈妈救命呀——呜呜呜呜呜”                        远远地听到了声音和小鸡很像的哭声,凤真更加着急,催动灵力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赶到了声音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座几乎直上直下的悬崖,只见一只黄澄澄的小鸡挂在悬崖上方的一丛枯木上,两条细棍儿似的腿紧紧地攀着枯木上的一根树枝,整只鸡吓得浑身发抖嚎啕大哭,“妈妈!爸爸呜呜呜呜呜”

  “小鸡!”

  凤真没忍住大叫了一声,姬巴巴回头一看,居然是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凤凰,他巨大的双翼在空中展开,九根长长的尾羽在空中随着他的动作优雅地游动着,整只鸟显得高贵却又充满了锋利和危险。

  “啊!”

  姬巴巴被吓得鸡爪子一松,从枯木上掉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凤真摆动巨大的黑色双翼,一矮身,以闪电般的速度俯冲到了悬崖下十几米的位置,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吓傻了的小鸡。

  鸡爪子死死地抱住黑色大凤凰的一根背羽,过了好一会姬巴巴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原来你是凤凰啊”

  有惊无险地回了山洞,姬巴巴尚且有些惊魂未定,过了好久才哭唧唧地跟凤真说了自己遇险的经过。

  姬巴巴出去找果子的时候见到山崖上长着一丛断续草,是传说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姬巴巴在邻居家的图画册上看过,认识这种草,他想到凤真的伤,鬼使神差地决定冒险去摘这株草。

  断续草长在直上直下的悬崖上,只有很小的凸出的石块能落脚,姬巴巴变回原形,小心翼翼地朝着断续草爬过去,鸡倒是爬过去了,可是身为一只鸡的力量却不足以拔出断续草,姬巴巴用翅膀抱着草茎,两条小鸡腿儿一用力——

  “我就掉下去了!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我今天就洗了”姬巴巴用短翅膀揉着鸡爪子,他掉在枯木枝上以后,鸡爪子抓着枯木足足坚持了十几分钟,特别不容易!

  凤真看着又惊又怕的小鸡,他伸出手,捏捏姬巴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红的小鸡爪子,“恩,谢谢你。”

  姬巴巴的脸又红了,他把断续草塞给凤真,极快地说:“给,给你,把它抹在伤口上。”

  凤真接过“断续草”,良久未言。

  他认得出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断续草,而是和断续草很像的制王花,不仅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效果,反而是一种剧毒,就是这种草,却差点要了小鸡的命。

  如果是其他人,拿着剧毒的草药来跟他说让他涂抹在伤口上,他不会认为这人怀着什么好意,可眼前的小鸡,眼神单纯而热烈,充满了赤诚,年少却多疑的凤凰神宫大太子凤真,这一刻无法说服自己去怀疑小鸡的用心

  “说起来,”对于自己拼了鸡命却认错草的事毫无知觉的姬巴巴沉默了一会,忽然幽幽地问,“你是凤凰哦”

  “恩。”

  “好大的凤凰哦”

  “我现在还小,等我长大了会更大。”

  凤凰归屿的巨翼凤凰一族,在3000岁成年后,翼展九万里。

  “还,还小?”姬巴巴惊了,眼前的少年虽然稚气未脱,却极有气势,板着脸时和三十多岁的姬大差不多吓人呢。

  “恩,我现在才两千九百八十四岁。”

  打扰了,十六岁的本宝宝在你面前大概只是一颗卵。

  天生可以御百毒的巨翼凤凰,当着小鸡的面将那株制王花揉碎了敷在后背的伤口上。

  姬巴巴看着似乎越来越有精神的凤真,不禁为自己舍己救人的伟大精神感到骄傲,他戳戳凤真的胳膊,“哎,阿真。”

  “恩?”

  “我,我只是觉得叫你阿真比较亲密”

  “不,我只是想问你叫我什么事。”

  “我,我们是朋友了吧”姬巴巴顶着凤真年少英俊的侧脸,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凤真开口拒绝。

  “恩。”

  凤真依然简言炼语,姬巴巴却觉得自己能听出来阿真语气中的赞同和热情。他高兴极了,用皮球似的小肚子蹭了蹭凤真的手,“我们是朋友啦!”

