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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烦闷连连,终得解惑

  戚无殇是在一阵颠簸中醒过来的,睁眼时对上楚弦歌那一双邪魅的眸子,她愣了愣神,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后见他突然扬起的唇角,她竟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回过神。

  楚弦歌笑,且还是温柔的对着她笑,光是想想她都觉得惊悚。然此番,她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一度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梦魇中。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低沉的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魅惑。

  戚无殇这才发现是被他抱在怀里的,脸上的表情可谓千变万化。僵着欲要从他怀中离开,却如何也挣脱不开,竟是被他给紧紧扣住。

  别扭,又有些尴尬。

  奇怪的情绪让她不适,不由皱了皱眉。

  见她皱眉,楚弦歌便有些着急,“怎么了?”慌乱中摸摸她的额头,又探探她的脉息,见都正常,才松了口气。

  戚无殇本还有些不自在,但见他如此着急,心思一时被一股莫名取代。

  只是,总被他抱着也不妥,“弦歌皇子可否先将本宫松开?”

  楚弦歌深深的看她一眼,见她坚定目光中那淡淡的疏离又要冒出,忙抱起她轻轻放到一旁的软榻上,让她靠在车上,遂扯过一方毯子给她盖上,这才退开。

  所有动作,速度之快而又无一不温柔细致。

  戚无殇有些讶异。

  她见过楚弦歌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他给她的印象都与温柔沾不上边。在她眼中,楚弦歌这个人就是个危险人物,轻易不能靠近。

  而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她有两回就见着他杀人手起刀落。这样的人,该是冷心冷情杀伐果决才对,断断不该出现这般类似温柔的神情。

  所以,他突然变得这副模样,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当然她是不可能直接问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样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变回每次遇到她时都阴阳怪气的模样。

  “敢问皇子,本宫为何会在此?”若她没看错,这当是质子府的马车中。

  这一想,便想到了皇陵外那一幕,照理说,依她的心性当不会因着肖南玦那一番话被激得晕过去才对。无疑,肖南玦的那番话让她心寒,但自己的承受能力如何,她还是清楚的。

  “看样子你是记起来了。”

  “本宫记得自己似是晕了过去,但本宫为何晕过后会出现在皇子的车驾中?”难道那些人都是摆设?且不说柳叶柳珊不可能让他就这么带着她入他的马车,月璃和孙琪也不会同意,那她又是如何在这里的?

  “你莫非以为是本皇子硬将你抱来的?”带着类似不屑的神色上下打量她,“就你这样的,本皇子图你什么?”

  戚无殇觉得,楚弦歌这个人生来就是惹人生气的,果然方才那些温柔都是她的错觉。

  “那依皇子的意思,是本宫自己跑到你这车上来的?本宫竟不知自己晕过去后还有自行入别人车驾的本事。”

  “自行入别人车驾的本事是没有,紧拽着人不放的本事倒是不小。”语毕还状似嫌恶的看了看自己皱成一片的衣襟。

  戚无殇是何等的聪慧,如此哪还能不懂他的意思,“当真是本宫硬拽着你不放?”看着他那褶皱一片的衣襟,戚无殇多么希望他能说不是。

  “你觉得呢?”

  戚无殇差点仰头喊苍天,所以她晕后竟是做得这种死皮赖脸的举动来?

  单是想想都丢人。

  为能再挽回些颜面,她强装出气势问:“那本宫作何旁人不拽,偏是拽着你?”

  “你问本皇子,本皇子问谁?瞅这一身的泥,脏死了。”的确,他那身张扬的红衣上,着实沾了不少她身上的泥土。

  楚弦歌这样的人,从来衣衫就是一丝不苟,不难看出是个讲究的人,如今这一身因着她变成这样,戚无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啊,下回本宫再晕,皇子记得离远些。”

  她以为,她晕倒时他离她最近。

  她也以为,她当真有晕过去后随意拽着人不放的习性。

  楚弦歌见她如此,难得的心情好了不少。

  “谁知你会不会每次都故意往本皇子面前来晕?”

  戚无殇只觉堵着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果然和这人说话就不能放好了态度。懒得与他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本宫的丫鬟嬷嬷呢?”

  这马车里,只有他们二人,倒是外面驾车的有两人,她感觉得出来。

  却不知是谁。

  “一个在外面驾车,其余的都在你的马车中。”

  戚无殇才放下心。

  她本欲想着既然醒了,便回自己的马车去,但听外面的动静,当是已到临阳主街道,若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从质子府的马车出去,这临阳城怕又要多个茶前饭后的谈资了。

  “说来本宫倒有几分好奇,本宫拽着弦歌皇子,皇子作何不将本宫硬拉下来?”若她没记错,她是在他怀里醒来的吧?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给忽略了。

  楚弦歌神色微僵,强撑着转移话题,“被激得情蛊发作,那肖南玦于你当真就如此重要?”他本意是转移话题,然问的也正是他早便想知晓的。

  “你说,本宫是情蛊发作?”她甚至未注意到寻常这种时候,旁人都是会问她为何会中的情蛊。

  情蛊发作意味着什么?不用说她都明白,同时她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情蛊之所以发作,与肖南玦是半点干系也没有。

