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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处理伤口,华觅来访

  夜本沉,若再各自沉默着,气氛只会更让人不适。

  说来也怪,听到他的话,戚无殇竟一时有些心虚。也不知心虚的是他所说她迟迟未处理伤口还是心虚她适才那一番与刺客的打斗引起他的别样想法。

  她的命纵是为他所救,他却不知晓她究竟是何人有何等本事。想着,又觉便是被他知晓了她的本事她的身份也没什么,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或许,她下意识的,还是想让他将她当了华裳来看待罢。总归,华裳也该有人来记着才是。

  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肩头的伤口,笑了笑,“不过小伤,没什么大碍,公子不必担忧。”

  “你以为本座是在担心?可真会自作多情!本座不过是不想心血白费!”

  他当初救她,确实花过一番心思。但戚无殇就是觉得他如今这副气愤的模样并非因着他所言的那般不想白费心思,只是她此时却没有那与他争执一番的打算。

  这伤,也的确需要马上处理。

  “那还烦请公子回避一下。”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不是。

  子舒却未动,很是有几分轻嘲的道:“本座若走,你能自己包扎?”

  她的伤在肩头,但因着她是蹲下去拾捡东西时被伤,伤口要偏向后背一些,她若自行处理,委实有些难。

  所以,他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要帮她?

  单此一想,戚无殇就一阵不自在。她是没那么注重这些个规矩,可作为一个寻常的花季少女,当着一个年轻男子的面宽衣,她也是会难为情的。

  “待我唤柳叶来便是,夜已深,公子若继续留在此恐也不妥。”

  “怎么?怕本座趁机占了你的便宜?”遂上下扫了她一眼,轻嗤一声,“就你这样的?”

  这欠扁的语气,让戚无殇听得牙痒痒,同时又觉复杂非常。

  子舒不再管她,径直走到她身后。她便是睡觉着的内衫也是红色的,是以血流得虽多,却不明显,只伤口周围的衣衫被浸湿了一大片。微微拧了下眉,因她坐着他站着,而他本身便比她高一个头,他不得不弯下腰。

  掀下她的衣衫,使得她大半的肩头露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因着他适才那让她心情有些复杂的语气,戚无殇竟一时失神得忘了阻止。

  也或许,她并不是忘了,而是突然不想阻止。

  这种感觉很复杂,她理不通透。

  只衣衫掀开时传来的一阵凉意,让她不由打了个哆嗦。也不知这是冷的还是紧张的。

  伤口很深,子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这样重的伤,竟从她脸上半点也看不出来,不过一个小小弱女子,何以有得这般忍耐力?

  他自来过的便不是平顺日子,比谁都清楚若非经得一番磨炼,断然做不到这般忍耐。

  没来由的,心口疼了一下,让他有些莫名。

  这样多的血,若不清洗,便是上再好的药也不见得有多少成效。只是子舒此番却不想这个时候再叫人送清洗伤口的水进来。

  扫一周四下,目光停在桌上摆着的水壶上,顿了顿,便走过去将水壶打开。还有水,且是清水。

  提了过来。

  戚无殇知晓他走过去取了什么东西,只她如此衣衫半敞的模样本就尴尬,自不敢回头去看。

  子舒拿出一方干净的手绢,将其用水壶中的水润湿,罢了才轻轻擦拭着她的伤口边缘。

  手绢落在肩头的瞬间,冰凉感让得戚无殇一阵激灵。

  她动作有些大,未免影响他擦拭,子舒空着的一只手按住她,“别动!”

  戚无殇便没动,而是皱了皱眉,是伤口太疼。

  伤口并不是现下才开始疼的,只不知怎地,她此时竟这般清晰的感觉得到,且愈发强烈,甚至因着他的擦拭轻哼了一声。

  子舒的手一顿,“很疼?”