  \"嗯,是朋友。\"

  心满意足的小鸡极其不客气地挤进了凤真骨节分明的大掌里,头一歪,两腿一蹬,睡着了。

  鸡鸣山深处,多了一对奇怪的\"朋友\"

  “阿真!去那里!那里有野葡萄!”

  小黄鸡骑在大凤凰的脖子上,头顶上的绒毛都被风吹得竖了起来,他紧紧地抓住大凤凰的背羽,朝着谷底的方向大喊,“阿真!我看见啦!好多好多野葡萄!”

  一鸡一鸟在鸡鸣山深处的花谷里,吃了一肚子的烂熟到泛着酒香的葡萄,凤真和姬巴巴都有些醉了,两个年少的精怪都化作了人形,头偎着头躺在葡萄树下面,依靠得太近,连呼吸都萦绕在了一起,姬巴巴闻到清甜而浓郁的酒香,被风吹得混沌的脑壳更加迷乱,他微侧着头,看着凤真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的皮肤很白,年轻的脸上毫无瑕疵,他的鼻子很高,睫毛很长,俊美得像一尊雕像

  像是感受到了姬巴巴浓烈的目光,凤真也转过了头,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姬巴巴。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只小精怪吻到了一起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因为灵力尚未恢复,凤真甚至无法吐出足以点燃湿木的真火,姬巴巴被冻得瑟瑟发抖,无意识地挤进了凤真的怀里。

  凤真离开张开双臂抱住了怀里的小鸡,他看着洞外的天空和倾盆而下的大雨,湿润的雨气里微微地传来了金翼大鹏鸟的气息

  他看着怀里充满依赖和甜蜜的小鸡,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取舍。

  思考了许久,他从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枚爪尖项链,郑重其事地戴到了姬巴巴的脖子上,轻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换羽留下的爪尖,里面有一缕我的气息,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摔碎这枚爪尖,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小鸡,不要摘下来”

  姬巴巴紧紧地抱着他,烫红的脸抵在他的肩窝上,不住地点头,“恩!”

  “小鸡”

  “阿真”

  河蟹爬过。

  “小鸡,这五毛钱,我想不够修我的车。”

  十六年了,姬巴巴想了无数次会在什么情况下偶遇凤真,是全聚德,便宜坊还是大董?

  不,都不会,因为姬巴巴没有钱去全聚德便宜坊和大董,他最多只能在路边的啤酒烤鸭店里花十块钱买上半只。

  他经常认真地告诉自己,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遇见过凤真,是因为凤真作为一只渣鸟实在太大了,路边的啤酒烤鸭电炉里盛不下他,只有全聚德便宜坊的大烤炉才能烤得下这么渣这么大的死鸟。

  姬巴巴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他拉住姬小小的手,理都没理眼前这只渣到上天入地找不出第二只的死鸟,绕过他高大的身体就走。

  其中一个小胖墩还在他的三轮车上,姬巴巴毫不客气地伸手把他抱了下来,重重地放在地上,胖墩被沉着脸的姬巴巴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女人这才反应过来,指着姬巴巴尖叫道,“谁让你的脏手碰我儿子的!?”

  姬巴巴没好气地说:“我还没让你的脏儿子碰我的三轮车呢!滚!”

  女人伸手就要抓姬巴巴的头发,还没碰到人她的手腕就被死死地钳住,她回头一看,是从红色跑车上下来的英俊男人。

  “你,你抓我的手干什么?!”女人涂抹着厚厚脂粉的脸略有些挂不住,语气也远不如跟姬巴巴说话时的飞扬跋扈。她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玉镯,凤真正好抓在了她的玉镯上,女人见状指着凤真说:“你放开我,你捏到我的镯子了!碎了你赔得起吗!”

  凤真忽然笑了一下,一用力,女人手腕上的镯子应声而碎。

  塑料质感的碎片掉了一地,女人的手腕却毫发无伤。

  “滚。”

  轻飘飘的一个字,却让女人没由来的腿发软,她拉着两个儿子一边急匆匆地往自己车上走,一边回过头不知好歹地骂,她不敢骂凤真却对着姬巴巴的开喷,“死穷鬼,活该一辈子骑三轮车受穷!”

