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回:北雄闯入尚书府,问剑刁难苦尚书。
有诗曰:普天寻剑路漫漫,世间奇雄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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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人心多惶恐,自有明理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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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奇神剑被盗的确是令人们难以安宁,皇上下旨普天同寻,并没有怪罪罗巍尚书,但罗巍尚书心里总是难得平静。因为旋风奇神剑被盗,不少人错怪了罗巍尚书,让罗巍尚书有口难言其中苦,事实上也的确找不到任何依据让人们相信旋风奇神剑被盗是真的,就是皇上也是没根没据相信罗巍尚书的话,在皇上的内心里也是对罗巍怀疑几分,尤其是弥陀大师见了皇上之后,皇上心里就有许多疑团产生,近来,皇上也不怎么关心罗巍尚书的事了,皇上同时也在暗查罗巍的事。因而,罗巍尚书便坐卧不宁而深感不安,终日盼望几个儿子能早日捉拿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用事实证明罗巍自己是清白的,他没有向任何人阐明自己的心思,只是一个人独自苦闷着,甚至想到自己也应该去寻找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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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罗巍尚书与往常一样无法入睡,夜已很深了,他一个人呆呆站在窗前,目视着整个紫禁城的夜空,心中思绪着许许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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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已睡醒两次,她见罗尚书还没有入睡,便催促道:“老爷啊,该入睡了,像这样下去会拖垮身体的,事已至此,干着急又有什么用?只望儿子们能早日捉拿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了却了这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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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切都好了,老爷!身体要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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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听老夫人在说话,便转过身来,说:“夫人,你想,我如何能睡得安稳,一天夺不回旋风奇神剑,捉拿不到盗剑恶贼,我就一个时辰也没法入睡,要是捉拿不到盗剑恶贼,让他在外面多留一天,就要多惨害许多人,如若皇上怪罪下来,你说我如何担当得起,我又如何面对天下百姓,就是因为弥陀大师见了皇上后,皇上对我就有些冷漠了,你看,我怎么能睡得上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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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听罗尚书这么说,便起床来,走近罗尚书身旁,关上窗门,说:“老爷,皇上是明鉴的,不会怪罪你什么的,如今要紧的是你要保重身体,以后你还要替皇上办许多事情呢。”说着,老夫人推着罗尚书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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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弥陀大师走后,皇上知晓了弥陀大师与罗尚书的事,他心里更加安宁起来,确信了罗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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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杜贵妃又生下一龙种,皇上甚喜,便满诏天下,紫禁城内一片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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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了小儿子,逗笑着说:“儿子,你是皇家龙种,你要快些长大啊。”杜贵妃也赔笑着说:“皇上,臣妾是有幸的,能为皇上养下龙种,这是皇家的万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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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皇上高兴之时,小太监来报,说:“万岁,罗尚书求见。”皇上放下儿子,答道:“议和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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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走近罗尚书跪在他跟前,喜悦地说:“罗老帅,罗大人,皇上今天大喜,杜贵妃生下一龙子,他今天在议和殿见您。”罗尚书吩咐轿夫,说:“轿向议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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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早在议和殿等着,罗尚书由人扶着走上台阶。皇上见罗尚书慢步入殿,早先招呼旁人说:“扶好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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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还距皇上有步远,便要叩首向前,皇上连忙说:“老爱卿,不必多礼。”一边走下龙案,一边伸手拉着罗尚书,口里说:“老爱卿,顺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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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感恩不尽,不敢相信当今世道能有这么好的皇上,但自己的确感受到了这般的隆恩,老皱皮的脸上堆满了满心的笑容,去了光的双眼,久久的看着皇上那高丽的龙颜,口中说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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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中,正要见君臣大礼,皇上扶住罗尚书,示意说:“不必了,不必了。”罗尚书顺意而坐。皇上问:“老爱卿,又有何事急需见朕呢?”罗尚书缓了口气,“回皇上话,自那旋风奇神剑被盗后,微臣的几个儿子在外寻了三个余月,可至今毫无音讯,天下臣民深受其害,微臣请求皇上恩准,微臣也要去捉拿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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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罗尚书的话,皇上沉思片刻,说:“不行啊,老爱卿,你要到江湖上去,在武林之中去,与那年轻而又能得心应手使用旋风奇神剑的盗剑恶贼格斗,你再年轻三四十年还可以,可如今你已是年老体衰,朕怕你是不行了的啦!其实,朕也知道你功夫高强,父皇曾说过,当年所有武林高手奇杰都没能征服你,而如今却不同了,与其说去格斗取胜于那盗剑恶贼,倒不如说是去败北于那盗剑恶贼,爱卿,不管你如何说,朕绝对不会让你去的,朕以为你不是当年的罗巍了,你万万不能感情用事啊,请爱卿放心,朕一定会想办法捉拿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的,朕不会怪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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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听了皇上的一席话,便再也没话可说,只说了一句:“谢主隆恩,臣领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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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罗尚书离开了议和殿,皇上送在门口,望着慢步踱去的罗尚书,深情的目光,显出十分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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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贵妃见皇上回到寝宫,她关切地问起罗尚书的事,皇上回答说:“罗尚书要亲自去捉拿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杜贵妃又问:“皇上允准了吗?”皇上严肃地说:“那哪儿而行啊!他这般大的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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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去格斗恶人呢。”杜贵妃依然说:“皇上,臣妾真替你高兴,能有这般忠臣保江山,准保江山万代平安。”皇上笑了笑,说:“是啊,这是祖上的功德,今世朕也要像祖上那样施德于天下,这样才能对得起祖上,对得起天下百姓,朕也要给后辈们树立楷模,替臣民们创下功德,这才是一代明主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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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回到罗府后,对夫人说了见皇上的情形,老夫人听说皇上不允准去寻找旋风奇神剑,她没有什么话可说,虽说罗尚书没能得到皇上的恩准,但心里总是不平静,这天的晚饭也吃得很少,便推脱说身体不适,自个回房歇息去了,刚以躺上床,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幕幕旋风奇神剑伤人的惨况,一排排拦轿叫救的队伍,使得他无法行路,由于一天的折腾,罗尚书深感疲劳,他渐渐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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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巨响,使罗尚书从睡梦中惊醒,窗外闪烁着一道白光,一个黑影闯入罗尚书寝房内,闯进的黑影功夫甚是了得。既然这黑影功夫甚是了得,那为什么有巨响呢,不是的,罗尚书身藏多种高强的功夫,他能听得到蚂蚁打架的声音,何况是一个人落在楼板上呢,当然他听起来如同霹雷一般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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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闯入的黑影,没等他站定,罗尚书从床头拔出宝剑,大声吼道:“何人!