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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凤鸾宫闹,孙家诸人

  据柳清查到的消息,国舅孙符好似待现今的孙皇后要比待她母后要好许多,这一度让戚无殇想不明白,都是一母同胞的妹妹,舅舅何以要待她这个姨母好些?早年她也并未看出舅舅有何偏心,即便有,那也是偏爱她这个华裳公主多一些。

  是以柳清的消息,戚无殇实则并不是那么相信,但近几日因着孙皇后被禁足凤鸾宫,国舅已多次在朝堂上发出反对之声。总言皇后是一国之母,禁足十天半月便也罢,如今半个月过去,若再继续,外人许会以此笑话戚国。

  朝中本就有许多每每总将戚国脸面看得极重的两朝老臣,孙符之言,无疑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是以孙符这般话语一出,便有不少人应和起来,弄得肖昊天一个头两个大。

  这日下朝,他便寻到姚贵妃的朝霞宫,以图清静。

  彼时姚贵妃着了一身素淡的装束正在院中亭子里煮茶,丫鬟也被她谴到了亭外候着。

  亭中,女子身姿翩翩,缭缭香炉烟间,只余茶水倒出的声响,在肖昊天那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然便是这一个背影,也让他觉得这满园景致皆失了色彩。

  这么多年过去,孩子都已长大,她却依旧如初时见的那般,素淡清雅。

  候在亭外的宫婢内侍见他来,欲要行礼,便被他摆手止住,在朝霞宫,这样的场景并不少见,内侍宫婢也如常般悄悄退下。

  肖昊天刚一道亭子旁还未靠近,姚贵妃便头也不回动作不停的道:“陛下既然来了,便进来喝一杯热茶吧。”

  无奈一笑,“每次你都如此敏锐,便是想逗一逗你也不成。”

  得不到她的回应,肖昊天便低叹一声走到她对面坐下。

  姚贵妃斟了杯茶递给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不咸不淡,“陛下今日来,可是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见他欲言又止,姚贵妃便明了,“是孙家又为难陛下了?”

  说起这个,肖昊天便不由气愤,“那孙符不过仗着他有个好儿子,若非忌惮孙琪手里那六万御林军,朕又何须处处受他的气!竟要朕解除皇后的禁足并将掌宫之权交回皇后手中,这后宫朕既已交给你,又如何会再拿回?”

  姚贵妃却并未因他的话而表现出半分感动,也给自己斟了杯茶,淡淡饮着,“陛下当知,臣妾并不在意什么掌宫之权。”

  肖昊天却是顿住看向她,略带苦涩,“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原谅朕?”

  姚贵妃素来淡淡的神色却变了一变,“肖昊天,我如今还能与你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不过是看在玉儿的面上。”笑,只有些凄然,“你毁我一生,竟还想要原谅?你也未免太贪心了。”

  见她如此,肖昊天慌乱焦急道:“你别生气,别生气,朕不再说便是。”

  “若非当年我遭仇家算计,又如何会给你乘人之危的机会?这些事我不提,不是忘了,而是不想玉儿难过,若他知自己的出身是如何来的,他当如何自处?”她的玉儿,看着随性,却最是重情重义,若他知道他的出身不过是一场错误,且还因他的存在毁了他母亲的一生,以他的性情,还不知该如何自责。

  哪个男人没点自尊心,更何况还是肖昊天这般向来自诩不凡的人。心中之人总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毁了她一生,任谁也不会高兴。

  “你总说朕毁你一生,你当若没有朕,你便能如愿得到你所谓的幸福?”姚贵妃的脸色因着他的话变得难看至极。

  “不是,姚儿,朕不是这个意思”

  姚贵妃却看着他笑了,从未有过的失态,“是,你说得对,便是没有你,我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叹我竟为此甘愿背井离乡,是我活该,所以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这都是报应,报应!”

