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第一节
或许是太过于关注正对面的那道身影，鬼齿竟忽略了周围。一人从他侧面突然袭来，猛一拳挥在他的面颊上，冲击力顿时将他推翻在地上。
鬼齿以倒地的姿势举起手枪，那个将他击倒的人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似乎根本不惧怕死亡一样低头凝视着他。
鬼齿没有立刻开枪，因为他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的并非杀意，而是像和风一样平静的态度。就在这时，那个一直站在护栏边的男人开口了。
“孙鹤松就这么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吗？”
鬼齿没有回应，只是用目光盯着男人的红发。
糜超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面前都市的风景，继续道：“这个世界，有利益才能和谐。你们所谓的那些江湖道义，不过只是虚伪的假仁假义罢了。如何？要不要考虑来我这边，我们的目标可不只限于帮会内的小争小斗。”
鬼齿突然发出异乎寻常的笑声，之前常豹没有因他的枪口而变色，此刻却被他这一笑弄混了头，面色铁青。
“你在笑什么？”糜超终于转过身来，在于鬼齿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在大脑中闪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鬼齿收起怪异的笑面，目光中多了一股好勇斗狠的劲头。
“你”看到这一幕，糜超竟惊讶到失声惊呼了出来。
“你才察觉到吗？糜超”鬼齿缓缓站起身来。
糜超皱眉，“你是你怎么会”
“是想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这也难怪，你并不知道我的事情，不过你的事情我却了如指掌。”
常豹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他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显然这两人已是老相识了。
“不过这还真是可笑呢！”鬼齿一改之前的冷漠，仿佛换了个人似得，连语气中都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记得当年你说自己毕业后想当个警察，现在却成了群鸦帮会的头号人物。”
糜超露出不屑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鬼齿，但同时也像是在嘲笑自己。“你说的没错，天眸。谁又能想到呢。我的理想终究是没有达成，不过我却做到了你想做到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怎样？我之前的话你不会拒绝吧？”
方天眸陷入沉默，没有立刻回应糜超的话。
糜超继续道：“现在群鸦的头目徐智豪已经被架空，局面已经被我完全掌控，你在骷髅白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如和我一起把群鸦做大。这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吗？”
方天眸抬眼凝视糜超，代替他说话的是缓缓举起的手枪枪口。
“你这什么意思？！”糜超皱眉望着他，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
方天眸终于开口：“糜超，能再遇见你我真的很高兴。不过现在，你和我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大厦外面已经被警方包围，如果你愿意出庭指证徐智豪，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你是警方的线人？！”糜超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仿佛是对猎人露出獠牙的野狼。
一旁的常豹突然取出手枪，方天眸反应迅速，将原本指向糜超的枪口瞬间调转，一枪命中常豹的眉心，后者在惊愕中缓缓倒了下去。
糜超也取出手枪，两人的枪口互指。
鬼齿突然嚷了一声：“糜超！”
邢明超也暴喝一声：“方天眸！”
数声枪响，宛如霹雳般的雷鸣，被裹挟在大厦天台的狂风之中不断咆哮。
第二节
大厦正门的玻璃突然破碎，这突然的变故让守在大厅中以十骨为首的骷髅白残党陷入混乱之中。
全副武装的武警迅速涌入，他们手中的突击步枪构成一张强大的火力网，雨点般密集的子弹袭来，大厅中骷髅白成员的惨叫声甚至盖过了枪声。
十骨的半张脸都被打烂掉，却还保持背靠墙壁的姿势不停扣动扳机，直到弹夹内的子弹全部打光，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廖水龙和邬志合待场面平息之后才迈步进入大厦内。
“这一定是近十年以来我们处理过最惨烈的案子。”邬志合目睹尸横遍地的大厅，面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起来。
廖水龙点燃香烟，深深吸上一口，以驱除鼻腔内浓重的血腥味，低声道：“如果邢明超肯与我们合作，可能未来几十年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惨事发生。”
与此同时，大厦顶层的天台。
方天眸仰面躺在地上，在他的身下是鲜红醒目的血泊。距离不远处就是糜超，几乎和他以同样的姿势倒在血泊中。两人身上都中了数枪，生命和意识都已到了濒临消亡的边缘。
方天眸朝右边侧过面，糜超也朝左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接。
“没想到”
“没想到”
两人异口同声。
“你没想到什么？”糜超露出笑容，但看上去却十分痛苦，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没想到竟然会死在你手上。”方天眸笑着说道。
