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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酒过三巡,几个人都有些微醉。田丰说起自己这一路过来的时候遇到的人和事,无尽感慨。老班长也替他高兴,认了亲以后不会再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在听完田丰认亲的故事和心里的想法后,老班长甘霖当即表示:“老兄弟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也是雷柏和李华山的事。我相信只要你一句话,他们绝对义不容辞答应。这么好的苗子浪费了可惜,我们也算为了国家发挥余热,尽些绵薄之力。不是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吗?我们就当这伯乐怎么样?”

  田丰举起酒杯到:“老班长,兄弟我先谢过。三兄弟以后定会出人头地,报效国家,也算是我们哥几个的一种生命价值的延续。这事越快越好,几个孩子小学毕业,来年就要升中学,我想让孩子们去到一个学习条件更好的地方,这事得和雷柏说。至于生活和学习的费用我全负责。我田丰只要有个安身之所,吃啥喝啥都不在意。那些个退休金我留着也带不进棺材。何不用在该用的地方?”

  老班长跟田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道:“这事就这么定了。钱不是问题,你若不够还有我呢。”“还有我呢”酒馆老板也来凑热闹,:“我跟老班长虽说不是过命的交情,但是这些年,我俩相识一见如故。如不见外也算上我一个。你看我这小酒馆生意也不错,我这身体也硬朗着呢,再干他个十年八年没问题,我的儿女们都留在新疆一年到头也不来看我一眼,他们的事哪里还用的着我这老头子操心?所以这老有所乐得有事干才行。不能像老班长一天下棋混吃等死,日子过得淡然无味才叫痛苦,大家说是吧?”

  老张头也附和道:“我老张是老班长的部下,就是一跑腿儿的,没什么本事。不过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老张的也尽管说。来,大家干了。”

  田丰连忙满上,跟着大家碰在一起道:“老张兄弟,您客气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讲。兄弟我这借花献佛,替三个孩子敬在座一杯,造化之恩孩子们定当铭记于心。有时间我得让孩子们登门拜访,所有感谢之情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几个人都年近古稀,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豪情壮志,热血燃烧。在经过了战争和岁月的洗礼之后,很多事情都只能埋藏在心里,有的能说有的不能说。不是有人讲过,杀一个人,你是杀人犯,杀十人你是杀人狂,杀百人你是英雄,杀千人你是刽子手,杀万人你就是领袖!在战乱的时候,任何不想做的事都会成为必须做的事。比如战争与和平,杀人者与歌舞者,前者是战争后者是和平。他们没有谁是主角,只是一个时代的见证人。战争与和平就是杀杀人再跳跳舞

  出了小酒馆,老张头不敢回家跑到公园独自醒酒去了。老班长和田丰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着向供销社招待所走去

  在老班长家盘桓数日,田丰也该回去了,得给孩子们说说,这事就等老雷那边回话了。老班长的儿子在邻县当副县长公务繁忙很少回家。孙子甘泉大学毕业在一个制药公司里当部门经理,有时候会跟供销社有业务上的来往,偶尔顺道回来看望一下。老班长的老伴两年前因病去世,自己确实应该找点事做,免得闲出病来。田丰的事情得自己亲自跑一趟,事不宜迟。再说雷老鬼已经在电话里崔过好几次让他去。二十几年了,几个老战友也应该好好聚聚。都是黄土齐肩的人了,别等到某个人说走就走,那真的是遗憾终生!八十年代初,国内交通还很落后。国内很多地方都还是草路,牛车马车还能行,人们出行大多还是靠步行,尤其是偏远的山区。只有在县城和主要的镇上才通班车。而且是一天就那么一两趟,过时不候。

  老班长收拾好行装,准备去湖南长沙找雷柏。老班长一路颠簸去到县城,坐上了去往湖南的火车

  中国人军国防科技大学。雷柏从省公安厅转入时任国防大高级军事顾问兼785工程院校副院长。甘霖下了火车直奔国防科技大学教职工家属区。雷柏虽然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却一直坚持在工作岗位上。现在工作也轻松了许多,除了重要的会议也不用天天出勤。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家里练字养花,倒腾些小玩意儿自娱自乐。

  甘霖来之前没有提前通知雷柏,他也像田丰一样给雷柏一个惊喜。甘霖给门口值班的人说明来意,并出示了证件。得知来人是副院长的老朋友不敢怠慢,端茶递水照顾得无微不至。

  雷柏正在家里修剪兰花叶子。这几盆兰花可是金贵得很,都是兰中极品。时值隆冬,几盆兰花却开得娇艳欲滴,室内兰麝芳香,让人心旷神怡。接到门卫室电话雷柏披上大衣向大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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