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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四大铁

  与平略有隐瞒。

  并没有交代有关自己的事情。

  简单的一笔带过,让刘铮鑫心存疑惑。但他很有城府的并没有继续追问。

  “本助c勘兵卫他们呢?现在哪里,是在村里的医馆吗?”

  “村里的医馆,住得都是此次出阵的伤病人员。斗剑的瘀伤,不是很重,他们几人暂住在吉家。”

  “嗯,带我去。”

  “什么?”与平满肚子疑问,刚想追问,猛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僭越,立马跪伏于地,“哈!”

  与此同时。

  村北的吉家,热闹非凡。

  时不时的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吉三郎的房间。

  女眷早就移至它处。

  卧室内的地板上,躺满了只穿一件兜裆布的白条猪。一股刺鼻的药草味。

  “巴嘎~蠢材!不能利索点吗?再弄疼本大爷,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小六子。闭上你的臭嘴吧!欺负家丁算什么本事?不就摔破点皮吗?这点小伤,不用敷药也能好,算个屁啊!哼哼唧唧的,你烦不烦?把大爷惹毛了,先把你剁了喂狗!”

  “混蛋!蠢木头!哎呦~岩卷!你给我等着”小六刚想表示不服,却意外的触动伤处。

  岩卷落井下石,“哈~哈哈你才是没用的软蛋!起来呀?有胆,咱们外头比试”

  “闭嘴!都是混蛋!没用的蠢蛋!还好意思斗嘴”本助的伤全在脑袋上,是唯一能坐在地板上的人。

  “哼~!还好意思开口?谁是混蛋,大家最清楚!要不是你死撑面子,我们岂能遭这活罪?你眼珠子被山鲸(野猪)啃了,还是被鸟毛堵了耳朵?”勘兵卫倒打一耙的技能,绝对超出他真实的武艺。

  “武门的心思,传位的事宜,是你我能否定的吗?再说,这等大事情,吉四郎敢骗我们吗?”

  此刻的勘兵卫,算是彻底的臣服于刘铮鑫淫威下。

  “那位根本就不是人!是恶灵,是真正的魔虫转世!教训你我的手段,即留有余地,又凶狠粗暴!这还算是仁慈对待,被他视为敌人,又怎样?都说蝮蛇(斋藤道三),手段毒辣,跟这位相比毛都不如!”

  “怨我?怎能怨我”本助表示一万个不服,“你!高野!秉助!岩卷!小五!还有小六平日里,四郎的话,你们信了几成?你们谁真信了?谁能想到”

  卧室门从外面拉开,吉三郎走了进来。

  “好了都少说两句。四郎是没说清楚,我替他说声抱歉!也怨我忙着安抚次郎家眷和众多伤员,没能及时地通知你们”吉三郎很稳重的找空地坐下,颇有大将的风度。

  “说实在的,我们这些人包括武门在内,能活下来全靠他!若他没有出现,我们多半会像负责放哨的次郎那样唉,一个照面,便被长尾家大将,斩去脑袋”

  本助一脸难以置信的打断道:“四郎真没撒谎真是长尾家的”

  “是的,四郎没有撒谎我们最开始预抢北陆的粮商。谁能料到,长尾家富士町奉行(町里的政务官),带领五十足轻(低等的步兵)c十数骑武士(足轻头),巡视商路。你们也知道,我们一共不到四十人,跟他们硬拼,绝没活路可言”

  “是啊,长尾家的足轻,多是些不怕死的浪人武士十数人,还有马能逃出来真够幸运的”一位吃瓜听众颇有感触的说道。

  “少说两句!”

  勘兵卫使劲地瞪了一眼小五一五右卫门。

  而五右卫门也瞬间领会了勘兵卫的意思。毕竟吉家死了当家的吉次郎,自己不长脑子的胡咧咧,实在是有点过分。

  “呵呵没什么。做山贼的早就料想到这一天!至于小五说的幸运?在我看来,你们能活着,并在这里说话,才是够运气的。知道吗?那位是怎么杀人的?”

  高野很配合的问向吉三郎,“快说说?他真像四郎说得那么厉害吗?”

  岩卷:“是啊,那位的刀法神了!我开始相信四郎的话了”

  “他真的以一己之力,杀了町年寄(市集管理者)和五个町役(雇佣的浪人)吗?”秉助的脑子跟他的名字“病猪”一样坏掉了,完全不在状况。

  岩卷一脸厌恶,“笨蛋!你耳朵出问题了吗?不都说了,是巡视商路的长尾家大将和五个骑马武士嘛!”

  勘兵卫:“都闭嘴,听三郎说”

  吉三郎没有理会众人,两眼发直,自言自语道:“杀?我肯定,那绝不是杀!那位天神一般,从天而降,一脚踹死长尾家富山町大将”

  “哇哦~长尾家大将,是被踹死的?还是一脚”

  “小五别插话!三郎继续?”

  被打断话语,吉三郎稍稍缓过神来,“哼哼,你不懂一脚算什么?那位从马上翻下,随手捡起大将掉落的太刀你们是不知道啊”

  本助也来了兴趣,“三郎别卖关子!快说,怎么了?”

