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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在思念里一病不起

  思念是一种病,有的人很快康复了,有的人却在思念里一病不起,风聆语便是那“不成疯便成魔”的人,就真的这样一病不起了

  现在流行着一种病叫“抑郁”,她就赶巧不巧的真的有着一点儿这样的先兆。好朋友叶子过来看风聆语的时候,她正在家里独自喝酒,在给叶子开门时,她还一只手拿着酒杯,身子似乎还晃了几下。叶子忙伸手扶了她一把,这一扶反而让她失了重心,就那样地跌进了叶子的怀里。叶子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慌忙地扶正了风聆语,风聆语却哈哈大笑起来“叶子,你还那么有趣!也没做什么亏心事,脸红什么?”

  叶子看着小脸喝得红扑扑的风聆语,又拿出了以往那放荡不羁的表情:“怎么,小妞,你家老赵没在家,你就这么快地到我这儿投怀送抱了?来,大爷亲一个”说着,还特意往风聆语的身边凑了凑。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风聆语不客气地把叶子推了一个趔趄,然后慢悠悠地走回到了桌子旁。

  “你怎么光喝酒,不吃菜呀,可惜了这样一桌好菜了。”叶子自己起身到厨房拿了一双筷子就吃了起来,“你家老赵说得真没错,他都猜到了你没事就得喝酒,这不,前几天给我打电话来看看你,我这才有空,这一来,就让我抓了个正着。”

  叶子是风聆语的发小,从小一路玩到大的。两个人一见面就拌嘴的乔段一直上演到了各自结婚。而两对夫妻也就此成了好朋友,以前没事的时候就会到各家小聚一下,近几年都忙于自己的事业,聚会的次数也变少了。

  “别一见到我就说教,你家由洋还出差没回来呢?我怎么感觉你是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来了呢?”见到好朋友的吃相,风聆语还是不忘了损他几句,“来,陪我喝点儿。”

  “算了吧,你也喝不少了,别喝了”叶子抢过风聆语手里的酒杯,“你不会天天这么喝酒吧?”

  风聆语抬头看了一眼叶子,他太了解她了。小时候吵架,他总是把她吵得哑口无言,然后再狗腿似的去哄她,家里做点什么好吃的,也会第一时间拿她给吃,连叶子的妈妈都开玩笑地说:“小语,以后长大,给我家叶子做媳妇吧”

  可太了解的两个人注定了做不了夫妻吧,风聆语一直把他当哥哥一样。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了解风聆语,也知道她心里的苦。风聆语就那样看着叶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来。她又拿起了杯酒,喝了一口,“叶子,你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喝酒吗?”

  “唉!一个人喝酒能解决问题吗?我知道你想你家老赵,但当初也是你极力地让他去的上海,我们大家那么劝你都没劝住,从你决定的那天起,你就应该会想到有这样的结果呀!”他也倒了一杯酒,大口地喝了两口,“小语,要不,你也去上海吧,去找老赵去”

  “叶子,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工作怎么办?店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我这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真的要把工职都不要了吗?那可是国家的编制呀!如果我真的去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房子,没车,没工作,听不懂上海话”风聆语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越流越多。

  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搂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头,“小语,你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你有赵一凡呀,你有家呀这不也正是你现在最担心的吗?”叶子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是知道你的,从小就争强好胜,总想证明自己不输于别人,可老赵不是别人呀,他是你老公呀!就是他养活你,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家老赵那么优秀,你让他一个人去上海,就不怕他也搞个什么婚外情?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担心也是正常的,长期两地分居,这也是早晚的事情。孩子你本来也是打算让他过那边读书的,最多你就是没了个工作,房子没大的,就住小的,车没有,就不开,可家要是没了呢?人都是会变的,你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风聆语的头靠在叶子的肩膀上,睡着了,眼角着还挂着泪。她哭了多久,他不知道,但他是心疼的。叶子把身子侧了侧,让风聆语舒服地躺在了沙发上,进卧室里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一颦一笑还是那样地牵动着他的心,叶子想,自己都已经有了一个由洋了,他们的感情还那么好,怎么今天看到风聆语在哭,他又会心痛呢?他不是应该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吗?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明白,他一直是喜欢风聆语的,她结婚的那一天晚上,他一直都没睡,回想着她已然成了别人的新娘,他哭得一塌糊涂。可他从来都没和小语说过,否则,小语还会像今天这样找自己来哭诉心事吗?他俯下身,想吻吻风聆语,嘴到了她的唇边,又无奈地移开了,他在干什么?她是那么美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让她静静地睡吧

  风聆语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看到了多多在写作业,她唠叨了几句,多多不耐烦地关上了门,把她和她的唠叨都挡在了外面。不久,赵一凡给她打电话时,她又没忍住跟他诉了一下苦。赵一凡看着老婆这样又是着急又是生气,赶紧把儿子叫到电话旁,把儿子教育了半天。孩子很委屈但是又没有办法,只是把嘴撅得老高,从那时起他对妈妈的意见就更大了。

  在生活里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人们越想让它好,它就会越变得糟糕。一连好多天,风聆语下班回来,总是会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一想叶子跟她说的话,想一想远方的赵一凡,然后再去和儿子吵上一架。而赵一凡就这样,每天充当着“调节员”的角色——教育完儿子,还得要哄一哄老婆。

  即使是这样,风聆语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的更糟糕。她想不明白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是这样,一直思念下去,还是真的就此放弃一切,跟他远走高飞呢?知道这样忧郁下去会毁了她自己,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整夜的睡不着觉,即使是睡着了也会在晚上做各种各样奇怪的梦。早晨起来,被子总是湿漉漉的,心跳得厉害,又没有一点精神。终于在一天上班的时候,她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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