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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091章 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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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凑到息扶黎面前, 呼吸之间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齐整的一口小白牙露出来, 滑稽的很。

  “大黎黎, 嘿嘿嘿!”小姑娘见少年没反应,遂嘿了好几声, 那样娇娇的小模样, 又乖又萌。

  凤眸清浅, 泛粼粼点光,少年抬手捏起小姑娘的面颊,将那张小脸拉的来变形。

  “丑死了,不准笑!”少年恶声恶气, 一张嘴就是荆棘嘲讽, 实在不讨人喜欢。

  好在小姑娘懵懂心大的很,并不往心里去, 她拉不开少年的手,便口齿不清的说:“呼说, 酥酥步步臭臭”

  少年眼底划过点滴笑意:“是, 不仅丑的很, 还奶臭奶臭的,惹人嫌。”

  听了这话, 小姑娘可生气可生气了。

  她翻身爬起来站榻上,有少年下颌高, 不高兴地跳了跳, 涨红着小脸道:“大黎黎讨厌, 酥酥不要跟你笑了!酥酥明明就不丑也不臭,玉珏大哥哥说过酥酥长大了会是大美人!”

  尚且还没有成熟的美丑观念,小姑娘心里头就已经认定,自己以后一定会是大美人,真真自恋不害臊。

  息扶黎嗤笑一声,挑眉睥睨道:“就你?告诉你,这世上谁都没本世子好看。”

  一直进门就插不上话的白家人齐齐一个激灵,并纷纷转头看向息扶黎。

  能说出这等话,还说的这样理所当然的,整个大殷朝,怕是除了这个不要脸的端王世子,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小姑娘噘了噘嘴,嘟囔道:“酥酥真的不丑,长大了也会好看哒。”

  户部侍郎白燕升的夫人白陈氏实在看不过眼,小姑娘软软糯糯,合该抱怀里小意哄着,哪里是这样折腾的,又不是任人揉捏的布娃娃。

  “你叫酥酥对不对?”白陈氏上前挤开息扶黎,一脸和气,“我是晴雪的母亲,你可以唤我梅伯母。”

  妇人三十出头,面如银月,端庄貌美。

  她穿着湖色宝瓶妆花褙子,梳高椎髻,髻上斜插乌木镶白玉梅花簪,整个人清雅不俗,很有世家贵妇气度。

  姜酥酥抿起小嘴,她滑下罗汉榻,不自觉往息扶黎身边靠,并露出半个脑袋好奇地瞅着白陈氏。

  白陈氏嘴角笑意越发浓郁,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拳头大小的油纸包,纸包打开,露出里头浸裹了糖衣的松子来。

  那松子个头饱满,外壳早剥的干干净净,奶白奶白的,再裹上一层厚厚的透明糖衣,颗颗分明,各个剔透,还带着一股子香甜味。

  姜酥酥小鼻子嗅了嗅,目光落那松子糖上就撕扯不开了。

  白陈氏弯腰,将松子糖送到小姑娘面前:“来,伯母送酥酥的礼物。”

  小姑娘脸上已经露出了渴望,但她仰头,拽着息扶黎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小声问:“大黎黎,酥酥能要吗?”

  那小模样,懂事又乖巧,让人恨不得抱怀里揉揉亲亲举高高。

  息扶黎点了点头:“可。”

  小姑娘黑眸一亮,就差没欢呼起来,她提起小裙子,动作不甚标准得朝白陈氏福了个礼,“谢谢梅伯母,酥酥最喜欢吃甜甜的东西了。”

  她接过松子糖,小心翼翼抱怀里,那珍惜的表情,倒叫人想再多给她一些。

  紧接着,是黑脸白燕升和疏朗月霁的白家大公子白明轩齐齐上前来。

  不待两人开口,骄矜世子便道:“礼呢?见小辈不带礼,你们也好意思。”

  堂堂户部侍郎硬是让这话给噎的脸色青青白白,大老爷们在小姑娘期待的目光下,臊的面皮发烫。

  十六七岁的少年白明轩反应最是快,在息扶黎嫌弃的目光中一把拽过白言之。

  他温润笑道:“酥酥,我是晴雪大哥白明轩,我听晴雪说,我家这个不学好的,时常说你坏话还欺负你,今个我把人撂在这,随你处置。”

  白家人这样热情,小姑娘无措极了,她为难地皱起包子脸,看了焉头搭耳的白言之一眼,软软地依靠到息扶黎大腿边乖乖的不说话。

  “不用跟他们客气!”息扶黎将人拎到罗汉榻上坐好,他还挨着小姑娘一起坐下,当着白家人的面倨傲的很。

  白燕升也不恼,总归这时候端王世子在他眼里,此等无状那都是率直!率直!

