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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狗剩的江湖之风水》正文 第13章 第八星 左辅

  “晓雪姑娘,我们如今到了什么地界?”我问道。

  “这是徽州境内。”张晓雪道。

  “我尝闻这徽州人顶在行经纪,不知是否?”

  “没错,此间以商贾为第一等生业,科第反在次着。凡是商人归家,外而宗族朋友,内而妻妾家属,只看你所得归来的利息多少为重轻。得利多的,尽皆爱敬趋奉;得利少的,尽皆轻薄鄙笑。犹如读书求名的中与不中归来的光景一般。”张晓雪道。

  “又可给俺开开眼界了。”阿甲笑道。

  “前头就是商贾云集之地——富甲城,我们就在那宿过今晚。”张晓雪道。

  行了约莫五里路,一城兀地拔地而立,但见红尘滚滚,车马纷纷,许多商贩客人,驮着货物,挨三顶五挤将进城。我们跟着入了,乍见四下人声鼎沸,络绎不绝。你看那酒肆红火彩旗飘,再观那米铺鲜明把粢陈;这边东家喝长,那边西家唱短。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正是游观须知此地佳,纷纷人物敌京华。

  “果真是个作买作卖的好地方。”我赞道。一路赏玩稀奇,我们寻了处客栈,安顿好了,复又上街。

  “李大哥,俺们无如置办些鲜货,俟到彼所缺之地,也好图发个市利。”

  “这才进城,你就染了此间习气。”我哭笑不得道。

  “晓雪姑娘若有什么看上眼的饰件儿,尽管开口,在下别无二话即买将来。”我道。

  “谢过公子好意,只是这些外物我从不在心上,此身唯恋剑耳。”张晓雪道。

  “李大哥,你看前面围一团是作甚?”阿甲道。

  “兴许有什么大生意,我们且去瞧瞧。”我道。

  走近看了,却是群衣裳亮丽的富人围在一户门外,见他们个个愁眉,人人不展,走的似热锅蚂蚁,踅来踅去;站的似畸树歪松,探头探脑。

  “这位员外,不知你们齐聚于此,所为何事?”我问道。

  “走开走开!”那人一脸不耐,驱蚊也似赶人。我们三人一毫不解,这时见左壁厢欹靠个乞食贫儿,却自冷笑不已。

  “这位乞儿哥,可是知道些什么?可否相告?”说罢我扔些荒银到他碗里。

  “施主慷慨,敢不道详。此间主人,姓钱名富贵,乃一顶一的阔儿主,实打实的行老儿。你却不晓得,这场富贵只来得月把光景,早在半年前,钱富贵虽不至贫,却也贱末,徽商里排不上号儿的,他倏一日崛起,其中就里小人也不明。只是从此立定了规矩,凡人把见钱给他,他立马两倍奉还。”乞儿道。

  “世间竟有这等傻人,俺就把一两银子给他,一换二,二换四,四换无穷。”阿甲道。

  “小人忘说个限制,这回报止有一次并一月只接待一人,所以非是人人可借此发家。”

  “这些人就是倍得财贝的么?你适才又冷笑个甚?”我问道。

  “这几位爷确是换过的。小人所笑,只因这里面富人有,贫人也有,甚如小人一般的亦有。他们初来各施手段,有的变卖家伙,有的当妻卖子,有的偷鸡摸梁,最后全部换过,借机发达。不料他们一经富贵,连那之前就富的,统统没了理智,成日花却无穷浪费,把这手头的拿着豆腐垫台脚——不顶事。到得身家见底,这伙人复又求上门来,正如所见。更有传闻,有换过钱的最后落得身死,不知真假。”

  “那你可知这钱富贵本月接待何人?”我接着问道。

  “乃城北的卖饣追赵三郎。”

  “小哥却有见识,再把银两谢过。”我又摸了些银子给他。

  “李大哥,俺看这里面有些蹊跷。”阿甲道。

  “我问那赵三郎就是要介入此事。我总觉与九星有干系。”我道。

  “那俺们去找他吧,不知晓雪姑娘是何主见?”阿甲道。

  “但凭李公子吩咐。”

  我们一路问询,寻到了那赵三郎家,敲过门,他走出来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钱老爷派来的观察。”我道。

