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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茫茫人海,孤身一人

  从凤鸾宫跃出,落在皇宫一处僻静的院子。说是僻静,是这处显得太过荒凉,寻常便是杂役宫人怕也不会到这处来。

  在凤鸾宫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梁上君子,月璃口渴得不行,在这附近转了许久也寻不到水喝,便走了回来,却见子舒立在一棵树下不知在看什么。

  凑过去,眼前是布满杂草的池塘,好奇道:“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

  “月璃,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仍盯着远处。

  月璃被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做错?”罢了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你是说今日那件事啊,想来过不了几日孙家与先皇后的关系必天下皆知,不是挺好的吗?虽说有些对不住孙琪儿,但也说不上对错吧?”

  孙家兄妹忘恩负义,既做了,就该担责。倒是孙琪儿,平白跟着受累。不过月璃也不担心,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那就不是孙琪了。

  “她好似并不高兴。”

  月璃想了想才知他口中的“她”指谁,无奈道:“这与她高不高兴有什么相关?她又不是真的华裳,便是不高兴也是孙皇后最后那一番话给闹的。说来那孙皇后估计也是被咱们给逼急了,竟提什么让那丫头嫁她儿子的要求,她倒是想得美。”

  越说,月璃越是郁闷,他们不过稍微威胁了一下,让她将孙家与先皇后之间的纠葛说出来,他知晓那丫头暗地里也在查这些与华裳相关的事,虽则他并不知晓她不过一个假公主查这些有何用。她要查,他们既然知道便告知她好了,不然这种瞒了几十年的家族秘辛哪是她能轻易查到的。

  尽管过程波折了些,好在结果是好的。却不想那孙皇后竟被吓得如此语无伦次。

  孙皇后着实是被他们吓到了,不是她太胆小,而是敌人的手段太狠辣。开始她也不受他们威胁,但月璃将白绫往房梁上一扔,眨眼间她便被紫衣男子一挥手挂了上去,若再不同意,她就会被伪装成自缢而亡。

  她如何不被吓到?更何况这二人还拿肖南玦的性命威胁她。另一个戴着面具她看不到相貌,但月璃孙皇后却识得,他们话里话外维护戚无殇的意思那般明显,才让孙皇后生出最后那让戚无殇嫁给肖南玦的想法来。

  在孙皇后看来,戚无殇早年心悦肖南玦,此番也不过是因他和华觅成婚而心里不痛快。若华觅和肖南玦分开,而换她嫁给他,彼时她再念起当年情分,许便会站在肖南玦这边。

  一旦得到戚无殇的维护,月璃等人待她又不同,自不会再为难肖南玦。

  不得不说,孙皇后是被逼得急了,否则也不会没想到若真休妻,戚无觅这一关又该如何过。

  说来孙皇后也的确没有自杀的勇气,最后那一撞也不过是怕忍不住将有人威胁过她的事说出口,若是说出,她儿子肖南玦许便要面临危险。

  到底,孙皇后还是很为肖南玦着想的,至少惜命如她敢为了护他而自杀。

  “你也不必多想,这件事被那孙皇后说出来,总是好的。”

  子舒淡淡扫他一眼,这一眼,在月璃看来颇有几分看白痴的意味。

  轻轻扯了扯嘴角,“我说大哥,咱好好说话成不?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他却连个多余的表情都不再给他,继续看着远方,弄得月璃有脾气也没处发。好在已习以为常,并未太往心里去,盯着视野中的一片荒凉问道:“不过子舒,你是如何知晓这皇宫还有这么一处地方的?若本公子没记错,好似并非你第一次来这里了吧?”

  “难得你还有些记性。”

  这话说得。

  子舒语毕又在原地站了片刻,同时也想着某些事。

  他认为的她不高兴,与月璃所认为的不同。今次做这一件事,也不过是不想她再费多余的功夫去查,但如今看来,他这么做好似错了。孙符并非先皇后的亲兄长,这固然能解释一些事,但无疑是在告知她,在这世间,她着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想着,子舒便猛地一顿,同时面具下的眉头深皱,他竟在如此清醒的境况下还将她们混到一起去顾虑。

  月璃说得不错,她又不是她,又何以会因华裳再没有任何亲人而伤心?

  许是他想多了。

  “子舒,旁人将她错当成真的便罢,你可莫要糊涂。不过你若不总将她当华裳来看,倒也可以与她结交结交,这姑娘的性情本公子还是很喜欢的,是个值得结交的。”

  月璃只顾自说着,也没想过得他任何回应,却听他竟破天荒的道了一声:“再说。”

  然后月璃便兴奋了,但兴奋过后,他又不免担忧。子舒这性子,既是可能会将那丫头与华裳分开来看待,那区别开后可会做什么于她不利的事?

