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计投李元昊
张崇贤和吴忠德见宋军把守关口甚严，盘查仔细，过不去关，心中郁结，转身往回走。
张崇贤对吴忠德低声道：“先找个客栈住下，再计议。”
吴忠德点头：“只能如此。”
二人遂进了旁边的一家客栈。店主老伯看看二人，憨笑着问：“二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若打尖，有可口饭菜和美酒。若住店，有上等客房。”
张崇贤作揖：“我二人住店。”
“我店上等客房保管客官满意，二位客官请随小老儿来。”店主老伯在前带路，推开一扇房门，“二位客官看看，房间干净宽敞。”
“谢老伯。”二人作揖。
店主老伯看看二人：“敢问二位客官，是要往西夏经商吗？”
张崇贤道：“我兄弟不是客商，是游历到此，不知如何才能过关？”
店主老伯问：“二位可有通关文牒？”
张崇贤摇摇头，“没有。”
店主老伯道：“没有通关文牒可过不了关。”
吴忠德问：“老人家，这通关文牒是在哪个官府开的？”
“这是怀德军管辖的地界，开具通关文牒，要到怀德军官衙所在地平夏城。”店主老伯边言边往南边指指，“怀德军官衙离此地有一百二十多里，二位客官可是从那里过来的？”
张崇贤道：“我二人游山玩水，一路从平夏城而来，没想到过关还需通关文牒。”
“不妨不妨。”店主老伯微笑：“二位客官既然是游山玩水，也没有车辆和货物，就不必走关。”
“不必走关？”吴忠德问：“不走关那得怎么走？”
店主老伯道：“二位是外地人，有所不知。兜岭山之南是大宋地界，兜岭山之北是西夏地界，原本没有关口，两边军民自由往来。自李继迁反宋，朝廷才在此地修建了萧关，把宋夏隔开。边民走亲戚，私下易货，都走山间小路。”
吴忠德道：“边民走山间小路，官兵不管吗？”
“不管。”店主老伯道：“两边的居民有很多是亲戚，官兵都睁眼闭眼。这关口就是防备西夏军队的，大军过不得山，只能顺着山谷走关口。”
张崇贤道：“请问老人家，走山间小路怎么走？”
店主老伯向前指了指：“从我家店墙往上走，有个项羽庙，庙后身有条小道就能过山。只是山路不好走。”
“谢谢老伯。”张崇贤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店主老伯，“这是我二人的费用，余下的请老伯给我俩准备些干粮和酒食。”
店主老伯接过银子，“多谢二位客官。”
第二天，张崇贤和吴忠德用完早饭，收拾停当，与店主老伯告辞，按照店主老伯的指点上了山，没走多远就来到项羽庙。此庙雄伟古朴，门额上悬置一块大匾，其上镌刻“英雄盖世”四个刚劲奔放的大字。二人怀着敬畏的心情走进庙里。
项羽塑像挺立，身材伟岸，胸怀宽阔，头颅高昂，重瞳炯炯有神，似在遥望云天。面部有些沧伤，虎须零乱，大手用力握住剑柄，胸中似有不甘。
二人在香案上拈起三柱香，在蜡烛上点燃，插在香炉里，虔诚地跪下，深深地磕了三个头。两人站起来，泪水不知不觉地从两人的眼里涌出。
张崇贤拿出酒葫芦，倒在香案上的两个大杯里。他和吴忠德每人捧起一杯，慢慢将酒浇在地上。
张崇贤激昂地高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他叹息一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二者相辅，方成大业。”
吴忠德对张崇贤道：“苍天是公平的，霸王有亚父，如能听谏，大业可成，焉有汉家天下。”
“是啊，评说历史，英雄掉泪。”张崇贤抹了一把泪水，对项羽塑像一抱拳，“可叹霸王，空负盖世英雄。”
吴忠德高声朗诵：“归天难，杀气腾腾剑光寒，剑光寒。力拔青山，气盖中原。欲渡江东却无颜，歌声残。逐鹿问鼎，四面楚歌歌声残，恨地无环！”
张崇贤举起双手高呼：“可惜可叹，历史何负英雄！”
二人失声痛哭。既叹息项羽的失败也叹息自己怀才不遇，无奈地远走他乡。
吴忠德忍住哭声，对张崇贤道：“仁兄不要哭了，时候已不早，我们赶路吧。”
张崇贤点点头，停止痛哭，对项羽塑像道：“秦皇乃草昧，刘项起吞并。今辞霸王去，高歌展雄图！”
二人对项羽塑像深施一礼，转身离去，踏上山路。
山路崎岖，钻林过涧，攀石越岭。两人不知不觉地进入西夏地界。眼前一片苍黄，脚下沙土松软，不知名的树木疏散地连成一片，顽强地生长，沙原上到处是凋零的荒草和野花，在风中摇晃。
两人晓行夜宿，不几日来到兴庆府。兴庆府街路整齐，商贾林立，繁荣昌盛，欣欣向荣。二人想不到塞外也有这等城市。走在宽阔的街道上，心中感慨，选了一家酒肆进去。
“二位客官，请坐请坐。”年轻的酒保热情地招呼二人坐下。
吴忠德对酒保道：“贵店有何好酒，尽管往上来。”
“有有有，西夏之地别的没有，就有好酒。”酒保兴致勃勃地道：“二位客官看样子是远道而来的，没听说我党项‘不知稼穑，土无五谷，求大麦于他界，醖以为酒’吗？我们党项人不知道种庄稼，只会放牧牛羊，却会酿酒。此地的酒有宁夏窖c银川白c灵州红，西夏玉液，还有我店专门为皇宫里酿制的‘夏王酒’。此外，还有西域贩来的各种葡萄酒。不知二位客官，喜爱什么酒？”
