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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挽歌 第五十九章 回忆(一)

  既然得到敌人绝对的服从,战斗当然无法继续下去。虽然后果并不是雪狐乐于预见的,但是场面却很好收拾。第二天一早,苍龙整支部队名正言顺地入驻阿拉巴玛,虽然得到整个城市人民的热烈欢迎,但是雪狐的心情却怎么都开朗不起来。

  雪狐的顾虑太多,想得也太多。无论是谁,手上有一个这样的筹码,都不能不多想想。雪狐在收拾局面的时候,并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让那兄妹俩整理自己的人手回到他们的地方去,没有什么事情,暂时不要出来。还好号令的威力如然,那兄妹两个倒很乖帖。至于共工的疑问,雪狐含糊了过去,共工见敌人援军来到之后并没有华丽的战斗而萎缩退去当然奇怪,只是雪狐不说什么,也不好继续再追问。

  未来的两天,苍龙的先锋远征部队被雪狐切切实实地放了2天大假,只要不惹事,随便做什么去都行。雪狐口头宣布。号令这个问题,雪狐是迫切要解决的,这个山芋太烫手,丢掉有可惜,雪狐自己的思想也在徘徊。在把所有军务和内政抛给烙奔和苏小小之后,雪狐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阿拉巴玛。紫兰原来想连同雪狐一起出行,但是被雪狐回绝了。“你还是留在这个城市好好休息一下,未来的事情太难预料,现在应当轻松轻松。调解一下心情去应付那些未知。”

  虽然紫兰被这个理由回绝了,但是烙奔知道这个只是雪狐的托词,其实雪狐手上把握的东西太可怕,越少人涉及就越安全。紫兰也不是不明白,她只是想时刻呆在雪狐身边罢了。

  几个小时之后,雪狐已经坐在了流星街兄妹两的会客室内喝着这里特有的竹酒。“主人,这次来访,想来肯定有要事交代我们办,请主人尽管开口。”“要事倒没有,不过我想来听听你们的故事,流星街离这里很近吗,我听说流星街的人不轻易远行的。”“主人,这件事情说起来,我们想请主人为我们保密。”“可以,不过要看你们的经历是否能合理。”

  雪狐虽然点了头,但是嘴巴上没有任何的放松。他只是知道号令在手,便能另流星街臣服,无论是谁,也不论用任何方法。如果对方两个动了杀机的话,雪狐也免不了麻烦。

  哥哥叫塔尔,妹妹叫艾丝。兄妹两个自小在流星街成长,原本是很和睦的一对,但是却沦落为一种权利斗争的牺牲品,逃难至此。他们的父亲,本来是上一代的流星街领主,他们的母亲,温柔善良,但是却并不解风情。于是他们的父亲有了外遇,并且和外遇生了一个女儿。这件事情,看来兄妹俩并不想重提,只是碍于雪狐手上的号令,才勉强说出来,讲得非常之简洁。雪狐也不是一个喜欢听长编悲剧的人,只要能听得懂,雪狐也绝不插口提问。

  当雪狐听到他们的父亲与外遇生下一个女儿的时候,面色沉了一下。“女儿?”雪狐这个时候忍不住插了一句。兄妹俩一直低头陈述,没有察觉到雪狐的面色。“是的,生了个女儿,也就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就是由于这个女儿的出生,让原本和睦的家庭失去了望日的光彩。流星街的权力虽然是世袭,但是这个妹妹出生之后,父亲的爱就偏离了原来的家庭。这个女儿,是一个唯一能够继承父亲那种优秀的光辉血统的人。哥哥不行,大姐不行,偏偏落在这个小女儿身上。于是,原本的宠爱没有了,父亲对母亲冷淡了。母亲的温柔善良慢慢转化为妒忌和狠毒。当一个高高在下被重重摔落,滋味可想而知。

  但是,由于父亲的专心培养和万千宠爱,小妹的进步神速。人是很现实的生物,兄妹俩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不明白世事的残酷,但是他们经历着水深火热般的现实。由于权利和地位受到威胁,就连领主本人都表态要直接传位给小女儿,虽然是个私生子。道德上老一辈的人都支持长子或者是长女,但是年轻一派都很现实。私生虽然名声不好,但是无论头脑和实力,都要明显高于两个年长。道德和现实的一场纷争开始了。

