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9、狼狈为奸
文向阳见她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牵你的手。”
李师师仍旧不说话，文向阳又道：“我被人打成这样，你至少得扶我回去吧，所谓送佛送到西，你就忍心看着我跌跌撞撞地回去？”
李师师心下一丝甜蜜，嘴角微微一笑，转头又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吼道：“我为什么要扶你回去？”
“那你刚才干嘛要救我呢，还不如让他们一刀砍死算了，现在把我搞得半死不活，你就准备撒腿跑了？再说了，这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正在搜查我们呢，你就帮帮我好吗？那，作为奖励，这盒胭脂送给你。”
李师师嘟嘴道：“谁要你的破胭脂？”
“那，是你不要的啊，反正这东西已经被我用过了，你不要我就丢掉算了。”文向阳说罢，拿起胭脂盒就准备扔。
“哎，这好歹也是汪公子花一两银子买的，丢了岂不浪费？”李师师夺过胭脂盒，扶起文向阳道：“认识你真是我最倒霉的事。”
“认识你却是我最幸运的事。”
两人互相斗着嘴，跌跌撞撞搀扶着回去，路上李师师仍旧抱怨文向阳，文向阳也懒得管她说什么，反正趁着有点伤势，全身往李师师身上贴过去。
两人正走到大堂偏殿的小巷上，忽听到汪伯彦的声音从这周围传来，文向阳赶紧小声“嘘”了一下道：“好像是汪大人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这声音的发源地，文向阳渗透手指，将这纸窗点破，只见里面坐着汪伯彦和李浩。两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不一会儿李浩道：“大人如此做，实在让李某无法做生意啊，这一万两二十条船，实在有些少了吧？”
汪伯彦哈哈大笑道：“不少了，李大人。”
文向阳在外面听得真真切切，原来这汪伯彦想偷偷摸摸将原定的五万两改成一万两，其余四万两自己中饱私囊。
李浩一听汪伯彦叫自己李大人，立时瑟瑟发抖，强装镇定道：“大人莫不是叫错了，李某只是一介商人。”
“李大人，在汪某面前就不必装了吧？”
李浩额头冒汗道：“草民实在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汪伯彦仍不点破，只冷冷道：“莫非李大人这么快就忘了崇宁元年的元祐党人了？”
李浩听到这，再也装不下去了，浑身发抖道：“尊下怎知元祐党一事？”
汪伯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便是汪伯彦，此次买你家船的人，正是即将登基的康王。”
李浩听后，迅速站了起来，呆了半晌道：“原来是汪大人驾临寒舍。但不知汪大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令嫒乃是著名词仙李清照，这诗词之间婉转动人，悲凉无比，一般人无法匹敌，我又怎会听不出来？”
李浩脸色大变，自己好不容易趁着改朝换代的空躲到了这，居然还是被汪伯彦看出来了。
他不敢狡辩，忙起身弓腰道：“汪大人正是慧眼识珠啊，您放心，择日李某便上京请罪。”
汪伯彦忙起身道：“格非兄严重了，如今康王称帝在即，必然会大赦天下，只要我到时候替你说两句好话，便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这船只的价钱嘛！”
李浩会意道：“李某谢过汪大人，这二十艘船便送给大人了。”
“哎，你是做生意的人，赚钱是理所应当的，我怎会让你亏本，我估了个价，一万两二十艘船，你虽赚得不多，但总算不会亏本，不是？”
“汪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李某感激涕零啊。”
“谢就不必了，只是日后这事，就你知我知，如何？”
李浩能不答应吗？立马点头如捣蒜。
文向阳在窗外听得真真切切，脸暴青筋。以往史书中说到大宋朝文官敛财成风，皇帝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不是特别相信，如今见汪伯彦在国难之事仍然还在敛财，简直让他震惊，他这才明白岳飞数次对自己叮嘱的用心。
“我这就冲进去揭发他们的行为。”李师师终究忍不住，准备破窗而入，文向阳赶忙拉住她道：“不行，眼下身在李府，我们纵然是揭发了，也无济于事。汪伯彦抓住了李浩的软肋，他是不会帮我们说话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狼狈为奸？”
“当然不行，我们得在皇上面前揭发他的恶性。”
“怎么揭发？”
“我有办法。”
文向阳嘿嘿一笑，转身拉着李师师回去，李师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文向阳只说到家中再细谈。
回到房间，文向阳又命人准备几坛酒，往汪伯彦房间走去，通报小斯，汪伯彦知道文向阳来访，欣然开门迎接。
“这么晚了，向阳兄还有何事？”
文向阳举着酒瓶道：“长夜漫漫，特来与汪大人酗酒消时啊。”
汪伯彦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向阳兄也，来来来，快请。”两人于院落石台上把酒言欢。
这汪伯彦虽然奸诈无比，但内富诗书每每慷慨而谈的都是孔孟之道，宋代的文人不管是忠是奸，都特别有文采，这与宋代的国风有关。尽管是向秦桧那样的大奸臣，也是一个特别优秀的艺术家。只是他们学习了儒家的思想，却并未严格要求自己而已。
文向阳身为痞子，当然只能自甘无知，只是说一句话就劝汪伯彦喝一口酒。
奈何这个时代的酒对于他毫无免疫力，不到十几杯，汪伯彦便开始隐隐发起酒疯了，文向阳见事情差不多成熟，又连忙灌酒，口中拼命称赞他的“英雄”事迹。
不一会儿汪伯彦毫无悬念地倒下了，文向阳几番试探，仍旧不醒，他赶忙叫来早就在这周围潜伏已久的李师师，命她进去偷那合约，自己假装喝醉道：“汪大人酒量也不过如此啊，快起来，你我再痛饮三百杯。”
许久，李师师顺利得手，出来院落给文向阳打了一个“一k”的手势，迅速逃离现场。