  “原来是钱老爷手下,快快请进。”赵三郎恭敬道,迎了我们入户。

  “寒家简陋,还望见谅。”

  “不碍事。我且问你,为何去换这注钱?岂不闻那换过的下场。”

  “不过是些危言耸听的话,我本就家贫,更育有妻儿两口,仅靠卖饣追敷衍度日。荷得钱老爷看上,与我这兴家机缘,我那有不换的道理?如今我把家什尽卖,明日就去换过。”赵三郎道。

  “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再来扰过,一发去钱宅。”

  “三位观察慢走。”

  “李大哥,目下怎说?”回到宿处,阿甲问道。

  “且待明日,我自有计较。”

  翌日

  我们仨儿伙同赵三侵早去了钱府门首,通谒过后,管家领我们进去,但见其内:

  银桥玉路,朱户金门,光华灿烂;琼楼瑶室,画栋朱栏,辉耀卧跃。两边斜压玉栏杆,一径平钩银绶带。花湖荷开,恍疑角儿粉琢;松柏枝盘,好似苍龙高耸。径里发荣巧辨色,亭前海棠唯隐香。

  到了前厅,钱富贵正站着,我们上前礼过,钱富贵道:“赵三郎是我叫来的,几位却是面生。”

  “他们不是员外你的观察?”赵三郎道。

  “在下是名风水师,闻得贵府奇举,故来一觑,冒昧之处,还请勿怪。”我一揖道。

  “敢问公子姓名?”钱富贵道。

  “不才李狗剩。”

  “原是近来风头正盛的李公子,失敬失敬,三位还请坐献茶,俟我了却赵三郎这桩事,再来奉陪。”

  我们坐下等候,见他和赵三郎攀谈了一阵,赵三郎让挑夫把囊箧放下,点完数目,钱富贵当即唤人取了双倍财物来,赵三郎领过喜冲冲去了。

  “几位风尘而来,还请食过晚膳再走,方尽我地主之谊。”钱富贵道。

  “那就多谢员外厚款。”我道。

  我和他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只要问话中带点隐秘,他立马打个哈哈过去,不正面接招。俟上了饭桌,我们彼此分宾主坐了,钱富贵轻轻拍掌,伺候的旋即端盘子上桌,但见:

  八宝鸭,枣儿糕。八宝鸭,酥腴挂汁满堂香。枣儿糕,丹砂一点暑氲熏。凤尾鱼翅,黄绽绽剔透;宫保野兔,澄油油锃亮。一垒叠一垒儿,一碟携一碟儿,菜既奇丰,岂能胜计。品美酒,乃玉府仙醪;闻弦音,乃天乐和鸣。珠围翠绕,美食锦衣,珍馐罗列,穷极奢华。

  “员外准备如此阵仗,却是宠杀了小弟。”我道。

  “几位无需客气。鄙人早闻李公子大名,可惜无缘得见,今日幸遇,尽醉方休!”说罢钱富贵朝我敬酒,我也回敬一杯。一来一去,一还一拒,不觉酒劲上了头。我暗中拉起晓雪姑娘的手,只道一双柔荑令人心神一荡,见我样子,晓雪姑娘也晓得我趁酒劲,略略嗔怪一眼,当即运功,帮我逼出酒气。这却是我一行私下与她商量好的。

  “李公子觉得此间可好?”钱富贵道。

  “嘿嘿,这老狐狸是要露尾巴了。”我心下暗道,表面却佯装一副醉样道:“此间不似人家有,布罗尽需天上得。”

  “李公子可欲享这样富贵?”

  “何人不想?”

  “我与李公子一见如故,这有千金相赠,若嫌不勾,尽管开口。”

  “钱员外盛情难却,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笑道。

  “李公子莫要客气则个。”钱富贵也笑道。

  我把他的黄白之物收下,当晚在此宿过,不提。

  翌日

  “钱员外,就此别过,容日再来拜会。”我道。

  “李公子一路保重,定要再来。”钱富贵笑呵呵道。

  回到了我们的下处,我查看起面前一箱金银,这时,我怀中一物却是一动,我拿出一看,原是吴凡两兄弟给我的文昌星星痕,星痕自动护主,乍见眼前金银俱化作一团气散了。见状晓雪姑娘和阿甲就是一惊。