  十来岁的白言之哼哧哼哧半天,整张脸红透了,他低着头垮着肩,怂的没边。

  小姑娘像对待珍宝一样拢着怀里的松子糖,从息扶黎腋下蹭蹭几下挤到他怀里,毛耸耸的小脑袋还拱了拱。

  骄矜少年抬手揉了一把月匈前小脑袋,将白家人挨个扫个遍。

  倏地下颌一扬,高高在上的说:“该接的人接到了,想见的人也见到了,还杵在本世子府里做甚?莫不是还想蹭饭?”

  他这样忽然不留脸面的赶人,白家人面面相觑后齐齐看向一家之主白燕升。

  作为朝堂重臣的白燕升,从来都是无数人想要拉拢的对象,是以还真没谁敢对他这样放肆。

  但今个,他竟是忽然觉得牙疼不已。

  端王世子俊脸一冷,不善的又说:“怎么?你们还真想蹭本世子的饭?告诉你们,蹭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白燕升额头青筋一迸:“世子言重,白家还没穷到吃不饱饭的地步。”

  少年哼哼两声:“如此甚好,大门在后,好走不送。”

  他竟是这样“率直”这样“直白”的开口赶人!

  白燕升心塞的一口气憋在心里头,简直将他五脏六腑都憋痛了。

  一直到踏出端王府大门,白燕升揉了揉心口,表情都还十分一言难尽。

  将人都赶走了,息扶黎半点不怕得罪白燕升,他只拍了拍怀里小姑娘后背:“白家人走了,滚起来,再腻着本世子,抽你屁股。”

  他话说的难听还带威胁,然却不曾动手将小姑娘撕开。

  小姑娘抬头起来,回头看了看,确实不见白家人了,她才松了口气。

  息扶黎冷嗤一声:“没出息!有本世子在谁敢动你?”

  他说着,又想起白言之来:“白家老二欺负你的事本世子怎不知道?姜酥酥你竟是笨的连告状都不会了么?”

  说着,他又低声加了句:“小怂包!”

  小姑娘想不了太复杂的事,她低头扒拉了下怀里的松子糖,挑了最大的一颗,举着冷不丁塞到少年嘴里。

  齁甜到腻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少年皱起眉头,舌头一推就想吐出来。

  小姑娘巴巴地望着他问:“甜不甜?大黎黎甜不甜?”

  琥珀眼瞳微转,少年哼哼道:“不甜!”

  小姑娘不信,自个塞了块到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夹杂松子的香气,让小姑娘满足地眯起了眸子。

  小姑娘调皮用舌头卷着松子糖,一会推到左边面颊,鼓起一点,一会又推到右边,面颊一鼓一缩的,可爱的让人想捏她小脸。

  她吸了口甜蜜蜜的唾沫,伸小舌头舔了下粉嫩唇珠,口齿不清的说:“乐宁小姐姐有帮酥酥揍白言之哦。”

  息扶黎脸瞬间就沉了,他眸光不明地睨着她:“姜酥酥,你吃本世子的,住本世子的,睡本世子的,你的靠山是本世子,以后再有这种事不准找息乐宁,听到没有?”

  这小姑娘生的娇娇软软,容易被人欺负,故而也容易对保护她的人心生好感和崇拜,半点不坚定!

  少年恨不能将人圈养起来,让她只依靠他,只崇拜他一人才好。

  姜酥酥转头就将白家人忘在脑后,她招手唤来阿桑,分她一块松子糖,声音细细的问:“大黎黎,阿桑没有爹娘,要怎么办呀?”

  少年回神,凤眸微眯,上下打量了阿桑,他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

  他上辈子见姜阮的次数并不多,但曾注意到她身边总是跟着个长相颇有异域风情的婢女。

  听闻,那婢女生来力大无穷,堪比男子,为此京中贵女有一阵拿此事在背后讥笑姜阮,只说她出身乡野,到底不是世家正经血脉,竟是连婢女都不会挑的,跟她凑一块都丢人。

  少年此时恍然,根由原是在这里,兜兜转转,到底还是让姜阮遇上了阿桑。

  他云淡风轻的对小姑娘说:“她无父无母,若是酥酥想,可留在身边做婢女。”

  小姑娘逗着手指头,纠结地拧起小眉头,决定不了:“酥酥不想阿桑做婢女”

  “那就玩伴。”没啥好犹豫的,少年大手一挥就将此事定下了。

  “玩伴,玩伴,玩伴。”阿桑嘴里含着蜜蜜甜糖,咧着大大的笑脸。

  她蹲地上,双手撑着,先是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息扶黎,仿佛是要记住他的味道,紧接着就一直看着小姑娘不眨眼。

  小姑娘从少年怀里跳下来,她学着阿桑动作蹲下,软糯糯的说:“阿桑,酥酥也要和阿桑做手帕交呢。”

  息扶黎皱眉,想起刚才那王婆子招出的口供,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话:“明日带你回姜家,可想回去?”

