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道别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开始动身了。
鸭王嘱咐最好先去餐厅打探一下除魔界近来的情况，那里是信息最集中的地方，许多冷门信息并不一定会出现在内网上，而是以口口相传的形式呈现。
他一路送我来到车站，临别之际，对方竟依依不舍，他对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我只当他在开玩笑了。
最令人意外的是，我们碰到了徐梦口中的美人庄。
还以为拥有这么柔美的外号的人，是个跟鸭王一样男生女相的大美人，结果真相令我大吃一惊，这个满脸横肉，看起来又矮又胖的丑大叔才是美人庄。
后来鸭王告诉我，美人庄本姓庄，靠逼良为娼起家，所以道上的人都以美人称呼，久而久之就得了美人庄这样一个名号。
他最得意的时候，手下有181名来自世界各地的绝色美人，为了一睹美人风采的人，从美人街一路排到了小村口，可见其眼光之毒辣，用人之精准。
“哟，我说是谁呢？怎么陈四爷换胃口了，连残疾人也不放过。”
只有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我此刻的想法，对于这些人的恶意标签，真的是令我深恶痛绝。
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一旁充当弱者。
“我这叫救死扶伤，总好过某些人，专门干些丧尽天良的事。”
鸭王一把搂过我，扬起嘴角报以微笑，他的笑有种春风拂面的惬意，我竟感到莫名的欣慰。
美人庄恨恨地看了我们一眼，不屑的走开了。
鸭王俨然把他的愤怒当成了空气，一路上只顾着叮嘱我们万事小心。
今天的黑市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那些没有黑卡的人只能在入口处排队等待放行。
我在想，这样一个庞大的地下城市，是怎样维持秩序的？毕竟来到这里的人，多不是善类。
后来鸭王告诉我，对付邪恶，只能以恶制恶，什么改过自新的故事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谁曾见过狗改得了吃屎的？
我皱起眉头，反驳了一句，他立马又说出许多长篇大论，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种人，把坏事当成好事来做，还美其名曰为民除害。
“你想，如果没有黑市，这群人会在哪里？肯定会在社会文明的某个角落做着见不得光的事。黑市就不一样了，这里像是收容所，专门属于坏人的收容所，我们有牵制住他们的办法，只要得到了宣泄，他们回到社会自然会报以美好的一面。”
我狠狠瞪他一眼，怒道:“狡辩，如果赌徒在这里欠下一屁股债，你们会就此放过吗？肯定要别人卖儿卖女，像你一样”
鸭王听到这，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我连忙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月儿，这笔账我记下了，如果不是以身相许，别想我原谅你。”说罢他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吓得我连连后退，险些掉到轨道之上。
幸亏他及时拦住我，不然很有可能从残疾人变成残糜人。
“唉，叫我怎么放心的下。”他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随后凭空化出一根降魔杵，降魔杵周身由水晶制成，体积不大，大概手掌长短，上面精准刻录着两个降魔阵。
我仔细辨认，这就是普通的降魔阵法，跟马路伏魔符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也有本质上的区别。
比如说伏魔符对点有着强烈的要求，只有定点埋下才能达到最佳效果，而降魔阵则不同，可以随附阵之物移动，并且要真真实实的打在魔物身上才能发挥最大效用。
“黑市外没有阵法加持，如果遇上隐现降魔杵还能抵挡一段时间。到五牛镇自然有高阶除魔师守护，西河，保护好月儿，知道吗？”
西河用力地点头，事后还认真拍打着胸口，大声说:“西河是男子汉，谁要想欺负月姐姐，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我在他头上砸下一个暴栗，怒斥道:“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还有，现在开始，要叫我阿木哥。”
西河委屈的摸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答应着:“是的，月c阿木哥。”
鸭王给的人皮面具很神奇，那张脸可男可女，除了身高不占优势，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我瞥了一眼鸭王，他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正眼巴巴的看着我，为了以防被坑，我连忙催促他回去。
“抱抱。”鸭王当众撒起娇来。
说真的，他撒娇起来真有一套，让我这个曾经把他当成敌人的真实仇人都招架不住。
我大方的凑上去，拍拍他的背，以示友好。
鸭王没想到我真的会献上拥抱，还以为是生病了，左右看了半天，才自言自语道:“终于被感化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的确把我当成可以得到征服感的猎物了吧？
这一次我没有坐专车，而且踏上了普通列车，车厢里空荡荡的，来黑市的人总比出去的多，毕竟这是半个人间天堂。
等车的人行色匆匆，他们无意观察眼前的陌生人，毕竟我们此刻普通极了，只是身上崭新的机械支架有些突兀。