  “事先说好,你可不能伤害她,本公子可是真心认了这个妹子的,若你做了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本公子和你就友尽了。”

  子舒回头看他,然后便转身离开原地。

  那模样,好似在说他们根本没什么友情,何谈友尽。

  黄昏时分,华裳宫。

  戚无殇坐在房顶,手里拿了一坛酒喝着,这已是她喝的第三坛,却没有半分醉意。

  朱雀等人在院子里担心的看着,却谁也不敢上前去打扰。

  正在院中焦急打转的柳珊,乍然看到一抹白影出现,忙惊喜的迎上去,蹲身行礼,“见过薛丞相。”

  薛子熙点了下头,便将视线转向房顶,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她如此多久了?”

  “一个多时辰。”柳珊如实答。

  其余几人见此,也过来见礼。看到薛子熙,都不由松了口气。

  “喝了多少?”

  秋嬷嬷急忙道:“三坛,有三坛了,公主身子弱,喝这么多如何受得住,劳烦丞相大人劝劝公主。”

  三坛?“为何不拦着?”

  “公主今日心情好似尤为不好,奴婢等正准备出声便被她一个眼神给吓得住了口,若不是薛丞相您突然过来,奴婢等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柳叶又是无奈又是担忧。

  今日的事薛子熙已经听说,大抵能猜到她为何心情不好,自然,此番他是忽略了她不是真的华裳这个事。

  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本相去看看。”脚尖一点,人已跃上房顶。

  薛奇轻叹一声,在秋嬷嬷的招呼下寻了个位置坐下。明知是个假的,大人竟还一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便片刻不停留的赶来,他都看不明白了。

  或许,于大人来说,只要有这么个人,即便不是真的,也总是好的吧。

  也罢,总归不过一个女子,薛家也不是什么注重门第的家族,大人若喜欢,带回去便是。

  倒是从前他未想过那公主既不在了,让大人忘记伤痛最好的法子便是再寻到一个让他特别以待的女子。

  房顶上,戚无殇听到动静,抬头便见夕阳下走来一袭白衣。男子就这么踏着瓦砾缓缓朝她走来,晚霞的照耀下,他那一张脸看得并不真切,但那一袭白衣,却让她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待看清那人面容,戚无殇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觉复杂非常。

  良久,才举起酒坛又喝了一口,朝他一笑,“是太傅啊,可要喝一个?”

  薛子熙走近,夺过她手里的酒坛,不喝,而是放到一旁,在她的身侧坐下,“你喝多了。”

  戚无殇却并未因被夺了酒而生气,而是又从身后拿出一坛打开,“没关系,本宫这里还有。”说完仰起头又是一大口。

  薛子熙拧了下眉,似有些不悦,“你便是如此作践自己的?”

  将酒坛抱在怀里,她愣愣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作践?”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身子不好,受不得这么多酒。”

  难得见他如此失态,戚无殇不由大笑,“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在生气?放心吧,本宫不会生你气的,本宫只是觉得太傅这样高洁如谪仙般的人竟会说出诸如‘作践’这样的词汇,很是意外罢了。”

  薛子熙却因着她那句不会生他的气而屏住了呼吸。

  这是不是说,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为何喝酒?”

  “喝酒哪要那么多理由啊,想喝便喝了。”

  “你既然要喝,那我陪你。”拿起那坛从她手里夺过的酒,仰头便喝。

  戚无殇想要说那是她喝过的却已来不及。只好无奈一笑,也罢,反正她也没有碰到坛口。

  酒坛与他的一撞,“好,喝。”

  底下几人见此,只继续哀叹着急。

  “不是去劝公主吗?怎么就一起喝上了?”秋嬷嬷着急。

  薛奇看看房顶上,又看看这焦急打转的几人,道:“有大人在,你们不必太过担心,大人自有分寸,夜里凉,你们也别在这里待着了。要我看你们与其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去给你们公主备些醒酒汤和热食。”

  秋嬷嬷觉得他此言有理,给他个赞赏的眼神,“年轻人脑子就是灵活,公主还未用过晚膳,老奴这便去给公主备吃的,朱雀,你去备些热水,待会儿公主好洗漱,柳叶去生些炭火送到公主的寝殿。”

  被落下的柳珊指了指自己,“嬷嬷,那我呢?”