胆大!当心老爷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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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影站在窗户之前,身子挡住了外面照进来的光亮,他不能看得见罗尚书。罗尚书却完全看得见这个黑影。罗尚书使了个凌波微步,轻轻一转,极快地到了黑影身后,这黑影未能反映过来,他的脖子被罗尚书卡上了。罗尚书将这黑影双手捡在后背,用这自己的发绳,将黑影一把宝剑背上,而后点了他功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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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点上灯,问:“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本府,来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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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答道:“罗巍,本人是北雪山飞虎寺大师陆风,你不必多问,我今天又败在你的手中,你一贯心狠手辣,要杀要刮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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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并不生气,他和气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夜闯本府?”这个自称是陆风的人却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他厉声说:“罗巍,你这个鬼头山下八千妖的家伙,向来是杀人不眨眼的,难道还有人心怜悯人吗?老到了这个地步都还要用旋风奇神剑满天害人,难道还不忍心杀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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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罗尚书完全知晓了又是那旋风奇神剑惹的祸。于是说:“陆大师,你误会了,我可以给你说明,根本不是我用旋风奇神剑害人,那奇神剑的确是被一个江湖恶贼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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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冷冷一笑:“嘿嘿,什么大师不大师,你还有脸称我什么大师,还撒谎奇神剑被江湖恶贼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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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找出证明人吗?只要有人能证明奇神剑的确是被江湖恶贼盗了去,并指明是谁盗走了,我陆风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我会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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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陆风的话,觉得是有必要说明一下,于是他解开陆风个穴,说到:“我先解开你的功穴,然后我俩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陆风说:“那好,只要你拿出证明人来,我愿与你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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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递上一把椅子,他万万没料到陆风会突然翻脸,刚接过椅子,陆风极快地逮住了罗巍的手,信手点了穴道,罗巍即刻便不能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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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将剑对准罗巍的喉头,怒吼道:“罗巍,你知道我陆风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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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的确是不知道,因为陆风在北雪山飞虎寺做方丈大师时,罗巍已经做了朝廷兵部尚书,天下已定武林安宁,哪还谈及武林之事,就是有人偶尔提及,罗巍也不去打听什么,他当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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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又进一步问:“你真是不知道吗?你那儿子用旋风奇神剑将我飞雪寺杀得根草不留,出了此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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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嵩山寺找到牛大渐,他说只有你有旋风奇神剑,也只有你会使用旋风奇神剑,我这才来找你的,还有,出事的时候,弟子们听见空中有人说,要报奇剑仇得找奇剑师,我便是他儿子,你想想看,这些铁的事实,还不能证明是你罗巍在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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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听了后,哭笑不得,但又没法用事实证明这是黑天的冤枉,更找不出谁是盗剑人。陆风不断地追问罗巍,尽管罗巍万般地解释,陆风就是一个字也不听,却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理睬罗巍,大有得理不饶人之派头,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之余,罗巍见情形不对头,总像这样僵持着不太好,也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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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说:“陆风,你先给我解开穴道,而后我再给你找证明人和是谁盗走了奇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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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却犟着说:“罗巍,你别耍花样,你一个时辰不讲,我像这样永远也不给你解开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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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罗巍心中怨到:陆风你好歹毒啊,于是,罗巍严肃地说:“不解穴道我如何好说呢,难道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这算是什么耍花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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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若无其事地说:“你先讲,别管那么多,等我找到了那个盗剑人后,再来给你解开穴道。”罗巍无话可说,知道无法与陆风沟通,只好任凭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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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陆风是多么地刁难人,谁也会想到罗巍不上那个当,假若罗巍将根本就不知道的盗剑人随便讲给 陆风,那么陆风真的去找那盗剑人,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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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说:“陆风,你真会苦煞人,你去找盗剑人,一年半载不回来,我不像这样傻呆呆地站在这里等你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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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还真管用,陆风觉得此话有理,便说:“好,依你的,不过,你再不能点我的穴道啦。”罗巍认真地回答到:“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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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陆风解开了罗巍穴道,罗巍恢复了功力,坐下来与陆风谈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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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说:“陆风大师啊,旋风奇神剑在四个月之前就被恶人盗了去,我的四个儿子都已去寻找去了,皇上也很清楚,不信,你大可去问问皇上,皇上是不会说假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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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笑着说:“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见了皇上后,再来与你谈。”说着,又要点罗巍的穴道。陆风万没料到,罗巍哪容得陆风再次逞强,他一个箭步腾过去,拔剑挡住了陆风的去路,一阵大笑,“慢!你去哪儿?老夫陪你去,就凭你这个鬼相,你是见不到皇上的,不仅见不到,恐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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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听罢转过身来,罗巍已坐在了椅子上。陆风见状三魂吓掉了四魂,心中惊道:好神速的动作啊!