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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The Panthers 黑豹(7)

  聆圣日的午后,风暴崖操练场。

  天气并不算好——事实上,弥斯并不能透过密布的阴云找见太阳的方位。但依然,在操练场上聚集起了一批人,他们中大多数是资历较老的骑士扈从,宽松的宝蓝色罩袍下穿戴着擦拭光亮的兰泽式甲,威风凛凛地乘骑在全副武装的战马背上,各自擎着一杆锋利的骑枪;还有一些则显然是骑士团的圣骑士,他们披挂的铠甲样式则要华丽显眼得多;另外更多的是正在场地内外忙碌着的侍从。

  风暴崖的天气不好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这样也未必就意味着马上就要大雨倾盆,弥斯已经从老麦登那里学到了这一点。

  目前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站在操练场南北两侧高耸而起的长阶上,场地内部的情况都可以一览无余。几位侍从正在他的身后竖起鲜艳的血玫瑰旗帜;那不仅仅只是“血玫瑰”而已,而是真正沐浴着血的“血玫瑰”,甚至连青绿色的棘刺上都还残存着露珠一般晶莹的血滴。那是雷·兰吉尔·泽文大人——他的老师的纹章图案。

  而这位不苟言笑的老师此刻就站在他的身旁。如果要问弥斯到底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如说,在泽文老师的身旁,有什么是不需要担心的?

  经过了一段长久而冰冷的沉默后,泽文老师终于开口了,尽管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场地里面。

  他一开口就抛出了一个让弥斯冷汗直冒的问题。

  “上午你睡了多久。”

  上午在并不宽敞的教堂大厅里,迪里埃阁下亲自为他们讲了一堂关于莫莱希尔古语的圣课。所有人都是站着听的,但弥斯仍然蜷在门边的角落里睡着了,其他扈从高大的身影为他打了完美的掩护。他对那些艾思津津乐道的古语字母实在提不起劲儿来。

  “对不起,老师!”虽然立刻道了歉,但弥斯心里还是在纳闷儿,老师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难不成是迪里埃阁下告的状?

  “我在你旁边站了半时,从四时开始。”像是能听见弥斯心里的话一般,泽文老师以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作了回答。

  “您会读心术吧?”

  “不。”泽文的眼神第一次落在了弥斯身上,但这眼神里可没有多少善意。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完蛋了,弥斯心想。

  但泽文冰蓝色的眼睛又重新对向了场地内的马队,似乎并没有显示出勃然大怒的迹象。当然,沉默对弥斯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总是令人最为不安。

  “这毫无意义。”

  “啊?”

  “向我道歉毫无意义。”

  “老师?”

  “一个连书信都读不懂的家伙是不可能跻身贵族之列的,看来你不知道。”泽文说着,甚至没有正眼瞧他一下。

  “我知道”

  “那么你想要成为骑士的决心也不过就这样而已。”他说,嘴角露出轻蔑而刻薄的笑容,那语气与其说是在下判断,不如说是在冰冷地反问。

  “我对不起,老”

  “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你能做什么大事。”从泽文老师口中说出来的话就像锋利的剑刃一样,肆无忌惮地伤害着弥斯的自尊心,“我甚至不认为你能成为一个普通的骑士,因为你毫无才能,还不努力;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因为我正好也在寻找把你踹出去的理由。作为我的学生,你要么成为最优秀的骑士,要么成为流浪街头的野犬,只有这两种选择,只有这两种命运。”

  “我”弥斯还想为自己争辩些什么,但他的话还没有出口,泽文却骤然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几乎要从阶梯上摔下去。

  “只有足够努力的人才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你没有,明白吗?!”一直平静的泽文终于也露出了怒色。

  “明白老师。”弥斯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流泪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懦弱,让泽文老师更加看不起自己。

  在心里,他甚至对这个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老师产生了恨意。

  但更糟糕的是,弥斯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

  “别让我看不起你。”泽文说,神情中像霹雳般片刻表现出的怒色在这一个瞬间已然消失无踪。

  弥斯咬着自己的嘴唇,含着泪,委屈却又无话可说。

  “明白”弥斯只能这样回答。

  “呦,泽文,又在教训儿子?”

  从不远处传来响亮的呼喊声,弥斯身边尴尬而凝重的气氛立刻被打破了。

  穿着便服的潘迪亚·丹希大人顺着同一层阶梯走过来,高举着右臂朝他们打着招呼。他的左胳膊已经不再吊在胸前,但仍然缠着绷带,耷拉在身体的另一侧。

  走到弥斯身边的时候,他偷偷对弥斯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别担心,小鬼,我来救场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丹希?”