  肖昊天生怕再说错什么惹得她不痛快,只着急的看着她。

  好半晌,姚贵妃才恢复以往的淡雅,“孙家既想要这掌宫之权,陛下给他们便是,左右我也不似孙皇后一般有个殷实的后家。”

  “姚儿,你虽一直不愿说你的出身,可朕并不笨,若没个好的家世,你又如何能有此见识休养?你不说,朕也不强求,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玉儿做做打算。”

  姚贵妃满脸的讥诮,“肖昊天,人不能太贪心,你得了戚国不够,还想要什么?为玉儿打算?说得倒是好听,不过是想借我廖家成全你的野心,你以为我廖姚儿会如你的愿吗?再说,你以为我儿会稀罕你的江山?玉儿的未来,自有我父兄操心。”

  接着道:“若我父兄知我这一生皆毁于你手,别说你是戚国的皇帝,便是你权倾天下,也休想安生!”

  没来由的,肖昊天一阵心惊。

  他虽从未听过什么姓廖的大世家,但姚儿从不是个会说大话的人。她说得没错,若非顾念着玉儿的感受,她当不会继续安分的待在皇宫中,待在他的身边。虽则,她这么多年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他总时时防着她会从他身边逃走,不管是如今的朝霞宫还是从前将军府她的住所,守卫都要比旁的地方严上许多。肖昊天知道,这些姚儿都是知晓的,她只是不在意罢了。

  本是想到她的朝霞宫图一图清静,现在反而更烦闷。

  “好了,朕不想每次与你见面都不欢而散,这后宫,不管你要不要,朕都要给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是朕的皇后。”

  “肖昊天,这么多年,你这句话说得还少吗?早在将军府时,你便说过我会是将军夫人,也不知你这自信到底是哪处来的。旁人稀罕这皇后之位,我廖姚儿可不稀罕!”

  她这一说,肖昊天又羞愧又愤怒。

  早年他确实不止一次说过要让她做他的将军夫人,但孙家势大,又有玦儿和梦蝶这两个无论是谁都很得他心的子女在,孙氏是如何也废不得的。便是他此番说早晚有一日她会是他的皇后,他心底也没有半分把握。

  且不说玦儿要有一个嫡子的身份,梦蝶也必须是嫡公主才成。

  “此事是朕对不起你,但朕待你如何,这么多年你也当看得明白。”

  姚贵妃脸上的讥讽依旧不减。

  “罢了,此事就先这样,往后如何朕自有打算。屋外冷,你也别总在这里坐着,朕还有事便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他离开,姚贵妃却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未给,更别说什么挽留不舍之类。无疑肖昊天是失望的,但这样的场景,这么多年来他也已习以为常。

  刚走几步,便遇上把玩着一把匕首的肖南玉,停下,“玉儿,来看你母妃?”

  肖南玉本还满脸的笑意,在看到他后便收住,躬身,“见过父亲。”不是父皇,而是父亲。

  他的称呼,肖昊天自是不怎喜欢,却也说不得。他心中有姚儿,玉儿自也是他宠爱的儿子,若非玉儿总这般性子不羁,他许也不会将玦儿当作继承人来培养。

  如姚儿所言一般,玉儿并不稀罕他的江山。

  倒是不像旁的国家一般儿子为争皇位斗得头破血流,也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

  “父子之间,不必如此拘礼。”

  肖南玉起身,匕首在手心打了个转,“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毕竟父亲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不是?”

  他虽神色不变,但肖昊天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深深的讽刺。

  好似再次回来,玉儿便总是这般与他说话,“你一离家便是几年,与为父都生疏了不少。”

  “是啊,是离开好些年了,这不一回来,连家都换了个地儿。”

  肖昊天闻言拧眉,“你在怨朕?”