他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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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大声喝道:“陆风,别走了,老夫不怪你,要去见皇上,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是去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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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不耐烦地说:“不需得你陪我,只要你的令牌就可以了,等我见了皇上,弄清楚事情的真伪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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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再来送你去我弟子他们哪里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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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坐着罗巍的大轿,来到紫禁城,城门的御禁军见是罗府大轿,便直径打开城门,让进了罗府大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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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得报,立即禀报皇上。大轿来到皇上的养心宫大门前,大轿刚刚停稳,管仲连忙来迎,当管仲见从轿内走出来的不是罗巍尚书,而是一个大头和尚时,他惊呆了,半响才问到:“你是何人?为何冒充罗老尚书?”陆风将罗府令牌高高举起,好不耐烦地说:“不是贫僧冒充,是他让贫僧来的,贫僧是北雪山飞虎寺方丈大师陆风,有要事需禀报皇上,允贫僧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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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行呢,陆风根本不懂得宫里规矩,说了许多不在理的话,还强硬着要进去,管仲阻拦不住,但陆风虽然不懂宫里规矩,但他却深知皇上的厉害,如若惹怒了皇上,其后果他也是非常清楚的,按说他要进去也不难,仅凭他的功夫,再有几十个管仲也挡不住,但他毕竟是个明白人,于是,他缓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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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请你再去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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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皇上在养心宫阅着奏报,听说是罗府人求见,他便留心等待着,等了良久,任不见罗尚书到,便放心不下,心想到:罗老尚书这般年纪,近来因丢失旋风奇神剑而过分内疚,身体垮了许多,他来求见一定是遇上了麻烦,刚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想到这里,皇上快步来到门边,正好与管仲来了个面碰面,只因管仲走路匆匆没有留心,皇上也怕罗巍尚书出事而心急如火燎,两人边走边想,管仲一头冲到了皇上怀里。皇上被管仲撞得踉跄了好几步,幸好管仲是上了年纪的老头,不然将皇上撞倒在地。皇上倒没什么,可管仲却来了个饿狗扑食,管仲只听得皇上在说:“还要不要命啊,慌张些什么呢?”管仲也够机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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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一个叩头,又是三呼万岁,又是求皇上恕罪,皇上见状,立即镇定起来,说了声:“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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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站了起来,继续奏到:“启禀皇上,门外了的不是罗巍尚书,而是他朋友北雪山飞虎寺弟子大师陆风,他有要事求见皇上,那他怎么到了这里的?”管仲回答到:“奴才不曾知道。”“领轿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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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问话,将管仲给问住了,他只好说:“那要问领轿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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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的话不是没道理的,因他时常在宫中如欲事,都是门外传话入内,他的一切消息都是来自一个小太监,对于此事他当然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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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那好,待朕去看看这位武林大师究竟有何事需奏。”皇上快步朝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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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不晓宫内规矩,他只知道皇上是天子是一朝之君,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圣旨是不能违抗的,得罪了皇上是要砍头的,他从未看见过皇上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见了皇上应该如何做才是,说些什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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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风看见一位身着滚龙袍,头戴龙冠的人迎面而来,他吓服了;矫健的步伐,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大山似的,目空一切的眼神,紧紧盯着陆风,和风细雨的神情表露在脸上,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对人都是一股福气袭来,再看这人身旁的管仲,陆风明白了;原来这位就是人们常常说到的皇上,心中这样奇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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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厉害,他说让人死你就得死,他说让人活你就得活,就他那么个文人相,能斗得过我陆风吗?难道比罗巍的功夫还要高强不成?连罗巍都要寒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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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陆风思索之中,皇上离陆风只有三步远了,领轿和御禁卫士们全都跪地三呼万岁,唯独陆风像木桩似的呆站在那儿,不时左右观笑一下身旁跪着的人,领轿一个劲地扯陆风的袈裟,陆风反手还将领轿的手打开,只是口中没说出话来,心里却在说:搞什么鬼,扯贫僧的袍子干什么,真讨厌。两眼却直直地盯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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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这位武林大师,竟然这样呆板,光着头,大袈裟包住了整个身子,一双眼睛像画得一般,一动也不动,一只手在袈裟上摸来弄去,好像是小孩见了大人一样,难堪极了,皇上一阵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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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人时而看看陆风,时而半仰起头来偷偷瞄一下皇上,皇上却忘了让他们平身,陆风不断地注视着跪着的人。皇上看见陆风的眼睛向小看去,顿时全明白了,忍不住“吥”地一声笑了出来,连忙说:“各位平身。”陆风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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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站了起来,给皇上介绍说:“皇上,这便是一直吼着要见皇上的陆风大师,他从罗尚书那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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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紧接着说:“本大师便是北雪山飞虎寺方丈陆风。”皇上一听这话,本想发火,但转念一想:他是出家的和尚,是不知道什么宫中规矩,不知者不为罪嘛,再说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能树敌太多。想到这里,皇上说:“朕早听说过。”皇上又转脸对管仲说:“领他到便宫去见。”皇上看了陆风一眼,转身进了内宫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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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对陆风说:“大师,请进。”陆风顺着管仲手指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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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到了便宫等着,管仲说:“陆风大师,见了皇上要跪地三呼万岁,允起便起来,不允起就低着头不能说话,皇上问话就回话,不问话就老实跪着,绝对不能抬头看皇上,要不然会发怒的,惹怒了他,轻者挨几棍子,重者坐天牢,再重者就有杀头的危险。”陆风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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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管仲与陆风来到便宫,刚见到皇上,管仲高低三呼万岁,陆风也跪下,学着管仲的模样三呼万岁,同时学着管仲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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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管仲!你可平身。”