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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章,青铜弯月刀

  姥姥开口问陌离姐妹:“徒儿。上次,你们去铁洞主那里,可有什么未说的消息。”

  陌离姐妹相视一眼,努力的记起往事。

  当时,黑龙洞的斥候,曾送一把青铜刀给她们,说此刀看着很眼熟,但是,可惜是一件废了灵法的珍品。

  他们猜测,或许是他们所救之人,落沉于湖底的随身之物。是以,本心使然,捡回欲给还失主。

  她俩当时不甚看重,是以没跟姥姥说过此事。如今见问,方始详细的说了经过。

  陌殇说完后,跑去她的房间。不久,取来那把破烂刀,双手递给笑白。

  “姥姥,只是把豆腐刀,一点用也没有。”笑白随手接过,别在腰上。

  可是,姥姥盯着这把青铜弯月刀,神色却是为之大变。

  “姥姥!”陌离姐妹大惊失色。

  姥姥摆手,哆嗦着身体,伸出一手指着刀,却不能说话。

  “只是把破刀,姥姥你是抽风了?”笑白疑惑的问她。

  “笑白,别闹。”

  众人见之,脸色不安,感觉事出蹊跷必有内情。她们屏息静气,不敢冒失开口。

  良久,姥姥闭着眼,长长叹一口气,喃喃的低声自语:“薄命的夫君,天各一方,春花秋月百年情,可是未曾了哇。

  此番得以这种情景与你如此相见,我芸畅,不忘初心,还是不忘初心。

  对你如一,对你如一。罢了,罢了,滚滚红尘东流水,真心一记存千年。”

  她重重的坐回太师椅,眼神空落落的:“我很好!铁漫滨,肖诺德两个老哥哥,正替你,替你来照顾着我!”

  说到这里,姥姥昏浊的眼中,流着两行热泪,然后悲伤的哽咽。

  “姥姥!”想美伤心的唤她。陌离姐妹赶紧给她捶背。

  姥姥察觉自己的失态,很快止住苦涩的回忆,强颜的笑了笑。

  有所感触,对笑白说:“唔,公子,怪不得,你当初掉进东湖,我会如此的心神不宁。

  原来呀,我们,冥冥之中有此一劫的缘份呢!”

  “哦?”笑白听得一脸懵圈。

  姥姥看着他腰上的东西:“这把青铜弯月刀,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把破烂的砍柴刀。

  可是,你不识庐山的真面目而已。”

  “不是破刀,难道是宝物?”他把刀抽出,扭七歪八,用手都能扳弯:“我给它气死。”

  想美一手抢它:“什么烂菜刀?刀锋都没有,比泥巴捏得还软。”

  笑白苦笑的说:“所以,我一直骂三个老东西,让我拿它来砍柴,我的神经都要疯了,呵呵。”

  姥姥微微一笑,说:“我且问你,在往日,每次去磨它使用它,此刀,可曾有过半厘的减轻,或者真正的损耗过?”

  笑白一想,咦,对呀!这把破刀,还真的是从未有过变薄减少。在以前,无论怎样去磨砺,都是原样的份量。

  “姥姥,真是这样。我非常恼火这把怪刀。每次上山砍劈雷击的老干枣时,它就和饴糖一般软不拉几的。每次让我干,每次我有气,总要骂老爷爷几个。”

  “是不是宝,明白啰?”

  “姥姥,为什么会这样子?”他恍然如梦,抓着头苦恼。

  姥姥扫看众人,然后又微微的笑道:“此刀,本是龙宫的真宝。”

  “龙宫的真宝?”大家都听得发懵。

  “原刀,有一层玄铁包裹这截柔软的青铜。原刀长而沉,刀尖大弧而后弯。

  此刀将青铜内嵌在里,那是有大玄机,外刚而内软,刚柔并济,那是锋利无比,寒气逼人。

  此刀若是完整,名曰寒月新钩大唐宝刀。”

  笑白好奇:“姥姥,有这个典故?怎么会毁损的呢?”

  姥姥回答:“为何毁损,成为废品呢?说与你听,那是在很久以前的事。”

  所有的人悄悄的走近,定定的听她说。

  姥姥仿佛是不忍回忆,把头抬着:“此刀的主人,拿着它曾跟强敌血拼,曾经恶斗过三天两夜,砍杀的妖敌,不可计数。

  最终呀!他力不敌众,战至最后的力竭,致于刀毁人亡。唔!那是一场大灾难。”她无限唏嘘的回忆着。

  掉转话头,问道:“笑白,你是如何得到此刀的,它的来历如何,可说与姥姥知晓?”