  “朕?呵呵,儿子险些忘了,父亲如今可是这戚国的帝王,如此,儿子是不是该称父亲一声父皇?”看着他,又继续道:“父皇?可真是个特别而又新鲜的称谓。”

  “不过儿子还是觉得喊父亲心里要舒服些,不会有那么多罪恶感。”

  “你!罢了,朕为父也不与你多计较,你母妃就在那边,你去劝劝,莫要让他总在屋外,以免冷着。”

  他这副极其关心他母亲的姿态,让肖南玉略微动容,“是。”走过,又回头来,“对了,父亲,儿子如今是十七,不是七岁,有些情深似海的戏码,往后还是莫要在儿子面前演了。”

  “你以为朕对你母妃的感情,都是在演戏?”肖昊天不悦道。

  不以为意,“儿子可没这么说,只是儿子还没傻到看不出自己的母亲不待见您。所以,父亲若是无事,便不要总来朝霞宫打扰母亲了。”

  “你知道?”出口肖昊天便知自己失言,却又不知该如何圆回来。

  唇角扯出一抹轻嘲的弧度,“父亲多虑,儿子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都是聪明人,肖南玉知道不需要他说再多,父亲也当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母亲不想他知道,他便假装不知道就是。

  肖昊天深深的看他一眼,遂看向他手中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想说什么却又隐了回去。

  这把匕首,是姚儿早年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据说是她父亲所赠,那时他便是想借来看一眼她也不允。后来玉儿五岁那年,便被她当生辰礼给了玉儿。

  自此后,玉儿便从未离过身。

  “去看你母妃吧。”

  待肖昊天走远,肖南玉停下步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神色很是复杂。

  凤鸾宫中,孙皇后闹了自杀。

  戚无殇被宫人请到凤鸾宫时,凤鸾宫大殿中已聚了不少人,且都还是她比较熟悉的。

  肖家人,孙家人。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外人,她一时也有些闹不明白既是只有他们自家人在,作何又要请她这个如今基本上算是外人的人来。

  她一袭红衣踏进大殿,他们便齐齐朝她看来,彼时还有躺在旁边如何也不愿进内室休息的刚从白绫上取下的孙皇后。

  她人方到,还来不及看清情势,便听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戚无殇,你好大的能耐,竟让我们所有人等你一个!”

  孙香盈刚说完,就被人呵住,“盈盈!”孙琪朝戚无殇抱歉的点了下头。

  戚无殇看他一眼,遂看向愤愤的孙香盈,眉头轻挑,“怎么?孙家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本宫如何,轮得到你来评判?孙香盈,莫说是你,便是你父亲尚书大人,见到本宫都该尊称一声公主殿下。你一再如此态度与本宫说话,不过是仗着本宫顾念着曾经好歹也有交情一场不想让大家面上太难看,并不是本宫真的怕了你。”

  说完不再管她脸色如何难看,扫一眼众人,“说吧,特地叫本宫过来,不会只是想请本宫看这一场好戏吧?”意有所指的看向奄奄一息的孙皇后,眸中兴味半点也不掩饰。

  见她如此,守在孙皇后身边的肖梦蝶便不乐意了,“戚无殇,你莫要太过分!”

  “这位梦蝶公主,还请称本宫一声华裳公主。”

  肖梦蝶愤愤咬唇,戚无殇这护国公主的身份,无端压了她一头,这是她最不满的,遂埋怨的看向肖昊天。

  她的埋怨让肖昊天有些不悦,若非因为她大意中了人家的招,他又如何会在戚无殇一个小丫头面前吃那么大的亏。

  感觉到他的不悦,肖梦蝶也不敢再造次。父皇因着给她换解药,不仅给了戚无殇一个护国公主的称号,还失了四千临阳守兵。实则她也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说依照父皇的脾性,吃这么大的亏当责罚于她才是,却为何只字未提?

  “无殇”自皇陵那日,肖南玦便再未见到戚无殇,这些时日,他都在东宫以酒解愁,若非今日母后出事,他许还不敢入宫来,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那日,着实是他过分了。

  戚无殇淡淡扫了一眼,待看清他的模样,顿了一顿。一身衣衫凌乱不已,满脸的胡茬,且看那眼底的黑影,当是已有许久未曾好好休息过。如此模样,哪还有半点当初的温文儒雅在。

  肖南玦这般,说实话,戚无殇是有些看不上的,既做得那些事,就当有承担后果的准备。若是连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控制不得,与不知世事的孩童又有什么两样?