陆风听皇上只允管仲平身,没让自己平身,他只好干等着,而又不敢自己平身,也不敢抬头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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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上呢,半响不与陆风说话,故意地憋憋陆风,等了好一会,皇上任然不让陆风平身。陆风跪得吃亏,便抬头望了一下皇上。可皇上一直盯着陆风的,当皇上发现陆风偷偷在看,立即将脸色一变,显得很不耐烦,管仲见皇上不耐烦,被吓得浑身打抖,陆风倒没什么,他想,我堂堂武林大师,还怕你个文弱天子不成,虽说模样可怕,但他的功夫未必能胜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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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任然不允陆风平身,也不与陆风问话,等了许久。陆风实在是支持不住了,便说:“万岁,贫僧前来见你,为何对贫僧不理不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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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皇上便大吼一声:“大胆,你敢称朕为你,不呼朕为万岁或皇上,朕要罚你,并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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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理直气壮起来,大声说:“慢,皇上,不用多说,别人都说你皇上如何样的狠,我不信,今天皇上你能否敢与我比武,如果你胜过了我,就算你皇帝真是有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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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的言行,让皇上深觉好笑,心中言道:僧是愚氓,的确不错,还大胆与朕比武,好!朕要难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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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皇上说:“要比武可以,不过,先得有个规矩,你能达到的话,朕便与你比武,也宽恕了你今天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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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问:“有啥规矩?皇上尽可说来便是。”皇上瞟了陆风一眼,认真地说起来,“陆风,你听着好了,在前不久朝廷出了一件大事,罗巍尚书收藏的旋风奇神剑被江湖恶贼盗了去,如今盗剑恶贼以罗家人的名义害人,天下良民深受其害,罗尚书的四个儿子正在普天之下寻找,朕也满诏天下悬赏捉拿盗剑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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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四月之久了,任无效果,倘若你能将那旋风奇神剑与盗剑恶贼一同寻来,朕不仅算你比武胜了,而且朕还要重重赏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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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听了皇上的一席话,许多不明白的事情全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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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跪地三呼万岁,说:“皇上,贫僧罪该万死,原来贫僧见皇上正是为了旋风奇神剑的事,贫僧一直认为是罗巍所为,贫僧私自夜闯尚书府,刁难罗老尚书,又强迫他送贫僧来告发他,还强迫他交出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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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恶的是罪闯紫禁城,无礼视君,求皇上治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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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了笑说:“陆风啊,朕不会治你的罪,不过,朕与你所立的规矩可不能免了啰,还有,你如今知道旋风奇神剑的确是被江湖恶贼盗了去,不是罗尚书所为,这样很好,朕令你在武林之中,在江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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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普天之下,对所有不明白旋风奇神剑真相的人解释清楚,让他们不要误会错怪了罗老尚书,也不能上了那恶人的当,更不能伤害罗老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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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边听边想:皇上的圣旨就是命脉,普天下臣民都以皇上的圣旨为行为准则,可我怎么能违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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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陆风没有回话,便问:“怎么样啊?陆风!”陆风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恭敬地回答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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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领旨,贫僧愿为皇上舍命夺回旋风奇神剑,捉拿盗剑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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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可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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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站起身来,皇上说:“陆风大师,你坐下。”“贫僧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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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有个规矩,不管是谁来到宫中,只要是皇上赐了坐的,太监们都要奉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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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非常高兴,他对管仲说:“去,快去取些银两来,朕要赏赐陆风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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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去取银两,皇上问了陆风家事以及北雪山飞虎寺的近况,陆风实话实说,皇上深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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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儿,管仲取来银两,皇上说:“陆风大师,”“贫僧在。”“陆风,朕愿你得胜凯旋而归,朕赐你银两作为你寻剑的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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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感激不已,皇上又说:“陆风,你这就回罗府,向罗尚书辞行,早些动身,还代朕向罗尚书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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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得到了皇上的赏赐,见到了皇上,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生中最大的荣幸,尤其是受到皇上的赏赐,那更是荣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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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早在罗府大门等候陆风,尚书怕陆风出事,一直在担心着,当他看见大轿已回,他高兴得都要蹦了起来,陆风刚走下轿来,罗尚书便迎了过去。陆风见到罗尚书,此时此刻他心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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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地叩向罗老尚书,嘴里只是一个劲地说:“不该,不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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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忙问:“不该什么?大师你没事吧?见到了皇上吗?”陆风点了点头,答道:“嗯,没事,见到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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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连忙扶起陆风,“快!