  其实戚无殇是想说不疼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半晌也吐不出来,反而心口一阵堵得慌。

  是的,很疼,不止这个伤,还有当初在皇宫那一场变故中所经受万箭穿心。她当时真的很疼,然她不能也不敢喊,只因即便喊了也再没人会心疼。

  经历这么多,她很清楚脆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现在她就是忍不住。

  见她不回应,子舒便未再问,只动作放轻了些,“忍忍,很快便好。”

  然后,她那道堵在心口的情绪,堵得更厉害。

  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这些情绪,这些脆弱,暂且收一收吧,现在还不是她能软弱的时候。

  明智如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偏头看过去,却只见他纤长的手正拿着一方淡紫色的手绢在擦着她肩头的血迹,注意力便一下子被那只手吸引了去。骨节分明,纤长有力,白皙却不苍白,修剪得分明的指甲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必是个极其讲究之人。

  她想到柳珺落知道的一个词,手控。能看一只手看得出神,她想她当就是个手控,而子舒有着一双让所有手控痴迷的手。

  手尚且如此好看,不知这面具下的容貌,当是何等模样。

  抬眼,对上他面具下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戚无殇一时忘了收回视线。

  她看他,他亦看她。

  她失神,他又何尝不是。

  良久,他才将目光收回,拿着手绢的手不由握紧,心跳得极快。

  无疑,子舒是恼怒的,那一瞬间,他竟完完全全的将她看成了她!

  拿出一瓶伤药洒在伤口上,戚无殇淡淡皱了下眉,有些疼,彼时注意力也不得不收回。

  “药已上好,本座不便与你包扎,你自寻个丫鬟来,夜已深,本座先离开,你早些歇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他现在与她说话的语气同当初比起来,不知温柔了多少。

  戚无殇却丝毫没有别扭之感。

  只是他这话在她听来,不知怎地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拢了拢衣衫,戚无殇喊住已行到门边的他,“公子请等等。”

  子舒停下,回头,“还有事?”

  戚无殇起身朝他走去,步子很缓,一步一步,因着夜的寂静,听得很真切。一声一声,不知打进了谁的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离他两步的距离,戚无殇停下,“我可否看看公子的样貌?”问完,她紧张的站着。

  许是未想到她会提出这般要求,子舒有些诧异。

  半晌反应过来后,迟疑了一下。

  也恰是他这一瞬的迟疑,换了戚无殇长舒一口气后的轻笑,“是我冒昧了。”

  子舒却未再说什么,只深深看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戚无殇未看到他广袖下紧握的双拳。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戚无殇收了收脸上的笑意。她早便知道自己对子舒不同寻常,却不曾想,竟不寻常到了这般地步。早年她以为自己心悦肖南玦,却原来,此心悦并非彼心悦。

  从前她看着肖南玦,不会心跳异常,不会一再失神,更不会有那一瞬间的脑子僵住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这些,她在此人面前,都有过。

  甚至于坚强理智如现今的她,竟也不由在他面前露出了软弱的一面。适才还是背对着他,若非如此,她还不知自己最后能否理智回神。

  她知晓,一个人不同寻常的一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另一个人面前显露出来。就像此时的她,面对任何人她都断然不可能露出一丝软弱,却是独独在他面前控制不住。

  她提出看一看他样貌的要求,不过是想给自己的猜测一个确定的答案,可最后,她却退缩了。她也说不清到底在害怕什么,是怕事实不是她猜测的那般?或是怕她受那情蛊的影响?

  毕竟大仇未报,她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果然,这情蛊就是个大麻烦,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恰是这个名为子舒的男子。

  真是,戚无殇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抚了抚心口,不由觉得奇怪,为何适才她那一番情绪波动,这心口却不见半分疼痛?莫不是她这一番不同寻常,实则并非如她想的一般是为心动?

  那她待他的那点不同,又算什么?

  戚无殇迷茫了。

  子舒走出屋子,不由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天际,心绪复杂难明。

  一直在外候着的朱雀见他,急忙过来,单膝跪下,“请公子责罚。”

  “若再有下次,你便自己滚回黑崖!”

