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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情绪难控,突发意外

  自再次归来,戚无殇就极少有慌乱的时候,然此时瞧见这二人一道出现,她除了意外,内心里却是多了一抹慌乱。

  直直盯着二人,眸光复杂难明。

  至于因由,想来也只有她自己知晓了。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慌乱从何而来。只觉她好似掉入了某个漩涡中,一时迷茫了起来。

  二人见她这副仿若受了极大打击的模样,亦是神色各有不同。

  却是薛子熙先开口:“公主可还好?”

  闻言,戚无殇抬眼去看他,却仍是一副失神模样不说话。

  薛子熙眉头微拧。

  楚弦歌看着她这般,并未说话,而是直接走过去,将手搭在她额头上,罢了道:“为何这般凉?”

  见他欲要再伸手来探,戚无殇忙侧身躲开,楚弦歌的手顿在半空,对上她定定看过来的双眸。

  戚无殇就这么直直盯着他瞧,也不说话。

  良久,她才收回视线,将这让人总能无端想到许多的静默打破。

  “皇陵寒凉,本宫在此待了三日,凉些很寻常,多谢弦歌皇子关心。”态度,是前所未有的疏离。

  楚弦歌顿了一下,半晌才道:“如此便好。”语毕人已转身去寻了个略微干净的石板坐下。

  此番举动让戚无殇又不由将视线投在他身上。

  薛子熙眸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瞬,眸色愈发深邃。

  对上她淡笑着看过来的视线,“多谢太傅挂心,本宫无事。”客气,疏离。

  薛子熙广袖下双手不着痕迹的紧紧握了握。

  “公主既是无事,可与华裳宫其他人知会一声,也免了她们总在外面坐立难安。”

  “事前未细说,倒是本宫的疏忽,想来她们定是拿着这事去扰了太傅不少清静吧。”说到华裳宫其他人,戚无殇的态度并不似适才那般冷淡疏远。

  这一变化不管是薛子熙还是楚弦歌都看得真切。

  “扰清静却是没有,只这皇陵的冷湿气到底重了些,公主风寒方好,还是早些出去为宜。”

  “太傅不必担忧,本宫自己的身体本宫清楚,不过七日,本宫还受得住。”

  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仍执拗的不听劝,薛子熙也不由生出一股怒意,“公主想要与皇上皇后尽一份孝道的心意,本相明白,但公主如今的身子如何,公主难道不是当最清楚?若皇上皇后还在,他们会愿意看到公主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

  适才因着想了一些事,戚无殇的情绪有些不在状态,但她到底养得了一副沉稳的好性子,说了这些话的档口,已差不多恢复过来。此时乍一见薛子熙如此生气,她还真有些诧异。

  同时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么多年,薛子熙何时给人的不是一种高洁出尘无欲无求的儒雅姿态?极少生气,更别说与她生气。

  或许,当真是她做得过了?毕竟这不是旁人,而是她从来看不透摸不准而又敬佩非常的薛子熙。

  薛子熙这一番话倒是再一次提醒了她,她如今的身子确实受不住一再的摧残。父皇母后已祭拜过,再则于父皇母后而言,她的安危胜过一切,又怎会因着她这些表面的东西做得不够而责怪于她。若他们还在,见她如此,只会愈发心疼。

  左右她来这皇陵的目的已达成大半,现下这二人在此,她若想要再探更多,怕也不合适。柳珺落这副身板当真弱得可以,她也不想自己再一次病倒。

  也罢,再寻个时间过来详细的探一探便是。

  “太傅说得对,若父皇母后还在,他们必也不想看到本宫这番模样,本宫这便收拾回宫。”

  起身,许是坐得久了,加之皇陵寒凉,险些没站稳,身子猛地一晃,让薛子熙及原还坐在石板上垂眸沉思的楚弦歌惊了一下,却见她急忙扶着石榻站定。

  抬眸一笑,“许是坐的时间长了些,不碍事,缓缓便好。”

  恰见楚弦歌又垂下眼睫不再看她。

  戚无殇总觉着,此番再见到的薛子熙和楚弦歌,似都与之前不大一样。

  薛子熙素来不喜多言,然自踏入这里就一直是他说得最多,而楚弦歌,哪次见面不是对她冷嘲热讽,今次却是沉默着一反常态。

  难道她住在皇陵的这三日,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以致他们一个个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诚然,他们变得如此反常,并非这三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是祭祀台上那一幕,让他们想了许多。

  纵是她再如何像华裳,纵是他们再如何的自欺欺人,他们也确信她就是个假的。然她一个分明不是华裳的人,作何在那般境况下还做得那一副悲痛欲绝的情绪来?若说是假装,谁人会信?

