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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第一章树炎彬

  冷!

  冰冷刺骨的冷!

  又好像直击灵魂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冻结,又似周身置于冬天山巅之上盯着凛冽寒风一般的寒冷。

  树炎彬在这一阵阵透骨的冷意中猛然惊醒。

  树炎彬强忍着寒意,双臂撑起身体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现在正身处在一处荒凉的河滩之上,周身只有河床之上的烂泥以及石块,远处倒是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树炎彬不断回想着记忆正在出神之时,凛冽的寒风夹带着冰冷刺骨的河水又一阵的涌上了河滩,没过了树炎彬的小半身躯。

  “嘶!”树炎彬冷的直打哆嗦倒吸了一口凉气,冰冷刺骨的河水在寒风的夹带之下没过树炎彬身体的一瞬间,树炎彬又是感觉到那仿佛要冻结他生命般的刺骨寒意。

  河水涌来,来得快去的也快,在树炎彬正默默忍受冰冷刺骨的寒意的时候,河水又直接退去,为下一次的涨起而做准备。树炎彬知道若是继续留在这河滩上怕是要被这刺骨的河水彻底的留在这里,心念想到此处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双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虚脱感,让树炎彬的努力徒劳无用,树炎彬只好用双臂撑起自己的身子,可双臂也没能坚持太久。只是转瞬间双臂竟有些不听使唤,无力感阵阵袭来。树炎彬还未做任何动作,双臂却是一软让他重重的摔在了河滩之上。顿时,一种莫名的挫折感不断的涌上树炎彬的心头。

  “嘶!”又是一阵寒风夹带着刺骨的河水涌上河滩。让树炎彬冷的又是直打哆嗦,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按理说若是放在平时这点寒意对树炎彬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如今他落难在此地,发现这一身的法力却是丢了七七八八,暗自皱眉间,树炎彬仔细检查了自己的状况,发现不仅法力失了七八成,就连这身体状况也是糟的的不能再糟了。

  不能再拖了!若是逗留此地,怕是不久就能与河中的鱼虾为伴,就算站不起来也不要紧,哪怕双臂无力,自己就算是缓慢向前挪动只要离开这片河滩那也是好的。想到这里,树炎彬不断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向前匍匐前进,无力的双臂也是尽可能的先前,让双手能够抓住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寒风夹带着河水一次又一次的涌上河滩,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不断的袭来,透过皮肤不断的渗入树炎彬的身体,树炎彬咬着牙关强忍着哆嗦不断的向前爬去。一尺c两尺c三尺c四尺。树炎彬正慢慢的离开河滩,能够淹没他的河水已是越来越少。

  “呼,呼,呼”树炎彬不断的喘着粗气,脸色煞白的他让原本清秀的面庞却显得有些狰狞。刚离开河水涨落的范围,树炎彬使劲让自己翻了个身。好让自己的脸能够仰望天空,不断的尝试着调整身体的姿势,树炎彬能力让自己感觉到更舒服一些。“哈哈c哈哈!”树炎彬见河水又涌上河滩,却是已不能在碰到自己,放声不断苦笑道。

  一手手背遮住自己的双眼,树炎彬正不断的回想着,却发现原本应当清晰的记忆却显得有些模糊c甚至是陌生。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支离破碎的画卷不断的在树炎彬的脑海中回放,冲天而起的火光,燃烧的树府,还有一路逃亡的记忆。最后记忆的画面却是停留在自己的哥哥树炎武将自己打入水中。良久,树炎彬放下手背,紧紧的闭上双眼想要仔细回想当时的细节却发现记忆瞬间变成更加细小琐碎的碎片,每一段记忆的碎片毫无章法的排列着,感受起来是那么的突兀,杂乱无章混乱的记忆在短时间内树炎彬根本没有办法将它们拼凑变起来。

  “真是让人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话才是最麻烦的。”树炎彬喃喃道,似是再说给他自己听。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去想了,树炎彬在心底不断的告诫自己。当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之后,树炎彬又努力向前方的树林爬去。

