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爱非不爱，奈何无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最后一口汤被林渊喝进肚子里，他舔了舔嘴唇满足的呼了口气，单手摸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张政笑着问他：“怎么样，我手艺还不错吧？”
“不是不错，真的是太好吃了。”林渊由衷的赞叹。他这几年一直都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在学校里除了快餐还是快餐，做来做去还是那个味儿，翻来覆去还是那几样菜，现如今能碰到将一种食物做成好几种菜的大叔，也算白捡了一个便宜。
虽然这大叔把他弄进了一不小心就会丢命的军情处，但也好歹是帮了他。即使他知道张书华一定不会起诉他，但他依然不想将没坐牢的功劳归在张书华身上，他情愿入了虎窝，也不愿再入那狼窝。
张政爽朗大笑，眼角处的皱纹都凝成了一个个的圈，他道：“好久没人陪我吃饭了，明天我去弄两瓶好酒，咱爷俩儿好好喝一个，喝完就要送你去刑场了。”
林渊脖子靠在椅背上摇了摇手指，看着头顶刺眼的白光叹息道：“刑场好啊，不是有句话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嘛，我就是那个‘骨’，军情处就是那个‘将’，我牺牲了，军情处才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此话一出，张政猛地拍了下桌子，碗碟都被他的力道震了三震。他吼道：“这句话说的很好，我喜欢！”
林渊仰着脖子哈哈大笑，笑的眼角都出了泪。
“张叔，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吗？”
“有，”张政的眼睛变得茫然无措，他望着黑暗渐袭的夜空，心中的那道旧伤未愈的伤口再次裂开，“在一场任务中我亲手打死了他。”
亲手打死！林渊猛地抬起头，心中顿时涌起了狂风暴雨。亲手打死自己爱的人却这么轻松的说出口，林渊灼热的视线紧盯着张政的脸，他不相信人会这么无情。
林渊试图从张政的脸上找到一点松动的情绪，可是他失败了，张政这人面部表情太少了，除了笑再也没了别的情绪。
林渊不知道，有些人的悲伤不是从表面就可以看出来的。有时候想念一个人并不一定整天喊着“我想你”，有时候悲伤一个人的离去并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
张政就是一个情绪不多的人，他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淡定的化解，他可以拿着狙击一枪爆了敌人的头，可以一个人周旋在各个犯罪领域。可那天在雪山上，他拿着狙击对准既是敌人又是爱人的情况下，他的手抖了，他的心乱了。在那种情况下，在他肩上背负着十几条人命的情况下，他毅然决然的抛弃了爱人这层关系，选择了敌人。也是从那天开始的一年后他被要求退到了军情处幕后，而在那一年中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中。那时的他每每望着窗外的夜空，流光溢彩的星星上都是那人英俊的笑脸。
直到一年后他才从这栋公寓里走出去，可是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的情绪变得更少，他知道，他这一生也逃不开那个梦魇，逃不开瞄准镜中那个男人恨到毁天灭地的眼神。
林渊几乎可以想象这个男人在杀死自己喜欢的人时的心态，无奈c绝望c疼痛c悲伤，各种情绪砸在那根脊梁上，砸的几乎弯的直不起来。
林渊知道这种话题不能继续，就像他今天所遇到的一切，父母死亡和男朋友一直以来的利用让他濒临崩溃，让他想要将张书华这个男人挫骨扬灰。可他知道，在这种时候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受过伤的人宁愿将伤口埋在地底，也不愿有人将它翻出来一遍又一遍的在上面踩踏。美名其曰是安慰，实则在不经意间就再次戳痛了还未愈合的伤疤。
林渊悄然的走到沙发边拿起行李包，问道：“张叔叔，我的房间在哪一个？我有点累，想先去睡了。”
张政没说话，他伸手指了指靠门的一个卧室，林渊了然，拿着行李包进了卧室。
林渊透过门缝张望，暗影下的张政依然坐在原地，连个姿势也没动，那几天来都挺直如笔的脊梁一下子被压垮了。
林渊懊恼的坐回床上，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现在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干嘛有事没事儿的就往感情上扯，你自己受了伤还要拖着别人，这不是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嘛。
林渊懊悔了好一阵儿，直到客厅里传来收拾碗碟的声音他才想起来他是寄住在别人家的客，吃完就跑这种行为实在摆不上台面。
于是百般纠结下，林渊鼓足勇气再次去了客厅。
客厅里没了张政的身影，厨房里的水流声吸引着林渊过去。
张政的背影宽厚稳重，衬衣袖口挽在手肘上方，整个就是一居家好男人的形象，林渊一点也看不出这人是军情处的四面玲珑的情报员。
他扣了扣厨房门板，走过去想要接过张政手里的碗，却被张政躲开了。
“张叔，我来帮帮你吧，我发现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
张政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不用不好意思，这些事儿都过去了。”
林渊明白张政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那一点风花雪月伤人伤己的事儿。可就是这点事儿，能把一个心理不强大的人弄得疯疯癫癫。林渊不禁佩服张政，这个人的心理究竟强大到了一种什么地步，才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
林渊心里憋屈的事儿太多，恍惚之间竟让他有了一吐为快的念头，他想把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儿的全倒出来，倒在这个心理强大的男人身上，他很累，他想得到点安慰。恐怕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听他倒苦水的人只有张政了。