  再有便是她险些跌下石阶时,二人齐齐接住她的一瞬间,她所展现出来的本事,二人也无法忽视。

  至于他们都深思出了些什么东西,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

  想不透,戚无殇便也不打算再想,到底她也不傻,她知晓祭祀那日她的一番表现,不可能不让人多想。只是她并不知晓他们会想如此多罢了。

  走过去,拿起三炷香,点燃,走到一个通道前,重重朝里鞠了三个躬,遂将燃着的三炷香插在近旁的香炉中。

  这通道里面,正是摆放父皇母后遗骸的皇陵内殿。

  这三日,她甚至未有勇气踏入一步,即便她来这皇陵的目的是寻东西。

  她也是会怕的。

  面对父皇母后离世这样的事实她就已险些承受不住,若再亲眼看到他们的尸首,她不知自己会不会瞬息间崩溃。

  深深朝里看了一眼,交握于小腹前的双手不由攥紧。

  父皇,母后,你们且等着,伤了你们的人,早晚会送来同你们一一谢罪。

  她这一番动作时,楚弦歌已起身,意味不明的看了同样站在戚无殇身后的薛子熙一眼,便收回目光直直盯着她的背影。

  戚无殇回头看到他们这番肃穆的姿态,略微顿了一下,才淡声道:“走吧。”便当先走了出去。

  走出皇陵,因着突然明亮开阔的视野,戚无殇抬起手来眯起眼遮了遮,恰是此时,听到一阵哭声。

  “公主,您可算出来了,老奴,老奴”

  有些吃力的睁眼看向秋嬷嬷,戚无殇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真心的笑意,“让嬷嬷担心了。”

  秋嬷嬷又是一番老泪纵横,“看到公主无事,老奴便放心了。”

  柳叶柳珊虽未说什么,但那脸上的笑意足可见她们终是放下心来,一道走过去搀扶。

  戚无殇是真的有些累,便也随她们搀着。

  朱雀也暗自松了口气,却在看到紧随一齐出来的两道人影时,眸光微顿。

  “丫头啊,你可是担心死本公子了,你说你这副身子,做什么要如此固执,瞧瞧现在”月璃也晃着折扇走过来,脸上的担忧半分也不掩饰。

  “出来便好。”孙琪也淡笑出声,转而被一阵咳嗽取代。

  戚无殇看着他们,有些动容。

  对月璃轻轻点头,然后看向孙琪,轻皱眉头:“表哥重伤未愈,怎地不早些回去休息?”

  “小伤,不碍事。”语毕又侧过头去咳嗽不断。

  月璃低叹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给他服下,这才回头看着戚无殇,欲言又止。

  便是月璃不说,戚无殇也明白他此番想表达什么。若非因为她,孙琪当也不会拖着一身病痛在此受着冷风。

  自来孙琪待她便是极好。

  那日情绪激动了些,未交待清楚便入了皇陵去,倒是忽略那些担忧他的人。

  “表哥受累了。”

  孙琪急忙摆手,遂又咳了几声。

  恰是此时,一人走了过来,“哟,本宫还以为妹妹会在里面待足七日呢,怎地就出来了?”戚无觅的嘲讽是那样明显。

  “自诩孝心一片,也不过如此!”肖梦蝶亦不屑道。

  她们也在,这倒是戚无殇未想到的,不过转念一想,大家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骨子里都有些相似的地方,譬如,喜看戏。

  她提出要守陵七日,又有这么多人留下,便是看一场好戏,她们也当不会轻易离开。

  戚无殇还来不及出声,就有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闭嘴!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

  抬眼对上肖南玦,戚无殇脸上本就淡淡的笑意猛地收住。

  一看到他就变了脸色,这让肖南玦一阵失落,同时也有淡淡的不悦,在他看来,戚无殇当着这么多人如此待他,是落了他的面子。但看到她那张绝美的容颜苍白非常,一时不忍,“无殇,你终于肯出来了,这几日你受苦了,可有哪里不适?”

  “太子的记忆力好似不大好。”

  “什么?”她的话,让肖南玦不明所以。

  唇角扬了一些,是一道蔑视的弧度,“记得本宫与太子说过,本宫如今的地位可不比太子的低,还请太子注意一下规矩,本宫的名,可不是谁人都有资格直呼的。”

  肖南玦面色微白,“你当真如此厌恶于我?”