  这座树林里的树木并不高大,多是些树炎彬认不出来矮小的树种。此时的树炎彬正盘坐在树旁,紧闭双目一来调息一下自己,二来不断的内视自己的身体。起初,在河滩之上只是粗略的检查了一番,并不知道自己有哪些伤。如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却是发现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糟糕,不仅自身的筋脉有所损伤导致自己暂时行动不便,更重要的是作为修行者根基的气海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受到了重创。树炎彬原本以为自己的法力只是暂时性的失了七八成,但如今却发现若这气海不能修复,怕是要永久失了这七八成的法力。树炎彬不禁懊恼,筋脉上的伤势对他来说只要稍加调养便能修复。而气海受损想要恢复却是没那么简单,就好像一只木桶被割去上方的一截,想要再打满水只能用其他的东西来修修补补。更何况对修行者来说气海就是一切的根本,气海受损修行者的实力自然大降。虽然眼光和经验还在,但原本能使用的法术也好,法器也好,符箓也罢却是统统受到了限制。

  树炎彬将自己脑中支离破碎的记忆不断的整理c回想,却任是一无所获。冲天而起的火光,燃烧的府邸,不断的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回放。树家作为当世八大修行家族之一,实力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仇家前来寻仇凭借树家的实力以及多年的底蕴,断然是难以让人攻入其中。但那记忆中的火光又是如此真切,难道如今真有人有这般恐怖的实力?

  树炎彬摇了摇头,脑海中记忆的画面又是停留在最后自己的哥哥树炎武将自己打入水中。树炎彬皱了皱眉头,难道是自己的哥哥树炎武勾结外人从而导致树家护宅大阵被破吗?

  咕噜噜,咕噜噜。

  正当树炎彬紧锁眉头思索之际,肚子却是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响声。树炎彬是修道者不错,年龄虽小但根基不错,就算是辟谷也能够坚持十数日。可如今身受重伤本该好好修养却落在河水中不知漂流了多少日才落在河滩上,又在河滩上挣扎了半日光景。树炎彬原本的精神和体力已然接近极限,修道者以自身为引沟通天地元气若是有法力在身就有无限的可能,可如今树炎彬气海受损却是再难抗住这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了————饥饿。

  树炎彬哀叹一声,扶着粗糙的树干缓缓的站了起来,以他现在的状态哪怕是采摘点野果子吃也是千难万难,若想再打些野味更是痴心妄想。可这树林里别说野果没有,便是连这些不知名的树上连种子也不曾见到半颗。树炎彬摸了摸藏在胸口的芥子袋,里面虽然有些许干粮但他如今恢复些体力已是千难万难,更别提自身气海受损已然是不能再打开这芥子袋了。

  眼见这片人迹罕至的树林到处是长满了的野草和杂木,能够让人充饥的确实没有,就算是有也早该让那些野兽给寻去。树炎彬苦笑着伸手去摘身边树上的树叶,刚想送进嘴里却是犹豫了一下,又在身上擦了擦这才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了起来。一时间一股草木特有的味道弥漫在树炎彬的整个口中,又苦又涩,让人难以下咽。可对一个极度饥饿的人来说这又算什么呢?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只要能够不再挨饿,在人最原始的冲动和本能之下树炎彬可顾不得形象像发了疯似的拼命将树叶往嘴里送去。

  不知道吃了多少树叶,树炎彬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树炎彬强压下恶心,却是感觉胃里一阵绞痛。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忽的惨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悉悉唰唰,悉悉唰唰

  一阵阵声响将不知昏死多久的树炎彬惊醒,树炎彬恍惚间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借助点点月光才看见周边树木朦朦胧胧的影子。树炎彬挣扎着将身体向后靠去,当背贴到了树上才稍感安心,这才放下心神来感觉四周的情况。

  悉悉唰唰,悉悉唰唰

  又是一阵声响,树炎彬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声大气。如今他状态并不算太好,就算白天吃了些树叶勉强算是填饱了肚子,但那本就是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并不能给树炎彬的现在的情况带来任何的帮助。

  借助树叶缝隙间洒落的月光,树炎彬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悉悉唰唰,悉悉唰唰

  又是一阵响动,借助淡淡的月光树炎彬观察左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猛然间,树炎彬好像明白了什么刚准备转身,却感觉一阵腥风扑来,一张血盆大口从后面正欲咬向自己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树炎彬凭着求生的本能双手向那血盆大口的方向推去。出人意料的是那血盆大口的主人竟然被推了出去。

