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阴谋 第二节
郑常怀接着讲道：“箱子送来之后，郑某已不再起疑。又等了将近一月，那老人还是没来。我便不再上心，慢慢的将此事淡了，但就在二十余日前，我出门办事归来，敝号管家向我报说，有人来访，正在大厅等候，说是为了那孩子之事由远路而来。我当时心中一喜，想着来的人，很有可能会是那孩子的父亲，就赶忙去见了来人。那人见到我后，先是与我寒暄几句，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才谈到前面来的老人，因突发恶疾，以后不能再来，剩下的事情，就都由他代为办理。我与他谈到起镖事宜的时候，他却以还有别事要交代为由，要郑某单独与他私下详谈。我就引他去了内室。到了房中，我方欲问他时，他却从怀中拿出一块铜制牌子，要我先仔细看过那块牌子之后，再与他商谈。我依言看去，只见上面模糊的刻着“圣英门暗查使”六个大字。”说到这，郑常怀像是有些犹豫不决，沉吟了半响，才又开口说道：“郑某也不怕丢人，只这一眼，我便是魂飞九天。心想自己瞎了狗眼，就惹上了魔教中人。郑某心中惊恐之余，想起了先前那老汉的说辞，和那个男孩的种种举动。心知此番却是着了魔教的阴谋诡计，虽然不知他们有何企图，但肯定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就想无论如何，这趟镖是不能接了，便打算与他商议退镖之事。但是那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撤镖，还说郑某要是私自强行将镖撤了，我福运镖局上下几百口的性命，必然将鸡犬不留。郑某无可奈何，只得先将其好言送走，然后就赶紧写了书信，叫人快马送去了开封总号。”
世无尘听他说完，问道：“圣英门暗查使？那人的名字可是叫做殷十四么？”
郑常怀道：“那人正是叫做此名。”
世无尘沉吟片刻，说道：“即然来人是他，郑镖头可否能将你二人之间所说的对话内容，详细的告知世某。”
郑常怀一怔，问道：“少侠，这详细的对话内容，对这件事的发展恐怕牵碍不大吧？再者说来，方才郑某已将事情经过较为详细的说与了少侠，少侠”说到这里，郑常怀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住口不言。
世无尘听他此话，想是这郑常怀在惊恐之中，说了些什么有损颜面的话语，这一刻当着自己的面却是难以启齿，倒也不想为难于他。开口道：“郑镖头不要误会，这个殷十四，现下乃是圣英门的第二高手，不但如此，更是那魔教的文旦智囊。心思极其细密，奸计百出。传闻圣英门的大半行动，都是出自此人手笔。郑镖头若是能将他所言内容，重复的越是详细，我等可能也就越是能够看清，那圣英门此翻究竟是何用心。”说完后，又不忘补了一句道：“镖头只需将殷十四说的原话，详细陈述便好，其他的也不妨事。”
郑常怀低头想了片刻，似是有些困惑，随即点头道：“即如此说来，罢了。当日我看了他拿出的令牌以后，心中恐惧。对他说道：‘在下不知是贵使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贵使恕罪则个。’那殷十四却笑嘻嘻的说道：‘郑镖头，对我邪门之人，何须如此客气呀？呵呵，想必你还不知道我的姓名吧，鄙人姓殷，名十四。至于是何身份，你方才已经看到了。鄙人今日前来，别无它事，就是想问问贵局，打算何日起镖，将那孩童送往广州啊？’我听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心中更是惧怕，一时不敢答话。他也不急，就静静的在那睥睨着郑某。过得半晌，又听他问道‘镖头可是睡着了？怎得不说话呀？’我这时才鼓起勇气说道：‘贵派高手如云，要护送一个小小孩童，必是轻而易举。江湖中人听到贵派名头，唯恐避之不及，一路上绝没有人敢打贵派的注意。贵派又何必花费那许多银钱，将此事假手于敝号。这单买卖虽大，敝号却是不敢再接，还请贵使能够谅解弊号难处。’他听了我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虽然不错，我圣英门人强马壮，莫说是护送一个小小的孩子，就是想灭你福运镖局，也只在顷刻之间。但是鄙人既然来找贵局帮忙，就自然是有我的不便之处。你前翻已然收了定钱，现今怎么能如此推诿。这般搪塞，不怕为世人耻笑吗？