  说着她上了车,像是怕姬巴巴又发疯,她飞快地启动了她的那辆红色的奔驰,调转车头,以极快的速度开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觉得在凤真说了那个滚字以后,她就脊背发凉,只想快点远离这个英俊而可怕的男人。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开到了十字路口,女人远远地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家五口人在过马路,明明刚刚路上还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手忙脚乱地想要刹车,却发现刹车竟然失灵了,车子以极快的速度撞向了那五个人!

  嘎—————

  极其刺耳的刹车声终于响起,车后座原本在打架的两个胖墩重重地撞在了前座的后靠背上,其中一个当场不省人事,另一个吓得哇哇大哭,女人愣住了,她看到交警向她的车走了过来,她吓坏了,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她鬼使神差地再次启动了车飞速地逃离“事故现场”。

  交警莫名其妙地看着路口这辆奔驰突然急刹车,又突然超速开走,怀疑司机有鬼,他拿出了对讲机,让各大路口拦截检查一辆车牌号为zzzzzz的红色奔驰

  路口发生的一切姬巴巴并没有看见,他把三轮车上的小板凳放好,让姬小小坐上去,头也不回地骑着三轮车走了,连个正眼都没给一旁站着的凤真。

  姬巴巴用力地骑着三轮车,他几乎能感受到凤真追逐的目光几乎把他的背烧了个洞,他喘着粗气,吸吸发酸的鼻子,暗骂了一句:给老子呱!

  如果不是转身就走的时候是骑着一辆一点也不时髦的三轮车,姬巴巴再遇旧人的姿态会更潇洒更解气。

  凤真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远远地看着姬巴巴落荒而逃的背影和不明所以的姬小小,久久无言。

  我们还会再见面

  似乎是感受到爸爸的心情,姬小小难得没有聒噪地追问爸爸那个帅气的叔叔素谁,他老老实实地跟着爸爸回了家,连下午的学都没去上。

  父子俩刚回到城中村的村口,姬巴巴就被一脸倾诉欲的胖大婶拦了下来。

  “巴巴巴巴,你快下来,不好了不好了!?”

  嘎——

  姬巴巴捏了闸,因为捏得过猛,姬小小一头撞到了爸爸的背上,“哎哟!”

  “什么不好了?您慢慢说,别是我家着火了吧!?”姬巴巴急切地追问。

  胖大婶哈哈一笑,神秘地说:“不关你家的事,是毛痢疾家!”

  “毛痢疾?毛痢疾家怎么了?”

  “毛大壮又被抓起来了你不知道?这次听说要起诉他一个什么破坏公共安全罪,听说还要蹲监狱呢!”

  “真的假的!?”毛大壮被抓起来的事他比村里谁都先知道,只是他以为这次毛大壮最多也就是被关个几天就放出来,没想到居然要蹲牢子?

  “当然是真的!毛大壮媳妇在家哭呢,三里地儿都能听见!”胖大婶喜形于色,摆摆手说,“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去找李大妈说说,哎哟老天开眼哪~”

  对于姬巴巴来说这确实算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刚刚重遇凤真的堵心好了一小半,他放慢了速度,悠悠地骑到了家,姬小小观察着他的脸色,想要判断时机好打听一下刚刚那个帅叔叔是谁。

  只是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毛大壮的媳妇震耳欲聋的哭声,“哎哟我家滴个大壮唉~~~你好冤哪,唔唔,唔,唔,这家的老妖精并个小妖精把你害了唉~~唔,唔,唔”

  要不是这女人的哭声太奇怪,姬巴巴一定扭头就逃了,这哭声不见得有多伤心,却一直夹杂着类似吃东西的声音?

