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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战 一千二二六 没有救世主,也不靠小红和李奇

  金光染遍全身,将李变成光人,光影伸缩扭曲,像有无形之手的揉搓。

  本该瞬间完成的变化,因为小红失能,红动荡,被拉长了无数倍。

  几秒之后,与小红一般高矮,也是黑发雪肤,但曲线更妖娆些,跟小红多了丝清新爽利气质的少女现身,这是正牌的正义魔女小丽。

  小丽是红枢节点之一,拥有自己的源初神力,即便是在曙光女神遗留的这个“宿命结界”之内,也还能维持力量。

  不仅如此,她一现身,魔女武装全开,面的暗金光纹光芒大作,扩展出数百米高的巨大虚影,身影和面目都很模糊,看不出细节。

  空间的金光小红顿时有了变化,原本小红的转动越来越迟缓,由她溢出的金光也被压制得只是堪堪裹住身体,泛起的涟漪无滞重,像是正在冻结。

  小丽的出现让小红的转动骤然加速,金光被牵引出缕缕光丝,渗入白光,弥散成股股光流。

  对应这个变化,罩住小丽的虚影渐渐有了细节,朝着小红的投影转变。

  在投影即将清晰,意味着小红被拉扯出一缕清醒意识时,一直静静观望的“白小红”叹气:“果然,有了新的收获,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公母、雌雄和男女,这是生灵繁衍和进化的自然天理,过去的我绝对不会接受你变成这个样子。”

  “这必然是她搞的鬼,像她每次破坏我的行动一样。我在怪,把你再一次投入费恩世界,以图铎的身份开始之后,我的神魂消磨得非常虚弱,陷入沉睡里,不记得后面还做过什么。”

  “这次还不一样,她直接对我下手了。看来是她想办法弄醒了我,让我把自己的身份遗忘得更加彻底,所以现在的我才变得这么可笑。”

  “说起来她那个赤红女士,还有你这个李-普雷尔,其实是被污染了的试验进程。只是恐怕她都没想到,正因为她搞的手脚,这个污染进程反而有了意外的收获,让我们更快的找到真相,回归自我。”

  “所以,这场竞赛,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跑在前面。”

  小丽感应到自己的灵魂链接出现了分支,一股很微弱但更熟悉的连接出现,那是真正的小红,不由大喜。

  推测果然是正确的,李是曙光女神和小红共同的“小白”,曙光女神在眼前这场灵魂之战完全占据风,李跟小红的灵魂关联,被曙光女神篡夺或者说是覆盖了。

  可丽不一样,丽的存在是一个偶然,先有小红搞出来的瞎胡闹设定,后有李作死净化提尔之柄变身魔女。靠着独立的正义神职,李跟小红又多出一条魔女对赤红女士的灵魂线路,只是过去完全没必要用而已。

  这条线路是曙光女神无法覆盖到的,否则“白小红”也不会阻止李召唤其他魔女。像李与小红的连接被全频带阻塞干扰了,可他们已经发展出了引力波通讯,做个简单切换行一样。

  这样的线路当然无法替代李与小红的关联,但能唤醒小红一缕意志,从被曙光女神完全压制的状况挣脱出来,这有了希望。

  感觉到小红的意志在这条线路里渐渐凝聚,小丽赶紧拖延时间。

  “竞赛?什么竞赛?”

  “还有,那个她,又是谁?”

  其实不需要刻意,“白小红”也是曙光女神的基础意志在讲解时留下了太多疑问,在刚才提到的“竞赛”以及“她”,明显又是全新的信息。

  “白小红”抿唇一笑:“费恩世界的创造者只有一个,肩负着在费恩世界寻找答案,由此在永恒之战里打败敌人,拯救多元宇宙的守护者,是我和她两个。”

  “这都是黑暗时代之前的事情,不回归自我,重生为曙光女神的话,我也记不起细节。”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黑暗时代之后的她是谁。”

  说到这原本雍容优雅的“白小红”,脸颊也紧了紧,像是在咬牙。

  这个投影只是曙光女神的基础意志,像凡人昏迷后还拥有的心跳之类生命体征一样。但提到这个存在,仍然有这样的情绪反应,说明这个“她”,是曙光女神也非常在意的家伙。

  “白小红”说出了让小丽大吃一惊的名字:“那是小黑,在这个世界,她的名字叫莎尔。”

  吃惊之后,定神一想,小丽又觉得正该如此。

  果然,在费恩世界搞事的不只是小红,还有小黑。而以小黑的尿性,说不定小红搞得更多更大。

  听“白小红”刚才那么说,小红把自己一次次投入费恩世界,扮演各种英雄和救世主的角色,这些角色不是沉沦了是长歪了,说不定跟小黑的掺合有关。

  如第二纪元里海瑟薇的第六十三代曾祖,那家伙引来了罗丝和黯精灵。而在第三纪元里,坑掉罗丝和黯精灵的正是小黑,这之间必然有关联。

  不过还好,小黑已经完蛋了

  等等

  正在想这事,与小红的灵魂关联猛然震动,汹涌的噪音洪流充斥链接,罩住她的虚影扭曲闪烁了几下,已有的细节尽数消

  失。

  “你和我搞出的新花样,的确有趣”

  “白小红”说:“可惜,曙光之力是我们最强大时创造的力量,远远我们扮演的角色在这个纪元创造的新力量高级,阻断这条线路轻而易举。”

  小丽咬牙,身金光再度流溢,身形拔高,变成大丽。

  灵魂链接重现,这次还送来了小红的丝缕意念:“卧槽你这砸底牌了啊!万一你变不回李了,我不,我们不,欧萝拉凯瑟琳菲妮她们要怎么办!?”