林渊靠在白色的不染尘埃的墙壁上，看着张政的背影落寞道：“张叔，在经历这一天所有的事情前我没想过后果，我心里一直对张书华有个结，他利用了我两年，从第一天遇见他的开始，我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温暖中，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张政没有停止洗碗，他就像一个大家长一样用讨论天气的口吻给自己的孩子讲道理：“没有人可以预料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这并不怪你。我可以劝你一句，恨他或许是你未来几年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你可以留着命回来找他报仇，报复他这两年做的混蛋事情，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不值得。你不只是为了他而活，你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当做你生活的唯一目标。或许在十几年后，你会庆幸这样的一段当情报员的经历，它是你人生中特有的，在这个国家里跟你拥有相同经历的人不超过亿分之一。”
有些时候严肃认真的去对待某一件事反而会得到不好的效果，轻松谈论着严肃的话题会适当的减轻心理压力，听者可以更好的从话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
“你放心，答应了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不管前路荆棘和后路深渊，我一定会完成军情处的任务。”
张政叹了口气道：“林渊，如果有一天你在任务中也遇见了那个人，记得首要的是国家，如果给你个选择，你的答案也只能是国家。”
林渊定定的点头，“我会记得。”
如果张政了解林渊，就知道他这个人会把问人放在前面，会把自己应该做的和必须做的事情放在前面。
但此时的林渊并不知道，也不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会遇见张政口中的那个男人，那个让他想要陪着一起过一辈子的男人。以至于这夸下海口的誓言他不得不去遵守，该“背叛”的人不得不去“背叛”。
张政脱下洗碗手套，拍了拍林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林渊，加入了军情处，排在首位的必须是国家。”
“我知道，一入军情处，风花雪月的长情之事都跟我没关系。”
“话不能说的太早，你擅长交际，不代表你可以抵抗一切诱惑，尤其是爱情这种可以把人拖进深渊的感情。有时候你抵挡不了，就算你能果断拒绝，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这种情愫会日积月累，等待某一个时刻迸发而出，将一切都推入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张政的话说完了，林渊的神情也僵住了。
他深深地看了林渊一眼，转身离开了厨房。
林渊有些看不清了，看不清张政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既让他将军情处摆在首位，又跟他说爱情这种东西不可抗力，那他应该怎么做？是该有了爱情放弃军情处，还是放弃军情处有了爱情？
正当林渊想的出神，本来紧闭的厨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林渊反射性的看过去，张政那张严肃的脸再次深深地刻进了脑子里。
张政“痛心疾首”的看着林渊道：“臭小子，别纠结保留爱情放弃军情处还是保留军情处放弃爱情，这两样东西是可以共存的，如果有一天两者之间有了冲突，那么的首要选择必须是国家。”
林渊被张政说愣了，直到他把所有的话吞进肚子里反复咀嚼之后，他才想明白张政的意思：在国家面前，个人感情如蝼蚁，不值得一提。
虽然林渊明白家国大义大于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讽刺道：“就像你当初那样吗？”
张政紧抿着唇，狠狠的瞪了林渊一眼转身离开。
林渊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他看到了张政离去时颤抖的肩膀，那“肩膀”应该在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办法。”
林渊在厨房站了一会儿，他思来想去决定要给张政道个歉，结果走到张政的卧室门前连敲开门的勇气也没了。
林渊在卧室门前转了几圈，最后他望着远处的夜空叹息一声，选择了回屋睡觉。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想逃避这一天的乏累，这一夜的林渊睡得很沉。
临到清晨，林渊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梦中他和张书华成了朋友，那些伤痛的过往在梦中烟消云散。
许是梦的缘故，林渊醒来时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压抑在心底的恨意也少了许多。
林渊想，或许在以后他会忘记他曾经恨过一个叫张书华的人，但他不会忘记这两年的时间是张书华给了他依靠，即使在最后张书华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他也不能否认这两年的时光是快乐的，至少林邵东说过：“张书华这个心眼不少，但对你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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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政笑着问他：“怎么样，我手艺还不错吧？”
“不是不错，真的是太好吃了。”林渊由衷的赞叹。他这几年一直都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在学校里除了快餐还是快餐，做来做去还是那个味儿，翻来覆去还是那几样菜，现如今能碰到将一种食物做成好几种菜的大叔，也算白捡了一个便宜。
虽然这大叔把他弄进了一不小心就会丢命的军情处，但也好歹是帮了他。即使他知道张书华一定不会起诉他，但他依然不想将没坐牢的功劳归在张书华身上，他情愿入了虎窝，也不愿再入那狼窝。
张政爽朗大笑，眼角处的皱纹都凝成了一个个的圈，他道：“好久没人陪我吃饭了，明天我去弄两瓶好酒，咱爷俩儿好好喝一个，喝完就要送你去刑场了。”