  “你觉得我该在哪儿?”

  “这次骑兵阵型的训练不应该由你领队吗?”泽文没好气地反问。

  “拜托,老兄!”丹希装作费劲地抬起自己有气无力的左臂,“我的手臂可是受了伤,还是拜你所赐!”

  “只是因为你太逊了。”

  “你小子还真是学不会尊重长辈,”丹希耸了耸肩,“但这次我可坚决不上。就算你是代理圣座也别想逼我,你可不是莱格尼斯。”

  “好吧,祖尔萨宁人在哪儿?”

  “噢,对了。”丹希笑了笑,仿佛自己摆了泽文一道,“怒勒让我给他请假,他昨天晚上又喝多了。”

  “我可不相信嘉德雷(gardrael)大人送来的那一箱酒在祖尔萨宁手里能保存这么久。”

  “那你只能亲自去问他本人了。”丹希摊着手,表示自己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只能是我了。”

  “毕竟你可是冠军。”丹希一脸的坏笑,“或者,你可以问问贝汉默或者班德尔(bander),或者塞洛里昂?他们肯定不会拒绝你的。”

  “那几个人的骑术,还是算了。”泽文整了整自己的衣甲,又转身吩咐自己的侍从,“去把晨风牵来。”

  “让这小子去吧。”抬起下巴点了点弥斯,丹希大人又假装漫不经心地提议道,“如果他犯了错的话,正好当作惩罚,同时也能好好地让他自己去冷静下来,好好反思一下。”

  泽文当然也并非没有看出丹希这家伙的真实用意,但他还是点头同意了,“快点。”

  “明白,老师”

  丹希大人走过去,私底下用手肘捅了他一把,在他耳旁不乏得意地悄声说:

  “你可又欠我一个人情。”

  从内城的侧门出来的时候,风暴崖上空阴郁的天空已经下起了淅淅小雨,马房附近的地面也变得泥泞起来。

  顺着内城墙的外围,刚被痛骂了一顿的弥斯垂着头,一脸晦气地踩过地上还不算深的积水,裤脚附近立刻沾满了泥斑。他的心里还是很委屈,很不服气——就算泽文老师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就算自己也一直知道泽文始终不待见自己,他说得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说什么自己这样一看就做不了什么大事,说什么一找到机会就会把自己踢出去

  “可恶!”弥斯咬了咬牙,“等着瞧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正自顾自地说着,雨势却忽然变大了。密集而硕大的雨点来势汹汹地浇在流淌着泥浆的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唰啦”声;灰褐色的泥点飞溅而起,在他已经湿透了的衣服上留下颇为不羁的画迹。

  瓢泼大雨打得他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他只得一只袖子遮挡住额头,一边奋力在泥水里奔逃。事实上这样做的效果也十分有限,已经完全被雨水浸湿的袖子也在不住地向下淌水,弥斯倒霉的脸此刻就像瀑布一样。

  所幸马房就在不远处了。

  弥斯一路狂奔,终于抢进了马房的檐下,尽管他并没能保住自己身上哪怕一小块干燥的地方。泥水从他湿哒哒的衣裤上不住地流下来,仿佛就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一样源源不断;褐色的脚印一路顺着他的脚底清晰可辨地通向仓房外面。

  在大雨和泥浆里全速奔跑实在太费体力了,弥斯半蹲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着气。但当他抬起头,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他不免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马房内部的空间空旷得惊人,两侧的马厩一眼望不到尽头;脚下的地板也同样是由厚实而具有一定弹性的木材拼接成的,色泽明亮且洁净,与他在梅耶撒见过的那些邋遢的马棚截然不同;支设在高处的坚固桁条下吊着做工讲究的铁烛台,不仅仅是在夜晚,在这样昏暗的天气里也是点亮的;不少同样躲在这里避雨的侍从就坐在大门附近的地板上等待着大雨过去,但总的来说,与整个马房的气派相比,聚集在这里的人也就显得过于稀疏了。

  如果铺张毯子就在这儿睡下的话,这个仓房恐怕能住下风暴崖的所有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最令他兴奋的是那些马匹。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马,每一匹都那么健壮优美

  他忍不住趴近厩门,想要更细致一些观察那些健美的骏马

  但突然,他的屁股感觉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

  “啊嗷!!!——”弥斯捂着屁股蹦了起来,“咣”地撞上了马厩的格栏。

  “瞧瞧你这蠢货——”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穿着相当朴素的奇拉·祖尔萨宁大小姐,深褚色的带风兜披肩下隐约露出几缕亚麻色的发丝;老旧的披肩下是一件显然过于宽松的羊毛短袍,布满皱纹的皮靴则已经和靴底长年累积的泥土彻底融合为了一体;她的肩膀上扛着一杆扫帚,很显然就是这杆扫帚刚才让自己的屁股吃了苦头。

  就算沦落到如此境地,在挖苦别人的时候她仍然没有一丁点收敛自己那趾高气昂的态度。

  “让我猜猜,你是犯了事儿被泽文大人抓住了?”