快起来,到屋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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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泪流满面,挽扶着罗尚书来到内房,说:“唉,怎么称呼你呢,在武林之中,贫僧应该称呼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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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的情况下,贫僧应该叫你一声大帅,贫僧对不起你,错怪了你,也过分地刁难了你,你说的全是真的,皇上将一切都告诉了贫僧,还赏赐了银两给贫僧,还令贫僧寻找旋风奇神剑,捉拿盗剑恶贼,并让贫僧转告天下人不要上恶贼的当,不要误会和错怪你,更不能伤害了你,皇上还让贫僧代他向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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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让陆风的一席话感动得老泪纵横,俩人说了许多的知心话,吃过晚饭,陆风在罗尚书府中歇息了一宿,第二天便告辞了罗老尚书,带着皇上的旨意和银两,带着罗尚书的愿望,去寻找旋风奇神剑,捉拿盗剑恶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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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说明了,一个人只要有高度的识别能力,尽管一时之间不能正确对待,但终究会明白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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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罗巍尚书与往常一样无法入睡,夜已很深了,他一个人呆呆站在窗前,目视着整个紫禁城的夜空,心中思绪着许许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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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听罗尚书这么说,便起床来,走近罗尚书身旁,关上窗门,说:“老爷,皇上是明鉴的,不会怪罪你什么的,如今要紧的是你要保重身体,以后你还要替皇上办许多事情呢。”说着,老夫人推着罗尚书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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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弥陀大师走后,皇上知晓了弥陀大师与罗尚书的事,他心里更加安宁起来,确信了罗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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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杜贵妃又生下一龙种,皇上甚喜,便满诏天下,紫禁城内一片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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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了小儿子,逗笑着说:“儿子,你是皇家龙种,你要快些长大啊。”杜贵妃也赔笑着说:“皇上,臣妾是有幸的,能为皇上养下龙种,这是皇家的万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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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皇上高兴之时,小太监来报,说:“万岁,罗尚书求见。”皇上放下儿子,答道:“议和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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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走近罗尚书跪在他跟前,喜悦地说:“罗老帅,罗大人,皇上今天大喜,杜贵妃生下一龙子,他今天在议和殿见您。”罗尚书吩咐轿夫,说:“轿向议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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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早在议和殿等着,罗尚书由人扶着走上台阶。皇上见罗尚书慢步入殿,早先招呼旁人说:“扶好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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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还距皇上有步远,便要叩首向前,皇上连忙说:“老爱卿,不必多礼。”一边走下龙案,一边伸手拉着罗尚书,口里说:“老爱卿,顺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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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感恩不尽,不敢相信当今世道能有这么好的皇上,但自己的确感受到了这般的隆恩,老皱皮的脸上堆满了满心的笑容,去了光的双眼,久久的看着皇上那高丽的龙颜,口中说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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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中,正要见君臣大礼,皇上扶住罗尚书,示意说:“不必了,不必了。”罗尚书顺意而坐。皇上问:“老爱卿,又有何事急需见朕呢?”罗尚书缓了口气,“回皇上话,自那旋风奇神剑被盗后,微臣的几个儿子在外寻了三个余月,可至今毫无音讯,天下臣民深受其害,微臣请求皇上恩准,微臣也要去捉拿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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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罗尚书的话,皇上沉思片刻,说:“不行啊,老爱卿,你要到江湖上去,在武林之中去,与那年轻而又能得心应手使用旋风奇神剑的盗剑恶贼格斗,你再年轻三四十年还可以,可如今你已是年老体衰,朕怕你是不行了的啦!其实,朕也知道你功夫高强,父皇曾说过,当年所有武林高手奇杰都没能征服你,而如今却不同了,与其说去格斗取胜于那盗剑恶贼,倒不如说是去败北于那盗剑恶贼,爱卿,不管你如何说,朕绝对不会让你去的,朕以为你不是当年的罗巍了,你万万不能感情用事啊,请爱卿放心,朕一定会想办法捉拿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的,朕不会怪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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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听了皇上的一席话,便再也没话可说,只说了一句:“谢主隆恩,臣领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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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罗尚书离开了议和殿,皇上送在门口,望着慢步踱去的罗尚书,深情的目光,显出十分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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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贵妃见皇上回到寝宫,她关切地问起罗尚书的事,皇上回答说:“罗尚书要亲自去捉拿盗剑恶贼,夺回旋风奇神剑。”杜贵妃又问:“皇上允准了吗?”皇上严肃地说:“那哪儿而行啊!他这般大的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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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去格斗恶人呢。”杜贵妃依然说:“皇上,臣妾真替你高兴,能有这般忠臣保江山,准保江山万代平安。”皇上笑了笑,说:“是啊,这是祖上的功德,今世朕也要像祖上那样施德于天下,这样才能对得起祖上,对得起天下百姓,朕也要给后辈们树立楷模,替臣民们创下功德,这才是一代明主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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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回到罗府后,对夫人说了见皇上的情形,老夫人听说皇上不允准去寻找旋风奇神剑,她没有什么话可说,虽说罗尚书没能得到皇上的恩准,但心里总是不平静,这天的晚饭也吃得很少,便推脱说身体不适,自个回房歇息去了,刚以躺上床,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幕幕旋风奇神剑伤人的惨况,一排排拦轿叫救的队伍,使得他无法行路,由于一天的折腾,罗尚书深感疲劳,他渐渐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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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巨响,使罗尚书从睡梦中惊醒,窗外闪烁着一道白光,一个黑影闯入罗尚书寝房内,闯进的黑影功夫甚是了得。既然这黑影功夫甚是了得,那为什么有巨响呢,不是的,罗尚书身藏多种高强的功夫,他能听得到蚂蚁打架的声音,何况是一个人落在楼板上呢,当然他听起来如同霹雷一般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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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闯入的黑影,没等他站定,罗尚书从床头拔出宝剑,大声吼道:“何人!胆大!当心老爷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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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影站在窗户之前,身子挡住了外面照进来的光亮,他不能看得见罗尚书。罗尚书却完全看得见这个黑影。罗尚书使了个凌波微步,轻轻一转,极快地到了黑影身后,这黑影未能反映过来,他的脖子被罗尚书卡上了。罗尚书将这黑影双手捡在后背,用这自己的发绳,将黑影一把宝剑背上,而后点了他功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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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点上灯,问:“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本府,来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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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答道:“罗巍,本人是北雪山飞虎寺大师陆风,你不必多问,我今天又败在你的手中,你一贯心狠手辣,要杀要刮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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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并不生气,他和气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夜闯本府?”