“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方天眸转头望向天空，放眼都是碧蓝的颜色，竟看不到一片云朵。
“还记得猿哥那时候说过的梦想吗？”
“当然记得。”糜超也笑了。
“可我们的梦想终究没能实现。”
“至少我们互相完成了对方的梦想，不是吗？”
“或许吧人生的滋味，我已经尝够了”方天眸安心地闭上双眼。
糜超圆睁着双目望向蓝天，瞳孔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第三节
办公室内弥漫着香烟的味道，廖水龙面色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抽烟，一旁站着包括邬志合在内的一众部下。
“我们目前能够掌握的线索已经全部断掉了。方天眸和糜超都已死亡，我们连用来指证徐智豪的污点证人都没有，想要逮捕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廖水龙默默听着部下的讲述，目光中透着不甘，但又对当下的局势一筹莫展。
门外传来响亮的敲门声，推门进来的是三位身穿制服的高级警员，位于三人中间的是位女警，手上拿着一份文件，一进门来便直奔廖水龙而来。敬礼后，开口道：“您好廖警探，我是z市公安部的警探刘丽，这次受上级指示来和您完成交接工作，这是通知您到z市公安厅报道的通知文书。”
廖水龙没有去接文件，而是先和一旁的邬志合对望一眼，两人目光中都露出诧异之色，但随后又都变成了突然醒悟的释然。
廖水龙将烟卷捻灭在烟灰缸内，遍布皱纹的面孔稍稍低垂下去，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刚刚下过一场小雨，街道的路面湿滑。邬志合穿着便装步行到公园前的公交站，乘公交去往市d区的某处。他此行的目的，是探望方天眸的母亲和妹妹。
“邬警官来了。”方母面露慈祥的笑容，她们母女此前接受了邬志合很多帮助，看到他来自然十分高兴。
邬志合在玄关处脱掉鞋子，方母为他泡了一杯浓茶，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
“我这次来，是想告知您一件事情”他欲言又止，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方母面露诧异地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其实，是关于天眸的事情。”
一听到是跟儿子有关的事情，方母的瞳孔明显变得光亮起来。
“天眸他因公殉职了。”
宛如晴天霹雳，方母的面色瞬间崩塌了，她的嘴唇在颤抖，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突然沉默的像个雕塑。
“希望夫人您不要太难过，天眸他是以警方卧底的身份因公牺牲的，他一直都在努力改过，这些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方母只是连连点头，泪水也从她的眼眶中不断溢出，又被她用袖口反复擦干。
“小琴呢？又出去打工了？”
方母依然只是点点头。
面对失去儿子的母亲，邬志合实在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宽慰对方的心，他能做的只是从公文包内取出厚厚的用纸袋包裹的抚恤金，轻轻地将那沉甸甸的分量摆放在茶几上。
街角新开了一家咖啡厅，生意十分火爆，常去那里的有附近的在校生，还有临近商业街的公司职员，到了特定的节日，甚至还会出现成双配对的情侣爆满的壮观场景。
白色敞篷的宾利欧陆gt缓缓停在咖啡厅的门口，金不醉从车上走下来，步入正门。
“欢迎光临。”柜台内，成熟女性那珠圆玉润的嗓音响起，正是秦婉梅。
金不醉径直朝她走了过去，在吧台的靠背椅上坐下，两人的目光相对，“给我来杯卡布奇诺。”
秦婉梅默默制作咖啡，期间两人没有一句交谈，只有从窗外吹来的风格外爽朗。
一直到金不醉饮下半杯卡布奇诺，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不继续经营酒吧了？”
秦婉梅一怔，伸手拿起清洗干净的咖啡杯擦拭起来。“我不想每天面对醉醺醺的男人了。”
金不醉面露冷笑，“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就放弃盈利远高于这间咖啡厅的酒吧吧？还是，要让我来说出真正原因”
“住口！”秦婉梅厉声制止，但接下去她也没有再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目光只是盯着手里的咖啡杯。
咖啡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这时候就算有旁人在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爱上他了。对吗？”
“”
“我原本以为你是对任何男人都不会动心的女人”金不醉的语气中带着失望，不过此时的秦婉梅也没有心情去关注了。
沉默片刻，金不醉突然猛地站起身来，躬身闯入了吧台内，不顾秦婉梅的反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干什么，你放开”秦婉梅激烈挣扎，穿着白色围裙的身躯伴随着扭动发出阵阵甘甜的香气。
“脱掉！”金不醉仿佛变了个人，厉声喝令。“你应该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那家伙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罢了。”
秦婉梅扬起手掌给了金不醉一个响亮的耳光，后者只感到面颊上火烧一般的难受。
怨愤的情绪终于冷静下来，金不醉转身从吧台里走出来，随手从皮夹内取出一张百元钞扔在自己那杯卡布奇诺旁边。他径直走出咖啡厅坐进车内，抬眼又望了一眼咖啡厅的门牌，驱车离去。