  “李大哥,这文昌星星痕还以金银为食不成?”阿甲道。我反复踱了几步,有了猜想道:“还是先去看过那赵三郎的光景再说。”

  我们三人复又去了赵三郎家,只是魆魆地跟着他,见他得了这注钱后,日日去赌场厮混,我见不过,出去劝他道:“你怎能这般度日?有了本钱自应去经营,莫要坐吃山空,需晓得‘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思有时’。”

  “没了再去找钱员外换过就是”赵三郎道。

  “那钱富贵立下的规矩你是省得的,他又讵肯给你换过?”我道。

  “到时的事,到时候说,眼下只需尽日之欢。”

  我见状叹一声走了,依旧跟着他踪迹。没几日,他就把底钱撒漫个干净,兀要把妻儿当作赌嫖之资,阿甲见后去劝他。

  “你这不识好歹的,自己滥赌就罢,怎还牵扯妻儿?”

  “我为了养活他们本就耗费颇多,且卖了他们,赎点钱来再去钱员外家换过。”

  “找打!”阿甲提手就要作打,我上前拦下后道:“你无如把你妻儿卖与我们。”他听后果地要卖,一总换给他五十两。他于是去了钱府上,我和阿甲在晓雪姑娘掩映下潜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钱富贵问道。

  “员外,我把钱消耗干了,只索卖了妻子,换这五十两来。”赵三郎道。

  “你是晓得我定的规矩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员外还请可怜可怜小的。小的平日以卖饣追为生,辛苦非常,如今能借员外之手发一笔横财,再好不过。我是吃尽了奔走生计的辛苦,唾手可得却不是好?”

  “你确要换过?”钱富贵再次问道。

  “换!”

  “好,我便与你一百两。”说罢钱富贵把钱给了他。赵三郎盯着钱物痴笑,俄而,其只身体动弹不得。

  “员外,这是怎一回事?!”赵三郎慌道。

  “你且看你的手。”听言,赵三郎一看,自己的手蓦地黄灿灿发起光来。

  “你不是喜欢这白得之财么,我便让你一身富贵,一世金银,化作一尊金人儿,不独完了你的心愿,亦是我的报答。”钱富贵笑道。

  “不要了,我不要了!员外快快停手!”钱富贵唬得他一似:分开八面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

  见状,我们三人当即跳将出来,我将文曲星星痕一使,赵三郎如复了原样,身体也动得了,昏死在地上。

  “李狗剩,你怎么无事?!”这时,高级风水师却是出来了。

  “嘿,你没见此物么。”我晃了晃手中的星痕道。

  “哼,钱富贵,我们走!”说罢他把钱富贵一拉,用了轻功就要走。

  “想走?没这么容易,就算你是八星降世,我也送你去见阎王,免个祸害。”我拿出弹弓射出霹雳弹。一声巨响之后,高级风水师远遁而去,那钱富贵却炸作了一堆碎瓷。张晓雪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李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阿甲问道。

  “还要从初入这钱府说起。适来之时,我故意道明风水师身份,那钱富贵问我姓名后,不仅不赶人,更是大摆筵宴相款。‘商人重利轻离别’,何况我们这些谋不上利的,何能一再热情?席间他赠我黄白,实是加害于我,这你也见的了。”我道。

  “这厮又是九星降世么?”

  “不错,正是八星左辅降世,八星属土,土代表财,如今正值八星当令,其是不折不扣的财星。土以生金,他借此将人化作金人渔利,而文昌星痕属木,借木克土,才能破了他的邪术。而工艺陶瓷、紫砂茶壶等象征八星,故这钱富贵甫一身死,自然碎成了瓷器。”

  “晓雪姑娘,怎么样了?”阿甲见晓雪姑娘折返,问道。

  “那贼人的轻功倒是胜我一筹,追他不上。”

  “无事,来日方长,我们终是能揭穿他的真面目。”我道。我将赵三郎摇醒,他才觉如梦方醒,我再三告诫了他一番,这会儿来倒也听进去了,想是一行的八星扰了他心智。

  “唉,这做人需得时刻勿忘在莒,无论穷通,方得善终呀。”我嗟道。

  “世人眼孔浅的多了去,每日只发发白日梦,没得钱富贵,他们还不成哩!”阿甲道。

  饣追,输入法打不出来,dui,第一声,蒸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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