  他这一再纠缠的姿态,让戚无殇一阵厌烦。真不知当初她到底看上了他什么,这眼光,在现在看来连她都有点不敢恭维。

  其实不是戚无殇的眼光问题,而是早年的肖南玦,着实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与现在比起来,差距确是有些大。

  “太子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丫头不喜看到你,谁都看得出来,却不想太子竟是脸皮如此厚。”早年因着子舒的关系,月璃本就看肖南玦不是很过眼,这番更是越看越觉得碍眼。

  一个男人,在未婚妻死后没多久便心安理得娶了旁人不说,竟在娶了旁人后再来做这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还真让人瞧不上。

  “肖南玦,本宫没闲心与你多做纠缠,本宫说过,若惹得本宫不耐烦了,指不定还真杀了一了百了。”

  凉凉的目光,让近旁的月璃都不由打了个哆嗦。

  是他白担心了,肖南玦哪里又是这丫头的对手,她又不是真的华裳与肖南玦有可以一念的旧情,就她那冷清的性子,会对肖南玦客气到哪里去。

  诚然是月璃想岔了,她是真的,但肖南玦于如今的她而言,旧情,着实已不剩多少。

  她素来便不是个耐性好的。

  因着她毫不留情的话,肖南玦好似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有些失神,以致口不择言,“无殇,时至今日,你是瞧不上我了,对吗?”换戚无殇一阵莫名其妙,又见他指向她身后道:“是因为他们?因为你身边出现了更多优秀的人,因为他们都将主意打到你头上,你便再瞧不上我了,是也不是?”

  好半晌,戚无殇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脸色无疑是难看的,“肖南玦,你是有病吧?”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怎地好看。

  皆不善的瞥向肖南玦。

  “是,我是有病!自你再次归来,我便病得一发不可收拾!你既然死了,又作何要回来?让我再见到却得不到!你若不归来,我又何故如此痛苦!”

  戚无殇原就苍白的一张脸,瞬间血色全无,微颤着双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若非有柳叶和柳珊扶着,她许连站都站不稳。

  月璃见状,怒斥出声:“肖南玦,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转而小心翼翼的看向戚无殇:“丫头,他这是说胡话,你别”

  却被她一个似悲似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月璃也不明白,她分明不是真的华裳,但他就是莫名的觉得她若听到这一番话,必是伤心的。

  松开柳叶二人搀扶着她的手,戚无殇缓步上前,满目凄然,“南玦哥哥,你的意思,可是希望我真的死了?呵呵,可笑我当初竟还想着,便是父皇母后和哥哥都不在了,我也还有你这一个亲人。”

  “南玦哥哥,你不知道吧,我死了又活过来后,在得知父皇母后和哥哥都已不在时,我是多么的期盼能够再见到你,可是南玦哥哥,我再见你时,你让我看到的又是什么?十里红妆,大婚之喜!我曾以为你会是我唯一的念想,却不曾想,连这样的你,都成了别人的,你可知当时我有多绝望?”

  “可是现在,你竟说我为何要归来?宫变那日,我经历了什么,旁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我为何归来?那是因为我有仇有怨,仇怨不报,我心难安!我为何归来?那是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无殇我”肖南玦似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后悔已来不及。

  “肖南玦,我原还想着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若你当真与当日之事没有干系,我便不与你计较,甚至于便是肖家是我的仇敌,我亦不会为难于你。却未曾想,你竟如此希望我死在那场宫变中,如此,我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从此,你我情分,就此了断。”

  “无殇,不我不是”

  抚着微疼的心口,“再见时,我是戚家戚无殇,你是肖家肖南玦,你我,不死不休!”心口一抽,她便晕了过去。

  当是时,慌乱一片。

  “无殇!无殇!我错了,错了!”却被月璃一掌挥开,冲过去,戚无殇已落入一人怀中。

  楚弦歌慌乱的摸了一下她脖颈的动脉,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忙看向月璃,“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给她看看!”

  月璃也不管他的语气如何不善,顾自过去给戚无殇把脉,随即,脸色狠狠一变,“情蛊?她身上如何会有这种东西?”

