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践行
文向阳身无分无，李师师作为囚犯，更是两袖清风。
文向阳摇了摇头，只好掏出瑾菱送他的那把佩刀递给女孩。
“拿去将这把刀当了，卖个好价钱葬了你父亲吧。”
“这可是那女孩送给你的佩刀，你舍得？”李师师道。
“佩刀只是货物。”文向阳摸了摸刀，他哪里舍得？但这东西于他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现在既然能用得上，当然也乐于送给别人。
他行骗多年来，这种情况看了许多，以往走在街上少不了有人用这种伎俩诈骗，身为同行他一眼便能识破，但眼下这女孩哭成泪人，着实不像行骗的。
他头一次如此慷慨行善，还真有点不习惯，转身欲走时，那女孩忙喊道：“公子大恩，奴家没齿难忘，敢问公子要去何方，可否待奴家安葬完家父之后，陪你一起前行？”
文向阳没有转头，只摆了摆手。
那姑娘连身起来，将佩刀递还给他道：“那奴家不能收你东西。”
“怎么，你不想安葬你父亲了？”
“奴家朝思暮想。但记得父亲曾说过，无功不受禄，所以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文向阳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居然如此深明大义，看来像是书香门第之家，便问道：“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看公子您应该是汉人，那奴家便实不相瞒了。家父正是先皇侍郎李若水。如今被金人所害，我托了所有的关系才将家父尸骸运出来”
“什么？”文向阳没等她说完忙问：“你是李若水的后人？你叫什么？”
女孩没见过上来就问名字的，顿时脸色绯红，但见他资助自己了，又不好不说。
“我叫李二娃。”
“二娃？不会喷火吧？”文向阳只知道葫芦娃里有个二娃（葫芦娃中二娃的技能是千里眼顺风耳）。
古代尤其是女子原是没有字号的，随便取个乳名为了方便叫唤。但乳名，是从来不向外人道说的。
李二娃向他解释一番，文向阳才知道她前面还有个姐姐，是先皇的嫔妃，所以便叫了二娃。
“原来如此，汴京还真是小啊，李侍郎忠肝义胆，在下为他做这点事不算什么，赶紧为你父亲安葬吧。”
李二娃仍有些徘徊，文向阳再三劝阻这才勉强答应。
文向阳更是决定要亲自安葬李若水。
三人赶紧寻找当铺，许久才有人愿意以便宜的价格当这把佩刀，随后文向阳背着李若水的尸体，来到郊外，只见这边许多人都在安葬亲戚，此时的东京，俨然成了一个大大的乱葬岗。
“如此英良忠烈当有个好的安葬地。”
想了片刻文向阳觉得艮岳山更适合，便将李若水尸体搬到艮岳边上，几人费尽力气，挖了坑，终于用棺木将李若水葬了下去，随后文向阳借来李师师的剑，搬来一块奇石，刻上：
大宋忠烈李公清卿之墓。
办完之后，整理衣冠，伏地三拜。
李二娃仍旧哭个没完，文向阳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二娃啊，你父亲在天之灵会感到欣慰。眼下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自汴京城乱，奴家家丁便全部跑了，家中就还剩我一人，金军将我赶了出来，如今就剩了娘家的一屋草棚。”
李师师在旁边安慰道：“小姑娘，别哭了，你父亲自知做的没错，你也应该为你父亲感到骄傲。”又转头对文向阳道：“好了，天又要亮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相公要去哪里？”李二娃忙拉住文向阳。
文向阳头脑一阵发热，他虽然不是古人，但还是明白相公的意思，一下子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
李师师却偷笑道：“喂，人家可算是你的人了，你还准备抛弃她吗？”
文向阳尴尬道：“不会吧，不就是把刀吗？你日后有钱了，赎回来还给我就行了。”见她仍不放手，只好故意笑道：“你再这样，师师姑娘要吃醋了。”李师师气得拔剑。
李二娃这才放开手道：“原来相公早已婚配，不过没关系，奴家愿意做小。”
