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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孔子周游列国 孔子的弟子们在列国的表现

  回顾春秋时期的历史,开始是王室衰落,群雄并起,郑庄公纵横河雒,隐然成霸;接着齐桓公、楚成王、晋文公相继兴起,尊王攘夷,各领风骚数十年;此后晋国控制中原,楚国独霸南方,晋楚争霸成为主题,天下诸侯或从晋,或从楚,或摇摆不定,虽然战争不断,却保持了长期相对的稳定;再后来晋国衰败,楚国失势,齐国短暂复兴,吴国昙花一现,越国异军突起,天下的秩序再度被打乱,似乎周而复始,又回到了当初的混沌状态。

  公元前488年春天,齐景公去世一年之后,宋国入侵郑国,理由是郑国背叛了晋国。这个借口很牵强,要知道,当年齐景公与晋国争霸,宋国和郑国都投入了齐国的阵营,宋国凭什么惩罚郑国呢?很显然,宋国并不是想讨好晋国,而是想趁乱而起,独树一帜。

  同年秋天,宋国又入侵了曹国。

  曹国遭到入侵,完全是自找的。曹伯姬阳爱打鸟,有个叫做公孙强的乡下贵族投其所好,打到一只白雁献给他,而且跟他说打鸟的技巧,讲得头头是道。姬阳一高兴,就封公孙强做了司城。公孙强大约是脑子进了水,当上司城后,成天给姬阳献计献策,鼓励他当中原的霸主!姬阳竟然也信了,于是不再去晋国朝觐,也不买周围各国的账。宋景公抓住这个借口,派兵入侵曹国,讨其不敬之罪。

  同年冬天,郑国为了救援曹国,派兵入侵宋国。这一牵制战略很有效,宋景公不得不回师保卫商丘。公孙强看到宋军撤走,一下子犯了贱,不但不暗自庆幸,反而命令士兵们在城墙上肆意辱骂。宋景公大怒,命令部队回头猛攻,很快将城池攻破,俘虏了姬阳和公孙强,曹国就此灭亡。

  公元前486年春天,郑国派兵进攻宋国的雍丘(今河南省杞县境内),宋国派兵反击,全歼郑军,俘虏郑将郏张和郑罗,并乘胜追击,攻入郑国境内。

  宋国的动作终于引起了晋国的警惕。同年秋天,赵鞅准备出兵救援郑国,命阳虎算卦,得到的结果是不吉,于是作罢。

  宋景公的胆子越来越大,于公元前485年派兵入侵郑国。公元前483年冬天又派大夫向巢伐郑,郑国当国罕达率军反击,将向巢包围在岩地(今河南省境内)。

  公元前482年春天,宋国派桓魋(也就是当年砍树恐吓孔丘的那位仁兄)增援向巢,结果还没交战,罕达只传了一道命令——“生擒桓魋者有赏”,桓魋便逃跑了,向巢部也被郑军全歼。

  前面说过,桓魋很受宋景公宠爱。然而宠爱到了一定程度,便容易由爱生恨。当宋景公雄心勃勃想称霸中原的时候,桓魋的胆小表现使得他大为光火。更让他恼火的是,桓魋回国后,丝毫不觉得愧疚,连宋景公的批评都不能接受。在这种情况下,宋景公下定决心要除掉桓魋。

  公元前481年夏天,宋景公安排了一个饭局,要他的母亲也就是宋国的太后请桓魋吃饭,打算在席间埋伏刀斧手,掷杯为号,将桓魋剁成肉酱。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桓魋知道了,决定反客为主,请宋景公到家里来作客。宋景公也不是傻瓜,召见司马皇野说:“桓魋从小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他却反过来要害我,请您一定要救我。”皇野说:“没问题,不过这件事必须得左师帮忙,请您先把他找过来。”