  原配夫人带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动乱,亲手杀死了私生女的母亲,父亲怒火中烧,亲手杀了原配,之后又被道德一派罢免,郁郁而死。群龙无首的日子更可怕。双方的战斗持续加剧,终于导致流星街的分裂,但是无奈道德一派始终实力不及,私生女儿终于登入大堂。兄妹俩就此过上逃亡的日子。延续至今。

  故事虽然老土,但是却是现实。雪狐并不就此表态,他知道的事情,是这俩兄妹所意想不到的。雪狐没有心机多管闲事,没这个打算,也不到他去理,他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既然兄妹俩人能从流星街逃脱到这里,那么一定有路回去。虽然跳跃之阵雪狐可以再次使用,但是上次使用是逃难,不走就死,走或者有一丝希望。现在不同,如果现在的跳跃之阵落点直接飞入敌人阵中,那种后果,雪狐连想都不敢去想,雪狐只是盘算着如何走路回去。他背负着苍龙的使命已经够重,不想再有其他纠葛。

  “恩,我对你们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是,这个事情并不是你们所能控制得了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吧,现在你们还是着眼于未来。”雪狐很中立地说。妹妹答道:“当然,我们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母亲的遗愿,我们不能不遵守,我们一定要重返流星街,把那个私生的*从那个位置上扯下来,让她去试试我们母亲当年所受的屈辱。这么久以来,我们从没有和流星街任何人联系过,就是让她放松警惕,认为我们已经不存在了。我们攻打阿拉巴玛,以阿拉巴玛为阵地,征服这边的一片大陆,等我们积聚够足够的力量,我们一定会回去。”

  仇恨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尤其是这种身负家族荣誉和权利的仇恨。雪狐没有意外这些说话,他只是淡淡地说:“你们认为积聚这些什么城什么国的力量,就能去对抗流星街的权威?你们从流星街内走出来,流星街的实力你们可以想象得到。”“我们当然清楚,但是我们这一代不行,还有下一代,只要有一个继承者,我们都一如既往,我们相信总会有成功的一天。!”

  雪狐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是,他差点忘了自己这次来的真实意图。这个时候,叉开话题是最好的方法。但是雪狐还没说话,兄妹俩已经在雪狐面前跪了下来。“主人,你的出现,是上天的安排。正是你,能另到我们可以洗脱屈辱,我们原本以为我们有生一日,都不能回去,但是你手上的号令,却能实现我们的心愿。有了它,不要说那个*不敢不服,就连整个流星街,都会为主人鞠躬尽瘁,死而后以!”

  雪狐瞥了瞥嘴,他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多嘴问起他们的来历,一来到直接了当不就行了。“这个硬币,真的这么可怕?如果有人不服从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个诅咒是什么事情?”既然被逼宫,雪狐开始左右挪余起来。“这个号令,上面染满了我们祖先的鲜血,我们身上同样流淌着祖先的鲜血,一旦我们反叛了这个号令,我们会马上灰飞湮灭而死。曾经有过例子,从那以后,没有人再去挑战号令的权威。我们所知道,这个号令,是我们先祖为了感激一个恩人,而释下诅咒,要让我们所有子民一定要报答这个人的恩情,却不能有异心。而且,流星街内的人如果拥有的话,那么就证明他已经为恩人做过事情,那么他的子孙就能千秋万世永远成为流星街的主人。”

  “哦,那么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号令有没有出现过?”“有,那就是我们的爷爷,我们的爷爷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在我们流星街最危难的时候,出示了号令,领导了我们倒过了这个为难,所以我们的父亲才能成为流星街的主人,现在,却到了那个*手上......爷爷他......”

  “恩,我明白了。”妹妹越说越动情,眼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再让她说下去,恐怕毫无了期,雪狐赶快打断了她的说话。“其实,你们想回去,很简单,我可以让你们回去,但是,至于流星街现在的人怎么去判断这个事情,领导者是谁,请原谅,我是一个局外人,我无心插手你们之中的纷争。”

  妹妹的眼泪真的流了出来,哥哥的眼神充满着激动和感动,能出示好令让他们回到流星街,那么流星街的人当然将他们敬若神明,剩下来的事情,就算雪狐不管,后果他们也可以想象。但是他们不知道,雪狐这样做的背后原因是什么。雪狐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到自己有点邪恶。不过人与生具来,黑暗总是走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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