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常乐乐被乔鹿明说的哑口无言,我走了出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本来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可谁知道,第二天,学校里又开始传我的风言风语。
“你们知道吗?那个李烟罗,哎呀,你怎么连李烟罗都不知道,就是那个经常跟常乐乐混在一起的李烟罗呀,她妈妈跟别人跑了,她弟弟又是被她亲手弄丢的。”
“啊?真的假的呀?”
“那还能有假?我昨天经过老师办公室,亲耳听到的。常乐乐还说,谁跟她在一起谁倒霉。”
“别说了,别说了,她来了。”
天天被人戳脊梁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只是这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奶奶跟我说的那句话了,李烟罗,你记住,你有今天,全是拜你母亲所赐。从那时候起,无缘由地,就恨起妈妈来。要不是她,弟弟也不会走丢,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被同学骂了。
记得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学校里有人编了一套顺口溜。
“李家大,大李家。跑了媳妇又丢娃,
小李家,李家小,屋里住着活王八。”
我到处问他们,是谁编的。他们说是学校里一位姓吴的编的,我要去找他,关系好的同学劝我不要去找。“李烟罗,听说这个吴刚铁的爸爸是本市教育局局长,你最好不要去了吧,要不然的话,我怕你吃亏。”
我记得我当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笃定地摇摇头:“不行,他们说我可以,但不能这么说我爸爸。”
我找到了吴刚铁,问:“你爸爸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吗?”
“什么意思?”吴刚铁刚才还躺在草垛上,旁边有四五个小弟给他扇风,此时已然坐了起来,懒洋洋的问。
我又问他:“你看过一本书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吴刚铁摇摇头。我嘲笑他:“哈,连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都没看过,还会编顺口溜?想来也是,你这几年当三好学生都是沾你爸的光吧?你爸肯定也没看过吧?要不然怎么会炼出你这块废铁呢?我劝你和你爸回去多读点书,别出去被别人说是只会编顺口溜的文盲。”
“你”吴刚铁气急败坏,又听见旁边有个人笑出了声,大概是觉得没有面子了吧,他大叫道,“你们几个,给我上!”
说着,他自己也朝我冲了过来,“诶,小心”我刚要提醒他脚前有个大石头,他倒好,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喂,你没事吧?吴刚铁,你没事吧?”我承认,当时我被吓坏了,不然我也不会丢下他,自己跑了,留下吴刚铁和他的小弟们。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全校都在议论这事儿。“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吴刚铁,就是他爸是教育局长的那个吴刚铁,昨天摔了一跤,把眼睛摔坏了,差点没摔瞎呢。最后,肇事者竟然跑了,还是他的小弟把他送到医务室的呢。”
“啊?真的啊?”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唉,烟罗,这件事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吧?”和我关系好的那位同学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我立刻反驳:“你凭什么说跟我有关系?你有证据吗?”
“是呀是呀,烟罗,你那天不是还说要找吴刚铁吗?怎么样?找了没有?”听见我和那位同学的对话,同学们立刻蜂拥了上来。
就在这时,吴刚铁回来了,“你们无不无聊?都回去,回去,”他看见还有人在我座位旁边站着,就大吼道,“我叫你们都回去,耳朵聋了?”同学们看他生气了,就纷纷回座位了。
“你放心,我已经和我爸说了,说是我自己摔的,和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和马达他们也都统一口径了。”
我放下心来,抬起头,反驳道:“本来就是你自己摔的,你想赖谁呀?”
“你”吴刚铁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天,他才笑笑,“你呀,真是的。”说着,就要来摸我的头,可是被我灵巧地躲开了,他的手就那么僵在空中,好不尴尬。
“咳咳,多谢,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必将报答。”我说完,就落落作业本,“行了,还有人没交作业吗?”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过,过了不到两天,学校里又有了风言风语。“你知道吗?三班的吴刚铁喜欢他们班的李烟罗,听说上次吴刚铁的眼睛就是被李烟罗弄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吴刚铁跟他爸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得。”
“真的假的?要我说呀,吴刚铁长得那么帅,他爸又是教育局长,所以啊,我看是李烟罗往上倒贴也不一定呢。”
“切,有心机的女人。”
“唉,别说了,她来了。”
刚好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我和常乐乐刚好听到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就用手比作扇子,一边扇一边说:“现在有些人呀,真是八卦,我问你们,吴刚铁就算喜欢李烟罗,那碍你们什么事了?一群八卦制造者。”此时的常乐乐和乔鹿明已经没事了,两人也在校园里公开的谈起了恋爱。用常乐乐的话说就是,我喜欢你,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接受我就行了。而乔鹿明呢,本来也对常乐乐有好感,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我当时还小,还不理解常乐乐那句话的含义,不过后来我明白了之后,就变成刻骨铭心般的爱恋了。
“乐乐,别胡说。”
常乐乐那天一脸歉疚地对我说:“烟罗,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鹿明都已经查清楚了,那件事不是你说出去的,是我另一个好朋友说的,唉,你说我这嘴也是,就爱乱说话。那天的事没困扰到你吧。”
我摇摇头:“没,如果困扰到我,你想我还能坐在这儿安心地跟你聊天吗?”