  陷入沉思。

  她想不到这情蛊竟如此厉害,不过心绪点点的波动都能这般,那往后若是

  看来,解这情蛊的事,她是得上些心了。总归有些东西不是她想控制便能控制得了的。

  “你何以知晓本宫身中情蛊?”戚无殇突然抬头看他。

  楚弦歌微顿,道:“月璃。”

  “哦,原来是月璃啊,难怪”却是有一抹失落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马车就在此时顿了一下,与朱雀一道驾车的启书朝里喊了一声:“殿下,是薛丞相。”

  戚无殇正好奇薛子熙为何此刻到访,楚弦歌却先开口:“让他进来。”

  薛子熙进来,见戚无殇醒着,似有些意外,但见她独自一人坐在软榻上,久久提起的心绪竟是慢慢放下来。

  “公主可还好?”他问。

  戚无殇点头,“本宫无事,有劳太傅挂心。”却直直盯着他手里端着的东西。

  许是看出她的疑问,楚弦歌解释:“你身上的情蛊,他有法子缓解。”

  谁也没注意听到楚弦歌的话后,戚无殇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这是我适才熬出来的药,公主可先喝下。”戚无殇接过,许是手有些颤,竟是洒了一些。

  “公主当心,以免烫了手。”薛子熙慌忙拿出一方手帕帮她擦洒在手上的汤药,却被她躲过。

  药是烫的,然她此刻的心却是凉的,很凉很凉。

  薛子熙拿着手帕的手僵在半空。

  “没事。”看看手中端着的药,她再笨,也闻得出这药中满满的血腥味,又看看薛子熙略显苍白的脸,突然笑道:“太傅也知本宫身中情蛊?”

  薛子熙点头,“嗯,知道。”

  盯着他尽管苍白却仍不失一贯高洁气度的俊逸容颜,继续道:“那太傅难道就不好奇本宫是如何中的情蛊?”

  “不好奇。”因为他知道。

  戚无殇失笑,“不好奇?挺好的,挺好”将药放下,“本宫已好得差不多,这药本宫便不喝了,多谢太傅。现下已快到宫门,本宫就在此处下车吧,多谢弦歌皇子一路的照拂。”

  疏离,一如既往。

  待她下车。

  楚弦歌皱了下眉,有些不悦的看向薛子熙。薛子熙亦是给了他一个不甚善意的眼神,遂盯着案几上那一碗药愣愣出神。

  “明知她不是她,丞相大人却仍用得这番心思,本皇子不得不佩服。”楚弦歌亦盯着那一碗药。

  “这般说本相时,弦歌皇子可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你楚弦歌是什么人?从不允人近身,出了名一身怪癖,而这些怪癖里,尤以洁癖最甚,然偏是这样的你,不是一样抱着满身泥土的她不松手?”

  楚弦歌不以为意,“丞相大人确定那是本皇子要抱着她?而不是她死拽着本皇子不放?”

  “是与不是,皇子当自己明白。”

  是夜,华裳宫戚无殇的寝殿中,来了人。

  琴音缭绕,男子一袭紫衣,面着一张银色面具,半倚在门边静静听着。

  她的琴音,一如既往的让他听得入迷。

  他来,戚无殇是知道的,只是她此时只想将这一曲弹完,寻常,她烦闷迷茫时,多是以琴调整心绪,只是今日,自她回到宫中便一直奏到此刻,心绪却半点未有改变。

  反而让她愈发烦躁。

  一曲终,看向来人。

  “你特地让朱雀叫本座来,可是有事?”

  “有一事相问。”

  “问。”人已走到近旁坐下。

  戚无殇起身,亦是走了过去,在他对面落座,“你曾说,我身上的情蛊这世间只有你的心头血能解,可对?”

  “本座是这么说过。”若要解,非他心头血不可。

  闻言,她失笑出声,就这么低低的笑,许久许久。

  她笑,他便拧眉看着她笑,直到她笑声止住,他才开口:“你让本座过来,就是问这个?”

  “是啊,就是问这个。”

  “听闻今日你身上的情蛊发作?”

  戚无殇却是意味不明道:“听闻?对啊,好似有这么回事。”

  “为了那个肖南玦?”

  “虽然本宫不愿承认,但好似真是如此,怎么说当年本宫也曾对他一往情深不是?”

  子舒拧眉,“你偏要如此不阴不阳的说话?对肖南玦一往情深?柳珺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是啊,忘了,你不是该最清楚?当初将我的记忆封了,不就是想我忘了自己是谁全心全意以华裳的身份过活?如今我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子舒才越发觉得她不对劲,这种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似平日里的她。

  “你喝酒了?”