“我说你们古代人也太奇葩了吧，在我们那个时代追女孩要花很多钱的，怎么到你们这，随便一把刀就以身相许啊，这不是倒贴吗？”
李师师早就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赶紧打断道：“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这天一亮，金人便要押着皇上北上了。”
文向阳才想起还有个事，便道：“二娃，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和师师姑娘要有事先走。”
“不行，奴家受此大恩，怎能说走就走，公子若是不纳我做妾，许我鞍前马后服侍你也行。”
李师师见她坚持不懈，只能劝文向阳道：“你还是答应她吧，要不然她是不会心安的。”
文向阳扭不过她们，只好点头，不过这莫名其妙多了位美女在身边，他心下也倒沾沾自喜。
眼下已到清晨，几人来到集市，都十分疲倦，文向阳用剩下的钱买了些早点，几人蹲在地上就吃了起来。
吃早点时，只听这汴京百姓说到宋徽宗的事，知道他今天要被押送北方，竟无一人同情，纷纷认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气得李师师恨不得拔剑相向，还好文向阳在旁阻止。
过了很久，皇宫的城门打开了，人群一齐拥了上去。
不一会儿，大队人马从金营而出，形成防卫兵，驱赶过来凑热闹的宋朝百姓，理出一条大道来。
首领粘罕仍旧驾着马抡着刀冲在最前面，样子非常得意，如同打猎满载而归的猎人一般。
粘罕出来后，大概又从城门走出来上千个士兵后，几轮囚车才缓慢使出京城。
一辆囚车上大概有十几个人，手绑着脚，脚缠着腰，捆得一个个跟粽子差不多，远远望去就像是动物园搬迁似的。
这四方百姓早就预备好了西红柿炒蛋，纷纷扔向那些宋朝的奸臣们，一个个对他们恨之入骨，百姓骂出的人名，更是用笔记不过来，而且还不带重名的。
可见当时的百姓对于当权的官员们是有多么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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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向阳摇了摇头，只好掏出瑾菱送他的那把佩刀递给女孩。
“拿去将这把刀当了，卖个好价钱葬了你父亲吧。”
“这可是那女孩送给你的佩刀，你舍得？”李师师道。
“佩刀只是货物。”文向阳摸了摸刀，他哪里舍得？但这东西于他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现在既然能用得上，当然也乐于送给别人。
他行骗多年来，这种情况看了许多，以往走在街上少不了有人用这种伎俩诈骗，身为同行他一眼便能识破，但眼下这女孩哭成泪人，着实不像行骗的。
他头一次如此慷慨行善，还真有点不习惯，转身欲走时，那女孩忙喊道：“公子大恩，奴家没齿难忘，敢问公子要去何方，可否待奴家安葬完家父之后，陪你一起前行？”
文向阳没有转头，只摆了摆手。
那姑娘连身起来，将佩刀递还给他道：“那奴家不能收你东西。”
“怎么，你不想安葬你父亲了？”
“奴家朝思暮想。但记得父亲曾说过，无功不受禄，所以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文向阳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居然如此深明大义，看来像是书香门第之家，便问道：“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看公子您应该是汉人，那奴家便实不相瞒了。家父正是先皇侍郎李若水。如今被金人所害，我托了所有的关系才将家父尸骸运出来”
“什么？”文向阳没等她说完忙问：“你是李若水的后人？你叫什么？”
女孩没见过上来就问名字的，顿时脸色绯红，但见他资助自己了，又不好不说。
“我叫李二娃。”
“二娃？不会喷火吧？”文向阳只知道葫芦娃里有个二娃（葫芦娃中二娃的技能是千里眼顺风耳）。
古代尤其是女子原是没有字号的，随便取个乳名为了方便叫唤。但乳名，是从来不向外人道说的。