这个自称是陆风的人却不知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他厉声说:“罗巍,你这个鬼头山下八千妖的家伙,向来是杀人不眨眼的,难道还有人心怜悯人吗?老到了这个地步都还要用旋风奇神剑满天害人,难道还不忍心杀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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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罗尚书完全知晓了又是那旋风奇神剑惹的祸。于是说:“陆大师,你误会了,我可以给你说明,根本不是我用旋风奇神剑害人,那奇神剑的确是被一个江湖恶贼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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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冷冷一笑:“嘿嘿,什么大师不大师,你还有脸称我什么大师,还撒谎奇神剑被江湖恶贼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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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找出证明人吗?只要有人能证明奇神剑的确是被江湖恶贼盗了去,并指明是谁盗走了,我陆风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我会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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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陆风的话,觉得是有必要说明一下,于是他解开陆风个穴,说到:“我先解开你的功穴,然后我俩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陆风说:“那好,只要你拿出证明人来,我愿与你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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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递上一把椅子,他万万没料到陆风会突然翻脸,刚接过椅子,陆风极快地逮住了罗巍的手,信手点了穴道,罗巍即刻便不能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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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将剑对准罗巍的喉头,怒吼道:“罗巍,你知道我陆风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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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的确是不知道,因为陆风在北雪山飞虎寺做方丈大师时,罗巍已经做了朝廷兵部尚书,天下已定武林安宁,哪还谈及武林之事,就是有人偶尔提及,罗巍也不去打听什么,他当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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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又进一步问:“你真是不知道吗?你那儿子用旋风奇神剑将我飞雪寺杀得根草不留,出了此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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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嵩山寺找到牛大渐,他说只有你有旋风奇神剑,也只有你会使用旋风奇神剑,我这才来找你的,还有,出事的时候,弟子们听见空中有人说,要报奇剑仇得找奇剑师,我便是他儿子,你想想看,这些铁的事实,还不能证明是你罗巍在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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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听了后,哭笑不得,但又没法用事实证明这是黑天的冤枉,更找不出谁是盗剑人。陆风不断地追问罗巍,尽管罗巍万般地解释,陆风就是一个字也不听,却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理睬罗巍,大有得理不饶人之派头,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之余,罗巍见情形不对头,总像这样僵持着不太好,也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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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说:“陆风,你先给我解开穴道,而后我再给你找证明人和是谁盗走了奇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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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却犟着说:“罗巍,你别耍花样,你一个时辰不讲,我像这样永远也不给你解开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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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罗巍心中怨到:陆风你好歹毒啊,于是,罗巍严肃地说:“不解穴道我如何好说呢,难道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这算是什么耍花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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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若无其事地说:“你先讲,别管那么多,等我找到了那个盗剑人后,再来给你解开穴道。”罗巍无话可说,知道无法与陆风沟通,只好任凭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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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陆风是多么地刁难人,谁也会想到罗巍不上那个当,假若罗巍将根本就不知道的盗剑人随便讲给 陆风,那么陆风真的去找那盗剑人,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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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说:“陆风,你真会苦煞人,你去找盗剑人,一年半载不回来,我不像这样傻呆呆地站在这里等你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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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还真管用,陆风觉得此话有理,便说:“好,依你的,不过,你再不能点我的穴道啦。”罗巍认真地回答到:“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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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陆风解开了罗巍穴道,罗巍恢复了功力,坐下来与陆风谈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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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说:“陆风大师啊,旋风奇神剑在四个月之前就被恶人盗了去,我的四个儿子都已去寻找去了,皇上也很清楚,不信,你大可去问问皇上,皇上是不会说假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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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笑着说:“好!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见了皇上后,再来与你谈。”说着,又要点罗巍的穴道。陆风万没料到,罗巍哪容得陆风再次逞强,他一个箭步腾过去,拔剑挡住了陆风的去路,一阵大笑,“慢!你去哪儿?老夫陪你去,就凭你这个鬼相,你是见不到皇上的,不仅见不到,恐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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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听罢转过身来,罗巍已坐在了椅子上。陆风见状三魂吓掉了四魂,心中惊道:好神速的动作啊!他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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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巍大声喝道:“陆风,别走了,老夫不怪你,要去见皇上,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是去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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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不耐烦地说:“不需得你陪我,只要你的令牌就可以了,等我见了皇上,弄清楚事情的真伪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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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再来送你去我弟子他们哪里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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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坐着罗巍的大轿,来到紫禁城,城门的御禁军见是罗府大轿,便直径打开城门,让进了罗府大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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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得报,立即禀报皇上。