我把西河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让他用除魔术给机械支架去去新，毕竟人多眼杂，又配着这么昂贵一副支架，万一被有心人盯上，一个残废跟个小孩，自救起来太困难了。
西河犹豫了半天，拗不过我的再三要求，轻轻在支架上碰了下，虽然力道不大，但是身体依稀能感受到这股纯净灵力的波动。
“月c阿木哥，鼻子。”
西河不知所措起来，我抹了把鼻子，发现他这一击竟然打出许多鼻血。
怎么说曾经也是下元除魔师，现在居然被个小小的散星除魔师给打到流鼻血，真是太丢人了。
“缅甸太干燥了，给老子整得，鼻血都出来了。”我辩解着。
过了第一班车，餐厅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有不少人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
我看了一眼他们的着装，多是村内守卫。
上次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独自坐在角落里，眼神挺落寞的，大概话多又被老板娘训斥了。
我连忙凑上前，故作熟络的搭起话来，“最近外面怎么样？”
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怎么样？”
“上次听你说，净世与出了大事，难道除魔界毫无怨言？”
他立马打开了话匣子，俨然一副被憋坏了的样子。
“可不得了，现在除魔界已经开始罢工了，那么多除魔师，那么多隐现，政府已经调解了很多次了，依然没有起色。”
“是呢，听说张天净最少拘留十五天，十五天后管理局局长放不放人都是个未知数。”另一个人跟着符合起来。
“外面岂不乱了套？”我忙问。
“乱套？怎么可能，超自然管理局也不是吃素的。这个新局长原来可是边境扫黑大队的，他在任时，黑市范围只能隐约触及国境线，哪像现在。”
还有这样的往事，怎么觉得跟我认识的段戬不是同一个人呢？
“那可不，听说超自然管理局新组了个异能组跟新武组，一个专门招收能人异士，另一个由普通人类战士组成。一举平息了好几个大隐现。”
说起异能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憧憬。
“没想到普通人里居然能出这么强悍的一员，如果能嫁给他，死也无憾了。”一个倚靠在门边的姑娘突然感叹道，吓得我把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众人一看她的模样再看看我的反应，哄堂大笑。
“得了吧，人有正牌女友，上次还去净世与手撕小三。”
又说这段往事？
“别，咱别聊八卦，这话题还不如美人街的小娘们儿带劲。”我慌忙补充。
小姑娘瞪我一眼，“你们懂什么，那女人才是第三者插足，仗着自己家世显赫，逼着局长娶她。”
“嘿，说的你跟当事人似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儿？”
“就是知道，我的远房表哥刚进了异能组，他告诉我的。要不是邓小三的父亲是局长的恩师，她根本没这能力当副局，还拿着父亲的病危通知书逼局长娶她，臭不要脸。”
他们越聊越扯，直到老板娘过来，踢了少年一脚，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异能组啊。”西河憧憬的说着。
“别，这我可帮不上你，人家也不敢收个未成年啊！”
西河失望的垂下头，“进除魔道一直是父母的愿望，西河并不喜欢”
他的话对我触动很大，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总是顾虑太多，还不如小孩子，能随心所欲，敢说敢做。
“走吧。”
·
·
·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村庄，几座破败的房子，村口处斑驳的围墙，还有身旁茂密得无边无际的热带雨林，不断有车子从村外驶来，守卫们忙着上前盘问，根本没空理会出村的人。
这个画面将深深烙印在我心里，直至很久很久以后。
当初阿大把我救出时，用了疾行术，所以一路走来才会这么颠簸，离开时才发现出了村子就是国道，一路平稳，坑洼路面少得可怜。
黑市每天都会有一趟大巴进出村庄，其余的都是各自寻来的。
我们坐上大巴，等了好久，它才缓缓开出去。
意外的是大巴只在五牛镇停留，剩下的路程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鸭王那张黑卡还带在身上，他说过这东西可以在分点支取现金，幸亏早有预备，不然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阿木哥，拿这么多钱四哥会不会生气？”西河跟在我后面，怯生生的样子。
“管他生不生气，反正以后你们也没什么机会碰上了。咱们西河以后会是大名鼎鼎的大除魔师，别跟这些歪门邪道扯上关系。”
“可阿妈教我要感恩。”
这傻孩子，真是可爱的让人心疼，以后被人骗了可怎么办。
“好，感恩，”我用指尖艰难的在地上写出这两个字，“感恩两个心，意思是有心就够了。”
西河懵懂的点头，样子呆萌可爱，幸亏没留在鸭王身旁，否则这么可爱的孩子，还不知道被他怎么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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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王嘱咐最好先去餐厅打探一下除魔界近来的情况，那里是信息最集中的地方，许多冷门信息并不一定会出现在内网上，而是以口口相传的形式呈现。