  世间稚童的心思,大抵都是直接单纯的。

  所以,在姜阮看来,是因为她要了姜明非一根糖葫芦,跟着才被丢在里坊间。

  那么,她便不要他的糖葫芦,他就不能再丢下她了!

  “五哥哥,拿着呀。”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嗓音,像甜丝丝的棉花糖,只是嗅着,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的香甜。

  姜明非站在半丈远开外,他不自觉绷紧了脸,低下了头。

  姜阮的目光越是纯粹无垢,便越发衬得他品性卑劣可耻,那等难以自容,叫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小姑娘歪头,不解地看着姜明非,见他一直不接自个手里的糖葫芦,遂心急了。

  “五哥哥,酥酥真的不要了,你拿回去,你快点拿回去!”小姑娘站起身,跌撞奔过去,差点摔倒,她拉起姜明非的手,想将糖葫芦塞他手里。

  然,姜明非一直捏着拳头,任小姑娘如何用力都掰不开他手指头。

  小姑娘急坏了,整张肉肉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五哥哥不把糖葫芦拿回去,是不是就还要把她送别人啊?

  黑市的经历还心有余悸,那等慌乱恐惧的情绪涌上心头,小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微微仰着头,小嘴一张一合,伤伤心心地抽搭着转身就扑到姜玉珏身上。

  “大哥哥啊,是不是酥酥不乖了啊?五哥哥为什么要把酥酥一个人丢在街上?好多人,好黑啊,他们都看着酥酥,酥酥害怕”

  小姑娘不断打着哭嗝,哭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神仙姐姐跟跟酥酥说,让酥酥说说名字酥酥说了啊但是是他们还是不不送酥酥回去”

  大颗大颗的眼泪水从眼角睫毛滑落,顺着肉呼呼的脸沿,汇聚到下颌,把鬓角细发都哭湿了。

  至于她的语无伦次,倒没人注意。

  姜玉珏冷冷地看了姜明非一眼,他蹲身将小孩儿抱怀里,拍着她后背低声哄起来。

  花厅里,翘着大长腿坐黑漆玫瑰圈椅里的少年世子冷笑一声,凤眸尽是讥诮。

  他倒是不知,姜阮被卖到西市,竟是姜明非干的好事。

  那上辈子,姜阮是怎么被找回来的呢?

  息扶黎脚尖晃着,瞧着在姜玉珏怀里哭声渐弱的小姑娘,他忽的击掌一声——

  “啪”的轻响,少年站起身,背着手踱到门槛边,居高临下蔑视姜明非。

  他记起来了,上辈子好像听人说过,小姑娘是在第二日卯时偷摸逃出来,遇上最后一班巡卫的京城羽林卫,适才得救。

  不过,到底还是遭了罪受了磨难,脸上还留了疤。

  面容昳丽,气势尊荣的少年怒极反笑,他宽袖一抖,将一白纸黑色的书契丢到姜明非脸上。

  “本世子可谢谢你了,不然二百两哪里能买到这么个可心的小宠儿,嗯?”

  可不就是来着,未来的福瑞甭说二百两,就是散尽半数家财,他也要把人弄到手。

  姜明非睁大了眼,表情难以置信,那张书契上面,姜阮二字明晃刺眼,那上头,还盖着手印,小小的一点朱砂,竟像是血一样触目惊心。

  姜玉珏也是面色凝重,在怀里小姑娘不哭后,他捡起书契,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末了,他表情冷肃的道:“世子,莫欺人太甚!”

  他姜家姑娘岂能沦为任人买卖的奴隶?

  息扶黎嗤笑,他长臂一捞,将小姑娘从姜玉珏怀里夺了回来,气势睥睨霸道。

  “本世子就是欺你姜家又如何?”息扶黎下颌一扬,嚣张至极,“贱卖手足,姜家这般缺银子,倒是卖正儿八经的姜家血脉来着,卖个继室的累赘,本世子可真是瞧不上你们!”

  少年的嘴甚是毒辣,几句话下来,能将人气的面色铁青。

  他也不跟姜家两兄弟啰嗦,直接挥手冷喝道:“伏虎,送客!”