那牌子上写着“孙猿咖啡厅”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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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过于关注正对面的那道身影，鬼齿竟忽略了周围。一人从他侧面突然袭来，猛一拳挥在他的面颊上，冲击力顿时将他推翻在地上。
鬼齿以倒地的姿势举起手枪，那个将他击倒的人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似乎根本不惧怕死亡一样低头凝视着他。
鬼齿没有立刻开枪，因为他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的并非杀意，而是像和风一样平静的态度。就在这时，那个一直站在护栏边的男人开口了。
“孙鹤松就这么值得你们为他卖命吗？”
鬼齿没有回应，只是用目光盯着男人的红发。
糜超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面前都市的风景，继续道：“这个世界，有利益才能和谐。你们所谓的那些江湖道义，不过只是虚伪的假仁假义罢了。如何？要不要考虑来我这边，我们的目标可不只限于帮会内的小争小斗。”
鬼齿突然发出异乎寻常的笑声，之前常豹没有因他的枪口而变色，此刻却被他这一笑弄混了头，面色铁青。
“你在笑什么？”糜超终于转过身来，在于鬼齿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在大脑中闪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鬼齿收起怪异的笑面，目光中多了一股好勇斗狠的劲头。
“你”看到这一幕，糜超竟惊讶到失声惊呼了出来。
“你才察觉到吗？糜超”鬼齿缓缓站起身来。
糜超皱眉，“你是你怎么会”
“是想说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这也难怪，你并不知道我的事情，不过你的事情我却了如指掌。”
常豹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他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显然这两人已是老相识了。
“不过这还真是可笑呢！”鬼齿一改之前的冷漠，仿佛换了个人似得，连语气中都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记得当年你说自己毕业后想当个警察，现在却成了群鸦帮会的头号人物。”
糜超露出不屑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鬼齿，但同时也像是在嘲笑自己。“你说的没错，天眸。谁又能想到呢。我的理想终究是没有达成，不过我却做到了你想做到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怎样？我之前的话你不会拒绝吧？”
方天眸陷入沉默，没有立刻回应糜超的话。
糜超继续道：“现在群鸦的头目徐智豪已经被架空，局面已经被我完全掌控，你在骷髅白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如和我一起把群鸦做大。这不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吗？”
方天眸抬眼凝视糜超，代替他说话的是缓缓举起的手枪枪口。
“你这什么意思？！”糜超皱眉望着他，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
方天眸终于开口：“糜超，能再遇见你我真的很高兴。不过现在，你和我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大厦外面已经被警方包围，如果你愿意出庭指证徐智豪，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你是警方的线人？！”糜超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仿佛是对猎人露出獠牙的野狼。
一旁的常豹突然取出手枪，方天眸反应迅速，将原本指向糜超的枪口瞬间调转，一枪命中常豹的眉心，后者在惊愕中缓缓倒了下去。
糜超也取出手枪，两人的枪口互指。
鬼齿突然嚷了一声：“糜超！”
邢明超也暴喝一声：“方天眸！”
数声枪响，宛如霹雳般的雷鸣，被裹挟在大厦天台的狂风之中不断咆哮。
第二节
大厦正门的玻璃突然破碎，这突然的变故让守在大厅中以十骨为首的骷髅白残党陷入混乱之中。
全副武装的武警迅速涌入，他们手中的突击步枪构成一张强大的火力网，雨点般密集的子弹袭来，大厅中骷髅白成员的惨叫声甚至盖过了枪声。
十骨的半张脸都被打烂掉，却还保持背靠墙壁的姿势不停扣动扳机，直到弹夹内的子弹全部打光，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廖水龙和邬志合待场面平息之后才迈步进入大厦内。
“这一定是近十年以来我们处理过最惨烈的案子。”邬志合目睹尸横遍地的大厅，面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起来。
廖水龙点燃香烟，深深吸上一口，以驱除鼻腔内浓重的血腥味，低声道：“如果邢明超肯与我们合作，可能未来几十年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惨事发生。”
与此同时，大厦顶层的天台。
方天眸仰面躺在地上，在他的身下是鲜红醒目的血泊。距离不远处就是糜超，几乎和他以同样的姿势倒在血泊中。两人身上都中了数枪，生命和意识都已到了濒临消亡的边缘。
方天眸朝右边侧过面，糜超也朝左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接。
“没想到”
“没想到”
两人异口同声。
“你没想到什么？”糜超露出笑容，但看上去却十分痛苦，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没想到竟然会死在你手上。”方天眸笑着说道。
