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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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别人谈恋爱，倒是真的不少。初中就不算了，因为我对这种事从来就不上心，而且也不关心，最主要的是没有打扰到我，没有影响到我，所以也就无所谓。但是到了高中，就不一样了。虽然明着恋爱是不常有，但是偷偷着来却是常有的事，写偷着来的意思是背着老师偷着来，但是在我们面前，就是很光明磊落的了。不像初中，不仅仅是背着老师偷偷来。我还要背着同学偷偷来。想想对于当时十二、十三、十四岁的少年少女们来说，是多么累呀，又或许他们并不感觉累，因为那时的他们精力是旺盛的。除了学习哪几门科程之外，确确实实就不用去担心什么事情了。另外，对于那些对学习不感兴趣同学来说，精力就更旺盛，脑子里的心思就更多了，想法自然也比那些热爱学习的同学，想法要复杂得多。但也还是很纯真的年纪，已经慢慢开始摆脱了童年的幼稚，生理上的变化、启蒙意识的出现、性意识的萌动，让他们跨入了另一个充满幻想的世界，而且还幻想的乐不思蜀，陷了进去，有时还不想出来。

  高中的恋爱行为，在学生之间就明显的光明磊落多了，不用躲躲藏藏，同学们也都知道，但也不会去捅破，就是保持沉默，默认的存在。只要不影响到我，他们怎么谈，怎么恋，怎么的爱得你死我活的，怎么吵得不可开交，这些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关心的，也管不了，更是懒得去理会的。但是高中时就真的打扰到了，而且想管还不敢去管，因为高中时期，对于一些恐吓行为，还是心存胆怯的。于是在心中就暗存怨念——你说睡觉的时候，休息的时候，抱着个电话或者手机，在那里煲电话粥，我说平时其他课余时间，还不够你们交流吗？非要等到睡觉的时候，休息的时候去打扰舍友睡觉和休息。你们有交流需求，我是可以理解，但是我们需要睡觉和休息，第二天早上还要上课或者工作，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吗。每当我在睡觉或者休息的时候被他们这种行为打扰的时候，我就暗暗在想，不就是有个女朋友吗？有什么好显摆的，有什么好炫耀的。这种感觉上大专时特别明显，大专时期就不怕恐吓流言之类了，于是就和舍友交流，也就消停个一两天，两天过后，该怎样还是怎样，似乎他不显摆出来，就会感觉他不存在一样。后来柳州作后，住的也是集体宿舍，也有偶尔会被打扰，但是沟通交流过后，也都能达成共识，彼此互相理解，也就不再被打扰了。

  看多了别人恋爱，特别是聊得天花乱坠、忘乎所有的时候，确实也想去体会一下，但是一想到早上还甜蜜如糖，下午就开始破口大骂，就觉得这样的谈恋爱多无聊、多无趣、多难堪，所以也就懒得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而且现在年纪也大了，年近三十，对于这些小伙子小姑娘式的恋爱方式确实是不能上心了，也只是想找个交心的而已，能聊到心里话的而已。

  但是初一时的我，对我前桌的女孩，还是很喜欢的，暗恋也好，明恋也罢，总之就是想缠着她，缠着她的感觉是很幸福的，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高兴。提到明恋，确确实实就发生了一件，让我愧疚很久很久的一件事，也是因为这一件事，让我把她记了那么多年，只是因为那一份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歉疚与自责。于她，或许就是一件不足挂齿的一件小事，于我，则是我始终无法释怀的原因。这就需要接着上面，中考后开始说起了。中考结束的当天晚上，就需要开始上晚自习了。

  六月底的屏南，也是燥热的，燥热的天气也容易让人烦躁，中考过后没几天，也就要进行期末考试了，课是基本不上了，晚自习是自己复习为主。那天晚上第一节晚自习的时候，大概看了半个小时的课本，就感觉无聊起来了。也看不进去，初中的心理就是这样，做一件事不能坚持太久，做久了就感觉腻，感觉到烦。也是就把手插到裤袋里。摸到了一张纸，掏出来一看，就是下午在打扫卫生时捡到的那张信纸，那封情书。于是我再读了一次，感觉真的就挺好。

  前文也说过，遇到新鲜的事，总想去与别人分享，特别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因为那时我是确确实实，心里就是有喜欢的人了，就是坐在我前面的那女孩。而且都做她身后都快一年了，班里的其他同学有时也会，刮起一些闲言碎语，但是我是不理会的，或许那些碎语也飘到了她的耳朵里了。我对我前桌的女孩动了心思，我的同桌是看得出来的，有时还开玩笑的问我:“是不是喜欢人家”。但我从来都是否认的，从来都不会去承认。