  走近了才看到,毛大壮的媳妇手里拿着一个大白馒头一边狠狠地啃着馒头一边拍着大腿在他家门口骂街,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你在我家门口哭什么丧啊,滚回自己家哭去!”姬巴巴说着就牵着三轮车往院子里走,毛大壮媳妇一下子跳起来,张口就想骂,看到手里的白馒头以后像是十分饥饿的样子,狠狠地咬了两口,含糊不清地说:“谁让你报警把我家大壮抓了的,唔唔唔唔,唔,要不是你我家大壮能被派出所带走吗,唔唔唔。”

  她气得脸都红了,却一直不忘了吃手里的馒头,连看热闹的邻居都奇怪,“大壮媳妇,你这么饿的哦?骂街都不忘了吃。”

  毛大壮媳妇和老公一家一样,都胖得走不动路,这会儿她一边骂街一边吃馒头虽然画面诡异,但并没有人往其他方面想,反而觉得这女人嘴馋没出息,就知道吃,围观的人都起了一阵哄笑。

  毛大壮媳妇闻言吭哧吭哧把手里的剩余的馒头吃完,拉住姬巴巴的三轮车说:“你还想躲起来?我告诉你没门儿!”她还想说什么,却只听自己的肚子里响起了一阵咕咕的叫声,她拍拍大腿,“我先回家吃饭,回来再收拾你!”

  周围的人全都大笑起来,有人撇嘴道:“这都什么德行!”

  “就是,一家子奇行种。”

  姬巴巴正是心烦的时候,就连他也没注意到,毛大壮媳妇的肚子已经被撑得异乎寻常的大

  牵着三轮车回了家,姬巴巴怕那个凶女人又回来找麻烦,把大门上了两道锁,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进了堂屋。

  鱼拨拨已经醒了,刚才在门口骂街的女人压根没影响到他,他正开着姬巴巴家最贵重的大件儿——一台小电视,在兴致勃勃地拿遥控器换台。

  这条鱼还真不客气姬巴巴的眼皮直抽抽,他咳嗽了两声说“拨拨啊,看电视看多久啦,好看不啊。”

  鱼拨拨点点头,继续换台,“好看,恩公你看我都会自己换台了,厉害吧!”

  姬巴巴心说会换台有什么厉害的,会挣钱交电费才叫厉害呢。

  不过他不好意思直接关了电视,干脆自己也靠在沙发上,脑袋放空地盯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下午中华路与中山路交汇口一辆红色奔驰车急刹车后又超速离开,被交警拦截下来后,从车内搜出ice毒435g当事司机思维混乱,说自己撞死了五个人”

  女车主的照片打上了码出现在了电视上,姬巴巴几乎一眼就认出这个女人是今天在动物园门口一口一个穷鬼的中年女人。

  “我撞死人了我有罪我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警方的拍摄画面上,女人动作呆滞,语气急促,一直在重复着自己在路口“撞死”了一家五口的事。

  “有老头,有夫妻俩,有一个小女孩一个男孩”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警方大声的训斥都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随后又有个心里专家出来解读说女人可能是吸du过量导致的幻想

  大白天的,姬巴巴没由来的感受一股寒意冲上脊背,他突然想起来,那个背了厉鬼的一家人也是这么个配置!

  他把鱼拨拨的遥控器抢了过来,坐直了身体死死盯着电视。

  女人絮絮叨叨地描述着那一家人,被戴上手铐带进了派出所也依然在跟警察说那个老头穿了什么衣服,夫妻孩子怎么怎么样,姬巴巴越听越心惊,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现,拿出手机在新闻搜索栏里输入了灭门惨案四个字。

  果然最近的一条新闻是隔壁市发生的一起灭门案,某个村子里有两户人家,一家姓王,一家姓李,李姓人家的两个小女孩到王姓人家玩,姐姐不小心摔碎了王家人一只碗,被王家一男一女两个小恶魔抬起来摔进了井里淹死了。

  事发当时家里大人都不在,等到了王家人回了家,李家的大女儿早已没了呼吸,王家人怕李家人报复,竟是合起伙来杀害了李家的小女儿,妄图制造李家两个女孩无故失踪的假相。

  可惜纸包不住火,当天晚上李家人就找到王家,并在王家的猪圈里发现了还没来得及掩埋的两个女儿,李家的老爷子失了理智,从农用拖拉机里接了两桶柴油,悉数泼到自己和王家人的身上,点燃打火机,抱着王家的一儿一女活生生地同归于尽了,动手杀害李家二女儿的王家其他三口人,也在当晚因重伤不治死了。

  姬巴巴在动物园看到一家五口正是王家的五口人,趴在他们背上的也不是什么厉鬼,而是他们自己的怨魂!姬巴巴立刻爬起来翻查《阴阳辨气真龙理气经》,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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