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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22.回去的路

  “如果你回心转意,想喝圣水的话,随时都可以。拥有一种异能力,对于你们这些脆弱的人类而言,可是至高无上的光荣。”那个女孩透过空气传音,她的脸已经逐渐消失了,只有震荡在四周的回响隐隐作祟。

  我说我只是想回去,我才不愿待在这个鬼地方。

  “来时容易,去时难。通道也仅会在这几天开启。你往西边走,路上见到什么都不要畏惧,一直走,如果你能克服自己的心魔,那么你就能回去。”

  “那如果不能吗?”我问。

  “那说不定你会——死在这里哟”她的话说得干脆明了,

  我不知道西边的路,我走出大门,宫殿的石门就立即关闭。我回过头看,原来这是一座深藏在沙漠里的宫殿。地上的细沙被风盖住,然后又倏忽沉下。一座偌大的宫殿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太阳的影子随着风向飘忽不定,投射在地面上的热量热得叫人难受,宫殿就像一块宝藏埋没在地下。我往太阳西下的方向跑着,一开始还留有余力,但很快这热浪的侵袭就让我失去了能量。

  我渐渐看不到夕阳的影子,天空由湛蓝色变得橙红,莹莹上空出现了一个罗盘大的月亮,奇怪的鸟类在灌木上啃着树皮,细沙开始被磨成了金色。而随着时间轴的推进,天空被一片黑色的阴影笼罩。方向什么的都失去了辨认的标记,可是很快蓝天白云又被彩云风暴所遮盖。不久,这片广漠的沙漠开始下起了暴雨。

  暴雨来临之时,天色由漆黑变得黝黑。地面上的植被发出一种淡淡的幽蓝色光芒。这片光芒由远而近地慢慢向我的视线推进,这片沙漠的细沙开始变成了墨蓝的晶状。不,他们冻结成晶状后又开始液化。液化的速度非常快,整片沙漠静静沉淀下来,那些液体变成了水一样的东西。

  那片光芒依然在绽放,这些液体慢慢铺满了沙漠,水位一直上升。

  沙漠,俨然变成了海洋。

  水位一直上升,没了膝盖,没有丝毫退减的意思。我捉住了就近的一株植被,它变成了海草了。我拼了命一样努力挣扎地向上游,可是水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的头沉下去,我感到这水清得彻底,可是我没法感到自己产生浮力。

  我就这么沉下去。将死的恐惧让我想起那个女孩的话。

  “如果你能克服自己的心魔,你就能回去。”

  可是这窒息的感觉真实得让我无法回避,我感到痛苦,从鼻孔出入的水直接贯穿我的喉头,我不敢再呼吸,连眼睛都闭得紧紧的。在头脑不清醒之时,过去曾经溺水的故事缓缓袭来。。

  “妈妈,在水中能睁开吗?”我想起小时候用着一个蓝色的洁面盆的时候,问过赵阿姨这样的问题。

  “要不,你试一下?”

  “我才不呢。”我从小就是一个讳水的孩子,我连游几米的距离都呛水,要我尝试在水里睁开眼,我可没有这胆量。

  “可有些事情你不去尝试一下,你就永远不知道的哟。”赵阿姨明确地告诉我。

  “可我会受难的。我连游泳都学不会,我干嘛要去尝试这种事”我说

  赵阿姨拍了拍我的头,他的手腕看起来那么有力,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

  “那,看以后,你就会知道,遇事多尝试一下并不是坏事。”

  我在水中囫囵吞枣地回想起过去的事,而海水还在不断倒灌入进我的脑海。死亡,在我这个年纪,死亡这个字眼真的是那么不合时宜。听人家说,溺死后的死相十分难看,而且我可不想死在这个冷冰冰的世界,我还想活着回去见赵阿姨,李院长呢。

  我努力睁开双眼,海水一直刺激着我的眼皮,可是我又不敢蠕动。

  我睁开双眼,一种苦涩感刺激着我的神经,但很快,我发觉眼前的东西变得清晰明白,这是一片蓝色的沼泽地而非汪洋。

  双眼很快就适应了那种苦涩,而这地方的水又清澈得无比。原来在水中,眼睛是可以睁开的。

  我还在吞吐这个事实,鼻息出来的呼吸水泡慢慢呼到水面上。我的头慢慢浮出了水面,水位下降了。这片沼泽地慢慢又归于平静。

  万物回归平寂,水位退去后,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云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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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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