  目光落到肖昊天身上。

  她这连多看他一眼都嫌弃的模样,让肖南玦的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肖昊天很是不悦的瞪肖南玦一眼,若非此次召集入宫,他还不知这个极看好的儿子竟变得这副样子。

  “华觅,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点名,戚无觅将直直盯着戚无殇看的视线收回,“回父皇,儿臣不知。”

  “不知?你这太子妃是怎么当的?”

  戚无觅却不被他的厉声所吓,冷笑一声,“父皇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今谁人不知我戚无觅这太子妃有名无实?父皇,本宫除了是你的儿媳,还是戚国的华觅公主,当初可是你们求着赶着迎本宫入的你肖家,怎么这么快便给忘了?”

  肖昊天一噎,那时他要想稳住皇位,这个太子妃非戚无觅不可。毕竟,戚无觅除了是戚国的公主,身后还有个狄戎王。

  他也是一时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气昏了头,这戚无觅,暂且还不是他能得罪的。

  “不管怎么说,你总是玦儿的妻子,当有责任照看他。”

  “父皇也莫要说这些场面话,当初本宫愿意嫁,不过是本宫心中有他,但本宫也不是那种为感情可以不顾一切的性子,生在皇家,本宫自来便懂得只有谋到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最可靠的。如今本宫于你们尚有利用价值,你们才会待本宫如此客气,倘若哪天本宫没有价值了,谁来管本宫的死活?本宫也不能单靠你一个肖家不是?”

  她的话,肖昊天算是听明白了,果然戚家的人,个个都不是安分的。

  还不待他说什么,戚无殇淡淡的声音便传来:“所以,你们请本宫过来这一趟,当真是来看戏的?”

  “有什么快说,本宫可没那么多心思看你们演一场家庭大戏。”

  “华裳,你怎变成了这副模样?”却是孙符开口。

  这理所当然的指责语气,让戚无殇生出一股子的不悦来,“敢问舅舅,你口中本宫变成的模样,是什么样的?若是也历得一场家破人亡,舅舅可还会如此站着说话不腰疼?说来,本宫一直没闹明白,这位皇后娘娘是舅舅的亲妹妹,难道我母后便不是了?舅舅如何做得如此厚此薄彼来?”

  不知是不是被她说中了什么,孙符的面色有些难看,“你说这话时,可有想过当初我待你如何?便是琪儿和盈盈,我都未待他们如你一般好。”

  见戚无殇脸色有变,孙琪忙打断:“父亲!”

  “当初?舅舅既要与本宫数一数当初,本宫便来与你好好说道说道,当初若非有我母后,你孙家又如何能从一个没落世家一跃成为临阳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舅舅不念我母后的好便罢,竟合同外人毁我戚国皇室,怎么,如今做得这两朝国舅权倾朝野,舅舅心里可痛快?”

  孙符脸色大变。

  孙琪则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父亲,华裳此话可是当真?”合同外人灭戚国皇室?难怪,难怪那日他要出府入宫,父亲不仅不助他,竟还吩咐府中侍卫一道拦着。当时他只以为父亲不想他去冒险,如今想来,却不尽然。

  只是他想不明白父亲这么做究竟图什么,难道当真是为这两朝国舅的地位?便是真为孙家,如今这个姑姑当皇后,又岂能抵得上当初那个姑姑?

  “是不是很好奇你们分明已瞒过世人,本宫又是从何处知晓的?舅舅别急,早晚有一日本宫会慢慢说与你听的,总归欠了本宫的,本宫可一个都不会放过,即便你是当初那个宠本宫溺本宫的舅舅,也不行。”

  “倒是你们迟迟不告知本宫此来为何,本宫却很是好奇皇后娘娘如何会变得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莫不是得知那禁卫首领李牧的死,心中愧疚想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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