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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一路野人指迷津 三叉枯枝寻宝图

  话说,这杨大武当晚不落手看了一晚,夜间捂在怀里朦朦胧胧睡去,未等天明,又看那三叉枯树枝。口里不停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三叉枯树枝寻宝图如何破解?难啊,难,大难!”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只听得管家来报:”武爷,许老板来访,说是与野人山有关。要不要见?“杨大武听得,问道:”哪一个许老板,我们从未与姓许的老板有交道。“管家道:”说是广东的许老板。“杨大武,吃一惊,道:”见!在客厅有请许老板!“这杨大武将那三叉枯树枝寻宝图揣入怀中,整理了一下衣冠,便道客厅等候。那管家便去大门口迎引许老板,一面唱道:”有请许老板,欢迎大驾光临!“

  说话的,这雾露河翡翠玉石场,做玉石老板的几乎都是滇西腾冲人,怎么会有广东人呢?原来,这广东人非同小可。可以这么说,天底下只要是有路的地方就一定有广东人走过,世界上只要有水路海路的地方就一定有广东人的船航行过;甚至没有路,没有船航行过的地方,也有广东人探索过;广东人是最传统也最有改革开放创新精神的,广东人对人类文明进步的贡献不亚于犹太人;你可以不会讲英语,只要你会讲广东话,你走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华人群体,广东话都是畅通无阻的;广东话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古汉语语言,广东话亦是除普通话外另一种在外国大学有独立教学和研究的汉语;美洲华侨和华裔几乎百分之90以上的祖籍都是粤语区,亦使粤语成为大多数海外华人社区的最流行语言之一;粤语亦是除普通话外唯一一个被联合国定义为语言而非方言的汉语;第一次国共合作的结晶黄埔军校在广州;任所长在的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在广州;广州起义烈士陵园在广州;广东人最懂得信息的重要性,也最有中华民族的底气和生存发展能力,也最懂得学习别人的长处;推翻两千多年封建统治,建立共和的孙中山先生是广东人;粉碎四人帮的大功臣叶剑英元帅是广东人;新中国的外汇来源是广州进出口交易会,打破了帝国主义的经济封锁;新中国的改革开放是首先从广东搞起来的;广东人包括海外华侨的广东人在内,没有不爱翡翠的;广州人没有不懂得翡翠基本知识的。南朝梁武帝普通七年(526年),天竺国高僧菩提达摩东渡广州于绣衣坊码头(今下九路附近)登岸,并在此建造西来庵传教。后世信徒遵奉达摩为中国佛教禅宗始祖,其登岸地点为西来初地。六祖是广东新兴人,六祖在广东四会深藏十五年进一步悟道,六祖坛经有记载,全世界的华人佛教信徒以及东南亚的佛教信徒都知道。当然,这些大道理那时的杨大武,并不知道,杨大武只知道在缅甸的仰光与香港玉商做生意,客商会讲广东话。因此对广东人倍加看重。

