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征税风波
亲兵们随后赶紧扶着贾莫前去医治,众匈奴大臣也相继散去。
这时刘渊下马,对石勒说道:“石小兄弟的才能我刘某人十分敬佩,不知是小兄弟可否随我回匈奴共图大业!”
石勒思量片刻后,行礼说道:“有幸被刘大人赏识,受宠若惊,只是”
刘渊有些意外地说:“难道是小兄弟有何难言之隐?”
石勒摇头说:“我是羯族人,若跟随刘大人回匈奴,恐受排挤。一旦有任何闪失,不仅身陷险境,恐也会牵扯族人。”
刘渊点点头说道:“这个好办!我封你侯爵,让你的族人入迁匈奴籍便可!”
石勒摇头说:“刘大人费心了,但一个称号并不能改人之本。更何况我们羯族人不会为生存而改籍贯,忘祖弃宗。”
刘渊叹气道:“那小兄弟究竟如何才能投我麾下?”
石勒这是再行礼说道:“恕草民才疏学浅,难以扶持刘大人,望刘大人谅解。”
刘渊的脸色突然变了起来,厉声道:“是小兄弟过谦了!既然小兄弟不肯入仕便罢了!”
刘渊说罢转身上了马去,而身旁的随从低声说道:“难道左部帅就这样放弃求才了?”
刘渊斜眼看看随从说道:“石勒之才,天下无人可及。此人若得可天下一统,只是现在欠一点儿火候。”
随从点头说道:“奴才倒是有一个计策。虽是征勒良策,但其有失左部帅之仁德,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随从这时环顾下四周,随后轻轻附在刘渊耳旁说了什么。
刘渊听后思量片刻,久久没能言语,随后架马而走。
随从也骑马在其身后追问道:“左部帅,此计是否可行?”
刘渊斜看随从说道:“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着手处理就好!”
随从深知刘渊话里之意,连忙点头。
而这时石周曷朱心疼的看着石勒身上的伤说道:“我的宝贝儿子啊!快随我回去疗伤!”
说罢,拉起石勒的手就要走,但石勒却纹丝不动,石周曷朱回头看了石勒一眼。
只见石勒正回头看向伤心欲绝的刘筠。
石周曷朱盯着远处的刘筠,再回身看看石勒,说道:“儿子?你不去安慰一下居次?”
石勒面部表情地说道:“有何可安慰?自来短兵相接必有一伤,我没有杀了黑豹子已经是最大的安慰。”
石周曷朱点点头说道:“我儿此话有理。”
而此时刘筠跪在地上一手捂在小腹,一手扶着‘赤眸’的身躯已哭成了泪人,身边十几个女婢和大夫手忙脚乱地再给‘赤眸’敷药c抱扎伤口。
此时石勒坚定的眼神似有松动,但仍旧转身随父亲离开。
之前望到刘筠深邃的双眸,脑中随之呈现的残碎画面难道是前世的兴许记忆?还是海市蜃楼般的幻象?石勒已经不再去想,因为石勒心里明白前世与今生绝不能相提并论。今日之所以站在人世间是为了解救羯族千万生灵,是为改写当年犯下的大错。至于儿女私情石勒已不敢在加妄想。
石周曷朱把石勒带回家来,只见王若凤见到儿子伤成这样,立即哭了起来,赶紧去屋里拿药说:“孩子!疼吗?”
石勒低头笑了笑说:“母亲切莫流泪,孩儿不疼。”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王若凤颤抖着轻轻给石勒敷药,带着哭腔转头对石周曷朱说道:“你这当爹的,你儿才十五岁而已,那些匈奴人究竟做了什么?把他害成这样?我看这胸膛的六道抓痕太深,已见白骨,以后肯定要留下疤来。你这当爹的,怎么不护着孩子?”
石周曷朱蹲在墙角,满脸委屈地嘟囔着:“臭婆娘别废话,给孩子敷药都堵不住你的嘴。”
石勒这时盯着激动的王若凤,赶紧安慰道:“父亲并没有过错,切莫责怪他!再说我也不疼了,母亲也莫要流泪。”
“哎!”王若凤一手将石勒抱在怀里哭着说:“我懂事的孩儿!真是苦了你了!”
这时石茂顿冲进了屋,望见石勒伤的如此严重,有些傻了眼说道:“少少首领?”
石勒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石茂顿大呼:“匈奴人把咱们的牛羊都抢走了!”
“什么”石周曷朱瞪大着眼珠子,听到这话后立马站起,一个巴掌拍到木桌上。
石周曷朱暴跳如雷,拔出身旁的大弯刀喊道:“带老子去看看,敢抢老子的食?”
石勒连忙喊道:“父亲莫要动气,无论如何都莫要拔刀相向!”