  伏虎应声上前,伸手虚引,客气疏离的道:“两位公子,请吧。”

  被少年拽着的小姑娘懵懵懂懂,一脸的茫茫然,她被息扶黎往后拖,还朝姜玉珏伸手:“大哥哥,酥酥要玉珏大哥哥”

  息扶黎恼了,反手将雕花门牖嘭地关上,将小孩儿提到案几上站着吼道:“要什么要!那个姜明非把你给卖了,卖给本世子了,你往后就是本世子的人,和姜家没关系!”

  听闻这话,小姑娘瞬时安静了,又大又圆的眼瞳像黑葡萄一样浓黑静默,她望着少年,瞳孔清晰的倒影出少年昳丽的面容。

  分明精致好看的五官,却是刻板而没有灵动的,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头娃娃一般。

  息扶黎心头一滞,他忽的就有些后悔说那样的话了。

  琥珀凤眸闪过懊恼,少年垂眸,看着手里的书契,他忽的心起烦躁,五指一捏,就给碎成纸屑。

  “所以,”小姑娘忽的开口了,“酥酥又没有姜爹爹和玉珏大哥哥了么?酥酥以后也不能再叫姜阮这个名字了么?”

  姜,是姜府的姜,阮,是姜程远给小姑娘取的名。

  息扶黎怔然,小孩儿这会的表情,平静到近乎诡异,根本不像是个五岁的稚童。

  有那么一瞬间,他敏锐地抓住姜阮嘴里的那个“又”字。

  何为又?为何是又?

  小姑娘在案几上坐下来,一双小短腿悬空,微微晃着,带着裙裾像水波一样曳动,她垂着浓密长卷的眼睫毛,稚嫩的小脸上还带着起先哭过的痕迹。

  “呐,大黎黎,”小姑娘眨了眨眼,扭起小指头,“酥酥会很乖很乖,酥酥可以不吃糕糕,酥酥不哭,酥酥不去钻狗洞了,酥酥会做个乖孩子,你能不能不把酥酥送别人啊?”

  少年沉默,暖色薄唇映出深浅不一的暗影色,仿佛涂抹了一层开败的玫瑰深色,那双琥珀色的凤眸思忖几分,他忽的勾了张杌子过来坐小孩儿对面。

  少年伸出手,竖起一根手指头问到:“会乖不哭?”

  小姑娘眼圈显然是红的,但真的生生憋忍着忙不迭点头。

  少年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不钻狗洞试图私自回姜家?”

  小姑娘复又点头。

  第三根手指头:“听本世子的话,做乖孩子?”

  小姑娘继续点头。

  少年满意了,不为人知的心思初步达到,他不吝对小姑娘和善一些。

  是以,他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细软的发顶:“你每天都可以吃糕点,我也不吃你,我还能给你好吃的好玩的,但凡你喜欢的,我都能给你。”

  “还有,我不会把你送别人。”少年悠悠补充道,表情极为认真。

  一大串的话里头,小姑娘只听懂了三句——可以吃糕糕!大黎黎不吃她!大黎黎不会不要她!

  只这三点,瞬间就安抚了小孩儿的不安,她带肉窝窝的小手往头上扒拉,将少年的手抓下来略吃力地抱住。

  “那晚上睡觉,大黎黎要给酥酥讲话本小故事哦。”小姑娘很会得寸进尺,软糯娇娇的要求道。

  昳丽少年表情一僵,想也不想生硬拒绝嘲讽道:“你怕不是没睡醒,尽做白日梦!”

  睡前故事什么的,他堂堂亲王世子从前都没这待遇!

  她伸手想挠,让少年一把拽住小肉手:“抓不得要留疤。”

  小姑娘浓密的睫毛轻颤,浓黑眸子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垂下,小嘴巴抿着,一声不吭。

  息扶黎捏了捏小孩儿手背的肉窝窝:“陛下可不是谁都能见的,他要一个不高兴,就会砍人脑袋。”

  听闻这话,小姑娘瑟缩了下,猛地抓着少年一根手指头。

  见小孩儿脸色白了白,息扶黎皱起眉头。

  姜阮低着头扭着手指头,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嗫嚅道:“酥酥听话,酥酥在殿外等大黎黎。”

  酒肆里受的惊吓还没彻底缓和过来,小孩儿正是十分粘人的时候。

  可小孩儿又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知道自己不能添乱,纵使不愿,还是委委屈屈的憋忍着。

  息扶黎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他倏的解下玄色底纹绣缤纷樱花图的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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