常乐乐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不怪我了吧?”
“不怪你啊,怪只怪我遇人不淑呗。”
常乐乐娇嗔地说:“烟罗,你最好了。”说着,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冲远处的乔鹿明招招手,“烟罗,我先走了,鹿明等着我呢。”
我点点头:“快去吧。”
今天的风言风语又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呢?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乐乐,我把乐乐拉出来,问道:“乐乐,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没有呀,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事,我这次呀,真是谨言慎行了,对了,难道是她?舒畅?”
我见乐乐想到了什么,就大声问她:“你说什么?舒畅?舒畅是谁?”
“舒畅是我发小,按理说不会呀。对了,鹿明好像跟我说把我和他的事传出去的就是一个姓舒的。不行,我得去找她。”
我和常乐乐找到舒畅的时候,她正站在学校的天台上,常乐乐大声质问她:“舒畅,你说,上次我的事和这次烟罗的事是不是都是你传出去的?”
舒畅承认了,她竟然承认了,而且还理直气壮的:“没错,就是我。”
“你”常乐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能这样?我把你当成好朋友,什么话都跟你说,可是你,你竟然出卖我。你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我喜欢鹿明喜欢了11年,可是你呢?你喜欢他才喜欢多少年呢?1年,1年的时间能改变什么?鹿明居然会移情别恋。乐乐,这样的男的不可靠啊。”
“所以你就想让他们分手,这样,等他们分手以后,你就可以跟乔鹿明在一起了对吧?”我终于听明白了,这个叫舒畅的女孩也喜欢乔鹿明,而她的目的就是拆散常乐乐和乔鹿明。
舒畅笑了:“不完全是,我的目的是想拆散乐乐和乔鹿明,而我也没打算重新跟他在一起。你知道吗?乐乐,当你把你的身体交给他的时候,当你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你就会理解我今天说的话了。”说完,她纵身一跃,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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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吗?那个李烟罗,哎呀,你怎么连李烟罗都不知道,就是那个经常跟常乐乐混在一起的李烟罗呀,她妈妈跟别人跑了,她弟弟又是被她亲手弄丢的。”
“啊?真的假的呀?”
“那还能有假?我昨天经过老师办公室,亲耳听到的。常乐乐还说,谁跟她在一起谁倒霉。”
“别说了,别说了,她来了。”
天天被人戳脊梁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只是这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奶奶跟我说的那句话了,李烟罗,你记住,你有今天,全是拜你母亲所赐。从那时候起,无缘由地,就恨起妈妈来。要不是她,弟弟也不会走丢,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么被同学骂了。
记得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学校里有人编了一套顺口溜。
“李家大,大李家。跑了媳妇又丢娃,
小李家,李家小,屋里住着活王八。”
我到处问他们,是谁编的。他们说是学校里一位姓吴的编的,我要去找他,关系好的同学劝我不要去找。“李烟罗,听说这个吴刚铁的爸爸是本市教育局局长,你最好不要去了吧,要不然的话,我怕你吃亏。”
我记得我当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笃定地摇摇头:“不行,他们说我可以,但不能这么说我爸爸。”
我找到了吴刚铁,问:“你爸爸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吗?”
“什么意思?”吴刚铁刚才还躺在草垛上,旁边有四五个小弟给他扇风,此时已然坐了起来,懒洋洋的问。
我又问他:“你看过一本书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吴刚铁摇摇头。我嘲笑他:“哈,连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都没看过,还会编顺口溜?想来也是,你这几年当三好学生都是沾你爸的光吧?你爸肯定也没看过吧?要不然怎么会炼出你这块废铁呢?我劝你和你爸回去多读点书,别出去被别人说是只会编顺口溜的文盲。”
“你”吴刚铁气急败坏,又听见旁边有个人笑出了声,大概是觉得没有面子了吧,他大叫道,“你们几个,给我上!”
