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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倒V,看过勿买!)

  贼人已遁走, 然而这场风波在武当派之中的影响不小,至少这一夜是众人难眠。

  息风小院, 头一次这么热闹。

  院中灯火通明,梅真人和两位长老一同踏进了小院,三言两语便又将武当派今日的守卫重新安排了一遍, 又对柏安安道:“武当派防守严密, 息风小院也深在腹地,不想竟然混入了宵小之辈, 此我武当之过, 老夫惭愧。”

  柏安安连忙摇头:“不不不,是我连累了武当。”

  她看了眼院中的架势, 也不由心中犯怵,道:“那贼人是为画而来, 如今他已得手, 想必是不会再来了,诸位道长都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还是谨慎为好。”梅道长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坐了下来, 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对着陆小凤问:“我听陆公子所言, 看来柏姑娘丢失的这幅画背后还大有文章,既然这画在武当出事了, 武当弟子绝不可袖手旁观, 还请陆公子将这背后实情和盘托出。”

  先前陆小凤只说了他在调查一桩连环杀人案, 也只说了有受害者曾在江南看见过武当弟子,但具体的情况都没细说。

  毕竟这件事还牵扯到了石鹤。

  除了陆小凤三人和梅道长,屋里只有受了伤的石鹿和年幼的石雀。

  陆小凤的目光扫了眼屋中,梅道人平和地说:“无妨,石鹿方才与贼人交手过,石雀虽年幼却也能保守秘密,都是可信之人。”

  陆小凤这才将画卷之事全盘托出,提到石鹤时也未作保留,还道:“我们在山下城镇中的画斋中得知,石鹤道长生前也接触了此画,我非有意议论亡者,只是道长这急病来得古怪,如果此画真有些问题,只怕道长暴毙是有心人陷害。敢问掌门,石鹤道长之死是否有异?”

  如果将先前梅真人对所有事都能泰然自若的神情看成是戴了层面具,那么陆小凤的这句话无疑使这张面具多了一条裂痕。

  石鹿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柏安安的注意力全然被他引开,她坐到他身旁的小榻上,以老母亲般慈祥的口吻循循善诱:“世事无绝对,或许石鹤道长的死与接触过这幅画的其他死者略有差别,但一个武功高强的青年男子暴毙也定有问题,你难道就不想找出真相吗?万一你师兄真是被人害死的,那怎么办”

  石鹿却紧抿着嘴,再也不愿纠缠于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在等梅真人开口。

  过了许久,梅真人才缓缓叹了口气,道:“石鹿说的不错,这是不可能的。”

  陆小凤道:“能让梅真人这么肯定,看来石鹤道长并不是暴毙。”

  “陆公子果然是聪明人,是,石鹤未死。”

  石鹿面有不忍,微微摇了摇头,而年幼的石雀站在他身旁,脸上却显露出几分不满来。

  石鹿和石雀是梅真人的弟子,与石雁的关系则要更亲厚些,石雀对石雁的伤十分小心,石雁在石鹤假死的这段时间受了重罚,武当派对外宣称石鹤暴毙

  所有的事组合在一起,也就不难窥出真相了。

  梅真人道:“我不知这画卷之事,只不过石鹤从来都没有得过急症,也没有失魂落魄等异常的表现,他是有违武当派的门规,与女子私定终身,被逐出师门。此事被揭发后,他自觉无颜行走江湖,也不愿累及师门,便自己毁去容貌,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故而武当派也依他的意思对外宣称他是得了急病而暴毙。”

  正是因为石鹤还活在这世上,所以梅真人和石鹿才能言之凿凿地说石鹤之死与画卷无关。

  石鹤已被逐出师门,也自毁容貌,故而参与作案的可能性很低。

  柏安安斟酌着问:“石鹤道长本是出身名门,年纪轻轻便已极富盛名,以他这般人物,若是被逐出师门,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与死了恐怕也无异吧?”

  梅真人看她一眼,沉重地点点头,道:“他如今行踪已无人可知,就算活着,恐怕也并不好过。”

  陆小凤却恍然大悟:“这么说,那么幕后主使的意图不也达到了吗?”

  梅真人皱眉:“若是画卷上涂了毒粉,使碰过此画的人中毒而死,这也能理解。可依你们的意思,难不成你们认为这幅画不仅可以使人中毒身亡,还可以蛊惑人心c逼着石鹤去有违教规不成?”

  这种说法对旁人而言实在是太过离奇。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是亲眼见过施文彦的古怪表现,他们虽并不能确信,却也不会排除这一可能,只是在面对梅真人的质问却也不由慌了神。所幸柏安安的反应不慢,立刻出言解围:“梅真人莫恼,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呢。石鹤道长年纪尚轻,在武当派的资历却不浅,想必是幼时便已拜入武当门下,以梅真人对他的了解,他像是好色之人吗?这世上不一定会有逼着石鹤道长去违背教规的画,却也的确是存在可蛊惑人心的手段,也许是那画上涂了乱人心智的药,有旁人加以引导,才使石鹤道长犯了教规。还有呢,我知道的苗疆蛊毒,似乎就有种叫情蛊的玩意,中蛊之人会慢慢爱上对他种下蛊毒之人。此类手段或许还有更多,倘若石鹤道长是被贼人迷惑才有违教规,罚也当罚,难道梅真人就不想找出在背后陷害武当弟子的贼人吗?”