大轿来到皇上的养心宫大门前,大轿刚刚停稳,管仲连忙来迎,当管仲见从轿内走出来的不是罗巍尚书,而是一个大头和尚时,他惊呆了,半响才问到:“你是何人?为何冒充罗老尚书?”陆风将罗府令牌高高举起,好不耐烦地说:“不是贫僧冒充,是他让贫僧来的,贫僧是北雪山飞虎寺方丈大师陆风,有要事需禀报皇上,允贫僧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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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行呢,陆风根本不懂得宫里规矩,说了许多不在理的话,还强硬着要进去,管仲阻拦不住,但陆风虽然不懂宫里规矩,但他却深知皇上的厉害,如若惹怒了皇上,其后果他也是非常清楚的,按说他要进去也不难,仅凭他的功夫,再有几十个管仲也挡不住,但他毕竟是个明白人,于是,他缓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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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请你再去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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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皇上在养心宫阅着奏报,听说是罗府人求见,他便留心等待着,等了良久,任不见罗尚书到,便放心不下,心想到:罗老尚书这般年纪,近来因丢失旋风奇神剑而过分内疚,身体垮了许多,他来求见一定是遇上了麻烦,刚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想到这里,皇上快步来到门边,正好与管仲来了个面碰面,只因管仲走路匆匆没有留心,皇上也怕罗巍尚书出事而心急如火燎,两人边走边想,管仲一头冲到了皇上怀里。皇上被管仲撞得踉跄了好几步,幸好管仲是上了年纪的老头,不然将皇上撞倒在地。皇上倒没什么,可管仲却来了个饿狗扑食,管仲只听得皇上在说:“还要不要命啊,慌张些什么呢?”管仲也够机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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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一个叩头,又是三呼万岁,又是求皇上恕罪,皇上见状,立即镇定起来,说了声:“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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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站了起来,继续奏到:“启禀皇上,门外了的不是罗巍尚书,而是他朋友北雪山飞虎寺弟子大师陆风,他有要事求见皇上,那他怎么到了这里的?”管仲回答到:“奴才不曾知道。”“领轿也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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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问话,将管仲给问住了,他只好说:“那要问领轿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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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的话不是没道理的,因他时常在宫中如欲事,都是门外传话入内,他的一切消息都是来自一个小太监,对于此事他当然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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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那好,待朕去看看这位武林大师究竟有何事需奏。”皇上快步朝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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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不晓宫内规矩,他只知道皇上是天子是一朝之君,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圣旨是不能违抗的,得罪了皇上是要砍头的,他从未看见过皇上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见了皇上应该如何做才是,说些什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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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风看见一位身着滚龙袍,头戴龙冠的人迎面而来,他吓服了;矫健的步伐,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大山似的,目空一切的眼神,紧紧盯着陆风,和风细雨的神情表露在脸上,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对人都是一股福气袭来,再看这人身旁的管仲,陆风明白了;原来这位就是人们常常说到的皇上,心中这样奇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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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厉害,他说让人死你就得死,他说让人活你就得活,就他那么个文人相,能斗得过我陆风吗?难道比罗巍的功夫还要高强不成?连罗巍都要寒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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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陆风思索之中,皇上离陆风只有三步远了,领轿和御禁卫士们全都跪地三呼万岁,唯独陆风像木桩似的呆站在那儿,不时左右观笑一下身旁跪着的人,领轿一个劲地扯陆风的袈裟,陆风反手还将领轿的手打开,只是口中没说出话来,心里却在说:搞什么鬼,扯贫僧的袍子干什么,真讨厌。两眼却直直地盯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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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这位武林大师,竟然这样呆板,光着头,大袈裟包住了整个身子,一双眼睛像画得一般,一动也不动,一只手在袈裟上摸来弄去,好像是小孩见了大人一样,难堪极了,皇上一阵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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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人时而看看陆风,时而半仰起头来偷偷瞄一下皇上,皇上却忘了让他们平身,陆风不断地注视着跪着的人。皇上看见陆风的眼睛向小看去,顿时全明白了,忍不住“吥”地一声笑了出来,连忙说:“各位平身。”陆风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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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站了起来,给皇上介绍说:“皇上,这便是一直吼着要见皇上的陆风大师,他从罗尚书那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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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紧接着说:“本大师便是北雪山飞虎寺方丈陆风。”皇上一听这话,本想发火,但转念一想:他是出家的和尚,是不知道什么宫中规矩,不知者不为罪嘛,再说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能树敌太多。想到这里,皇上说:“朕早听说过。”皇上又转脸对管仲说:“领他到便宫去见。”皇上看了陆风一眼,转身进了内宫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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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对陆风说:“大师,请进。”陆风顺着管仲手指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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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到了便宫等着,管仲说:“陆风大师,见了皇上要跪地三呼万岁,允起便起来,不允起就低着头不能说话,皇上问话就回话,不问话就老实跪着,绝对不能抬头看皇上,要不然会发怒的,惹怒了他,轻者挨几棍子,重者坐天牢,再重者就有杀头的危险。”陆风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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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管仲与陆风来到便宫,刚见到皇上,管仲高低三呼万岁,陆风也跪下,学着管仲的模样三呼万岁,同时学着管仲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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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管仲!你可平身。”陆风听皇上只允管仲平身,没让自己平身,他只好干等着,而又不敢自己平身,也不敢抬头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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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上呢,半响不与陆风说话,故意地憋憋陆风,等了好一会,皇上任然不让陆风平身。陆风跪得吃亏,便抬头望了一下皇上。可皇上一直盯着陆风的,当皇上发现陆风偷偷在看,立即将脸色一变,显得很不耐烦,管仲见皇上不耐烦,被吓得浑身打抖,陆风倒没什么,他想,我堂堂武林大师,还怕你个文弱天子不成,虽说模样可怕,但他的功夫未必能胜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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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任然不允陆风平身,也不与陆风问话,等了许久。陆风实在是支持不住了,便说:“万岁,贫僧前来见你,为何对贫僧不理不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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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皇上便大吼一声:“大胆,你敢称朕为你,不呼朕为万岁或皇上,朕要罚你,并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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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理直气壮起来,大声说:“慢,皇上,不用多说,别人都说你皇上如何样的狠,我不信,今天皇上你能否敢与我比武,如果你胜过了我,就算你皇帝真是有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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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的言行,让皇上深觉好笑,心中言道:僧是愚氓,的确不错,还大胆与朕比武,好!