他一路送我来到车站，临别之际，对方竟依依不舍，他对我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我只当他在开玩笑了。
最令人意外的是，我们碰到了徐梦口中的美人庄。
还以为拥有这么柔美的外号的人，是个跟鸭王一样男生女相的大美人，结果真相令我大吃一惊，这个满脸横肉，看起来又矮又胖的丑大叔才是美人庄。
后来鸭王告诉我，美人庄本姓庄，靠逼良为娼起家，所以道上的人都以美人称呼，久而久之就得了美人庄这样一个名号。
他最得意的时候，手下有181名来自世界各地的绝色美人，为了一睹美人风采的人，从美人街一路排到了小村口，可见其眼光之毒辣，用人之精准。
“哟，我说是谁呢？怎么陈四爷换胃口了，连残疾人也不放过。”
只有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我此刻的想法，对于这些人的恶意标签，真的是令我深恶痛绝。
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一旁充当弱者。
“我这叫救死扶伤，总好过某些人，专门干些丧尽天良的事。”
鸭王一把搂过我，扬起嘴角报以微笑，他的笑有种春风拂面的惬意，我竟感到莫名的欣慰。
美人庄恨恨地看了我们一眼，不屑的走开了。
鸭王俨然把他的愤怒当成了空气，一路上只顾着叮嘱我们万事小心。
今天的黑市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那些没有黑卡的人只能在入口处排队等待放行。
我在想，这样一个庞大的地下城市，是怎样维持秩序的？毕竟来到这里的人，多不是善类。
后来鸭王告诉我，对付邪恶，只能以恶制恶，什么改过自新的故事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谁曾见过狗改得了吃屎的？
我皱起眉头，反驳了一句，他立马又说出许多长篇大论，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种人，把坏事当成好事来做，还美其名曰为民除害。
“你想，如果没有黑市，这群人会在哪里？肯定会在社会文明的某个角落做着见不得光的事。黑市就不一样了，这里像是收容所，专门属于坏人的收容所，我们有牵制住他们的办法，只要得到了宣泄，他们回到社会自然会报以美好的一面。”
我狠狠瞪他一眼，怒道:“狡辩，如果赌徒在这里欠下一屁股债，你们会就此放过吗？肯定要别人卖儿卖女，像你一样”
鸭王听到这，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我连忙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月儿，这笔账我记下了，如果不是以身相许，别想我原谅你。”说罢他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吓得我连连后退，险些掉到轨道之上。
幸亏他及时拦住我，不然很有可能从残疾人变成残糜人。
“唉，叫我怎么放心的下。”他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随后凭空化出一根降魔杵，降魔杵周身由水晶制成，体积不大，大概手掌长短，上面精准刻录着两个降魔阵。
我仔细辨认，这就是普通的降魔阵法，跟马路伏魔符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也有本质上的区别。
比如说伏魔符对点有着强烈的要求，只有定点埋下才能达到最佳效果，而降魔阵则不同，可以随附阵之物移动，并且要真真实实的打在魔物身上才能发挥最大效用。
“黑市外没有阵法加持，如果遇上隐现降魔杵还能抵挡一段时间。到五牛镇自然有高阶除魔师守护，西河，保护好月儿，知道吗？”
西河用力地点头，事后还认真拍打着胸口，大声说:“西河是男子汉，谁要想欺负月姐姐，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我在他头上砸下一个暴栗，怒斥道:“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还有，现在开始，要叫我阿木哥。”
西河委屈的摸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答应着:“是的，月c阿木哥。”
鸭王给的人皮面具很神奇，那张脸可男可女，除了身高不占优势，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我瞥了一眼鸭王，他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正眼巴巴的看着我，为了以防被坑，我连忙催促他回去。
“抱抱。”鸭王当众撒起娇来。
说真的，他撒娇起来真有一套，让我这个曾经把他当成敌人的真实仇人都招架不住。
我大方的凑上去，拍拍他的背，以示友好。
鸭王没想到我真的会献上拥抱，还以为是生病了，左右看了半天，才自言自语道:“终于被感化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的确把我当成可以得到征服感的猎物了吧？
这一次我没有坐专车，而且踏上了普通列车，车厢里空荡荡的，来黑市的人总比出去的多，毕竟这是半个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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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西河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让他用除魔术给机械支架去去新，毕竟人多眼杂，又配着这么昂贵一副支架，万一被有心人盯上，一个残废跟个小孩，自救起来太困难了。