  却说这许老板何许人也?许老板,广东潮州人,许名委是也。大概是广东人中第一个到过翡翠雾露河玉石场的广东人,也是广东人中最懂得翡翠相玉学的第一人。如今的翡翠行业都说,翡翠是云南腾冲人将翡翠推向全中国全世界的。其实,这话只是说对了一半。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云南腾冲人与广东人(包括香港人,香港人也是广东人)共同将翡翠推向全中国全世界的。如今全中国最大的翡翠加工批发集散地是在广东的广州,揭阳,平洲,四会,这些翡翠的加工批发集散地早在民国以前就已经形成了。云南腾冲人主要是经营翡翠原矿石。“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翡翠玉器是经济文化的集合体。没有优秀的玉雕工艺和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以及强大的经济支持,任何好的玉石都不会有前途的。新中国改革开放后,大陆的河南南阳人,福建人,江苏南通人,扬州人因为懂得中国传统玉雕,对翡翠行业的发展也是颇有贡献的;湖南人,四川人对翡翠行业的发展也不可小看。当然,云南各地,各兄弟民族对翡翠行业的发展也是大有贡献的。云南少数民族地区对翡翠行业的发展主要集中在云南瑞丽,丽江,大理,保山,畹町,西双版纳等滇西地区一带。昆明是云南的省会城市,由于交通方便,经济文化集中,翡翠玉器的货源经营,有来自滇西地区的,也有来自广东的。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说的:”古老的民族工业被消灭了,并且每天都还在被消灭。它们被新的工业排挤掉了,新的工业的建立已经成为一切文明民族的生命攸关的问题;这些工业所加工的,已经不是本地的原料,而是来自极其遥远的地区的原料;它们的产品不仅供本国消费,而且同时供世界各地消费。旧的c靠本国产品来满足的需要,被新的c要靠极其遥远的国家和地带的产品来满足的需要所代替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话说这许老板是广东潮州人,早年是在泰国缅甸一带做杂货生意,是杂货大老板。后认识了腾冲在雾露河玉石场的翡翠大侠赵连海,翡翠江湖人称赵十老爷。许老板师从这赵十老爷学相玉学,青出于蓝胜于蓝,成为一代相玉大师,所相之玉从未走眼,每相每种,大大发财,名震帕敢,勐拱,仰光等翡翠原矿石交易集散地。许老板,翡翠行业江湖人称许玉神,意思是其相玉如神,令人叹服。说到翡翠相玉学,许多翡翠爱好者,并不很了解其重要性;甚至许多翡翠产业人员,对翡翠相玉学也未必有清晰的思路。这里有必要简要说明一下。翡翠相玉学,也可以叫翡翠鉴赏学,也可以叫翡翠评估学,也可以叫翡翠美学,也可以叫翡翠艺术学,甚至可以叫翡翠中华哲学,可以叫翡翠中华人生观学,可以叫翡翠中华世界观学,可以叫翡翠中华文化功夫学。翡翠相玉学贯穿翡翠生产经营买卖的每一个重要环节。没有翡翠相玉学,就没有翡翠的前途,就没有翡翠的珠宝价值。工人挖玉,要靠翡翠相玉学,才能决定玉石之留弃取舍;工人挖玉,老板收玉,要靠翡翠相玉学的共识,才有劳资交换的可能;翡翠原矿玉石集散地的交易,要靠翡翠相玉学,才有交易的可能;玉雕切割翡翠玉石,要靠翡翠相玉学,才能判断如取舍,如何切割,翡翠珠宝价值才最大;玉雕师傅设计雕玉,要靠翡翠相玉学,才能有玉雕工艺;翡翠玉器成品,要靠翡翠相玉学,才能鉴赏收藏或买卖交易。翡翠相玉学之核心是六大要素:种,水,色,质,工,艺。缺一不可。翡翠相玉学,与翡翠鉴定学是两码事,两个概念。翡翠鉴定学,是用科学仪器鉴定翡翠真假,属于矿物自然科学,只可能鉴定翡翠玉器是否为天然a货,不能评估翡翠的美学价值和人文珠宝价值。翡翠相玉学,既包括翡翠矿物自然科学,又包括翡翠的社会科学人文科学。换一句话说,翡翠相玉学既可以判断翡翠真假,又能评估翡翠的美学价值和人文珠宝价值。翡翠相玉学不使用任何科学仪器,全靠慧眼识宝。由此可见,许玉神老板慧眼识宝之功夫了得,中华文化功底之了得。

  此时只见,那管家便去大门口迎引许老板,一面唱道:”有请许老板,欢迎大驾光临!“那许玉神老板早已来到客厅门前,这杨大武端坐在客厅太师椅上,透过灿烂的阳光,看那许玉神老板,果然气度非凡。但见:

  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露露两耳垂珠,明媚媚双睛飞彩。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饱满。年及四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怀扫除四海之心胸。上应星魁,感乾坤之秀气;下临凡世,聚山岳之神灵。志气轩昂,胸襟秀丽。谈笑不让诸葛亮,举止敢比留侯张。

  那许玉神老板,贴身两个黑衣彪形大汉保镖,自提一袋礼物,进了大院门口,早轻轻挥手示意叫保票在大院门口等候,迈着八字步来到客厅,未进门就拱手作礼道:“久仰杨老板大名,今日登门造访,失敬,失敬!”这杨大武是个粗人,不太懂得应酬,见了许玉神老板这等气宇轩昂的人物,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便尴尬起身迎客,拱手还礼,口里连声道:“许老板请坐,请坐!”那杨大武急命管家,道:“上茶。”正说着,家童小厮已奉茶来,是云南人习惯招待贵客的盖碗茶。