  左师即向巢,乃是桓魋的亲哥哥。向巢有个习惯,每到吃饭之前,都要敲钟。宋景公在公宫听到钟声,对皇野说:“老先生要吃饭了,您先等等,别打扰他。”过了半个时辰,又听见向巢家里传来音乐,宋景公说:“他吃完了,您可以去了。”皇野于是驱车来到向巢家,说:“今日迹人(掌管山林的官吏)来报,在逢泽(今河南省商丘境内)发现野鹿的踪迹。国君想邀请左师一同去打猎,但又怕左师没时间,因此派我私下来拜访,问问您意下如何。如果您愿意去的话,那就要快点,因为国君准备出发了,请您坐我的车同去。”

  向巢受宠若惊,欣然同往。宋景公见到向巢,将桓魋要谋反的事告诉他,向巢一听,立刻跪伏在地上,不肯起来。皇野说:“您别紧张,国君请您来商议这件事,就是因为信任您。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请您一定要认清形势,站在正义的一方。”宋景公也说:“寡人知道左师必定很为难,但是上有皇天,下有列祖列宗,寡人是不得已才要对付桓魋的。”向巢这才用颤抖的声音说:“桓魋不从君命,为祸宋国,我岂敢不唯君命是从?”皇野就等这一句了,马上说:“那就请您留在宫中保卫国君,将您的兵符交给我,由我来处理剩下的事。”

  所谓兵符,就是调兵的凭证。向巢官居左师,并不掌握军权,因此这个兵符是用来调动向氏族兵的。皇野拿着兵符来到向府,命令向巢的家臣集合队伍,准备进攻桓魋。向巢的老家臣都不同意,但是年轻的家臣都说:“我们听从国君的命令。”最后年轻人占了上风,于是发放武器盔甲装备族兵,向桓魋府上进发。

  桓魋的弟弟子颀得到消息,赶紧通知桓魋。桓魋马上命令集结队伍,想直接进攻公宫,打宋景公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另一个弟弟子车劝道:“您不能事君,反而讨伐他,国人不会同意的,别自寻死路了。”桓魋于是逃到曹地(即原来的曹国)。

  同年六月,宋景公派向巢进攻曹地。向巢久攻不克,担心宋景公怀疑,逃奔鲁国。后来曹地百姓起来反抗,桓魋逃奔卫国。据说宋景公曾经派人挽留向巢,向巢说:“下臣罪大恶极,灭族都不为过。如果您看到祖宗的份上,使向氏不绝于祀,下臣就十分感谢。至于下臣本人,则不用再考虑了。”

  值得一提的是,桓魋还有一个弟弟,叫司马牛。史上一般认为,司马牛也是孔丘的学生。桓魋事败后,赵国和齐国都召他去做官,但是他最终还是逃到了鲁国,并且后来就死在了鲁国。据《论语》记载,司马牛曾经哀叹:“人人都有兄弟,就我没有。”他的师兄卜商回答了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公元前481年,齐国也发生了大事,而且事情也与孔门弟子有牵连。

  前面说过,齐简公在鲁国的时候,叫做公孙壬。他的父亲齐悼公当时叫做公子阳生。公元前489年阳生应召回齐国,将公孙壬托付给孔丘的学生宰予照顾。因为这层关系,宰予成为了公孙壬最信任的人。等到齐简公即位,宰予便被委以重任,当上了临淄市长,成为了齐国政坛的风云人物。

  宰予长于雄辩。儒家讲究孝道,父母去世后,要守三年之孝,不吃肉,不喝酒,不唱歌,不跳舞,不工作,不过性生活。宰予对此表示质疑:“君子三年不行周公之礼,这礼不是崩了么?三年不作乐,这乐不是坏了么?旧谷吃完了,新谷上市,另起炉灶,也没什么不可以吧!”孔丘听了,问道:“那你觉得心安吗?”宰予说:“安啊!”孔丘说:“你心安就行了。君子守孝期间,吃到肉也不知肉味,听到音乐也乐不起来,所以干脆不要那些玩意儿,没其他意思。”转头孔丘便对人说:“宰予这家伙为人不仁,孩子出生之后,前三年都是在父母的怀抱中度过的。守孝三年,乃是天下通行的法则。”