  “你就在此处守着。”罢了朝柳珊眨了眨眼,柳珊了然。素来,轻易不能让公主被人占了便宜的事,她可是做得最好的。

  她们自以为眼神交换得隐秘,却全然落入薛奇眼中。心底一叹,真是杞人忧天,他们大人是那种随意占姑娘便宜的人么?

  “说来,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太傅喝酒,原来太傅你也是会喝酒的啊。”

  薛子熙挑眉,“如何不会喝酒?我也不过一个寻常人,只是你这话说得,怎好似见过我许多次一样?”

  自来便是个喝了酒不会脑子不清醒,但总犯迷糊的性子,此番喝了将近三坛,戚无殇说话总不似寻常那般精明,用力摇头,“不不不,太傅可不是寻常人,十四岁的文状元,十七岁便是戚国丞相,这番成就,哪会是寻常人能有的,况且,太傅还长得如此一副不似凡人的容貌。”

  “不过说起本宫见太傅的次数,单就太傅为哥哥老师的三年,本宫便数都数不过来,如此还不算多?”

  薛子熙却抓住一个关键词,“你方才说的‘哥哥’,可是指华煜?”

  戚无殇半点不犹豫的点头,“当然,不然还能是谁?只是哥哥不在了,他不在了,本宫很想他很想很想”

  见他失神,她收了收有些失常的情绪,淡淡一笑,“太傅是不是也觉得本宫不是华裳?”

  薛子熙满心苦涩,他哪里是觉得她不是,他比任何人都要希望她是,但他知道,她不是。

  “也罢,不是便不是吧,毕竟当日那样重的伤,能活过来,除非有奇迹。”而这个奇迹,偏巧让她给遇上了。

  “说来,本宫有一事一直想问太傅。”

  “你问。”

  “皇宫出事那日,太傅你,身在何处?”她这么问,自不是怀疑什么,不过是好奇,只因她相信,薛子熙若在,必不会任由事态如此发展。

  而若有薛子熙在,她也不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还身死的下场。

  薛子熙拿起酒坛闷头喝了一口,“那日,家中出了些事,刚离开临阳便接到宫中出事的消息,便立刻赶回,但我还是来晚了。”这无尽的悔恨,连喝了这么多酒的戚无殇都能感觉到。

  “若我再快一步,若我不曾离开,又如何会”他却未再说下去,而是又喝了一口酒。

  “这也怨不得你,总归一切都是命。”

  薛子熙有些失魂落魄的摇头,“不,你不懂,十年未归家,那次我也不是非回不可,可我还是选择了回去,若是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半步。”

  “那你家中之事,可是都处理好了?”

  “嗯,都处理好了,有人先一步赶了回去。”

  有人?谁?薛家的情况她大抵还是知道的,薛家只有一位少主是了,她想起来了,若真要算起来,戚国皇宫出事那段时日,出事的并非薛家,而是另一家。

  想来薛子熙要赶回去,也是因着同在那一个大圈子中,作为薛家少主的他不能无视之。

  那么,那家出事若要用到旁人赶回去,想是那位天才出了什么事,依照她掌握的消息,她并未听说过那家除了那位还有什么人能主事。

  算了,人家的事,她也没必要知晓得如此细致。

  “今日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薛子熙突然问。

  “烦心事?倒也算不上,就是觉得这茫茫人海孤人一身,突然有些感慨。”

  果然是因为孙家的事。

  那她又如何会因为孙家的事而生出如此感慨?难道她原也是个孤苦无依的身份?

  许是太过感慨,酒坛未拿稳,洒了不少在身上,衣衫打湿了大半。见此,薛子熙忙掏出一方手帕帮她擦,擦拭间,难免会碰到她的衣衫。

  戚无殇一惊,本没有多少的醉意瞬间便完全清醒,拉过薛子熙的手来看,“你没怎么样吧?”

  薛子熙摇了摇头,罢了盯着他被她握在手中的手出神。

  戚无殇有些尴尬,忙将他松开,“那个,不用了,本宫自己来吧。”抢过他手里的手帕自己擦了擦。

  原来,薛子熙也同样不惧她身上的毒。不过想想也是,薛家那样的家族,最不缺的便是灵丹妙药,或许他同她一般有着百毒不侵的体质也说不定。

  夜半,薛子熙离开后,戚无殇回了寝殿,未洗漱便蒙头大睡。方睡得迷糊,便被一道声响吵醒,睁开眼,见一人立于房中。

  黑衣蒙面,执戚手中的剑便朝她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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