  许玉神老板躬身道:“鄙人送杨老板一套我们广东人的功夫茶,请笑纳。”说着便将一袋礼物奉上。杨大武是个爽快之人,有是懂武功的,便道:“哦!茶还有功夫?何不现在就品尝一下,有请许老板功夫一番,还望手下留情。”说罢,杨大武早已拉开架势,准备与许老板讨教拳脚武功。那许玉神老板看了,啼笑皆非,连忙道:“非也,非也。我此功夫,非彼功夫。功夫茶是好友相聚,品茗悟禅,饮茶论道。说通俗一点,就是一面喝茶,一面谈天说地,一面感悟人生真谛。非武功切磋!”这杨大武这才收了架势,惊讶道:“原来如此。我等村野乡夫,喝茶上者‘人到茶到’,招待贵客;中者品些茶水之滋味;下者不过是如牛饮水,解渴而已。原来喝茶也有如此玄妙!许老板请坐,有请将这茶,功夫感悟一番,我等村野乡夫也真谛,真谛!许老板你我都是吃玉石翡翠饭的,最好是可以将这功夫茶也感悟一番玉道翡翠,岂不是更好?听说许老板相玉功夫了得,久闻大名,请多多赐教!”那许老板道:“岂敢,岂敢。”说着两个主客席位都坐了。只见那许老板把一个紫檀木的茶盘从礼物袋中拿出,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一把紫砂茶壶,一把青花瓷矮水杯,六个小酒杯大小的青花瓷茶盅,都放在紫檀木茶盘上。这紫檀木茶盘是两层,下面一层可以盛水;上面一层是密密麻麻的镂空,洗茶洗杯温盅之水都漏下去。那许老板用家童小厮奉茶来的铜水壶,将滚烫的水,用云南普洱茶,又是洗茶,又是洗杯,又是温盅,颠来倒去,拨弄了好些功夫,终于斟酌了两盅,自己一盅,杨大武一盅。许老板举起一盅,道:“杨老板请用茶,品品我们广东人的功夫茶。”杨大武拿起茶盅一饮而尽,道:“端的好味道,这功夫茶的确有些意思。”那许老板只是稍微将茶在嘴里品了品,咪咪笑着,又帮杨大武斟了一盅。杨大武又一饮而尽,一连饮了三盅,道:“我明白了。这茶是我们云南出产的最好,可是你们广东人最懂得品茶的功夫。是不是这样?”许老板道:“可以这么说,但也不一定,西方国家,还有一个国家的人也很懂得品茶。”杨大武道:“这洋人也懂得我们中国的茶?”那许老板道:“是的,这洋人也懂得我们中国的茶。这话说来还有故事呢。”杨大武道:“这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新鲜,请许老板说来听听。”

  许老板道:“说来话长啊。这英国人殖民印度后,因印度也有少量茶树生产,在英国的皇室贵族中就流行品茶了吃点心了。可是英国人对茶的需求非常大,后来发现我们中国才是真正懂得茶,真正生产茶的大国,英国商人就把进口茶的目标转向了我们中国。再后来这些英国商人因为进口中国茶就怀恨中国商人,想牟取暴利,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向中国偷运销售鸦片,再后来就爆发了鸦片战争,清政府腐败无能,与洋鬼子勾结,从此中国开始被列强蹂躏,国运大衰,民不聊生。”这杨大武一听,就跳了起来,道:“他娘的,这些英国洋鬼子真他妈的狼心狗肺!我们中国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卖给他的是强身健体的茶,他们英国洋鬼子,却是偷鸡摸狗的卖给我们祸国殃民的毒品鸦片!这清政府与外敌勾结,危害百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许老板道:“正是如此。鄙人是赵十老爷的弟子,今日来,一是来杨老板品茶,也是特来拜访杨老板,一同感悟玉道翡翠。这赵十老爷不但一个顶天立地的爱国民族英雄,文武双全,也是一代相玉论道翡翠的宗师。可惜已经作古,临终前我就在他老人家的病榻旁。老人家是喃喃自语口里念叨着淮南子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复,地不周载。辞世的。“杨大武问道:”什么淮南子往古之时?“那许老板此时也口里喃喃自语念叨着淮南子:”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复,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苍天补,四极正,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念后道:”赵十老爷平时教我相玉时,常说,我们这一代人,挖翡翠,经营翡翠,其实也是在补苍天,在继承女娲神的精神啊!“这杨大武没有读过书,也听不懂许老板在说些什么,只是听人说过赵十老爷与野人山也有往来,便问道:”许老板可知道野人山寨吗?“许老板道:”赵十老爷带领我与野人山寨有来往。不瞒杨老板说,我来拜访,是得野人山寨指点,故特来拜访杨老板,一同感悟玉道翡翠。“说着,许老板已从怀里摸出一个那野人山寨神秘物件来。

  不是许老板从怀里摸出那野人山寨神秘物件来,有分教:女娲炼石,子孙挖玉。直教雾露忠义五色石,江湖豪情三叉图。正是:只因鸦片酒色忘国家,几见诗书宝玉误好人。毕竟许老板已从怀里摸出一个什么神秘物件来,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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