  由此可知,宰予并不受孔丘赏识,再加上有白天睡觉的恶习,更是让孔丘恼火,曾经骂他:“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当宰予一本正经地问起上古时期三皇五帝的品德,孔丘便不屑地说:“你不是该知道这样知识的人。”

  话虽如此,宰予毕竟列于孔丘的门墙之内,名声在外。当时陈乞已经去世,其字陈恒(又称陈常或田常)继承家业。陈恒对宰予这位国君跟前的红人十分忌惮,常常有事没事跑到朝中去,名为探访,实为监视。大夫诸御鞅看到这种情况,常对齐简公说:“陈恒和宰予二人不可并存,您要不依赖陈恒,要不依赖宰予,别摇摆不定。”齐简公不听。

  有一天晚上,宰予前往宫中办事,路上遇见陈逆杀人,便将他逮捕,带入宫中。陈逆也是陈氏族人,而且是陈恒的亲信。他被逮捕后,陈恒很紧张,想方设法派人潜入宫中,放倒了看守,将陈逆救了出来。

  这件事后,陈恒和宰予的矛盾日益突出。陈恒有个族叔,名叫陈豹,在陈氏家族中郁郁不得志,托人找到宰予,要求投入其门下。宰予和他见面,聊了些政治问题,陈豹投其所好,尽拣宰予爱听的说,很快获得了信任。有一天,宰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陈豹说:“我把陈氏族人都赶出去,让你成为陈氏宗主,如何?”陈豹回答说:“我又不是陈氏嫡系,不敢有此奢望。再说,陈家人不听您的话的,就那么几个,何必将他们都赶跑呢?”

  陈豹出来后,马上跑去告诉陈恒。陈恒召集族人开会研究对策,陈逆说:“宰予有国君支持,如果您不先动手,恐怕斗不过他。”

  陈恒说:“那你有什么建议?”

  陈逆说:“我有从宫中逃跑的经验,愿意带几个人重回宫中潜伏,做您的内应。”

  陈恒答应了。五月十三日,陈恒兄弟四人,共乘一辆马车去上朝。宰予在朝堂外的听政所办公,听到声音便出来相迎。陈氏兄弟一把将他推倒在门外,迅速进门,然后将门关上,把宰予关在了外面。守门的侍卫想要阻拦,被早就埋伏在那里的陈逆带着几名武士全部杀死。

  当时齐简公和几名小妾正在后花园饮酒,命大史子馀在一旁唱歌助兴。陈恒等人冲进来,要求齐简公赶快搬到寝宫去。齐简公随手操起一支长戈就想打陈恒,子馀赶紧拦住说:“相国不是来害您的,是来为您除害的。”

  陈恒也赶紧跪下,说:“宰予阴谋作乱,下臣特地进宫来保护您,没有其他意思。”言毕带着人退出后花园,一边走一边说:“看来国君很生我的气,我得赶快逃走,逃到鲁国晋国都好,天下之大,何患无君?”

  陈逆一听,立刻抽出剑拦在他身前,说:“像您这样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这里的人,谁不是陈氏子孙?您如果要逃,我现在就杀了您,还怕没有人领导我们吗?”

  陈恒盯着陈逆看了很久,说:“我明白了,你把剑拿开,你们马上召集陈氏族兵,准备战斗。”

  陈恒这道命令下达得很及时。没过多久,宫墙外就传来杀声,那是宰予召集的部队在准备进攻公宫,抢回国君。陈恒带着宫内的侍卫登墙抵抗。宰予先是进攻大门,后来又进攻侧门,均无功而返。宰予正想堆积柴禾火攻,陈逆带着族兵赶到,双方大战一场。临淄的居民早就被陈家收买,加上对宰予这个外来和尚天生反感,都跑出来帮助陈逆。宰予见势不妙,落荒而逃。没想到急急忙忙,一出城就迷了路,竟然一头撞进陈氏的封邑丰丘,被丰丘军民拿住,又送回临淄来了。

  陈恒命人在城外将宰予处死,又将齐简公抓起来,囚禁在舒州。《左传》记载,同年六月,“陈恒弑其君壬于舒州。”据说,齐简公死前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早听了诸御鞅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了。”