  楚弦歌抱着她的双手猛地一僵。

  身后慢了一瞬的薛子熙亦是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

  薛奇担忧的看着他,“大人”遂便住了口。

  所以,这小公主这副模样,是情蛊发作了?情蛊是什么东西,这里恐怕除了秋嬷嬷外无人不知晓。这小公主适才那一番举动,根本不是一个假扮的人该有的。

  薛奇一时闹不明白,不管她是真是假,她因肖南玦而情蛊发作,都是大家亲眼看到的。

  那,大人

  且不说他适才紧张之余却仍落后那楚弦歌半步,以致小公主此时是在楚弦歌怀中。

  不用说,他也明白大人此番心里必是十分不好过。

  “如何?”楚弦歌声音有些冷。

  月璃皱了下眉,有些不善的看他一眼,“暂时没什么大碍,然情蛊这种东西,不用本公子说你们也当清楚,若不解,于她只会有害无益。”

  “那月璃公子可有解蛊的法子?”柳叶从最初的惊慌慢慢镇定下来。

  月璃摇头,“暂时没有。”

  柳叶不由紧握拳头。

  柳珊却不似她那么能忍,走过去直接几个飞转便踢在肖南玦身上,许是尚在悔恨中,肖南玦跌落在地上后除了脸上的茫然不知所措外,并无其他多余的表情。

  柳珊却不管他,狠狠道:“若我家主子有半点差池,你肖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见她说这般可能暴露身份的话,柳叶犹豫了一下,却未制止。这些人之所以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主子,不过是不知晓主子的能耐,左右现在也撕破了脸皮,加之主子也不能如此一直忍气吞声,让他们知道也没什么不好,也免了这些人总时时不将主子放在眼里。

  待主子醒来,若要怪罪于她们,她们也愿意受着。

  只是柳珊的话,却让肖梦蝶不乐意起来,“凭什么戚无殇有事就得我们肖家人来担责?情蛊?呵,所以她这晕过去还是因为心里想的念的仍是本公主的哥哥咯?”

  闻言,肖南玦眼睛一亮。

  柳叶柳珊气不打一出来,却是秋嬷嬷最先看不下去,“就凭他,也配我们公主一心一意?”

  拿了一粒药给戚无殇服下,月璃起身回头,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看着肖梦蝶,“这位姑娘,你还真当你们肖家人是稀罕物不成?情蛊,谁说只有动情才会发作?没见识,就不要装出一副很懂的模样。再说,就肖南玦这样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家丫头会稀罕了?”

  许是气势使然,肖梦蝶被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肖南玦,听到月璃的话,又泄了气。

  不是只有动情情蛊才会发作吗?果然,还是他太异想天开了。那些话,不是他想说的,只是近日来无殇总不再搭理他,他害怕,害怕就会这样失去她。刚刚,是他口不择言了,他没想过要伤害她。自她归来,他总睡不好吃不好,每天都担惊受怕,就怕她知晓当初事情的所有真相,若真如此,她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你们既是她的人,可知她身上的情蛊从何而来?”孙琪终于从慌乱中回过神。

  被问到的柳叶柳珊二人齐齐摇头。

  “不知,主子从未提过。”柳叶认真道。

  “现下不是该问这些的时候,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薛子熙淡淡的声音传来。

  “还请弦歌皇子将公主交给本相。”几人朝他看去。

  楚弦歌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亦是看向薛子熙,态度并不友善。

  薛子熙并不为他的眼神所吓,只继续不急不缓道:“公主作何会成如今这副样子,旁人不知,难道弦歌皇子也不知?皇子当知道,月璃公子没有法子,并不表示本相也没有。”

  看看薛子熙,再看看怀中这一张苍白绝美的容颜,楚弦歌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纠结。

  薛子熙有法子让她快些醒过来并且少受些苦,他自然知晓。

  只是

  轻吐一口气,将戚无殇抱起来,良久,才下了某种决心般欲将人递过去,薛子熙也抬手准备接过。

  这一举动,旁人谁也看不明白。

  月璃却疑惑,转而似是想到了什么,才并未出声阻止。

  柳叶和柳珊对视一眼,虽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无论谁人带走主子,她们都会跟着,至少她们确定这二人都不会伤主子。

  只是,楚弦歌松了好半晌的手,那纤弱的身影却迟迟落不到薛子熙手中。

  才发现,是戚无殇紧紧拽着他的衣襟不松手。

  然后,楚弦歌便笑了。

  这一笑,惊了云,扰了风。

  便是为同性的第一公子月璃,都有些被他那抹笑晃了心神。讲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弦歌这样笑。

  惊异过后,是惊悚。

  “看来还得本皇子将她送回去。”不管薛子熙那一张俊逸的容颜上神色如何复杂,楚弦歌抱着她转身便吩咐启书备车回城。

  肖南玉精神恹恹赶来时,恰是看到楚弦歌抱着戚无殇上了马车,略一询问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朝正失神落魄坐在地上的肖南玦走去。

  “大哥,早便说过,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肖南玦抬头看他,满是苦涩,“终有一日?”他此刻就已后悔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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