  “你这家伙干什么?!”尽管对这个小女孩的蛮横已经早有准备,挨了揍的弥斯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和奇拉吵了起来。

  但奇拉的气势针锋相对,完全不落下风,“我倒还想问问,你在这儿干什么?!看看你脚下带进来的泥水,蠢货!!你不知道是我在负责清扫这里的吗?!”

  “我可是来办事的!”

  “哼,”奇拉·祖尔萨宁嗤之以鼻,“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是来为老师牵马的!”弥斯理直气壮的说。

  “嘁,牵马就牵马,神气什么?手下败将。”

  “神气的是你吧?!我只是在看马而已,你就随便打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大小姐!!”

  “你说谁是大小姐?!你这家伙还没吃够教训?!”奇拉这一下也火了。

  “你倒是来啊!只会欺负新人算什么本事?!”

  “我看你是还想再断一次手吧!!”

  “有这说的功夫你早就干了吧,大小姐?!”正在火头上,弥斯也不在乎什么火上浇油了,反而底气十足地向奇拉挑衅道,“怎么的了?我倒是不怕啊!如果你喜欢继续扫马粪的话,来打我好了啊!!”

  “你”奇拉·祖尔萨宁咬着牙,突然攥住了弥斯的领口——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后背就狠狠地撞上了身后的厩门。“哐当”的巨响立刻吸引了在场的其他侍从的目光,尽管其中没有任何人表现出想要过来劝架的意愿。

  但弥斯也没有任何示弱的意思。他直视奇拉的眼睛,“来吧,我不怕你。”

  奇拉·祖尔萨宁高举起了自己小而结实的拳头,从其上分明的青筋可以看出,她的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嘁,打败你这种蠢材也证明不了什么。”

  奇拉终于放开了弥斯完全湿透了的领口,甩了甩手,一脸鄙夷地说。

  “你也不想吃苦头嘛?”弥斯稍微有点得意。

  “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和你这种废物计较。”奇拉环抱手臂,背过身去,“况且我也不想继续伺候这帮不听人话的畜牲了。”

  “亏你还是个骑士之后,竟然这么说这些勇敢的战马。”知道了奇拉已经没有动手的意愿之后,弥斯继续变本加厉地挖苦她,仿佛这样就能报方才的“一帚之仇”,“看看这些马儿优美的身段,它们肯定能跑得像风一样快——”

  奇拉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满脸的哭笑不得。

  “这些都是驮马。”

  “噢?”这一句话让弥斯的话头一下子噎了。

  “那样的短腿哪一点像战马了?”这回轮到奇拉挖苦他了。

  “呃那个它们都很健壮?”

  “你这个蠢材果然什么都不懂。”奇拉尽管满脸嫌弃,还是给他好好地解释了一番,“养在这边的都是驮马,背物资用的;那一排马厩里的大块头都是挽马,负责拉车和犁地的。虽然它们也能骑,但正经的骑士才不会骑这种干粗活的劣等马匹。”

  “那真正的战马在哪儿?”

  “后边。”奇拉伸出拇指,没好气地指过自己的肩膀。

  “那你就带我去吧。”

  “什么?你这白痴是缺心眼吗?!”奇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对刚刚几乎就要打起来的对手,毫不犹豫地请求帮助,这是任何有脸皮的人都不会做的事情吧?

  当然,在奇拉的眼里,是自己单方面地教训了这小子一顿。她只是发了善心放了他一马罢了。

  “不愿意就算了。”

  “我们可是敌人,废物!”

  “我的名字可不叫废物。”弥斯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我叫弥撒铎,来自梅耶撒的弥撒铎!”

  “不过是条狗而已。好吧好吧,就叫你狗好了。”奇拉耸了耸肩。

  “不是狗!是弥撒铎!”尽管“ithad一re”在古语中的意思的确是金毛犬,但无论怎么说,被直接称作“狗”未免也太侮辱人了。

  “那不就是狗的意思吗?”但这对奇拉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弥撒铎!梅耶撒的弥撒铎!能不能好好叫别人的名字?!”

  “好吧好吧,蠢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你把我当做你的敌人?”

  “难道我们不是敌人吗?难不成我们还是朋友?”