文向阳这才拍了拍汪伯彦的肩膀道：“来人啊，扶汪大人进去休息。”自己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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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仍旧不说话，文向阳又道：“我被人打成这样，你至少得扶我回去吧，所谓送佛送到西，你就忍心看着我跌跌撞撞地回去？”
李师师心下一丝甜蜜，嘴角微微一笑，转头又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吼道：“我为什么要扶你回去？”
“那你刚才干嘛要救我呢，还不如让他们一刀砍死算了，现在把我搞得半死不活，你就准备撒腿跑了？再说了，这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正在搜查我们呢，你就帮帮我好吗？那，作为奖励，这盒胭脂送给你。”
李师师嘟嘴道：“谁要你的破胭脂？”
“那，是你不要的啊，反正这东西已经被我用过了，你不要我就丢掉算了。”文向阳说罢，拿起胭脂盒就准备扔。
“哎，这好歹也是汪公子花一两银子买的，丢了岂不浪费？”李师师夺过胭脂盒，扶起文向阳道：“认识你真是我最倒霉的事。”
“认识你却是我最幸运的事。”
两人互相斗着嘴，跌跌撞撞搀扶着回去，路上李师师仍旧抱怨文向阳，文向阳也懒得管她说什么，反正趁着有点伤势，全身往李师师身上贴过去。
两人正走到大堂偏殿的小巷上，忽听到汪伯彦的声音从这周围传来，文向阳赶紧小声“嘘”了一下道：“好像是汪大人的声音，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这声音的发源地，文向阳渗透手指，将这纸窗点破，只见里面坐着汪伯彦和李浩。两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不一会儿李浩道：“大人如此做，实在让李某无法做生意啊，这一万两二十条船，实在有些少了吧？”
汪伯彦哈哈大笑道：“不少了，李大人。”
文向阳在外面听得真真切切，原来这汪伯彦想偷偷摸摸将原定的五万两改成一万两，其余四万两自己中饱私囊。
李浩一听汪伯彦叫自己李大人，立时瑟瑟发抖，强装镇定道：“大人莫不是叫错了，李某只是一介商人。”
“李大人，在汪某面前就不必装了吧？”
李浩额头冒汗道：“草民实在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汪伯彦仍不点破，只冷冷道：“莫非李大人这么快就忘了崇宁元年的元祐党人了？”
李浩听到这，再也装不下去了，浑身发抖道：“尊下怎知元祐党一事？”
汪伯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便是汪伯彦，此次买你家船的人，正是即将登基的康王。”
李浩听后，迅速站了起来，呆了半晌道：“原来是汪大人驾临寒舍。但不知汪大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令嫒乃是著名词仙李清照，这诗词之间婉转动人，悲凉无比，一般人无法匹敌，我又怎会听不出来？”
李浩脸色大变，自己好不容易趁着改朝换代的空躲到了这，居然还是被汪伯彦看出来了。
他不敢狡辩，忙起身弓腰道：“汪大人正是慧眼识珠啊，您放心，择日李某便上京请罪。”
汪伯彦忙起身道：“格非兄严重了，如今康王称帝在即，必然会大赦天下，只要我到时候替你说两句好话，便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这船只的价钱嘛！”
李浩会意道：“李某谢过汪大人，这二十艘船便送给大人了。”
“哎，你是做生意的人，赚钱是理所应当的，我怎会让你亏本，我估了个价，一万两二十艘船，你虽赚得不多，但总算不会亏本，不是？”
“汪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李某感激涕零啊。”
“谢就不必了，只是日后这事，就你知我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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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冲进去揭发他们的行为。”李师师终究忍不住，准备破窗而入，文向阳赶忙拉住她道：“不行，眼下身在李府，我们纵然是揭发了，也无济于事。汪伯彦抓住了李浩的软肋，他是不会帮我们说话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狼狈为奸？”
“当然不行，我们得在皇上面前揭发他的恶性。”
“怎么揭发？”
“我有办法。”
文向阳嘿嘿一笑，转身拉着李师师回去，李师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文向阳只说到家中再细谈。
回到房间，文向阳又命人准备几坛酒，往汪伯彦房间走去，通报小斯，汪伯彦知道文向阳来访，欣然开门迎接。
“这么晚了，向阳兄还有何事？”
文向阳举着酒瓶道：“长夜漫漫，特来与汪大人酗酒消时啊。”
汪伯彦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向阳兄也，来来来，快请。”两人于院落石台上把酒言欢。
这汪伯彦虽然奸诈无比，但内富诗书每每慷慨而谈的都是孔孟之道，宋代的文人不管是忠是奸，都特别有文采，这与宋代的国风有关。尽管是向秦桧那样的大奸臣，也是一个特别优秀的艺术家。只是他们学习了儒家的思想，却并未严格要求自己而已。
文向阳身为痞子，当然只能自甘无知，只是说一句话就劝汪伯彦喝一口酒。
奈何这个时代的酒对于他毫无免疫力，不到十几杯，汪伯彦便开始隐隐发起酒疯了，文向阳见事情差不多成熟，又连忙灌酒，口中拼命称赞他的“英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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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李师师顺利得手，出来院落给文向阳打了一个“一k”的手势，迅速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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