  陈恒立齐简公的弟弟姜骜为君,也就是齐平公。陈恒自封相国,对内收买人心,安抚百姓,对外则主动与诸侯搞好关系,很快将齐国安定下来。陈恒对齐平公说:“讲仁义道德,施恩惠于百姓,这是人人都愿意做的,请您来做;讲法治刑律,惩处罪人,这是人人都讨厌做的,请让下臣去执行。”将大权揽在自己手里,成为了齐国的实际控制人。此后,陈恒花了五年时间,将鲍氏、晏氏等各大家族统统剿灭。公元前476年,他把齐国自平安(今山东省淄博境内)以东的土地全部划归自己所有,领有的土地比公室还多。陈氏家族实际上已经控制了齐国,“陈氏代齐”只差临门一脚了。

  公元前481年,鲁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孟氏的族长仲孙何忌去世,其子仲孙彘继承家业。数年前,仲孙彘想在孟氏封地成邑养马,遭到当地长官公孙宿的反对。仲孙何忌死后,公孙宿前来奔丧,被仲孙彘拒之门外。公孙宿袒露上身,摘掉帽子,跪在门口大哭,仲孙彘还是不接纳。公孙宿害怕了,拿着成邑作人情,投奔了齐国。齐鲁两国的关系本来就因为夫差的战争而恶化,这件事发生后变得更僵。

  公元前480年秋天,陈恒派大夫陈瓘出访楚,途经卫国。当时卫出公还在位,仲由也没死。仲由对陈瓘说:“上天或许是以陈氏为斧,要将齐国公室砍倒吧!虽然现在还不能预知未来,陈氏最终占有齐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为了将来考虑,何不与鲁国结束对抗,互相善待呢?”

  陈瓘是陈恒的亲哥哥,听到孔丘的学生说这样的话,感到很高兴,说:“您言之有理,我将转告我弟弟。”

  同年冬天,鲁国和齐国通过谈判,实现了和平。鲁国派子服何和端木赐前往齐国访问,见到了公孙宿。端木赐说:“您是周公的后裔,鲁国对您也不薄,为什么要做背叛祖国的事情呢?”

  公孙宿说:“我愿意听您的教导。”

  陈恒到宾馆会见鲁国使臣,说:“寡君派我来告诉你们,他愿意像侍奉卫侯一样侍奉鲁侯。”自齐景公兴起以来至今,齐卫都保持了良好的关系,是以陈恒有此一说。

  端木赐说:“那正是寡君所愿。当年晋国讨伐卫国,齐国为了救援卫国而讨伐晋国(指夷仪之战),损失战车五百乘,还补偿给卫国土地,确实是待之不薄!而鲁国呢,当年吴国派兵威胁鲁国,强迫我们与之结盟,齐国却趁火打劫,夺取了鲁国的两座城池,寡君因此感到寒心。如果能够得以享受卫侯的待遇,寡君求之不得!”这番话说得不亢不卑,绵里藏针,端木赐不愧是那个年代最杰出的外交家。

  陈恒听了之后很不好意思,主动向鲁国归还了成邑。此后,齐鲁两国关系逐渐升温。公元前478年,鲁哀公在仲孙彘的陪同下访问齐国,在蒙城(今山东省蒙阴境内)会见了齐平公。

  齐平公也许是做傀儡久了,连基本的外交礼节都不懂,竟然朝着鲁哀公行叩拜之礼。鲁哀公仅仅是回敬一揖。在场的齐国官员都很愤怒,认为鲁哀公轻慢了齐平公。仲孙彘出来解释:“不是天子,寡君没法叩拜呀!”一句话说得齐国人哑口无言。

  公元前474年,鲁哀公再度与齐平公相见。齐国人对几年前的事仍然耿耿于怀,编了一首歌,这样唱道:“鲁国人自己犯了错误,过了几年还不知觉,真是让人暴跳如雷,那都是因为他们迷信儒家的书,才造成了两个国家的忧患(鲁人之皋,数年不觉,使我高蹈。为其儒书,以为二国忧)。”言下之意,鲁国人太拘泥于周礼,不知道灵活变通,以至于怠慢了齐侯,导致两国关系产生裂痕。