说着,他自己也朝我冲了过来,“诶,小心”我刚要提醒他脚前有个大石头,他倒好,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喂,你没事吧?吴刚铁,你没事吧?”我承认,当时我被吓坏了,不然我也不会丢下他,自己跑了,留下吴刚铁和他的小弟们。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全校都在议论这事儿。“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吴刚铁,就是他爸是教育局长的那个吴刚铁,昨天摔了一跤,把眼睛摔坏了,差点没摔瞎呢。最后,肇事者竟然跑了,还是他的小弟把他送到医务室的呢。”
“啊?真的啊?”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唉,烟罗,这件事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吧?”和我关系好的那位同学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我立刻反驳:“你凭什么说跟我有关系?你有证据吗?”
“是呀是呀,烟罗,你那天不是还说要找吴刚铁吗?怎么样?找了没有?”听见我和那位同学的对话,同学们立刻蜂拥了上来。
就在这时,吴刚铁回来了,“你们无不无聊?都回去,回去,”他看见还有人在我座位旁边站着,就大吼道,“我叫你们都回去,耳朵聋了?”同学们看他生气了,就纷纷回座位了。
“你放心,我已经和我爸说了,说是我自己摔的,和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和马达他们也都统一口径了。”
我放下心来,抬起头,反驳道:“本来就是你自己摔的,你想赖谁呀?”
“你”吴刚铁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天,他才笑笑,“你呀,真是的。”说着,就要来摸我的头,可是被我灵巧地躲开了,他的手就那么僵在空中,好不尴尬。
“咳咳,多谢,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必将报答。”我说完,就落落作业本,“行了,还有人没交作业吗?”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过,过了不到两天,学校里又有了风言风语。“你知道吗?三班的吴刚铁喜欢他们班的李烟罗,听说上次吴刚铁的眼睛就是被李烟罗弄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吴刚铁跟他爸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得。”
“真的假的?要我说呀,吴刚铁长得那么帅,他爸又是教育局长,所以啊,我看是李烟罗往上倒贴也不一定呢。”
“切,有心机的女人。”
“唉,别说了,她来了。”
刚好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我和常乐乐刚好听到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就用手比作扇子,一边扇一边说:“现在有些人呀,真是八卦,我问你们,吴刚铁就算喜欢李烟罗,那碍你们什么事了?一群八卦制造者。”此时的常乐乐和乔鹿明已经没事了,两人也在校园里公开的谈起了恋爱。用常乐乐的话说就是,我喜欢你,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接受我就行了。而乔鹿明呢,本来也对常乐乐有好感,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我当时还小,还不理解常乐乐那句话的含义,不过后来我明白了之后,就变成刻骨铭心般的爱恋了。
“乐乐,别胡说。”
常乐乐那天一脸歉疚地对我说:“烟罗,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鹿明都已经查清楚了,那件事不是你说出去的,是我另一个好朋友说的,唉,你说我这嘴也是,就爱乱说话。那天的事没困扰到你吧。”
我摇摇头:“没,如果困扰到我,你想我还能坐在这儿安心地跟你聊天吗?”
常乐乐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不怪我了吧?”
“不怪你啊,怪只怪我遇人不淑呗。”
常乐乐娇嗔地说:“烟罗,你最好了。”说着,挽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冲远处的乔鹿明招招手,“烟罗,我先走了,鹿明等着我呢。”
我点点头:“快去吧。”
今天的风言风语又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呢?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乐乐,我把乐乐拉出来,问道:“乐乐,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没有呀,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件事,我这次呀,真是谨言慎行了,对了,难道是她?舒畅?”
我见乐乐想到了什么,就大声问她:“你说什么?舒畅?舒畅是谁?”
“舒畅是我发小,按理说不会呀。对了,鹿明好像跟我说把我和他的事传出去的就是一个姓舒的。不行,我得去找她。”
我和常乐乐找到舒畅的时候,她正站在学校的天台上,常乐乐大声质问她:“舒畅,你说,上次我的事和这次烟罗的事是不是都是你传出去的?”
舒畅承认了,她竟然承认了,而且还理直气壮的:“没错,就是我。”
“你”常乐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怎么能这样?我把你当成好朋友,什么话都跟你说,可是你,你竟然出卖我。你这是为什么呀?”
“为什么?我喜欢鹿明喜欢了11年,可是你呢?你喜欢他才喜欢多少年呢?1年,1年的时间能改变什么?鹿明居然会移情别恋。乐乐,这样的男的不可靠啊。”
“所以你就想让他们分手,这样,等他们分手以后,你就可以跟乔鹿明在一起了对吧?”我终于听明白了,这个叫舒畅的女孩也喜欢乔鹿明,而她的目的就是拆散常乐乐和乔鹿明。
舒畅笑了:“不完全是,我的目的是想拆散乐乐和乔鹿明,而我也没打算重新跟他在一起。你知道吗?乐乐,当你把你的身体交给他的时候,当你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你就会理解我今天说的话了。”说完,她纵身一跃,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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