  “我!”笑白闻听,黯然神伤。他当然知道此刀的来历。

  放在以前,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想过,而且,也不愿意去回忆。

  这次,知道此刀的某些不凡,这才用上了心。

  可是稍一回想,前尘往事令他非常难受:“得来的,很偶然。”

  整理着头绪,表情沉重。认真的算来,此事距离到现在,已有两年过四个月。

  那天,他一如往常,一猴一狗伴随着他,无忧无虑闲荡在秋水涧的周边。

  爷爷奶奶都有事忙,也不曾干涉过他,随便他去哪儿玩耍。

  老人知道乌格山脉,周围的生灵大多和善。虽说山穷水寒的苦地,但可说得上是没有大凶恶的东西。

  再者,老人家于各方的人缘均好,是以,非常相信独苗孙子不怕有何不测的横祸。

  正如他上回在水莲塘所做的那一场恶梦,如出一辙的相似。刀从祸中所得,祸从潭中而来。

  独门独户,他的家,深居在秋水涧的涧头。

  人烟稀少,他没有同龄相伴。

  天气闷热,和猴狗在山道上嬉戏着。

  不知不觉,又到来黑潭边,下水洗凉手脚,喝饱泉水拔脚而归。

  这时,正是行在大山的坳口,在他的身后,突然间狂风大作。

  没等他有任何反应,一个长相凶恶的怪头大汉,将他拦腰挟持倒头而走。

  一猴一狗见状,冲上前去与那个大汉撕打一块。

  怪头的汉子,身手辛辣狠毒,只使一只单手,把猴子和狗打得惨不忍睹。

  猴子受着重伤,呲牙咧嘴的挥手赶跑黑狗,忍着疼痛继续与怪头汉子拼杀,死命想要夺下笑白。

  黑狗负伤,跑至高山的顶头,对秋水涧的方向长吠不歇,声音悲哀而瘆人。

  鲁子善闻迅最先赶至。他的双眼血红,一猴一狗奄奄一息,仍然挣扎着想要救主。

  抽出铁板打肉锏,施展最为拿手的鳝离三江,朝正在往黑潭回走的怪头汉子,猛攻过去。

  怪头汉子的武功了得,用不了多长时间,把鲁子善打得臀骨折碎,胸骨断裂,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抽搐。

  朱三努从农田里赶来,一见惨状,挥着小田铇施展过街老鼠的绝招,团团转的不停的游斗大头怪。

  但是,他毕竟也是年老力衰。不消几,腰脊被怪头的汉子打断,倒在地上再不能起。

  怪头汉子动怒,赶上前,朝他的后背猛跺脚跟,意欲踩死朱三努。

  油毕秋恰好赶至,急忙抽下围腰的混天绫带,圈圈飞转的攻向恶敌,救下朱三努的一命。

  她使出拿手招式,鳅滑无骨,以柔克刚拼命的缠打怪物,想要夺下笑白。

  可惜,此怪从后腰抽出一把青铜弯月刀,握正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攻油毕秋。

  不一会儿,油奶奶的双腿均中数刀,后背的肩胛处,也被一刀震成粉碎。

  她再无力支撑,眼睁睁的看着孙子被带走,扑倒于地后,负伤过重而昏迷。

  怪头的汉子,朝地啐一口痰,叫骂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这等微末之技,也敢与我扛梁子!呸!”说完挟着他,还往水潭的方向走。

  三老倒地,猴狗昏死。老天无眼,群山灵有心。

  山上的灵物,它们在平时多有得到三老的照顾,虽然星星火点之多。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远水救不了近火,紧要之时大家生死与共。