  在武侠世界里,似乎用巫蛊之术来解释阴阳术,才容易让人接受。

  梅真人对柏安安的话半信半疑,却也不愿冤枉了石鹤,沉默半晌,才问:“那你们想要如何调查此事?”

  就算梅真人认可了柏安安的说法,但石鹤也亲口承认了自己违背了教规,石鹤已不是武当弟子,武当愿意协助他们查案,却并不会在此事上耗费太多的人力与物力。

  次日一早,先前照料石鹤的弟子承泽便带着三人去往石鹤的房中。

  承泽并不知石鹤叛出武当可能别有隐情,一路上都很沉默,就算最擅长交朋友的陆小凤主动开口,他也只是生硬地蹦出只言片语,不会多谈。

  石鹤在武当派生活了二十多年,留在武当的回忆太多,故而他虽已离开了一段时间,他的居所却还维持着他走时的原样。

  触景生情,承泽沮丧地垂下头,语气低落:“师兄出了这种事,惹了众怒,知晓内情的弟子都与他彻底断绝了来往,别说是来这里,就连路过门口都不愿意,也无人愿意收拾这里的东西。”

  柏安安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道:“既然对外宣称他是暴毙了,他的这些东西不是应该送去他家人那儿吗?”

  “师兄是个孤儿,幼时便被木长老收为徒弟,没有其他家人。”

  阳光从打开的房门照进屋中,却也盖不住这一屋子的萧瑟。

  柏安安觉得自己问的不是个好问题。

  她又问:“你与石鹤道长关系如何?”

  “我在武当派十年,便跟了鹤师兄十年。”他面带伤感,“我从没想到师兄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与女子的私情被掌门师叔撞破,自然不可再遮掩下去,雁师兄平日最得掌门师叔宠爱,可他去求情,却被押到了元和观受了重刑,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伤势也未好。”

  许是这些天旁人因他与石鹤的关系多有质疑,他难免将柏安安的话往深处想,又道:“柏姑娘,师兄走前并未和我多说什么,我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柏安安连忙摆手:“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知道既然你跟了他这么久,那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收藏画的爱好?”

  她走到石鹤的书房。

  陆小凤已将书房研究得差不多了,道:“只怕没有吧,这书房里摆着的都是些武功秘籍,看来鹤道长也是醉心武学之人。只不过,你们看,这面墙空着的地方,似乎本挂着一幅画。”

  承泽瞪着那面墙,苦思冥想半天,才大叫一声,道:“是,是有一幅画,也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似乎是什么贵人送给师兄的。师兄平日里就将那画挂着,也没有提过什么,所以我的印象也不深,好像画上有条溪,还有个女子!”

  “那你师兄离开前,可将此画带走了?”

  承泽摇头:“师兄离开时什么也没带,是空手走的。只不过我不怎么来师兄的书房,也许这幅画早就被他扔了也未可知。”

  陆小凤还不死心:“那你师兄离开前的那段时间,可有什么异常表现?”

  “师兄会贪慕女色,这就够异常了。”承泽又叹了口气,忽然灵光一闪,道:“师兄的事被撞破的前几天,看着十分烦躁,有一日还摔烂了一块玉佩,好像玉佩的原主和那送画的是同一个人。”

  柏安安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他不由退了一步,道:“不过那日我见玉佩摔烂了,就将玉佩扫走了,并没有留下此物。”

  线索还是断了。

  柏安安垂头丧气地走到了石鹤的床边,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这声音之沉,惹得司空摘星看她一眼,忍不住开口道:“你是不是该少吃点了?”

  柏安安怒目相视。

  司空摘星无所畏惧:“胖子的轻功绝对没有瘦子好。”

  柏安安立刻放弃挣扎。

  她低着头,却看见床榻边的踏床边上,有一道白色的光。

  是一块碎玉。

  玉被摔成了薄薄的碎片,只是凑巧是斜切的碎片,上边还带着几道纹路。

  承泽忙指着这块碎玉:“师兄那日就在这旁边摔碎的玉佩,这应当就是从那块玉佩上摔出的。”

  碎玉被她放在掌心上,柏安安研究了一会,道:“这纹路我倒是看不出什么,要不要拿到山下的铺子里问问?”

  陆小凤点点头,正要同意,司空摘星却又拦住了他们二人。

  司空摘星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指着玉佩的右下角,迟疑着问:“你们觉得,这块碎片上的纹路,和此处,是不是一模一样?”

  二人对照了一会,确认了这块玉佩极有可能与石鹤摔碎的那块玉一模一样后,柏安安看司空摘星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司空摘星连忙摘清嫌疑:“这玉不是我的,你别这么看我!”

  “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身上?”柏安安顿了顿,恍然大悟,“你从谁身上顺下来的?!”

  她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司空摘星一脑袋:“什么臭毛病啊,你也不怕偷到坏人身上,惹来杀身之祸啊!”

  陆小凤对柏安安为人师表的思想水平感到深深的无力。

  司空摘星摸着脑袋,目光却看向了陆小凤。

  “就是那天那位,南王世子妃身边的女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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