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7
一个回过头来对他说：“莫要意外！”这句话像是劝解。
又有一个头也不回的搭话道：“管那么多！别想那些有的么得，知道不知道？”
万希正要说些什么，忽的有人抢话说：“你说些什么？怎么一大堆？我怎么听不懂？哎！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万希看过去，这个说话的人正摇摇晃晃地捡酒瓶子，手里拿着三四个半空的瓶子，好像所有还装着酒的瓶子都在他的手里。
那个人身边一个忽然伸手狠命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他自己身上，也说不清究竟是觉得自己不清醒，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不明了。只是看见他的脸上，恍恍惚惚的表情很是认真，就像是遇上了什么事，有点解决不了的感受需要抒发出来，但是又碍于实情不好说，也说不出口一样。
看起来怪怪的。万希觉得好像很别扭。但是，他们只顾自己说话，哪里现在就要理他呢？
他们有些自顾自地说话，全然不理身边人；有些惺惺作态地潸然欲吐，全然不顾衣服和鞋面；有些人犹如群魔乱舞地蹦蹦跳跳，全然不知此一举已然腾起了灰，满地的灰尘飘飘忽忽飞起来像是天女散花般的模样。
看起来，都疯了。
万希说是最清醒的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是实实在在的。比起他们来，万希确实要好上许多。但是谁又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有好几个都捡起酒瓶子来了，万希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万希，并不是开玩笑。他们的脸上，都有一种奇怪的表情，但是并不清楚就觉得他们发酒疯了吗？万希当然也只是想一想，不过并不是怎么相信，那个发酒疯发得——这么厉害？
万希闪了一闪，躲过身边的一个酒瓶子，听见“呜呜呜呜”的声音。越听越奇怪，就像是听见有小孩在哭。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这里全是男人，上哪里找到的小孩？
万希只觉得一阵恶寒，后退了一步，躲过了一个啤酒瓶子，那个瓶子猛地撞在墙上，碎了。“哐当”一声，很清脆的声音，也很响。万希看看那个已经碎掉的瓶子，已经碎成渣渣了。新鲜的玻璃端口，萦绕着阴险的味道，很是冰冷，看起来还很锋利。
万希回过头，看看他们，瞧见了一个一个清醒的神情，似乎刚才都是装出来的。
但是，有的站也站不稳；有的坐又坐不稳；有的还是踉踉跄跄；有的还在摇摇晃晃；有的有点晕晕乎乎的；有的似乎还准备打嗝出气；有的看得万希都觉得累得慌；有的只是站着或者坐着不动，可惜手抖得慌；有的脑袋正在摇晃，就像是准备唱歌；有的腰肢正在扭动，不是水蛇腰而是水桶腰；有的脚点地，一刻不闲着，就是想跳舞也不这样；有的偷偷摸摸地弯腰驼背就像是遇上了什么东西正在头顶一样；有的贼眉鼠眼的就像准备偷人钱包，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一个一个的散兵游勇，万希不由得摇摇头，这倒不是神经松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实在比不过他之前和大小瞿如一起待过的那个叫做朱英明的大猪头排长带着的队伍，就是打上一仗只怕随便就能赢。
不是说大话，世上从来都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
不过，要是他们真有什么实力，就再做定论。即使现在为时尚早，也不急。
“你——”万希说话的时候，老是有人打断他的话，不过幸而他从小习惯了，不然也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你想说什么？我们？我们都知道了！用不着你再多说一句话，就是半句也用不着！”其中一个人说，说得很大声。万希听得很清楚，这个人他也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撒酒疯的，之前就在桌子上，唱歌跳舞一不小心滑下来，又爬上去，要打拳，结果把酒瓶子都打倒了的那个。
我要说什么？我自己都还不知道，你倒是未卜先知？那倒是说来我听听？万希这样想着，只是看着他，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完整。看见万希这么看着他，心里也不服气，觉得好像被轻视了。于是愤愤难平，他重新大声喊道：“你看什么看！小心挖出你的眼珠子来！”
万希笑起来，他更加生气，破口大骂：“什么玩意！老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哪个打的？不是万希，是他身边的一个人，长得矮矬矬，油光满面似乎吃得不错，就是看清楚以后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个不舒服，不是指心里有什么不满意，也谈不上满意不满意，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脚踩上了泥巴还粘上了猫屎和狗屎，恶心暂且不提，只是很脏。