  再次感应到这家伙的存在,虽然只是瞬间,之后又被阻塞住了,丽还是差点喜极而泣。

  没什么万一,事情明摆着,失败了,既没了丽也没了李,只有最初那个小白。

  胜利了呢,如果是依靠这种关联拉回小红的,那么原本的李,有很大可能会完蛋。眼前这个“白小红”,除了阻止干扰之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尼尔瑟拉的力量”

  “白小红”一点也不意外,目光朝冻结在空的妖精龙莎佳妮转了转:“现在的我被小黑污染得这么严重吗?连这样的恶趣味都有了,似乎是认真的想突破底限。”

  她悲悯的摇头:“这不是寻求变数,是自暴自弃了啊。”

  不要把卡琳满脑子想的事情扣到小红身啊!

  想到卡琳,丽绝望之下,再度激活晶格魔方,希望能出现迹,俨然是自暴自弃了。

  自然没有迹,魔方毫无反应。

  “白小红”深深叹息:“你也该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下转换身份,很有可能再也变不回去了。”

  “但你仍然要这么做,宁愿变成女人,也不愿意接受原本的自我,你怎么会执着沉迷得这么深呢?”

  “李-普雷尔仅仅只是你的一个身份,一个短暂的身份,像这个世界里已经消失了的无数人物一样。”

  “只要你回归真正的自我,不仅能保留李的记忆,其他人物的记忆,如泰乌、泰克乌什、罗兰、泰德、图铎,你同样可以拥有。”

  “还不仅仅是记忆,记忆附着的意志也会回归。那样的意志会把各个角色的经历、感悟、经验甚至力量,都带回来。”

  “从凡人的角度看,那是真正的进化。你进化到了神祇,而众多曾经扮演过的角色,像分身一样,最终回归本体,让你更加强大。”

  丽苦涩的笑道:“我有几个老婆,感觉罪孽深重了,我还肩负着几百万人的期许和信任,责任更加沉重。”

  “现在你让我同时还是魔法皇帝、罗兰帝国的创建者和掘墓人,泰德族长和图铎大帝,我背不起。”

  “如果背得起,那个我必然不是我自己。”

  “白小红”的微笑意味深长:“你还留恋你的妻子、爱人、朋友和儿女?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跟你一样,不过是我扮演的角色,或者是我神魂投影到凡人的一个侧面?”

  丽瞪圆了眼睛,心头震荡,所以这个费恩世界其实是两女一男的角色扮演游戏?

  “如果不是我的一个侧面或者一个碎片的话,那又有什么价值让你留恋呢?那不过是缓冲池里随时会被清除的数据,在数据库里没有真实地址,并不是真实的。”

  丽不再回应,魔女武装里的万吨魔导铳枪已经拿不出来了,她默默取下腰间的剑柄。

  神力催动,剑柄喷射出金光,异常稀薄,也听不到刻意添加的嗡嗡音效。

  “白小红”的话让她丧失了现实感,她都怀疑费恩世界是电脑里的虚拟世界,自己只是这个虚拟世界里的一个npc。

  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所爱,全都是虚幻,怎么可能甘心!?

  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又何必需要跟自己沟通?

  不管是抹杀还是改写意志,只要有足够高的权限,是几行代码的事情。

  所以,现在能做的,是战斗到底。

  为了小红,为了自己(虽然最终还是会失去自己),战斗!

  丽举剑,竭尽全力凝聚出炽亮的剑芒,朝着“白小红”劈出一道暗金光弧。

  光弧不出预料的穿透投影,射向远处,在距离曙光女神巨大身躯几乎有整个世界那么远的地方,消散为点点金芒。

  “白小红”似乎没受影响,只是怜悯的叹气:“这没有任何意义”

  丽飞身而起,赤红正义神力如金焰般在身体燃烧。

  她冲向曙光女神,同时大喊:“只要我在战斗,有意义!”

  炼狱与深渊最底层,破碎世界,血河与冥河都看不到了,只见到密密麻麻的恶魔,吞吐着灼热烟气,向数十艘排成长列的冥石巨船冲击。

  原本罩住巨船的红结界猛烈荡动,片片炸碎,这不是恶魔攻击造成的效果,而是红自己在崩解。

  水银光带在艘艘冥石船周围盘旋,将恶魔大潮层层削弱,替代结界守护己方。偶尔自恶魔群升腾起百米粗千米高的水银巨浪,将成千万恶魔化作烟气,却无力形成更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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