想是郑镖头看不起我们圣英门。呵呵呵，你看得起也好，瞧不上也罢，鄙人今天既然亲自前来向你说明了此中实情，量你也是不敢不送。好了，我还有其他要事去办，就不多与你在此间讲废话了。你且听真，过几日，我会找人送书信前来，明白告诉你起行时间。到时你若敢道出半个不字，叫你这整个福运镖局，鸡犬不留。我们圣英门的手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说着他从怀里拿了张银票出来，扔到了郑某面前。又说道：‘这是余下的镖银，镖头可收好了，鄙人劝你还是再好好的斟酌斟酌。对了，鄙人再提醒镖头一句，那孩子路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最后到不得广州，你们整个福运镖局，就都等着给他陪葬去吧。镖头路上还需小心在意些呀，鄙人可不想看见你等，有命拿钱，却没命花呀。哈哈哈’说完他便怪笑着去了。”
世无尘问道：“郑镖头可曾问过那殷十四，这个孩童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能让他亲自前来托镖。”话方出口，心想：此人当时已吓坏了，如何还能想到问起此事。微微一笑又问道：“郑镖头可知道那孩童姓甚名谁？”
郑常怀面色一红，说道：“少侠，郑某无能，费尽了心思，那孩子始终不肯说出一句话来。殷十四来时，在下也已惊恐至极，却是所以在下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世无尘道：“既然如此，还请镖头继续往下说吧。”
此时只听严雪寒向世无尘说道：“剩下的事情，老夫成了当事之人，就由老夫来讲给贤侄。”说完他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老夫看到郑老弟送来的书信之后，也是大吃一惊。踌躇半日，想来毕竟关系到整个镖局，几百号人的身家性命。便急忙写了几封书信，连夜派人送了出去。然后星夜赶来此处。老夫到后，问明了详细情况。又急忙将我那八岁大的孙儿招了来此，每日间与那魔教孩童一起玩耍。两人一般年纪，比较容易亲近。果不其然，过了两日，终于打听出了那孩子的姓名，原来那个魔教孩童，名字叫做任天行，很有可能就是圣英门新任门主，任高驰的亲生儿子。老夫知悉后，嘱咐孙儿不可再向别人说起。那孩子的姓名，镖局中也只有老夫一人知晓，可是这一下，却更叫老夫惶惶不可终日。想来想去，始终是无法想透个中关节。无计可施，只好想着等几位朋友来了，人多智广，那时却再做商议。”
听到这里，世无尘想起昨日所见，向严雪寒问道：“世伯，小侄还有一事不明，昨日来时，小侄站在门侧，看见世伯与诸位前辈谈笑欢愉，不像是面临大敌的模样。莫非世伯并未将此事说与他们？”
严雪寒缓缓道：“当日老夫接到郑老弟的信后，一时情急，乱了方寸，便急急写了书信，命人送了出去。到前日几位来时，一经见面，我又细细琢磨。那几位朋友，皆像令尊一般，早早就已退出江湖。即便请得他们相助，魔教素来阴险狡诈，机关算尽。我等又在明处，怎生是他对手，到头来无非是白添几具尸骨。况且这几位朋友，都是好汉，如今皆已年老，满堂儿孙，年轻时闯荡江湖，已是凶多吉少。如今又要再为老夫惹祸上身，严某心中实是不忍，便未曾向他们开口说明。”说完见世无尘一脸疑惑，笑了笑道：“送于他们的书信之中，只叙了相思之苦，邀他们前来此处叙旧，并没有提及别的事情，却是与写给贤侄的书信，内容不同。”
世无尘恍然道：“小侄还想，世伯即使不说，他们也必然相问，但是今日却不曾听见有人提及此事。心中一直觉得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世伯既然不愿将此事说与几位前辈，当下准备做何打算？”
严雪寒决然道：“我们镖局行走天下，信义为重。此事既然已经了收定钱又无法退却，而且还事关重大。老夫也只能是拼的死命，尽力将那孩童送到广州。除此之外，再是别无他法。”
郑常怀闻言急道：“总镖头，万万不可如此，要是让那些名门正派，得知我们镖局与魔教有染，以后恐怕江湖之中，再难有我们福运镖局立足之地。”
严雪寒道：“老夫又何尝不知这其中利害。但是若不如此，我等又能怎样？莫非坐着等死不成？常言说，两权其害取其轻，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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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无尘听他说完，问道：“圣英门暗查使？那人的名字可是叫做殷十四么？”