张崇贤对吴忠德道：“贤弟，‘夏王酒’既是专为李元昊所制，正和你我此次之行，就喝他李元昊。”
“客官低声。”酒保慌忙摆手示意：“客官请低声，千万不要呼唤皇上的名讳，直呼皇上的名讳可要坐牢的。”
吴忠德对酒保笑笑：“坐牢好，坐牢好。”
“客官，这莫怪小人说话不中听，客官酒还没喝咋就说酒话了。”
吴忠德一听，竟笑出了声：“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保看看四周，低声道：“二位是从宋朝过来的，若饮酒滋事，可要判处重刑，小店也要受到牵连。”
张崇贤道：“多谢小二哥提醒。我二人就喝‘夏王酒’，一人一坛。”
酒保连忙摆手，“不可不可，此酒醇厚甘冽，入口绵软，后劲雄厚，不可多饮，一人一碗即可。”
张崇贤笑着道：“我二人虽比不得酒仙刘伶，却也是酒中豪杰，尽管拿酒来，少不了你的酒钱。”
酒保无奈，只得给二人搬来两坛夏王酒，摆上四盘菜肴。酒香飘荡，蓬荜皆香。二人见酒大喜，拎起酒坛就往碗里到，端起酒碗豪饮。
吴忠德对张崇贤道：“你我二人没有门路，如何见得李元昊？”
“如何见得李元昊？”张崇贤看着吴忠德，“有了，你我二人就改用李元昊的名字。”
“好。”吴忠德喝了一口酒，朗声道：“仁兄名为‘张元’，愚弟名为‘吴昊’。”
张崇贤连连点头，“‘张元’c‘吴昊’，好哉，妙哉。从此，你我兄弟就以此为名。”
吴忠德也点着头道：“好。张元兄，来，干。”
张元微微一笑，“吴昊弟，来，干。”
二人举起大碗，一饮而尽。
张元取出笔砚，以酒和墨，饱蘸墨汁，在墙壁上奋笔疾书，一边挥毫一边朗诵：“七星仗剑决云霓，直取银河下帝畿。战退玉龙三百万，断鳞残甲满天飞。”
书毕，落款：张元题。
吴昊赞道：“好诗，雄心壮志，霸气天下。”他长啸一声，随口高诵：“踏破雄关道，扫除四海尘。布衣能效死，何惜埋沙尘。”
张元将毛笔递给吴昊，“请贤弟题于壁上。”
吴昊接笔在手，一气呵成，将诗书于壁上，落款：吴昊饮此并记。
此时，已经围过来好多人，看着二人，看看墙壁，议论纷纷。
酒保见状，跑过来，见墙上的题诗，对二人问：“敢问二位客官写的是什么？”
张元和吴昊又将墙壁上的诗高声朗诵一遍，酒保不懂诗文是什么意思，听到张元c吴昊的名字时，吓得浑身战抖，“完了完了，你俩死了不要紧，我等也要吃官司，祖传老店就此关门大吉了。”
张元笑了，“小二哥，不要怕，我俩死不了，你们也吃不了官司，等着官府赏赐吧。”
酒保哭咧咧地：“客官呀，莫说笑话，不坐牢就是长生天保佑了，还”
“闪开，闪开！”
人们忽地往两边闪，战战兢兢地退到远处看着。几个官府的差役站在张元和吴昊跟前，一个官爷模样的差人喝道：“墙上的字是你俩写的吗？”
二人冲官爷一拱手：“是在下所写。”
“带走！”官爷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差役立马将铁索往二人脖子上一套，拽着就走。一路走街串巷，来到皇宫前面。
张元对吴昊笑道：“贤弟，你看，皇宫。”
吴昊得意地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多省事呀，免得仁兄与小弟四处打听。”
张元和吴昊得意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欢笑道：“略施小计，马上就能面见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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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贤对吴忠德低声道：“先找个客栈住下，再计议。”
吴忠德点头：“只能如此。”
二人遂进了旁边的一家客栈。店主老伯看看二人，憨笑着问：“二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若打尖，有可口饭菜和美酒。若住店，有上等客房。”
张崇贤作揖：“我二人住店。”
“我店上等客房保管客官满意，二位客官请随小老儿来。”店主老伯在前带路，推开一扇房门，“二位客官看看，房间干净宽敞。”
“谢老伯。”二人作揖。
店主老伯看看二人：“敢问二位客官，是要往西夏经商吗？”
张崇贤道：“我兄弟不是客商，是游历到此，不知如何才能过关？”
店主老伯问：“二位可有通关文牒？”
张崇贤摇摇头，“没有。”
店主老伯道：“没有通关文牒可过不了关。”
吴忠德问：“老人家，这通关文牒是在哪个官府开的？”
“这是怀德军管辖的地界，开具通关文牒，要到怀德军官衙所在地平夏城。”店主老伯边言边往南边指指，“怀德军官衙离此地有一百二十多里，二位客官可是从那里过来的？”
张崇贤道：“我二人游山玩水，一路从平夏城而来，没想到过关还需通关文牒。”
“不妨不妨。”店主老伯微笑：“二位客官既然是游山玩水，也没有车辆和货物，就不必走关。”