  众多的山灵,把这场打斗早看在眼里,恨在心头。

  “呜呜,呜,呜呜呜!”一个山头响起海螺音。

  乌格山的各个山头,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但凡上智有灵者,此起彼伏的吼鸣不断。

  最终,不计其数的山灵水精群起而来,扑天盖地的朝怪头汉子大势进攻。

  怪头汉子再有能耐,也不敢与之对抗。

  无可奈何,丢下他手忙脚乱的应付。多如蚂蚁汹涌而至的生灵,继续快速的赶来。

  天空之翼的苍鹰,大鹞,贼鸮,甚至是鹦鹉和嘹哥头,黑压压的疾箭一般,朝怪头汉子乱啄着进击。

  大地之牙,老虎,大熊,猿猴,甚至是山羊和小兔子,它们气壮山河,吼吼怒鸣而来,穿插着攻击怪头汉子。

  怪头汉子被困得气炸胸田,没法子反抗,只好急着逃跑。

  终于,怪头汉子一路逃跑,一路丢盔弃甲,从哪来回哪里去。

  这般猛烈的拼杀中,笑白已被吓得昏死过去。

  当他醒来时,哭着看着爷爷奶奶和一猴一狗,都躺在牵藤作瓦的家中,一个个包扎着白布,明显是受伤很严重。

  此时,他痛苦的想起满屋子的呻吟,泪眼滂沱再不能往下诉说。

  想美大哭出声,走近他的身边,捶他几捶,大声的哭叫:“风笑白,原来如此,我可不准你,不准你再骂爷爷奶奶。

  你,你听见了吗?不然,不然。”她顿住不说,伏桌而哭。

  姥姥闻之动容,知道那方天地的处境,冷静的思之良久。

  喊着陌离姐妹:“徒儿,我想你俩去一趟梨花村,将笑白所说的情况,仔细的向总兵报告。”

  “是,姥姥。”

  “老身想呀!千山万水,总有地下暗河之类的暗祸。你们立即动身,免得夜长梦多。”

  陌离姐妹得师父发话,立即告辞行动。

  姥姥收拾百味难品的心情,深有体会的说一句:“唉!均重千斤,这是何苦为哪般?”

  众人各有不同的感触,沉默着思考。

  姥姥继续问笑白:“你我此次的交谈,于你的内心深处,可有何样的心情?”

  抓着头发整理心情,却是直直白白的悲伤和愤怒。待得把话说完,屈闷发泄后,不良的情绪荡然无存。

  老实的说,心堵已疏没有坏心情。

  纤纤和想容点头不语,想美却是不能好受。她使出双手,按着笑白的头,拼命的将他摇晃,骂道:“没心情,没心情,你是没良心才对。

  真没有好心肝,亏我喊你为大山猪。你,你就是一头大山猪,一头没心没肺的大山猪。”

  他被晃得纳闷:“姐,又怎么了?”

  想美一把走开:“气死我,气死我!”

  姥姥点头,说:“唔!年少之人,心态如此,单纯得真好哪!

  笑白,你有此种心态,很好!姥姥问你,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笑白闻着此问,不假思索的说:“姥姥,我,我想修学神仙之法,学你们的法术武功。”

  姥姥笑问:“那么,姥姥问你,何为法术呀?”

  以前在岳触国的国王之城,赶集之时,曾听评书的人说过法术,大概的知道一些。

  在真实的生活之中,从未曾见过。捡拾着说:“法术,不就是可以飞天遁地的?”

  “嗯。还有吗?”

  “我听说,有变化之术,想变什么都行,撒豆成兵,点石成金。呼风唤雨,飞砂走石。三头六臂,天眼顺耳。

  学了法术,还能永驻青春,长生不老。姥姥,是吗?”

  姥姥庄重的说:“话是不假。但是,你能说说,法术的根本用处是什么?”

  傻傻的笑,想了想说:“用处?嗯,我想点石成金,这个法术就大有用处。”

  “哦?”

  “我要是学会此法,以后就一定能大富大贵。要多少间房屋,多少倾田地,只当小菜一碟。”

  “那是。”

  “还有,我最想娶十个八个美婆娘,生他五六十个小娃娃,再学个长生之术,驻容之术,瞒天过海之术。

  唔,好多好多。这些法术的用处,都非常的妙。姥姥,你都能教我么?”

  没等姥姥开口,想美抬手就搧他几记耳光,骂道:“喂!大山猪,白日作梦哪?”

  “想美,你干嘛打我?”

  想美拿眼瞪他:“打你醒醒,你快醒醒,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还十个八个美?你现在,去死可以了。”

  生气的她,一把将他撸倒在地,然后气呼呼的走向纤纤那方,重重坐下。

  姥姥微皱起眉,笑着问道:“笑白,你眼中法术的用处,就是这些?看看,我家的小荷仙,都被你气着了。

  你可知道,你的想法有何不妥么?”

  笑白不解的回答:“姥姥,有何不妥,没什么不妥呀!

  你们每天锦衣玉食,那就不用说了。

  拿我早知道的,岳触国的国王。他虽然没有法术,但是,他有三十多万精兵强将,身为至尊,高高在上。”

  “唔,没错。”

  “我听说,他的王后和妃子,大大小小,拢共起来怕是不下于三十之数。

  一膳之肴筵开百席,列鼎百丈。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十里飘香。

  他那是无奇不居,无宝不享,宫中之富天下数一。”

  “对,你说得对。”

  笑白两眼羡慕:“据说,连里面的小厮,下仆劳役,也是红绫青带贵不可比。

  啧啧,皇帝的这种日子,真是快活胜神仙。”

  姥姥认真的看着他:“那你?”

