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害怕

  父亲刚刚回去，小语不想这个时候又把他折腾回来，一屁股坐在母亲床边的椅子上，仔细地观察着母亲的一举一动。不久，她发现母亲竟然大小便失禁了。她赶紧叫来了医生，医生给她插上了尿管。母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精神十足的样子，却不回应小语跟她说的话，有的时候，那眼神很缥缈，有的时候却在眼里闪过一道又一道的精光。偶尔清醒了，也会跟小语说上两句不着边际的话。直到她累了，才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语的心里越来越慌，她一个人坐在母亲身边，却不知道下一刻，母亲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趁母亲昏睡了过去，风聆语给赵一凡打了个电话。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心里的话只能跟赵一凡说一说，她是需要在他那里获得力量的。电话刚打过去就接通了，小语想一凡可能一直在惦记着这事儿。

  “小语，妈怎么样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急促地声音。

  风聆语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就直接掉了下来，她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再和赵一凡说，可他还是听了出来：“小语，别哭，好好说。”

  一凡这么一说，小语不再收敛自己的感情，反而哭出了声：“一凡，妈刚才开始说胡话了，还说了好半天。偶尔清醒的时候跟我聊两句，那些话也都不着边际。就说不让别人抓他走，我听了好害怕。另外，刚才又大小便失禁了。老爸昨天一晚上没有休息，我中午刚刚让他回去，还没过两个小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说我给不给他打电话呀？”

  赵一凡在电话那边听着，犹豫了一下，跟小语说：“这个时候，你还是先给妹妹打个电话吧。妈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像不大好，应该让她在身边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没在身边，弄不好就得落下一辈子的埋怨。我上午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还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这样子了呢？一会儿，妈再醒过来的时候，如果又严重了，你再给老爸打电话让他回来吧。爸这边快点儿，要是没事，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吧。”

  小语在电话这边嗯了一声。电话那边也停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一些话又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传来了赵一凡的声音：“小语，你晚上还是得精神点儿，有什么事情千万及时叫大夫，如果病情反复，病情在第二天和第三天加重的可能性极大。我母亲当时就是脑出血引发脑梗的，如果出血真的是过多，恐怕”

  赵一凡没有继续说下去，风聆语非却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的。因为在一凡母亲去世的时候，小语也在身边，前几分钟，还在和他们说着话，聊着天，后几分钟突然间睡死了过去。那时的场景，它是永远都忘不了的。赵一凡的提示，让她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小语不知道母亲现在这个样子算成是什么，但看情况好像不大好。在医生交接班过后，他赶紧找来了主治医生。主治医生是个年轻的大夫，看到这样的情形，只是断定血块移动了，可能堵塞到其他的位置，除了观察，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再严重，那只能做开颅手术。听到这，小语的心都凉了一半儿。

  她赶紧打电话给自己的妹妹，把母亲生病下午又不大好的事情告诉了她。最后，她叮嘱了一下：“我看老妈现在的样子不是很好，你那边安排一下，尽量过来吧。如果不出什么状况，你看一眼就回去，也算放心了。”

  妹妹在那边早就泣不成声。小语告诉她不要给父亲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和自己联系。挂了电话，她的心更加沉重了。她站起身，眼睛盯着那监测仪，脚下却不停地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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