这个感觉对这个人，又是极其奇怪的。
为什么会这样？万希想了想，想不出，索性不想，没事想得多，有什么用处？
“你刚才说了什么？”这个人似乎是老大？他说得中气十足，又十分肯定，似乎是已经不用说的事了。但是既然不用说，何必多此一举？那不是无意义的事情吗？用得着吗？万希想不出为什么，脑子里又冒出许多的问题来，只是时机不对，只得暂时按下去，这时候不想。
“是是是。”刚才那个顿时猥琐，唯唯诺诺起来，只是知道说几个“是”字，别的什么也不说。万希只是看着，觉得无聊，没事看着你们有什么意思？有这么些时间，还不如睡个觉，就是只做个梦见一见狼群他们也是好的，何必呢？看着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说得完，真是。
万希摇摇头，看也不想看他们一眼了。
他们各自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就讨论出结果来了，万希还以为他们还要说很久的话呢。就是抬眼看一看，也懒得做，眼皮子也不想动的了。
他们慢慢地走过来，万希懒得理。
一个猛地拿啤酒瓶子往万希的脑袋上招呼，万希的头立时开了瓢，血流咕噜咕噜的往外冒。
万希不理他们。他们相互看了看，都笑起来。笑声阴森，听的人一定起浑身的鸡皮疙瘩。右一个c左一个，啤酒瓶子一下子打在万希的脑袋上。万希的头盖骨有那么的硬，没碎掉。虽然碎掉的是那些打他脑袋的啤酒瓶子，但是他也并不好受。谁挨了打了，谁也不会好受。
只是他慢慢地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只是现在没想起来，等到挨到第三下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要是真这么懒，直等到人打上脑袋都不动，就懒过头了。怎么会呢？懒成这个样子？
万希一想，就觉得自己还不如懒懒的睡在这里，等他们打，打完了他们自己就会走开的。但是这么着，还不知道要被打上多少下，怎么能就这么让他们打呢！
万希着急了，一着急，就清醒了。很有可能是他们在那酒瓶子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自己现在这么懒惰！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在狼群里，懒惰的狼是没有活路的。
他用力一翻身，跳了起来，站在一群人的中间。
他们马上反应过来，迅速散开，摆好架势就等着万希过来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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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个头也不回的搭话道：“管那么多！别想那些有的么得，知道不知道？”
万希正要说些什么，忽的有人抢话说：“你说些什么？怎么一大堆？我怎么听不懂？哎！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万希看过去，这个说话的人正摇摇晃晃地捡酒瓶子，手里拿着三四个半空的瓶子，好像所有还装着酒的瓶子都在他的手里。
那个人身边一个忽然伸手狠命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他自己身上，也说不清究竟是觉得自己不清醒，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不明了。只是看见他的脸上，恍恍惚惚的表情很是认真，就像是遇上了什么事，有点解决不了的感受需要抒发出来，但是又碍于实情不好说，也说不出口一样。
看起来怪怪的。万希觉得好像很别扭。但是，他们只顾自己说话，哪里现在就要理他呢？
他们有些自顾自地说话，全然不理身边人；有些惺惺作态地潸然欲吐，全然不顾衣服和鞋面；有些人犹如群魔乱舞地蹦蹦跳跳，全然不知此一举已然腾起了灰，满地的灰尘飘飘忽忽飞起来像是天女散花般的模样。
看起来，都疯了。
万希说是最清醒的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是实实在在的。比起他们来，万希确实要好上许多。但是谁又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有好几个都捡起酒瓶子来了，万希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万希，并不是开玩笑。他们的脸上，都有一种奇怪的表情，但是并不清楚就觉得他们发酒疯了吗？万希当然也只是想一想，不过并不是怎么相信，那个发酒疯发得——这么厉害？
万希闪了一闪，躲过身边的一个酒瓶子，听见“呜呜呜呜”的声音。越听越奇怪，就像是听见有小孩在哭。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这里全是男人，上哪里找到的小孩？
万希只觉得一阵恶寒，后退了一步，躲过了一个啤酒瓶子，那个瓶子猛地撞在墙上，碎了。“哐当”一声，很清脆的声音，也很响。万希看看那个已经碎掉的瓶子，已经碎成渣渣了。新鲜的玻璃端口，萦绕着阴险的味道，很是冰冷，看起来还很锋利。
万希回过头，看看他们，瞧见了一个一个清醒的神情，似乎刚才都是装出来的。