  “呜呜c呜呜呜”血盆大口的主人重重落在地上后,发出一阵惨叫。

  在黑夜中,树炎彬勉强看见一只碧绿的眼珠闪着凶光。

  借助斑驳的月光,树炎彬仔细打量着眼睛的主人。刚刚的偷袭血盆大口里一阵腥臭熏得树炎彬一阵恶心,如今稳住心神下来定睛一看,这眼睛的主人竟是一只骨瘦如柴的老狼。

  狼本是群居动物,如今这只落单的狼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又见这只老狼瘦骨嶙峋,想来是出了什么变故,如今老狼偷袭不成只能低吟着咆哮,死死的盯着它的猎物。被树炎彬猛然推了一下自后似是吃到了苦头久久不敢上前,只敢与树炎彬互相对峙着。老狼多年的捕食经验和直觉告诉它眼前的人类很危险,如果自己冒然出击必然会落空。就算离了狼群,它还有多年经验直觉告诉它对付眼前人类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眼前的人类支撑不住漏出破绽的时候,就是它出手的最佳时机。

  “呜呜c呜呜呜”

  又是一阵低吟的咆哮,老狼示威一般的朝树炎彬咧了咧嘴。

  树炎彬此时却是暗自皱眉,他的身体在白天时就不容乐观,经过这一段时间体力虽然有些恢复,但伤势却是加重了一分。拖得越久就越对他不利,旁边的老狼虽然瘦骨嶙峋担仍不可小觑。加之它本能的驱使,一只饿极了的狼在旁边虎视眈眈想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思考之间,树炎彬手悄悄的暗自在地上摸索。偷偷的将一块石头握在了手上藏在了身后。

  “呜呜c呜呜呜”

  又是一阵低吟的咆哮,树炎彬见此假意喘着粗气试图表现的极度的疲劳,企图勾引老狼向前。可老狼任然是不肯上前,想来捕食经验已经成为了它的一种本能树炎彬假装虚弱并不能勾引它前来。树炎彬这初出茅庐的公子哥的经验自然是不能与老狼相比,树炎彬见老狼不上当,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呜!”

  老狼一阵长啸又仿佛像是嘲笑树炎彬一般,在树炎彬身边来回走动准备伺机出手。

  此时,树炎彬早已按耐不住。大喝了一声似是为自己壮胆就朝老狼扑了过去,老狼虽然饿的瘦骨嶙峋,但毕竟以逸待劳,树炎彬又是强弩之末。刺溜的一下子,就躲过了树炎彬的偷袭。树炎彬一击失手,赶忙回身身体紧贴树干,老狼却不肯放过这次机会。转身就是一个饿狼扑食,压在了树炎彬的身上。血盆大口带着腥臭向树炎彬脖子咬去,树炎彬死死的靠着胳膊抵着。老狼的唾液带着腥臭不断的滴下,望着血盆大口不断的靠近,树炎彬求生也越来越强烈。不断的挣扎,表情更是扭曲从恐惧到惊恐,从惊恐到疯狂。

  猛然间,在最强烈的求生之下,树炎彬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之色竟像个原始人一般朝着老狼的脖子咬去。老狼从没有想到过,从来只有它咬破猎物的喉咙,可从没有哪个猎物会来咬它的喉咙。老狼眼神闪过一丝恐慌想要逃跑,可树炎彬哪里肯放过它。双手从抵着老狼的脖子处,死死的抱住老狼。老狼还来不急反应,喉咙便被树炎彬一口咬住。老狼发出一声悲鸣,树炎彬顾不得老狼的反应使出吃奶的力气撕咬着老狼的喉咙。

  树炎彬只感觉一股腥甜的热流,从喉咙滑过。热流又腥又臭带着丝丝甜味,但在树炎彬感觉里却仿佛人家美味一般。

  咕咚c咕咚c咕咚

  树林里老狼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动静,树林里只能听到树炎彬不断吮吸的声音。

  “呼呼呼呼”树炎彬推开老狼的尸体,大声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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