郑常怀道：“那人正是叫做此名。”
世无尘沉吟片刻，说道：“即然来人是他，郑镖头可否能将你二人之间所说的对话内容，详细的告知世某。”
郑常怀一怔，问道：“少侠，这详细的对话内容，对这件事的发展恐怕牵碍不大吧？再者说来，方才郑某已将事情经过较为详细的说与了少侠，少侠”说到这里，郑常怀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再说下去，住口不言。
世无尘听他此话，想是这郑常怀在惊恐之中，说了些什么有损颜面的话语，这一刻当着自己的面却是难以启齿，倒也不想为难于他。开口道：“郑镖头不要误会，这个殷十四，现下乃是圣英门的第二高手，不但如此，更是那魔教的文旦智囊。心思极其细密，奸计百出。传闻圣英门的大半行动，都是出自此人手笔。郑镖头若是能将他所言内容，重复的越是详细，我等可能也就越是能够看清，那圣英门此翻究竟是何用心。”说完后，又不忘补了一句道：“镖头只需将殷十四说的原话，详细陈述便好，其他的也不妨事。”
郑常怀低头想了片刻，似是有些困惑，随即点头道：“即如此说来，罢了。当日我看了他拿出的令牌以后，心中恐惧。对他说道：‘在下不知是贵使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贵使恕罪则个。’那殷十四却笑嘻嘻的说道：‘郑镖头，对我邪门之人，何须如此客气呀？呵呵，想必你还不知道我的姓名吧，鄙人姓殷，名十四。至于是何身份，你方才已经看到了。鄙人今日前来，别无它事，就是想问问贵局，打算何日起镖，将那孩童送往广州啊？’我听他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心中更是惧怕，一时不敢答话。他也不急，就静静的在那睥睨着郑某。过得半晌，又听他问道‘镖头可是睡着了？怎得不说话呀？’我这时才鼓起勇气说道：‘贵派高手如云，要护送一个小小孩童，必是轻而易举。江湖中人听到贵派名头，唯恐避之不及，一路上绝没有人敢打贵派的注意。贵派又何必花费那许多银钱，将此事假手于敝号。这单买卖虽大，敝号却是不敢再接，还请贵使能够谅解弊号难处。’他听了我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虽然不错，我圣英门人强马壮，莫说是护送一个小小的孩子，就是想灭你福运镖局，也只在顷刻之间。但是鄙人既然来找贵局帮忙，就自然是有我的不便之处。你前翻已然收了定钱，现今怎么能如此推诿。这般搪塞，不怕为世人耻笑吗？想是郑镖头看不起我们圣英门。呵呵呵，你看得起也好，瞧不上也罢，鄙人今天既然亲自前来向你说明了此中实情，量你也是不敢不送。好了，我还有其他要事去办，就不多与你在此间讲废话了。你且听真，过几日，我会找人送书信前来，明白告诉你起行时间。到时你若敢道出半个不字，叫你这整个福运镖局，鸡犬不留。我们圣英门的手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说着他从怀里拿了张银票出来，扔到了郑某面前。又说道：‘这是余下的镖银，镖头可收好了，鄙人劝你还是再好好的斟酌斟酌。对了，鄙人再提醒镖头一句，那孩子路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最后到不得广州，你们整个福运镖局，就都等着给他陪葬去吧。镖头路上还需小心在意些呀，鄙人可不想看见你等，有命拿钱，却没命花呀。哈哈哈’说完他便怪笑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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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常怀面色一红，说道：“少侠，郑某无能，费尽了心思，那孩子始终不肯说出一句话来。殷十四来时，在下也已惊恐至极，却是所以在下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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