“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方天眸转头望向天空，放眼都是碧蓝的颜色，竟看不到一片云朵。
“还记得猿哥那时候说过的梦想吗？”
“当然记得。”糜超也笑了。
“可我们的梦想终究没能实现。”
“至少我们互相完成了对方的梦想，不是吗？”
“或许吧人生的滋味，我已经尝够了”方天眸安心地闭上双眼。
糜超圆睁着双目望向蓝天，瞳孔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第三节
办公室内弥漫着香烟的味道，廖水龙面色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抽烟，一旁站着包括邬志合在内的一众部下。
“我们目前能够掌握的线索已经全部断掉了。方天眸和糜超都已死亡，我们连用来指证徐智豪的污点证人都没有，想要逮捕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廖水龙默默听着部下的讲述，目光中透着不甘，但又对当下的局势一筹莫展。
门外传来响亮的敲门声，推门进来的是三位身穿制服的高级警员，位于三人中间的是位女警，手上拿着一份文件，一进门来便直奔廖水龙而来。敬礼后，开口道：“您好廖警探，我是z市公安部的警探刘丽，这次受上级指示来和您完成交接工作，这是通知您到z市公安厅报道的通知文书。”
廖水龙没有去接文件，而是先和一旁的邬志合对望一眼，两人目光中都露出诧异之色，但随后又都变成了突然醒悟的释然。
廖水龙将烟卷捻灭在烟灰缸内，遍布皱纹的面孔稍稍低垂下去，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刚刚下过一场小雨，街道的路面湿滑。邬志合穿着便装步行到公园前的公交站，乘公交去往市d区的某处。他此行的目的，是探望方天眸的母亲和妹妹。
“邬警官来了。”方母面露慈祥的笑容，她们母女此前接受了邬志合很多帮助，看到他来自然十分高兴。
邬志合在玄关处脱掉鞋子，方母为他泡了一杯浓茶，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
“我这次来，是想告知您一件事情”他欲言又止，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方母面露诧异地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其实，是关于天眸的事情。”
一听到是跟儿子有关的事情，方母的瞳孔明显变得光亮起来。
“天眸他因公殉职了。”
宛如晴天霹雳，方母的面色瞬间崩塌了，她的嘴唇在颤抖，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突然沉默的像个雕塑。
“希望夫人您不要太难过，天眸他是以警方卧底的身份因公牺牲的，他一直都在努力改过，这些我一直都看在眼里。”
方母只是连连点头，泪水也从她的眼眶中不断溢出，又被她用袖口反复擦干。
“小琴呢？又出去打工了？”
方母依然只是点点头。
面对失去儿子的母亲，邬志合实在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宽慰对方的心，他能做的只是从公文包内取出厚厚的用纸袋包裹的抚恤金，轻轻地将那沉甸甸的分量摆放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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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敞篷的宾利欧陆gt缓缓停在咖啡厅的门口，金不醉从车上走下来，步入正门。
“欢迎光临。”柜台内，成熟女性那珠圆玉润的嗓音响起，正是秦婉梅。
金不醉径直朝她走了过去，在吧台的靠背椅上坐下，两人的目光相对，“给我来杯卡布奇诺。”
秦婉梅默默制作咖啡，期间两人没有一句交谈，只有从窗外吹来的风格外爽朗。
一直到金不醉饮下半杯卡布奇诺，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不继续经营酒吧了？”
秦婉梅一怔，伸手拿起清洗干净的咖啡杯擦拭起来。“我不想每天面对醉醺醺的男人了。”
金不醉面露冷笑，“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就放弃盈利远高于这间咖啡厅的酒吧吧？还是，要让我来说出真正原因”
“住口！”秦婉梅厉声制止，但接下去她也没有再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目光只是盯着手里的咖啡杯。
咖啡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这时候就算有旁人在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爱上他了。对吗？”
“”
“我原本以为你是对任何男人都不会动心的女人”金不醉的语气中带着失望，不过此时的秦婉梅也没有心情去关注了。
沉默片刻，金不醉突然猛地站起身来，躬身闯入了吧台内，不顾秦婉梅的反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干什么，你放开”秦婉梅激烈挣扎，穿着白色围裙的身躯伴随着扭动发出阵阵甘甜的香气。
“脱掉！”金不醉仿佛变了个人，厉声喝令。“你应该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那家伙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罢了。”
秦婉梅扬起手掌给了金不醉一个响亮的耳光，后者只感到面颊上火烧一般的难受。
怨愤的情绪终于冷静下来，金不醉转身从吧台里走出来，随手从皮夹内取出一张百元钞扔在自己那杯卡布奇诺旁边。他径直走出咖啡厅坐进车内，抬眼又望了一眼咖啡厅的门牌，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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