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玉中眸
那是一块血玉，有大拇指头的大小，色泽鲜艳，宛若红玛瑙一般晶莹剔透，又如血钻般瑰丽。
血色的红光，一闪一闪的，在这黑幕的衬托下，像极了一颗会发光的红目，在眨巴着眼睛。
大红布落下，五米多高的佛像露出了真容——
它，神情安详，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同时又带着些许肃穆之感，令人不由产生敬畏之心。
接着，那枚血玉缓缓飞了起来，悬在了佛掌之上，大约三尺高的距离，就不在动了，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血玉本身散发的缕缕红芒像是一条条小蛇，钻出来，后又钻入血玉中，看起来异常活跃。
红光，并不强烈，也不十分耀眼，但极其的邪乎，慑人心魄。
吴妄抬起头来，直面佛像——
倘若他有眼睛的话，目光所向正是血玉之处。
此时的吴妄，很是激动，很兴奋。
佛掌上的血玉，
他感觉很熟悉，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好像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因为一种莫名的渴望，红芒给他的感知比手中的烛光还要精深几倍，他想要“看”，去认真的感知一下
“王——终将归来——”
吴妄心头一凛，他耳边传来这样的一句话，这像是一种古老的誓言，又像是来自遥远之地的召唤——
咚！咚！咚！
他的心跳声很大，心跳也陡然加速起来，体内血液流动如大江奔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抑制不住身体的自主“激动”。
同时，血玉散发出来的红光大盛，不自禁地抖动起来
妖异的红芒，变成了一条条实质性的小蛇，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裹成一团，速度极快，冲向吴妄
“我——终将再度归来——”
吴妄不知怎么的，面色坚定起来，语气深沉的说道。
而后，他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地，此刻他很累，很累很想睡上一觉。
过了一会儿，吴妄坐在地上，长舒了口气，将摔倒的铜盏扶正好后，对着空气，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不可语。”
“不说那我的小可儿呢？你快把她带来给我啊！”
吴妄焦急的说道，此刻他很想听见可儿讲话。
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他就是——一时不听可儿的声音，如隔好久好久。
“你难道不想看一下可儿的相貌吗？”
“嗯？”
吴妄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起来，这是他最大的愿望，肯定想啊！
接着，他急忙问道：“我想，很想——我该怎么做？”
“只需要将你手中的燃烧的烛油涂抹在你的眼皮上，自可看见。”
烛芯还在烧着，吴妄忍着被火灼的疼痛，用食指捞取烛油。
待他把眼皮都涂好热乎乎的烛油后，很快，烛油就冷却下来了，结成了一层蜡，覆盖在他的眼皮之上。
还是看不见啊！
他的眼前除了有一点模糊的光晕，就是茫茫的黑暗，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
“看不见！”
“看不见！”
吴妄问了好多遍，老庙里却没有了一点声音，没有人回答他。
他渐渐失落起来，空欢喜一场——
吴妄从地上起身，他再次举起铜盏，碰巧地将其放在了面前。
突然，他的眼皮上的烛油融化了，软起来了，同时他也看到了——
黄烛光，
真实的黑夜，
一张供桌，
地面上的红布，
一个佛像，
还有一枚近在咫尺的血红色的玉。
“这就是寒山老庙？”
“这就是蜡烛的样子。”
“这就是桌子。”
“这就是佛吗？”
“这就是我所熟悉的东西？”
吴妄认真打量起脸前的血玉，
嗡！
他脑袋如中雷击——
因为，他看见了，
看见那枚血玉中，
有一对小球——一对不知道颜色的眸子。
它深邃得可怕，
像是两口漩涡，
有着绝对可怕的吸引力，
寻常人一旦与之对视，极容易心神迷失，浑噩至死。
所幸，吴妄无事。
“玉里面的眸子，就是你的眼睛。”
老庙中又响起了这位俗世之僧的悠远而又缥缈的声音。
吴妄听后，一阵惊愕：“那是我的眸子，我的瞳孔，我的眼睛？”
“它选择了你，就是属于你的，别人夺不走夺不走夺不走”
吴妄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嵌入在血玉那对瞳孔，很圆，也有些小——它，精美，迷人，像是专属于上天的杰作。
“它需要一个载体——一双纯净的眼睛，不含任何的杂质，不受红尘沾染，要无比的净。”
“而可儿正是属于这样。”
吴妄一听，心头一凛，浑身打了个冷颤，瞬间就从欣赏眸子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脑海中回荡起来和尚说的那句“可儿，正属于这样”，他一下子就喘不过来气了，呼吸变得艰难。
“可儿呢？快告诉我可儿呢？”
吴妄急了，大声嘶吼道。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屁——老和尚，老秃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可儿的话，我吴妄这辈子和你誓不两立。”
“小僧只是忠人之事，理当做好，这其中的因果报应，皆系于你。”
“忠人之事？”
“出家之人，不打诳语，小僧忠于我佛，忠于芸芸众生，忠于”
吴妄捂住了耳朵，他不想在听下去了。
可儿，他最喜欢的可儿。
他曾言：会保护好可儿，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哪怕他瞎一辈子，也不愿意以可儿作为交换的筹码。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吴妄疯了，眼角被急出了泪，哭喊道：“我不要什么眼睛了，我只求你不要伤害可儿，求你了——呜呜——”
“你不是礼佛之人吗？你不该心地善良吗？”
“此前，小僧已告知过你——佛有好坏之分，尚且俗世之僧呢！”
和尚冷冰冰的说道，自始至终，语气一点也没变，没有夹杂一丝的感情。
“还是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而今，非你一人之力可抗衡之。”
蜡烛快要烧完了，只剩下小小的烛光，渺小，微弱，在照亮黑夜。