西河犹豫了半天，拗不过我的再三要求，轻轻在支架上碰了下，虽然力道不大，但是身体依稀能感受到这股纯净灵力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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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不知所措起来，我抹了把鼻子，发现他这一击竟然打出许多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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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太干燥了，给老子整得，鼻血都出来了。”我辩解着。
过了第一班车，餐厅的人并不多，但还是有不少人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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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独自坐在角落里，眼神挺落寞的，大概话多又被老板娘训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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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打开了话匣子，俨然一副被憋坏了的样子。
“可不得了，现在除魔界已经开始罢工了，那么多除魔师，那么多隐现，政府已经调解了很多次了，依然没有起色。”
“是呢，听说张天净最少拘留十五天，十五天后管理局局长放不放人都是个未知数。”另一个人跟着符合起来。
“外面岂不乱了套？”我忙问。
“乱套？怎么可能，超自然管理局也不是吃素的。这个新局长原来可是边境扫黑大队的，他在任时，黑市范围只能隐约触及国境线，哪像现在。”
还有这样的往事，怎么觉得跟我认识的段戬不是同一个人呢？
“那可不，听说超自然管理局新组了个异能组跟新武组，一个专门招收能人异士，另一个由普通人类战士组成。一举平息了好几个大隐现。”
说起异能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憧憬。
“没想到普通人里居然能出这么强悍的一员，如果能嫁给他，死也无憾了。”一个倚靠在门边的姑娘突然感叹道，吓得我把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众人一看她的模样再看看我的反应，哄堂大笑。
“得了吧，人有正牌女友，上次还去净世与手撕小三。”
又说这段往事？
“别，咱别聊八卦，这话题还不如美人街的小娘们儿带劲。”我慌忙补充。
小姑娘瞪我一眼，“你们懂什么，那女人才是第三者插足，仗着自己家世显赫，逼着局长娶她。”
“嘿，说的你跟当事人似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儿？”
“就是知道，我的远房表哥刚进了异能组，他告诉我的。要不是邓小三的父亲是局长的恩师，她根本没这能力当副局，还拿着父亲的病危通知书逼局长娶她，臭不要脸。”
他们越聊越扯，直到老板娘过来，踢了少年一脚，人群才渐渐安静下来。
“异能组啊。”西河憧憬的说着。
“别，这我可帮不上你，人家也不敢收个未成年啊！”
西河失望的垂下头，“进除魔道一直是父母的愿望，西河并不喜欢”
他的话对我触动很大，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总是顾虑太多，还不如小孩子，能随心所欲，敢说敢做。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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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村庄，几座破败的房子，村口处斑驳的围墙，还有身旁茂密得无边无际的热带雨林，不断有车子从村外驶来，守卫们忙着上前盘问，根本没空理会出村的人。
这个画面将深深烙印在我心里，直至很久很久以后。
当初阿大把我救出时，用了疾行术，所以一路走来才会这么颠簸，离开时才发现出了村子就是国道，一路平稳，坑洼路面少得可怜。
黑市每天都会有一趟大巴进出村庄，其余的都是各自寻来的。
我们坐上大巴，等了好久，它才缓缓开出去。
意外的是大巴只在五牛镇停留，剩下的路程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鸭王那张黑卡还带在身上，他说过这东西可以在分点支取现金，幸亏早有预备，不然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阿木哥，拿这么多钱四哥会不会生气？”西河跟在我后面，怯生生的样子。
“管他生不生气，反正以后你们也没什么机会碰上了。咱们西河以后会是大名鼎鼎的大除魔师，别跟这些歪门邪道扯上关系。”
“可阿妈教我要感恩。”
这傻孩子，真是可爱的让人心疼，以后被人骗了可怎么办。
“好，感恩，”我用指尖艰难的在地上写出这两个字，“感恩两个心，意思是有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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