石周曷朱咬着牙点了点头,便随石茂顿匆忙赶到羊圈。
他们刚出大营就看到一群士兵在抢牛羊,周围部落的人们惊恐地望着士兵,却不敢作声。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这撒野?”石周曷朱大吼一声,这声音震耳欲聋,吓的几个抢牛羊的士兵差点坐在地上。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大汉,此人面相凶恶,错乱不堪的胡茬甚至将挂在脸上的酒糟鼻挡住一半。
那大汉对着石周曷朱喊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石首领!”
石周曷朱瞪着那人吼道:“你是谁?”
那大汉大笑两声说道:“我是左部帅帐下将军,石首领叫我耶于瑞便可!”
石周曷朱快步走了过去,狠狠的抓住耶于瑞的衣领,大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耶于瑞大手一挥,将石周曷朱的手打掉吼道:“收税!这大草原上的牛马吃的是左部帅的草,都要交草原税!”
“草原税?”石周曷朱皱着眉,咬着牙根说:“税不是上个月收过了吗?再说你把所有的牛羊都收走?我手下几百个人吃什么?”
耶于瑞噌噌酒糟鼻说:“在草原上,当然是吃草了!”
石周曷朱此时怒的眼眉都快竖起来,将大弯刀架在耶于瑞的脖子上吼道:“你敢再说一遍?”
此时耶于瑞瞪着石周曷朱,吼着:“我敬你一声石首领!别不识抬举,我是左部帅的人。草原上像你这种小部落有几千家,他们可都交了税,你不交?是想造反吗”
“不敢!”石周曷朱咬着牙,瞪着眼,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吃人一样。
“那你还不赶紧放下刀?”耶于瑞歪下头说:“难道要我剁下你的手才行”
石周曷朱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眼看就要痛下杀手。
这时石勒包扎完伤口急速赶来,赶紧摸下石周曷朱的衣袖。
石周曷朱抬头看了看石勒,想起石勒叮嘱的话,一下子晃过神来。
石勒问道:“敢问左部帅现在何处?”
耶于瑞皱皱眉头说道:“左部帅早已出发去另一处巡查了。他的随从叫我们来收税,你们不交?就是违抗左部帅之令,是要杀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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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渊下马,对石勒说道:“石小兄弟的才能我刘某人十分敬佩,不知是小兄弟可否随我回匈奴共图大业!”
石勒思量片刻后,行礼说道:“有幸被刘大人赏识,受宠若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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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摇头说:“我是羯族人,若跟随刘大人回匈奴,恐受排挤。一旦有任何闪失,不仅身陷险境,恐也会牵扯族人。”
刘渊点点头说道:“这个好办!我封你侯爵,让你的族人入迁匈奴籍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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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的脸色突然变了起来,厉声道:“是小兄弟过谦了!既然小兄弟不肯入仕便罢了!”
刘渊说罢转身上了马去,而身旁的随从低声说道:“难道左部帅就这样放弃求才了?”
刘渊斜眼看看随从说道:“石勒之才,天下无人可及。此人若得可天下一统,只是现在欠一点儿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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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石周曷朱心疼的看着石勒身上的伤说道:“我的宝贝儿子啊!快随我回去疗伤!”
说罢,拉起石勒的手就要走,但石勒却纹丝不动,石周曷朱回头看了石勒一眼。
只见石勒正回头看向伤心欲绝的刘筠。
石周曷朱盯着远处的刘筠,再回身看看石勒,说道:“儿子?你不去安慰一下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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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周曷朱点点头说道:“我儿此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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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石茂顿冲进了屋,望见石勒伤的如此严重,有些傻了眼说道:“少少首领?”
石勒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石茂顿大呼:“匈奴人把咱们的牛羊都抢走了!”
“什么”石周曷朱瞪大着眼珠子,听到这话后立马站起,一个巴掌拍到木桌上。
石周曷朱暴跳如雷,拔出身旁的大弯刀喊道:“带老子去看看,敢抢老子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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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对着石周曷朱喊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石首领!”
石周曷朱瞪着那人吼道:“你是谁?”
那大汉大笑两声说道:“我是左部帅帐下将军,石首领叫我耶于瑞便可!”
石周曷朱快步走了过去,狠狠的抓住耶于瑞的衣领,大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耶于瑞大手一挥,将石周曷朱的手打掉吼道:“收税!这大草原上的牛马吃的是左部帅的草,都要交草原税!”
“草原税?”石周曷朱皱着眉,咬着牙根说:“税不是上个月收过了吗?再说你把所有的牛羊都收走?我手下几百个人吃什么?”
耶于瑞噌噌酒糟鼻说:“在草原上,当然是吃草了!”
石周曷朱此时怒的眼眉都快竖起来,将大弯刀架在耶于瑞的脖子上吼道:“你敢再说一遍?”
此时耶于瑞瞪着石周曷朱,吼着:“我敬你一声石首领!别不识抬举,我是左部帅的人。草原上像你这种小部落有几千家,他们可都交了税,你不交?是想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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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石勒包扎完伤口急速赶来,赶紧摸下石周曷朱的衣袖。
石周曷朱抬头看了看石勒,想起石勒叮嘱的话,一下子晃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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