李二娃向他解释一番，文向阳才知道她前面还有个姐姐，是先皇的嫔妃，所以便叫了二娃。
“原来如此，汴京还真是小啊，李侍郎忠肝义胆，在下为他做这点事不算什么，赶紧为你父亲安葬吧。”
李二娃仍有些徘徊，文向阳再三劝阻这才勉强答应。
文向阳更是决定要亲自安葬李若水。
三人赶紧寻找当铺，许久才有人愿意以便宜的价格当这把佩刀，随后文向阳背着李若水的尸体，来到郊外，只见这边许多人都在安葬亲戚，此时的东京，俨然成了一个大大的乱葬岗。
“如此英良忠烈当有个好的安葬地。”
想了片刻文向阳觉得艮岳山更适合，便将李若水尸体搬到艮岳边上，几人费尽力气，挖了坑，终于用棺木将李若水葬了下去，随后文向阳借来李师师的剑，搬来一块奇石，刻上：
大宋忠烈李公清卿之墓。
办完之后，整理衣冠，伏地三拜。
李二娃仍旧哭个没完，文向阳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二娃啊，你父亲在天之灵会感到欣慰。眼下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自汴京城乱，奴家家丁便全部跑了，家中就还剩我一人，金军将我赶了出来，如今就剩了娘家的一屋草棚。”
李师师在旁边安慰道：“小姑娘，别哭了，你父亲自知做的没错，你也应该为你父亲感到骄傲。”又转头对文向阳道：“好了，天又要亮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相公要去哪里？”李二娃忙拉住文向阳。
文向阳头脑一阵发热，他虽然不是古人，但还是明白相公的意思，一下子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
李师师却偷笑道：“喂，人家可算是你的人了，你还准备抛弃她吗？”
文向阳尴尬道：“不会吧，不就是把刀吗？你日后有钱了，赎回来还给我就行了。”见她仍不放手，只好故意笑道：“你再这样，师师姑娘要吃醋了。”李师师气得拔剑。
李二娃这才放开手道：“原来相公早已婚配，不过没关系，奴家愿意做小。”
“我说你们古代人也太奇葩了吧，在我们那个时代追女孩要花很多钱的，怎么到你们这，随便一把刀就以身相许啊，这不是倒贴吗？”
李师师早就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赶紧打断道：“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这天一亮，金人便要押着皇上北上了。”
文向阳才想起还有个事，便道：“二娃，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和师师姑娘要有事先走。”
“不行，奴家受此大恩，怎能说走就走，公子若是不纳我做妾，许我鞍前马后服侍你也行。”
李师师见她坚持不懈，只能劝文向阳道：“你还是答应她吧，要不然她是不会心安的。”
文向阳扭不过她们，只好点头，不过这莫名其妙多了位美女在身边，他心下也倒沾沾自喜。
眼下已到清晨，几人来到集市，都十分疲倦，文向阳用剩下的钱买了些早点，几人蹲在地上就吃了起来。
吃早点时，只听这汴京百姓说到宋徽宗的事，知道他今天要被押送北方，竟无一人同情，纷纷认为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气得李师师恨不得拔剑相向，还好文向阳在旁阻止。
过了很久，皇宫的城门打开了，人群一齐拥了上去。
不一会儿，大队人马从金营而出，形成防卫兵，驱赶过来凑热闹的宋朝百姓，理出一条大道来。
首领粘罕仍旧驾着马抡着刀冲在最前面，样子非常得意，如同打猎满载而归的猎人一般。
粘罕出来后，大概又从城门走出来上千个士兵后，几轮囚车才缓慢使出京城。
一辆囚车上大概有十几个人，手绑着脚，脚缠着腰，捆得一个个跟粽子差不多，远远望去就像是动物园搬迁似的。
这四方百姓早就预备好了西红柿炒蛋，纷纷扔向那些宋朝的奸臣们，一个个对他们恨之入骨，百姓骂出的人名，更是用笔记不过来，而且还不带重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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