同时，吴妄眼皮上的蜡油也在渐渐消失，他的几时光明要结束了，也没有看见可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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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红光，一闪一闪的，在这黑幕的衬托下，像极了一颗会发光的红目，在眨巴着眼睛。
大红布落下，五米多高的佛像露出了真容——
它，神情安详，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同时又带着些许肃穆之感，令人不由产生敬畏之心。
接着，那枚血玉缓缓飞了起来，悬在了佛掌之上，大约三尺高的距离，就不在动了，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血玉本身散发的缕缕红芒像是一条条小蛇，钻出来，后又钻入血玉中，看起来异常活跃。
红光，并不强烈，也不十分耀眼，但极其的邪乎，慑人心魄。
吴妄抬起头来，直面佛像——
倘若他有眼睛的话，目光所向正是血玉之处。
此时的吴妄，很是激动，很兴奋。
佛掌上的血玉，
他感觉很熟悉，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好像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因为一种莫名的渴望，红芒给他的感知比手中的烛光还要精深几倍，他想要“看”，去认真的感知一下
“王——终将归来——”
吴妄心头一凛，他耳边传来这样的一句话，这像是一种古老的誓言，又像是来自遥远之地的召唤——
咚！咚！咚！
他的心跳声很大，心跳也陡然加速起来，体内血液流动如大江奔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抑制不住身体的自主“激动”。
同时，血玉散发出来的红光大盛，不自禁地抖动起来
妖异的红芒，变成了一条条实质性的小蛇，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裹成一团，速度极快，冲向吴妄
“我——终将再度归来——”
吴妄不知怎么的，面色坚定起来，语气深沉的说道。
而后，他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地，此刻他很累，很累很想睡上一觉。
过了一会儿，吴妄坐在地上，长舒了口气，将摔倒的铜盏扶正好后，对着空气，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不可语。”
“不说那我的小可儿呢？你快把她带来给我啊！”
吴妄焦急的说道，此刻他很想听见可儿讲话。
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他就是——一时不听可儿的声音，如隔好久好久。
“你难道不想看一下可儿的相貌吗？”
“嗯？”
吴妄一听，顿时心花怒放起来，这是他最大的愿望，肯定想啊！
接着，他急忙问道：“我想，很想——我该怎么做？”
“只需要将你手中的燃烧的烛油涂抹在你的眼皮上，自可看见。”
烛芯还在烧着，吴妄忍着被火灼的疼痛，用食指捞取烛油。
待他把眼皮都涂好热乎乎的烛油后，很快，烛油就冷却下来了，结成了一层蜡，覆盖在他的眼皮之上。
还是看不见啊！
他的眼前除了有一点模糊的光晕，就是茫茫的黑暗，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
“看不见！”
“看不见！”
吴妄问了好多遍，老庙里却没有了一点声音，没有人回答他。
他渐渐失落起来，空欢喜一场——
吴妄从地上起身，他再次举起铜盏，碰巧地将其放在了面前。
突然，他的眼皮上的烛油融化了，软起来了，同时他也看到了——
黄烛光，
真实的黑夜，
一张供桌，
地面上的红布，
一个佛像，
还有一枚近在咫尺的血红色的玉。
“这就是寒山老庙？”
“这就是蜡烛的样子。”
“这就是桌子。”
“这就是佛吗？”
“这就是我所熟悉的东西？”
吴妄认真打量起脸前的血玉，
嗡！
他脑袋如中雷击——
因为，他看见了，
看见那枚血玉中，
有一对小球——一对不知道颜色的眸子。
它深邃得可怕，
像是两口漩涡，
有着绝对可怕的吸引力，
寻常人一旦与之对视，极容易心神迷失，浑噩至死。
所幸，吴妄无事。
“玉里面的眸子，就是你的眼睛。”
老庙中又响起了这位俗世之僧的悠远而又缥缈的声音。
吴妄听后，一阵惊愕：“那是我的眸子，我的瞳孔，我的眼睛？”
“它选择了你，就是属于你的，别人夺不走夺不走夺不走”
吴妄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嵌入在血玉那对瞳孔，很圆，也有些小——它，精美，迷人，像是专属于上天的杰作。
“它需要一个载体——一双纯净的眼睛，不含任何的杂质，不受红尘沾染，要无比的净。”
“而可儿正是属于这样。”
吴妄一听，心头一凛，浑身打了个冷颤，瞬间就从欣赏眸子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脑海中回荡起来和尚说的那句“可儿，正属于这样”，他一下子就喘不过来气了，呼吸变得艰难。
“可儿呢？快告诉我可儿呢？”
吴妄急了，大声嘶吼道。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屁——老和尚，老秃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可儿的话，我吴妄这辈子和你誓不两立。”
“小僧只是忠人之事，理当做好，这其中的因果报应，皆系于你。”
“忠人之事？”
“出家之人，不打诳语，小僧忠于我佛，忠于芸芸众生，忠于”
吴妄捂住了耳朵，他不想在听下去了。
可儿，他最喜欢的可儿。
他曾言：会保护好可儿，不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
哪怕他瞎一辈子，也不愿意以可儿作为交换的筹码。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吴妄疯了，眼角被急出了泪，哭喊道：“我不要什么眼睛了，我只求你不要伤害可儿，求你了——呜呜——”
“你不是礼佛之人吗？你不该心地善良吗？”
“此前，小僧已告知过你——佛有好坏之分，尚且俗世之僧呢！”
和尚冷冰冰的说道，自始至终，语气一点也没变，没有夹杂一丝的感情。
“还是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而今，非你一人之力可抗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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