  鲁哀公没说什么,心里却对齐国人的强词夺理感到十分不快。三年之后的公元前472年,晋国派兵讨伐齐国,请鲁国出兵相助。鲁哀公便派大夫臧石带兵与晋军会合,一举攻下齐国的禀丘。

  同年秋天,鲁哀公立庶子公子荆为大子。据《左传》记载,公子荆的母亲地位低下,但是受到鲁哀公的宠爱。鲁哀公想立她为夫人,命祭祀官准备册封的礼仪。祭祀官回答:“没有这样的礼仪。”鲁哀公大怒,说:“立夫人是国之大礼,怎么可能没有?”祭祀官回答:“立夫人讲究门当户对,周公夫人是薛国公主,鲁惠公夫人是宋国公主,自鲁桓公以来,国君夫人全是齐国公主,这样的礼节是有的。如果把妾立为夫人,那还真没有。”鲁哀公不听,还是立她做了夫人,又立公子荆为大子。因为这件事,国人都对鲁哀公产生了厌恶。

  但是鲁哀公并不在乎国人喜不喜欢,他有自己的算盘。同年十月,他不远千里跑到越国去访问,跟勾践的大子适郢打得火热。适郢还打算将女儿嫁给鲁哀公,并且送一大片土地做嫁妆。

  季孙肥听到消息很害怕。那时候越国称霸天下,如果鲁哀公攀上这门亲事,三桓就算联合起来,也拿他没办法了。季孙肥赶紧派人带着礼物去越国做工作,千方百计破坏了这门婚事。

  第二年六月,鲁哀公才从越国返回。季孙肥和仲孙彘出城相迎。大夫郭重为鲁哀公驾车,见到季孙肥和仲孙彘,回来便说:“这两个人嘀嘀咕咕,满腹牢骚,您可得防着他们一点。”鲁哀公何尝不知道季孙肥坏了他的好事,说:“我心里有数。”

  鲁哀公在五梧(曲阜南门地名)宴请众人。仲孙彘上前祝酒,见到郭重便戏谑道:“哎,你怎么长这么胖啊?”

  季孙肥在一旁打趣:“快罚仲孙彘喝酒。我们有政务在身,不能跟着国君远行,只好让郭重辛苦奔波,怎么可以说他胖呢?”

  鲁哀公冷冷地说:“食言多了,能不胖吗?”后人推测,大概是三桓多次向鲁哀公许诺却又不践约,所以鲁哀公借此机会指桑骂槐。

  好好的一场酒宴不欢而散,鲁哀公与三桓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公元前468年春天,勾践派大夫舌庸来到鲁国,要求与鲁哀公举行盟誓。越国虽为霸主,然而派大夫来与诸侯结盟,显然是不合适的。鲁哀公却很高兴地去了,而且要三桓全都随他参加。鲁哀公的用意很明显,想借越国的力量来压制三桓,为此不惜低人一等。

  季孙肥感到羞耻,对另外两位说:“如果端木赐在此,事情不至于是这样。”仲孙彘说:“是啊,何不现在就请他来?”叔孙舒(叔孙州仇的儿子)说:“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同年四月,季孙肥去世。鲁哀公前去吊唁,但是没有按照规定完成仪式就走了。这件事使得鲁哀公与三桓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同年八月,鲁哀公想请勾践出兵讨伐鲁国,驱逐三桓。三桓得到情报,联合起来讨伐鲁哀公。鲁哀公先是跑到大夫公孙有山家里躲藏,后出逃邾国,最后来到越国。

  一年之后,鲁哀公去世。鲁哀公去世前后,齐国的陈氏家族正在抓紧掠夺权力,晋国的智、赵、魏、韩四卿正在明争暗背斗,天下诸侯,都在为内外秩序的崩溃而寝食不安。风起云涌的春秋时代,在骚动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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