  朱雀一惊,黑崖!那可是他们这一群人的噩梦!于他们来说,那可是人间炼狱,凡入黑崖,无一不九死一生。她从那处走出后便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

  公子向来言出必行,他既说再有下次她便要回黑崖,便不是玩笑。惊出一身冷汗,但公子的话,她断然不能违背,“是,若再有下次,不用公子说,朱雀必自行回去。”

  子舒看她一眼,欲要走,又想到了什么,停下道:“进去给她包扎伤口。”

  包扎伤口?难道公子未给姑娘包扎好?朱雀虽诧异,却不敢问,应了声,“是。”心里却是想着,果然她没猜错,公子待这位假公主是不同的,不然依着公子那谁人也近不得身的脾性,如何会亲自给人处理伤口?

  朱雀记得姑娘的伤是在肩头,若要包扎,必是要宽了衣方可,公子一个男子,终归有些不适合。

  倒是依照公子那谁人也不放在眼里的习性,能顾及一下人家姑娘的感受未强行包扎,委实难得。

  次日晌午过半,戚无殇正在院中晒着这深秋时节难得的暖阳,华裳宫便来了个稀客。

  见到戚无觅,戚无殇淡淡挑了下眉,说来,这当是自她归来后她这个姐姐首次踏进她的华裳宫吧,却不知她此番过来又是为何。

  “太子妃突然驾临,可真是华裳宫的荣幸,请坐。”对身后的朱雀吩咐:“去给太子妃煮杯热茶来。”

  朱雀防备的看了戚无觅一眼,与另一侧站着的柳珊交换了个眼神方转身回屋。

  自戚无觅出现,柳珊便进入了戒备状态,做好若她不安分便立刻动手的准备。

  甚至连正在院子里裁剪枝叶的秋嬷嬷和晒草药的柳叶也一并停下动作。

  见此,戚无觅眸光微深,遂像是未看到一般走到戚无殇对面坐下,从石桌上摆放的糕点中捻起一块,拿在手里看了看,却不吃,看向戚无殇,笑道:“妹妹可真是好雅兴。”

  戚无殇端起茶盏,淡淡饮了一口,“整个后宫为着皇后的后事忙碌着,太子妃作为儿媳却还有心思到本宫这处来,难道不也是好雅兴?”

  “这后宫如此多人,哪用得上本宫?况且后宫之事自有姚贵妃操持,何需本宫来插手?倒是本宫久未与妹妹细致说说话,便寻着今日天气不错来妹妹这处坐坐,不知妹妹可是欢迎?”

  “本宫欢迎如何?不欢迎又如何?莫不是本宫若不欢迎,太子妃便会识趣的离去?”

  “妹妹说笑了。”戚无觅却不为她这尖锐的口气所生气,反而笑意盈盈,让戚无殇不由深思。

  她这又打的什么主意?

  看看近旁站着的柳珊,又看看继续晒着草药的柳叶和正端茶走过来的朱雀,戚无觅意味不明的道:“不过离宫半年,妹妹身边便多了这般多姐姐不识得的人,妹妹可真叫姐姐意外。”

  “太子妃又何尝不是让本宫意外非常呢?说来,近日本宫得到一些有趣的消息,狄戎帝王不日将出使戚国,不知太子妃可是也有所耳闻?”顿顿又道:“对了,这么多年,本宫竟不知原来南王妃还有着这样的出身,姐姐瞒得可真深。”

  戚无觅讶异的看她,她与狄戎之间的纠葛并无多少人知晓,便是肖昊天也只知她与狄戎的关系非比寻常而已,并不知具体情形。然戚无殇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想是知晓了。

  连肖昊天费了那么多心思都未查到半点的消息,戚无殇又是如何知晓的?她究竟有怎样的能耐?她身后又会是什么人?

  这样的未知,尤其是强大到足够给她造成威胁的未知让戚无觅有些慌乱。

  她原以为,她纵归来后心性不似过往,纵身边跟着几个能耐的婢女,也终究不过如此而已,于她,造不出任何威胁。然此番瞧着,好似并不尽然。

  “你,如何得知的这些?”便是狄戎王将到戚国的国书,也是今早尚到的肖昊天手中。

  她竟在不出华裳宫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快的得到消息!

  “太子妃这么着急做什么?说来,太子妃该好好想想待狄戎王到了戚国后当如何完好无损的离开才是。你说,本宫既能查到这些,本宫生辰那日所发生的一切,又该查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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