  他抓着头说“听说法术不好学,我也不贪那么多,待我学得几种武功和法术后,还回去乌格山的秋水涧。”

  一振神情:“找一个山坳的清静处,劈山平顶大兴土木,照此菩提宫的排场,也弄一个小菩提宫的排场,从此逍遥,只过我的神仙好日子。”

  这番话,他说的仿佛是天经地义朗朗的上口,遐想连翩。

  几个美仙子,和一众童仆小仙子,被他唬得目瞪口呆,半响作不得声。

  姥姥听得哈哈的笑,说道:“好!此为人间真实的好愿景,好美梦。

  你有这些想法,与世无争的隐仙富贵佬。老身找不出要打击你兴头的话题。

  可是,笑白,我却不能教你这些法术。你可会失落?”

  “啊?”他立刻傻眼,连连追问姥姥,为什么。

  姥姥仍然和蔼的说:“笑白,姥姥告诉你,不管你明不明白,希望你都要记住。

  法术,它只是求仙问道的一部分道果。

  法有正法,还有邪法。术有正术,也有邪术。

  而姥姥会的法术,不多,也不厉害,是一些微小的正法正术,是不可以用来利己谋私的正道经文。这个,你还想学吗?”

  哪懂得其中的真谛?他捣头如点蒜,大声的着急的回答说:“要。”

  姥姥又呵呵的笑着说:“唔!孺子可教。姥姥告诉你,法术之真决,乃是先学术而后学法。

  术,是为心术。心术从何而来?从心而来。

  心,有何想法呢?此时此刻,你想着什么呢?是为心念也!”

  “姥姥,好绕头,听不懂。”

  “唔,菩萨妖精,妖精菩萨,人之善恶,大情大德,或者是大奸大恶,皆从心出,皆为心灵的一念,在正反之间。

  我且问你,凡求学问道之人,他的将来,是要作何等样的人呢?”

  笑白左右打量起纤纤,又看向想容姐妹,真情流露的痴心一片。

  脑瓜子灵活,略一思索:“姥姥,我要作一个保护妻子儿女的好主家,不要让她们受人伤害,让她们过上美好的生活。

  锦上添花铢玉添金,永远的繁华不落,永远的美若天仙。”

  他的言谈举止不矫不作,一双火辣辣的眼睛,那是炯炯有神。

  任是懵懂鬼都能看穿,他在打着谁人的主意。想美撅嘴朝他直生闷气,纤纤和想容,则是无动于衷。

  姥姥见状,笑骂着道:“你这个小鬼头,狼子野心倒是没有,可是你,未免也太凡俗了一些。”

  “姥姥。”他挠着头不知如何开口。

  “敢情,你是打上我家的几个仙女,想一并娶了?”

  “哈哈,我嚓嗯。”不好意思的挠头,暧昧的打量她们。

  想美终于忍不住他的这种放肆,三步赶将过去,栗子拳头,狠狠地敲他的后脑勺。

  大声的骂道:“好你个风笑白,哈?刚赞了你几回,又找不到尾巴?

  你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东西!”

  “阿美。”姥姥小声的说她。

  想美按住笑白,气呼呼的说:“姥姥,等一会儿你再发话教训他。

  我要拖他到广场,狠狠治他一次,免得他老是不知天高地厚,无规无矩的破烂稻草。”

  笑白被她拎着后衣领,拖得踉踉跄跄的往外走,着急的大声叫:“姐,放手,放手,快点放手。”

  “不放。”

  “丢脸,我丢脸哪。”

  “都是自己人,没丢脸。”

  “我想我的,你干你的,井水不犯河水,你哪来那么多的怨气?动不动对我动手动脚。”

  “啰嗦,看打!”

  反抗无效。被想美按在广场的一角,后背和屁股,着着实实的狠揍一通,打得他告饶连天。

  未几,耷拉着脑袋,还是被想美像牵牛一般,不情不愿的拉着回来。

  姥姥停下与纤纤的谈话,仍然是很和气,对他笑着说:“笑白,姥姥答应传你的法术。”

  “真的?”

  “但是,修学法术,不能操之过急。先指你明路,在以后,我希望你能做到。”

  “是,姥姥。”

  “先把术,学好学正,在世俗红尘之中,有口皆碑,皆赞你为有德有道之人时,再来我的菩提山,学习完整的法。”

  “啊?”他感觉被套上了虚话。

  “姥姥让你去一处地方,练体健魄,强筋壮骨的劳役苦作,你愿意吗?”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又有了希望,赶紧答应。

  他没忘记油奶奶对他的警告,可是,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叛逆之心,时时让他激愤难平。

  姥姥如此一说,让他迷茫的心如风光月霁一般,豁然的开朗。

  甩开想美拉扯,走近姥姥的身边跪下,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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