朕要难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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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皇上说:“要比武可以,不过,先得有个规矩,你能达到的话,朕便与你比武,也宽恕了你今天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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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问:“有啥规矩?皇上尽可说来便是。”皇上瞟了陆风一眼,认真地说起来,“陆风,你听着好了,在前不久朝廷出了一件大事,罗巍尚书收藏的旋风奇神剑被江湖恶贼盗了去,如今盗剑恶贼以罗家人的名义害人,天下良民深受其害,罗尚书的四个儿子正在普天之下寻找,朕也满诏天下悬赏捉拿盗剑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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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四月之久了,任无效果,倘若你能将那旋风奇神剑与盗剑恶贼一同寻来,朕不仅算你比武胜了,而且朕还要重重赏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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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听了皇上的一席话,许多不明白的事情全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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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跪地三呼万岁,说:“皇上,贫僧罪该万死,原来贫僧见皇上正是为了旋风奇神剑的事,贫僧一直认为是罗巍所为,贫僧私自夜闯尚书府,刁难罗老尚书,又强迫他送贫僧来告发他,还强迫他交出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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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恶的是罪闯紫禁城,无礼视君,求皇上治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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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了笑说:“陆风啊,朕不会治你的罪,不过,朕与你所立的规矩可不能免了啰,还有,你如今知道旋风奇神剑的确是被江湖恶贼盗了去,不是罗尚书所为,这样很好,朕令你在武林之中,在江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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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普天之下,对所有不明白旋风奇神剑真相的人解释清楚,让他们不要误会错怪了罗老尚书,也不能上了那恶人的当,更不能伤害罗老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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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边听边想:皇上的圣旨就是命脉,普天下臣民都以皇上的圣旨为行为准则,可我怎么能违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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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陆风没有回话,便问:“怎么样啊?陆风!”陆风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恭敬地回答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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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领旨,贫僧愿为皇上舍命夺回旋风奇神剑,捉拿盗剑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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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可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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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站起身来,皇上说:“陆风大师,你坐下。”“贫僧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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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有个规矩,不管是谁来到宫中,只要是皇上赐了坐的,太监们都要奉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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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非常高兴,他对管仲说:“去,快去取些银两来,朕要赏赐陆风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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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去取银两,皇上问了陆风家事以及北雪山飞虎寺的近况,陆风实话实说,皇上深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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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儿,管仲取来银两,皇上说:“陆风大师,”“贫僧在。”“陆风,朕愿你得胜凯旋而归,朕赐你银两作为你寻剑的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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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感激不已,皇上又说:“陆风,你这就回罗府,向罗尚书辞行,早些动身,还代朕向罗尚书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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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得到了皇上的赏赐,见到了皇上,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一生中最大的荣幸,尤其是受到皇上的赏赐,那更是荣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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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早在罗府大门等候陆风,尚书怕陆风出事,一直在担心着,当他看见大轿已回,他高兴得都要蹦了起来,陆风刚走下轿来,罗尚书便迎了过去。陆风见到罗尚书,此时此刻他心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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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地叩向罗老尚书,嘴里只是一个劲地说:“不该,不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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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忙问:“不该什么?大师你没事吧?见到了皇上吗?”陆风点了点头,答道:“嗯,没事,见到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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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连忙扶起陆风,“快!快起来,到屋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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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泪流满面,挽扶着罗尚书来到内房,说:“唉,怎么称呼你呢,在武林之中,贫僧应该称呼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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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的情况下,贫僧应该叫你一声大帅,贫僧对不起你,错怪了你,也过分地刁难了你,你说的全是真的,皇上将一切都告诉了贫僧,还赏赐了银两给贫僧,还令贫僧寻找旋风奇神剑,捉拿盗剑恶贼,并让贫僧转告天下人不要上恶贼的当,不要误会和错怪你,更不能伤害了你,皇上还让贫僧代他向你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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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尚书让陆风的一席话感动得老泪纵横,俩人说了许多的知心话,吃过晚饭,陆风在罗尚书府中歇息了一宿,第二天便告辞了罗老尚书,带着皇上的旨意和银两,带着罗尚书的愿望,去寻找旋风奇神剑,捉拿盗剑恶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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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说明了,一个人只要有高度的识别能力,尽管一时之间不能正确对待,但终究会明白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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