  “听起来也不错啊。”

  “没门儿!”奇拉毫不犹豫,断然拒绝。

  “我就那么惹你们这些贵族讨厌啊”弥斯挠了挠头,没有生气,他已经开始习惯了这位大小姐的脾气了,“不过就算做不成朋友,我们也不可能是敌人啊无论如何,我们都是风暴崖的扈从。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可都是战友。”

  “”这回奇拉有些哑口无言了,这的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所以与其这么剑拔弩张,不如做朋友比较好吧?”弥斯摊了摊手,“毕竟以后我们免不了会有能互相帮助的地方。”

  “我怎么可能需要你这种白痴的帮助?”

  “这个嘛这可说不好。”

  “绝对!绝对不可能!”奇拉斩钉截铁地说道,说的每一个单词都几乎是狠狠地摔到地上。

  “好吧好吧,”弥斯也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儿的脾气简直比“山峰”还要倔。“你也许的确用不上我这个新兵蛋子的帮忙。”

  说接下来一句话的时候,他刻意眨了下眼睛,尝试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意味深长。

  “但你绝对用得上我的老师的帮忙。”

  从奇拉的表情变化上看,弥斯知道了自己抓对了她的要害。

  一直以来都表现得不可一世的奇拉·祖尔萨宁大小姐竟然脸红了!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很憧憬泽文老师的吧?”弥斯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下了这一回合。

  “你你你怎么知道??!”奇拉慌乱得甚至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一直在纳闷儿,为什么你会那么讨厌我——明明我是不是废物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弥斯摸着下巴,不时瞟她两眼,似乎在确立着自己的完全胜利。“但我发现,就连莱格尼斯圣座都没放在眼里的你,在泽文老师面前却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看在主的份上,我当初可还觉得你很可爱呢!!”

  奇拉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却又无可辩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当我成为泽文老师的学生之后,你当然会觉得嫉妒。毕竟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乡下来的笨蛋而已,怎么配得上成为泽文老师的学生?你就是这么想的没错吧?”弥斯颇为得意地看着奇拉那窘迫的神情,就好像小心思被人当面戳破之后紧张得无法自持的少女——她当然是个少女,虽然可能不是这种类型。

  奇拉再度朝弥斯露出狰狞的目光,但弥斯则全然无视。

  当初怒勒·祖尔萨宁大人对他说到“嫉妒”的时候,他就觉得很纳闷儿。虽然“有得选择”这种理由乍听起来还有那么些道理,但就在刚才,弥斯再度与奇拉·祖尔萨宁面对面的时候,他才彻底醒悟过来一件事情——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哪里可能会想这么高深的东西?很显然,这位中年父亲对自己女儿的小心思可一点都不了解。

  但这一切可逃不过弥斯的眼睛。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不久之前才意识到的。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泽文老师又年轻又英俊,风度翩翩而且英明有为,还是风暴崖的冠军,莱格尼斯圣座的唯一学生。会受到女孩儿的青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吧?”

  而且他和你一样都有着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待人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父女吧?弥斯心里默默这样想道。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才不会想那种无聊的事情!!”奇拉连忙为自己做着辩解,尽管那在弥斯看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可是杰出的祖尔萨宁家族家族流派呃祖尔萨宁流剑术的唯一继承者!如果泽文大人能收我为他的学生的话,我一定能好好地呃完美地,完美地融合泽文大人的剑术风格和祖尔萨宁流派剑术,成为开创时代的集大成者!你明白吗?那样我就会成为一代剑术大师,成为风暴骑士团的冠军,就像泽文大人一样!所以才不是为了你说的什么无聊的目的,你给我听清楚!!”

  “那种事情先放到一边”弥斯耸了耸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不过,你还想继续保住这个秘密吗?”

  “你敢泄露给任何人我就”

  “我当然想和你处好关系,毕竟我们可是战友。”弥斯的嘴角扬起,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但如果你一定要把我当做敌人我知道你对敌人可是毫不留情的,大小姐。所以我也只能全力以赴,用上我能用的所有手段,这样才算公平吧?”

  “你”

  “怎么样,大小姐?您要帮我的忙吗?”

  “别叫我大小姐!!”

  “只要你不再叫我‘狗’的话,没问题。”

  “我乐意叫啥就叫啥!”气急败坏的奇拉此刻却拿面前这个废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我也只能给你同样的回答了,‘大小姐’。”

  “随你便好了,蠢狗!”

  “那么回答呢,我们能够互相帮助吗?”弥斯耸了耸肩,“真正的骑士可是很干脆的。”

  奇拉犹豫了很长时间,直到她终于做了决定——那个决定听起来还是相当地不情愿。

  “跟过来吧,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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