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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回归家庭 浴室窃语

  张灰灰自从日本离开高曦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在家庭与大义面前,她抛弃了家庭。张一天原谅了她,可是高曦是否也会原谅她?张灰灰的内心有些忐忑。

  “妈,你放心,爸他跟你离婚那么多年一直未娶,就是一直在等你。你跟他好好谈谈,他会原谅你的。”张一天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张灰灰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迈进这一步,一旦迈进了,她就不可能走回头了。

  “二少爷,你回来拉。”张嫂高兴地喊着,瞬间又被张灰灰的出现惊呆了,她结巴地说到:“太,太太。”

  “张嫂,这些年,辛苦你照顾他们了。”张灰灰的微笑充满了感染力,让张嫂一下子就缓和了。

  “儒茹,快来,见见奶奶。”张一天示意让张儒茹过来。

  张儒茹看见眼前这个面容姣好,气场强大的女人有些胆怯地看着张一天:“她一点都不像奶奶。”

  “噢,那你说奶奶应该长什么样啊?”张灰灰弯下腰,笑着看着她。

  张儒茹指着张嫂:“像她那样。”

  这时,藤兮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看见张灰灰也有些吃惊。

  “这个是我哥的孩子,还有她是我哥的前妻藤兮。”张一天介绍着。

  “前妻?”张灰灰听着有些诡异:“高楠呢?”

  这一问,整个屋子都鸦雀无声了。张一天一直没有告诉张灰灰高楠已经去世的真相,他这才发现该面对的永远也无法躲藏。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问!”高曦低沉而又愤怒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张灰灰看着他凌厉的眼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真心关心过他们,当年你就不会走。你要是当他们是你的儿子,你就不会连高楠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高曦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质问。

  “什么最后一面,你在说什么?一天,高楠呢?你告诉我。”张灰灰惊慌地问着张一天。

  “哥两年前车祸去世了。”张一天的语调尽量平服,他不能刺激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怎么可能。”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让张灰灰的大脑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空白。她走时,高楠正值朝气蓬勃的少年。二十年弹指间,他竟化成了空气存于世上。

  张一天扶着张灰灰坐到了沙发上,他看了一眼藤兮,再看了看高曦:“爸,过去的,我们就别提了好吗。妈难得回来,我们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一家人好好吃顿饭么?”

  “哇哇”张儒茹似乎被他们的谈话吓到了,瞬间大哭起来。

  “阿莲,你先把儒茹带回房间吧。”张一天吩咐到。

  阿莲赶紧抱起张儒茹边哄边走。

  “你这次回来是想做什么?”高曦却没有给任何张灰灰缓和的时间。

  “我,我想见见你和孩子们。”张灰灰的语气充满了内疚。

  “现在都看见了,都知道了,你满意了吗?”高曦问她。

  她摇头:“对不起,是我愧对了你们。”

  “现在说,你难道不会觉得太晚了吗?”高曦一直在咄咄逼人。

  “爸,你的语气非得那样吗?”张一天劝说着:“哥的死只是个意外。最重要的是我们活着的人,既然有这个机会,难道我们不应该更好地去珍惜彼此吗?你为了妈多年未娶,她也为了你从未再嫁。就不能给彼此多一个机会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再娶是为了这个女人。”高曦充满了高傲和冷漠。

  “我想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我还是先走了。”张灰灰此刻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纠缠,她起身,走向了大门。

  张一天想挽留她,但是被高曦喊住了。

  “这个家,她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喊她又有何用,难不成你也想学她弃我们不顾!”高曦训斥着。

  “爸,你看不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要退出歌坛吗?就是因为她做到了二十年前她想做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想回来找你。当初她的离去,难道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你就那么的问心无愧?”张一天反问高曦。

  高曦也在内心问着自己,但他不表露声色:“张嫂,开饭,不想吃的可以不吃。”

  饭桌上,谁也没有为这事多说一句。

  高曦面无表情地吃着饭,藤兮的红酒在一杯杯地添满。

  “藤兮,你少喝点。”张一天劝着。

  “没事,今天为你高兴。”藤兮拿起酒杯又是一干而尽。

  吃过饭后,每个人都各自回了房间,在房里左右思量后而越发抑郁的张一天走到了藤兮的房间,他想找她多谈两句。

  藤兮的房门半掩着,天早已经黑了,但是灯却没有开。

  张一天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他似乎听到了浴室里藤兮在与人说话的声音。

  “今天你妈妈回来了,正确来说,是你的养母,她知道你去世的消息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呢?她坐在那里被你父亲责骂,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可怜极了。”藤兮冷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酒真是个好东西,本来我都看不见你了,自从上次在一天那里喝了酒之后,我每天都能看见你。你最近是不是也像我想你一样在想我。”藤兮又发出了一串清脆的笑声。

  “他们呀,都在为你去世的事情难过,只有我知道,你的离开了,但是你的灵魂还在啊。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我想抱你了,你的灵魂就会附着在一天身上。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就像我们当初承诺好的那样,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张一天推开了浴室的门,他看见藤兮正躺在浴缸里,拿着酒杯,对着空气在说话。

  他惊呆了,但是藤兮看见他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的意外:“一天,我在洗澡,你怎么就进来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是不是又产生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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