  “对啊,喝了。”琴音也缓解不了她心里那一道莫名的情绪,她便寻了些酒来喝,但她知道,她其实并没有醉,倒是她尽量压下的那一道情绪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为何喝酒?”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心里不痛快。”

  “你身子本就不好,不该喝酒。”

  “你在关心我?”起身走过去,站在他跟前垂首看他,随即绽放一抹灿烂的笑,“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华裳?是了,你是知道我是假的,这么说来,你其实是在关心我?”

  子舒抬手扶住她,“你喝多了。”

  戚无殇甩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她就这么直直盯着他,半晌,唤了一声:“子舒。”

  子舒心口猛地一跳,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嗯?”

  “我若让你将我身上的情蛊解了,你可会同意?”

  “不会。”他答得毫不犹豫。

  “即便那会要了我的命,你也不解?”

  “只要你不妄动情念,情蛊并不能耐你何。”

  “不妄动情念?谁又说得准?”

  子舒却因着她的话顿了一下,眸中有隐隐的怒意,“你动了情?谁?”

  甩开他的手,戚无殇笑得有些涩涩然,“这情啊,原是想顺其自然动一动的,但现在,还是算了。”

  “为何?”他不再追问那是谁,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她的神情让他不忍继续问下去。

  “因为你不愿给我解蛊,而我现在又不能死啊。”

  子舒想,她或许真的喝多了,否则也不会与他说这些。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柳珺落这个人如此聪慧,却甘愿顶着华裳的身份行事,他很好奇她的目的,想着许借她此番醉酒能探到一二。

  “为何不能死?”

  戚无殇却蹲在他面前,仰起头来看他,模样有些傻,“你是不是以为我喝多了,想套我的话?”

  子舒淡淡挑眉,还不算太笨,遂扶着她以免她蹲不稳摔倒。

  “你这么扶着我,难道就不担心我身上的毒?”

  “这世间有许多解毒丸,而本座,素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

  楚弦歌抱着她的时候,也没有受她身上的毒半分影响。

  但是,能解她身上情蛊的,却是薛子熙。

  而且,在皇陵中,子舒方一走,楚弦歌和薛子熙二人又同时出现,所以戚无殇很迷茫,分明在这之前,她已隐隐确信了某些事。

  “我制的毒便是月璃也解不得,什么解毒丸这么厉害?”她是真的好奇,她的确喝了不少酒,但脑子却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许因喝酒的缘故,某些举动总有些不受控制。

  就好比此番像个傻子似的蹲在他跟前任由他扶着。

  见他不说,她便又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左右我今晚的目的已达到。”

  说完,起身,退后两步看他。

  子舒却被她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你的目的?”

  “我若说我便是华裳,你可会信?”

  自然不信。

  “你就那么想将自己当成她?”没来由的,子舒对如此的她有些不喜。

  “你不喜欢我是华裳?”

  头微疼,看来她当真是喝醉了,“这与本座喜不喜欢你是华裳并无干系,你是你,她是她。”

  “本宫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本宫还是要告诉你,也仅告诉你这么一次,你要听好了,本宫大名戚无殇,父皇赐封号华裳。”

  子舒盯着她,见她脸上虽有醉意,却无半分玩笑,“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若不是本宫喝了些酒,此番见着的又是你,本宫还不一定会说呢。”

  “那柳珺落是谁?”

  “也是本宫啊!”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子舒也不能与一个醉鬼计较。

  “好了,想说的本宫也说了,今日叫你来的目的本宫也已达到,你走吧。”

  至于她所说的目的,子舒并不打算再问,就她这副样子,说出的话没几句是可信的。

  子舒走后,戚无殇躺在软榻上微微阖上眼,唇角轻轻扬了扬。

  她并没有醉,她说了她是华裳,他不愿当真她也没办法。她也会如她适才所说的那般,这些话,只说这一次。若非喝了些酒,她许也不会如此冲动。总归,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原还疑惑的问题,她大底已找到答案。

  终究不是什么东西都得有十足的证据方能确定,有些东西,凭的,就是一个直觉。

  门外,朱雀单膝跪在紫衣男子面前,一一禀报:“今日公主回宫后便一直在寝殿中弹琴,约莫两个时辰,便命柳叶送了些酒进去,这期间琴音断断续续,再一个时辰左右,公主突然让属下给公子传信,后来的事,公子就都知晓了。”

  “下去吧。”朱雀刚起身准备离开,又被他叫住:“去给她煮一碗醒酒汤,往后不要轻易让她喝酒。”

  朱雀闻言,心底乐了一乐,主子终于开窍了。“可公主并不会听属下的。”

  子舒想到她那脾性,也不再为难朱雀,“若她再提喝酒,便即刻给本座传信。”

  “是。”

  子舒走后,柱子后面走出二人,是柳叶和柳珊。

  “朱雀,你家主子长得丑吗?”这话无疑是柳珊问的。

  “你家主子才丑呢!”语落朱雀才想到柳珊家主子正是这华裳宫的现任主人,有些悻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你们就死心吧,我是不会透露半点我家公子的消息的。不过你们也莫要太担心,单看有我这样的下属,我家公子还能差到哪里去?”

  “”

  柳叶和柳珊无语对视一眼,然后默默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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