  当我读第二遍以后，感觉还是很好，就拿作业本拍拍她的肩膀，她没有理我，又拿圆珠笔，捅了捅她后背，还是没有理会我。当时，她同桌是应该看见了的。遇到这种情况，我是有经验的，毕竟坐在她后面都快两个学期了，如果我还再去拍她第三次，估计又会一个星期不理我。于是我就不打扰她了。但我这分享的心情根本就无法平静下来。于是我就用那张信纸拍了拍她同桌，她同桌是转过脸来了。于是把信纸递给她，然后说:“里面写的东西，挺好的，你看看。”

  她拿了过去，看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这是给我同桌的情书吗”当时我就蒙了，我都还没来得急去解释，我前面的女孩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我当时也惊呆了，但是心里却更是担心，怎么会哭呢，我又没做什么？我看见她同桌不断在安慰她，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一直趴在桌子上，就是不把头抬起来。那种内疚的心理，那种自责的感觉，我就是从那一次体会到的，而且深刻难忘，永生的难忘。也是因为这次事件，特别害怕女孩子哭，一哭起来，我就没招，所以这么这么些年来，也只让这女孩哭过，在我面前哭过。

  正当我脑袋一片迷糊的时候，第一节自习课的下课铃声想起了。我一听到铃声想起，第一时间飞奔出去，去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去找一个安静的角落，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让自己安静一下，想想自己刚才都在做了什么，为什么想要她去看那张信纸呢？她不想看就算了，为何我还要去找她同桌看了，越想越乱，越想越气，自己怎么能那样胡乱的来呢。十分钟的课间，实在感觉太短，一下子就过了，但是不想回到教室，不想回到她后面去坐，去看趴在哪里哭。但最终也还是要回去，愣愣的坐在我的座位上，她还是趴着，但是已经不抽泣了，就是趴着，她同桌看她状态好一些以后，也就自个复习了。我的同桌也还是在看他的书。而我则呆呆的坐着，也不敢和她去道歉，我怕越说越不清楚，反而又让她抽泣起来的话，我就更愧疚了，于是就这样保持着沉默，保持着安静，一直到下课，也就是晚自习放学了，看她起身，向门外走去，我也就松了一口气。那件事过后，那天晚上以后，她就没理会过我，我也不敢再去打扰她了，去和她借东西，找话题去和她搭话。

  到现在，我都不清楚，她是否看到过那封别人的情书，那封不是我写的情书，我也不记得她同桌看完之后，有没有给回我，或者在我课间出去的时候，让那女孩看了。我还是始终弄不清，她为何而哭啊，就一封情书，而且还不是我写的情书，还是从她人之口说出来的情书。唉……少女的心，真的很让人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直到昨天，我在互联网上看到一篇文章，由于最近在写关于中学生的小说，看到标题与中学生有关，也就点进去看了看，文中有一段是这样写到:“青少年时期的少年少女们，渴望了解性知识，但又受“性禁锢”的影响，一些青少年在学习科学的性知识时感到惶惑不安，产生一种负罪的心理，不敢坦荡地进行了解。有的人一旦对异性产生爱慕之情，便将自己视为不可救药的“下流胚子”，情绪极其低落。”看到这里时，我想我是懂得为什么了，或许就如文里所说的一个理吧。但我又能去凭什么去确认呢？更何况当时，我是喜欢她的，很多人也看得出来，但是我无法确认她对我的感觉，也从来就不敢去想，向她写情书这样的事，其实我是一直觉得，每天能坐在她后面，逗逗她，和她借借文具之类的小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又那里来的勇气去写情书去和她表白呢？然而现在也都无所谓了，都是十几年的事了。何必去纠结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过多久，就期末考试了，也就放假了，这件事也就这些算是过去了。但是可怕的事来了，初二开学，我始终在找她的背影，但也始终没找到，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过去了，还是没看到她来上课，我的噩梦开始了，叛逆的情绪开始彻底爆发……也开始学会回忆起来了，回忆与那女孩的点点滴滴，思念的情绪也开始出现了，思念坐在她后面的种种快乐与开心，然而从9月就开始不会再有了，因为她已经转学了，转到县城里去了，上个学期期末考完试之后，也是我见到她的最后一面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伤心欲绝啊……心痛起来了啊……她的转学是不是因为与我的那封情书有关呢，一直无法原谅自己当晚的无知……愚蠢……出现这些种种复杂的情绪，也都是从2003年的9月份开始的……从她离开之后开始的……她哭了，因为我。我，又能怎样呢？她趴在桌子上，为何而哭，我至今都还不清楚……至今不清楚……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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