但是，有的站也站不稳；有的坐又坐不稳；有的还是踉踉跄跄；有的还在摇摇晃晃；有的有点晕晕乎乎的；有的似乎还准备打嗝出气；有的看得万希都觉得累得慌；有的只是站着或者坐着不动，可惜手抖得慌；有的脑袋正在摇晃，就像是准备唱歌；有的腰肢正在扭动，不是水蛇腰而是水桶腰；有的脚点地，一刻不闲着，就是想跳舞也不这样；有的偷偷摸摸地弯腰驼背就像是遇上了什么东西正在头顶一样；有的贼眉鼠眼的就像准备偷人钱包，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一个一个的散兵游勇，万希不由得摇摇头，这倒不是神经松懈，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实在比不过他之前和大小瞿如一起待过的那个叫做朱英明的大猪头排长带着的队伍，就是打上一仗只怕随便就能赢。
不是说大话，世上从来都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
不过，要是他们真有什么实力，就再做定论。即使现在为时尚早，也不急。
“你——”万希说话的时候，老是有人打断他的话，不过幸而他从小习惯了，不然也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你想说什么？我们？我们都知道了！用不着你再多说一句话，就是半句也用不着！”其中一个人说，说得很大声。万希听得很清楚，这个人他也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撒酒疯的，之前就在桌子上，唱歌跳舞一不小心滑下来，又爬上去，要打拳，结果把酒瓶子都打倒了的那个。
我要说什么？我自己都还不知道，你倒是未卜先知？那倒是说来我听听？万希这样想着，只是看着他，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完整。看见万希这么看着他，心里也不服气，觉得好像被轻视了。于是愤愤难平，他重新大声喊道：“你看什么看！小心挖出你的眼珠子来！”
万希笑起来，他更加生气，破口大骂：“什么玩意！老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哪个打的？不是万希，是他身边的一个人，长得矮矬矬，油光满面似乎吃得不错，就是看清楚以后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个不舒服，不是指心里有什么不满意，也谈不上满意不满意，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脚踩上了泥巴还粘上了猫屎和狗屎，恶心暂且不提，只是很脏。
这个感觉对这个人，又是极其奇怪的。
为什么会这样？万希想了想，想不出，索性不想，没事想得多，有什么用处？
“你刚才说了什么？”这个人似乎是老大？他说得中气十足，又十分肯定，似乎是已经不用说的事了。但是既然不用说，何必多此一举？那不是无意义的事情吗？用得着吗？万希想不出为什么，脑子里又冒出许多的问题来，只是时机不对，只得暂时按下去，这时候不想。
“是是是。”刚才那个顿时猥琐，唯唯诺诺起来，只是知道说几个“是”字，别的什么也不说。万希只是看着，觉得无聊，没事看着你们有什么意思？有这么些时间，还不如睡个觉，就是只做个梦见一见狼群他们也是好的，何必呢？看着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说得完，真是。
万希摇摇头，看也不想看他们一眼了。
他们各自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就讨论出结果来了，万希还以为他们还要说很久的话呢。就是抬眼看一看，也懒得做，眼皮子也不想动的了。
他们慢慢地走过来，万希懒得理。
一个猛地拿啤酒瓶子往万希的脑袋上招呼，万希的头立时开了瓢，血流咕噜咕噜的往外冒。
万希不理他们。他们相互看了看，都笑起来。笑声阴森，听的人一定起浑身的鸡皮疙瘩。右一个c左一个，啤酒瓶子一下子打在万希的脑袋上。万希的头盖骨有那么的硬，没碎掉。虽然碎掉的是那些打他脑袋的啤酒瓶子，但是他也并不好受。谁挨了打了，谁也不会好受。
只是他慢慢地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只是现在没想起来，等到挨到第三下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要是真这么懒，直等到人打上脑袋都不动，就懒过头了。怎么会呢？懒成这个样子？
万希一想，就觉得自己还不如懒懒的睡在这里，等他们打，打完了他们自己就会走开的。但是这么着，还不知道要被打上多少下，怎么能就这么让他们打呢！
万希着急了，一着急，就清醒了。很有可能是他们在那酒瓶子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自己现在这么懒惰！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在狼群里，懒惰的狼是没有活路的。
他用力一翻身，跳了起来，站在一群人的中间。
他们马上反应过来，迅速散开，摆好架势就等着万希过来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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