  “不是我卖关子,实在是太吓人了,直到现在我还后怕不已”吉三郎轻扶胸口,不疑有假。

  “知道吗?只用一刀是没出鞘的刀诶!砍烂了一位武士大人的嘴后,连带砸碎他身后刚探出的半个脑袋!那种死法,我相信,没人愿去尝试那是最痛苦的死法”

  “后来呢?快说呀,急死我了”秉助脑子不大好用,却是个急性子。

  “呼~”吉三郎深吸一口气。

  “一刀砍下,脑袋开花,刀鞘崩碎!那位,飞身一跃再一刀挥下,两间远的距离,想要打马逃跑的三个武士,直接被砍断了脖子。飞起的头颅五六尺开外,那血喷的漫天都是”

  吉三郎眼神有些恍惚,“我能看到平家(死去武士尊称)的亡魂,咧嘴大笑大口大口的吞噬,那些武士大人的魂魄”

  小六一脸质疑:“一刀能砍断三个头颅?”

  “不错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在场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在我看来,若不是那最后一刀连带着砍伤一条马腿马匹受创倒地,意外的砸中那位,他绝对会追杀至死,一个不留!”

  说到此处,吉三郎脸上泛起崇拜之情,“你们是没看见呀!那些长尾家自以为是的武士大人们,哭喊着,跪地求饶的模样,屎尿横流c连滚带爬,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的样子”

  五右卫门摸了摸脑袋,“妈呀~这是什么样的刀法?就凭咱们的刀术,还想跟他斗剑,真不知死活我们,真是够幸运的”

  小六很难得的夸赞道:“那位比斗时的刀法是我平生见过最快的刀法!想必郭贺町新建道场的富田大师,也未必出刀这么快”

  岩卷:“你说的是郭贺港那位新来的‘红眼’大人,叫什么势源的?”

  “不错。”

  高野:“我可是听人说了,他曾是馆长,为了剑术,放弃了家督的地位傻木头一个!”

  本助两眼发亮,“别打岔!继续说那位?”

  “有什么好说的?那位,就不是人!日后千万别惹他,要是可能的话,离他远点比较安全”胆小的五右卫门,已经有了散伙跑路的想法。

  “不能这么说?你们不觉得他好相处吗?”勘兵卫有着不同的想法。

  高野:“好相处?跟你追债,还要什么利钱,你还觉得好相处吗?”

  “不错!正因如此,光明磊落的把事情摆在明面,我才觉得他值得信任,值得我们去效忠!你们不觉得那位,很不一般吗?不管是性情,还是说话的语气,还有他做事的风格”

  “再看看你们身上的伤,力度的把控,谁能否认,他没手下留情?你们也看到了,那位当时是多么的生气?含怒出手,还留有余地,绝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岩卷:“是啊!我也觉得,他给我的感觉,是个好相处的人。虽然他凶起来真吓人”

  小六:“嗯,我也觉得,他对我们没有敌意。我有种感觉,他就应该是我们的主上,他比武门更像武门”

  五右卫门:“对呀,我也有这种感觉。哦,你们谁知道?主公所说的‘同在一个壕沟里’是什么意思”

  秉助:“是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挖沟,还要”

  “哈哈哈!让我来解释吧”

  “主公!主公来了”

  “有伤在身,不需多礼。都躺好,躺好,呵呵呵”

  “哈~!”

  毋庸置疑,来者是刘铮鑫。

  其实他早就到了吉三郎家,跟吉三郎差不多前脚后脚的事。

  只不过,绝佳的听力使他听到众人正在议论自己,为了偷听他只能故意的放缓脚步。

  “知道什么是人生四大铁吗?”刘铮鑫随意的坐在众人让出的主位上。

  众人面面相窥,一脸懵逼。

  “哈哈哈不知道吧?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

  “主公所言,扛过枪分过脏?我嗯,倒是懂一点。可其它两项,恕小的无知。”

  猥琐男勘兵卫越来越喜欢这位平易近人的新主公,说话间自然少了不少顾忌。

  他有一种感觉,这位新主公绝对会给自己带来惊喜。

  “扛过枪,跟同一个战壕是一个意思,日后有了铁炮队,你们自然明白什么是战壕。而同过窗,就是一起上过学学习,懂不懂?学问懂不懂”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古书上写得字,父母用它日常教习,道场里教的学问,还有寺庙里教识字什么的?”年龄最小的小六子,头脑活泛,一点就通。

  “不错。日后,我会开办学堂,让这里的孩子们,都能读书c识字。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去学习,自然也就同过窗了。”

  “主公可是真的?”

  “主公的话,你也敢不信?”

  小六的话刚说完,便享受到身旁本助一个爆栗,这家伙就是见不得人好,也更想在刘铮鑫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

  “我,说话算话!信不信在你?”

  “主公,大恩”没人是傻子,都知道有学问的好处。

  “至于最后一个嘛,我稍稍解释,呵呵你们自然明白了。艺妓是啥,还用我说吗?尝试过她们的滋味没?”

  男人都懂的眼神,令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指的是这个呀”

  唯有本助脑子发懵的回复道:“报告主公!本助,没试过那些城下町里的艺伎院,实在是太贵了,要想留宿,最少两个小金判。不过宿屋c酒屋里的游女,呵呵我倒是经常享用,嘿嘿嘿”

  这么贵呀?特乃乃个熊的,艺妓了不起啊

  刘铮鑫很清楚,一个小金判的价值。

  但他不知道,艺妓不同于妓女,要有很高的艺术修养,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也绝不是什么身份都能在艺伎院留宿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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