“不必走关？”吴忠德问：“不走关那得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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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贤道：“请问老人家，走山间小路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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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忠德对张崇贤道：“苍天是公平的，霸王有亚父，如能听谏，大业可成，焉有汉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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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贤举起双手高呼：“可惜可叹，历史何负英雄！”
二人失声痛哭。既叹息项羽的失败也叹息自己怀才不遇，无奈地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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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忠德对酒保笑笑：“坐牢好，坐牢好。”
“客官，这莫怪小人说话不中听，客官酒还没喝咋就说酒话了。”
吴忠德一听，竟笑出了声：“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保看看四周，低声道：“二位是从宋朝过来的，若饮酒滋事，可要判处重刑，小店也要受到牵连。”
张崇贤道：“多谢小二哥提醒。我二人就喝‘夏王酒’，一人一坛。”
酒保连忙摆手，“不可不可，此酒醇厚甘冽，入口绵软，后劲雄厚，不可多饮，一人一碗即可。”
张崇贤笑着道：“我二人虽比不得酒仙刘伶，却也是酒中豪杰，尽管拿酒来，少不了你的酒钱。”
酒保无奈，只得给二人搬来两坛夏王酒，摆上四盘菜肴。酒香飘荡，蓬荜皆香。二人见酒大喜，拎起酒坛就往碗里到，端起酒碗豪饮。
吴忠德对张崇贤道：“你我二人没有门路，如何见得李元昊？”
“如何见得李元昊？”张崇贤看着吴忠德，“有了，你我二人就改用李元昊的名字。”
“好。”吴忠德喝了一口酒，朗声道：“仁兄名为‘张元’，愚弟名为‘吴昊’。”
张崇贤连连点头，“‘张元’c‘吴昊’，好哉，妙哉。从此，你我兄弟就以此为名。”
吴忠德也点着头道：“好。张元兄，来，干。”
张元微微一笑，“吴昊弟，来，干。”
二人举起大碗，一饮而尽。
张元取出笔砚，以酒和墨，饱蘸墨汁，在墙壁上奋笔疾书，一边挥毫一边朗诵：“七星仗剑决云霓，直取银河下帝畿。战退玉龙三百万，断鳞残甲满天飞。”
书毕，落款：张元题。
吴昊赞道：“好诗，雄心壮志，霸气天下。”他长啸一声，随口高诵：“踏破雄关道，扫除四海尘。布衣能效死，何惜埋沙尘。”
张元将毛笔递给吴昊，“请贤弟题于壁上。”
吴昊接笔在手，一气呵成，将诗书于壁上，落款：吴昊饮此并记。
此时，已经围过来好多人，看着二人，看看墙壁，议论纷纷。
酒保见状，跑过来，见墙上的题诗，对二人问：“敢问二位客官写的是什么？”
张元和吴昊又将墙壁上的诗高声朗诵一遍，酒保不懂诗文是什么意思，听到张元c吴昊的名字时，吓得浑身战抖，“完了完了，你俩死了不要紧，我等也要吃官司，祖传老店就此关门大吉了。”
张元笑了，“小二哥，不要怕，我俩死不了，你们也吃不了官司，等着官府赏赐吧。”
酒保哭咧咧地：“客官呀，莫说笑话，不坐牢就是长生天保佑了，还”
“闪开，闪开！”
人们忽地往两边闪，战战兢兢地退到远处看着。几个官府的差役站在张元和吴昊跟前，一个官爷模样的差人喝道：“墙上的字是你俩写的吗？”
二人冲官爷一拱手：“是在下所写。”
“带走！”官爷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差役立马将铁索往二人脖子上一套，拽着就走。一路走街串巷，来到皇宫前面。
张元对吴昊笑道：“贤弟，你看，皇宫。”
吴昊得意地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多省事呀，免得仁兄与小弟四处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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