林渊脖子靠在椅背上摇了摇手指，看着头顶刺眼的白光叹息道：“刑场好啊，不是有句话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嘛，我就是那个‘骨’，军情处就是那个‘将’，我牺牲了，军情处才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此话一出，张政猛地拍了下桌子，碗碟都被他的力道震了三震。他吼道：“这句话说的很好，我喜欢！”
林渊仰着脖子哈哈大笑，笑的眼角都出了泪。
“张叔，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吗？”
“有，”张政的眼睛变得茫然无措，他望着黑暗渐袭的夜空，心中的那道旧伤未愈的伤口再次裂开，“在一场任务中我亲手打死了他。”
亲手打死！林渊猛地抬起头，心中顿时涌起了狂风暴雨。亲手打死自己爱的人却这么轻松的说出口，林渊灼热的视线紧盯着张政的脸，他不相信人会这么无情。
林渊试图从张政的脸上找到一点松动的情绪，可是他失败了，张政这人面部表情太少了，除了笑再也没了别的情绪。
林渊不知道，有些人的悲伤不是从表面就可以看出来的。有时候想念一个人并不一定整天喊着“我想你”，有时候悲伤一个人的离去并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
张政就是一个情绪不多的人，他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淡定的化解，他可以拿着狙击一枪爆了敌人的头，可以一个人周旋在各个犯罪领域。可那天在雪山上，他拿着狙击对准既是敌人又是爱人的情况下，他的手抖了，他的心乱了。在那种情况下，在他肩上背负着十几条人命的情况下，他毅然决然的抛弃了爱人这层关系，选择了敌人。也是从那天开始的一年后他被要求退到了军情处幕后，而在那一年中他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中。那时的他每每望着窗外的夜空，流光溢彩的星星上都是那人英俊的笑脸。
直到一年后他才从这栋公寓里走出去，可是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的情绪变得更少，他知道，他这一生也逃不开那个梦魇，逃不开瞄准镜中那个男人恨到毁天灭地的眼神。
林渊几乎可以想象这个男人在杀死自己喜欢的人时的心态，无奈c绝望c疼痛c悲伤，各种情绪砸在那根脊梁上，砸的几乎弯的直不起来。
林渊知道这种话题不能继续，就像他今天所遇到的一切，父母死亡和男朋友一直以来的利用让他濒临崩溃，让他想要将张书华这个男人挫骨扬灰。可他知道，在这种时候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受过伤的人宁愿将伤口埋在地底，也不愿有人将它翻出来一遍又一遍的在上面踩踏。美名其曰是安慰，实则在不经意间就再次戳痛了还未愈合的伤疤。
林渊悄然的走到沙发边拿起行李包，问道：“张叔叔，我的房间在哪一个？我有点累，想先去睡了。”
张政没说话，他伸手指了指靠门的一个卧室，林渊了然，拿着行李包进了卧室。
林渊透过门缝张望，暗影下的张政依然坐在原地，连个姿势也没动，那几天来都挺直如笔的脊梁一下子被压垮了。
林渊懊恼的坐回床上，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现在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干嘛有事没事儿的就往感情上扯，你自己受了伤还要拖着别人，这不是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嘛。
林渊懊悔了好一阵儿，直到客厅里传来收拾碗碟的声音他才想起来他是寄住在别人家的客，吃完就跑这种行为实在摆不上台面。
于是百般纠结下，林渊鼓足勇气再次去了客厅。
客厅里没了张政的身影，厨房里的水流声吸引着林渊过去。
张政的背影宽厚稳重，衬衣袖口挽在手肘上方，整个就是一居家好男人的形象，林渊一点也看不出这人是军情处的四面玲珑的情报员。
他扣了扣厨房门板，走过去想要接过张政手里的碗，却被张政躲开了。
“张叔，我来帮帮你吧，我发现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
张政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不用不好意思，这些事儿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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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心里憋屈的事儿太多，恍惚之间竟让他有了一吐为快的念头，他想把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儿的全倒出来，倒在这个心理强大的男人身上，他很累，他想得到点安慰。恐怕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听他倒苦水的人只有张政了。
林渊靠在白色的不染尘埃的墙壁上，看着张政的背影落寞道：“张叔，在经历这一天所有的事情前我没想过后果，我心里一直对张书华有个结，他利用了我两年，从第一天遇见他的开始，我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温暖中，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张政没有停止洗碗，他就像一个大家长一样用讨论天气的口吻给自己的孩子讲道理：“没有人可以预料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这并不怪你。我可以劝你一句，恨他或许是你未来几年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你可以留着命回来找他报仇，报复他这两年做的混蛋事情，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不值得。你不只是为了他而活，你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当做你生活的唯一目标。或许在十几年后，你会庆幸这样的一段当情报员的经历，它是你人生中特有的，在这个国家里跟你拥有相同经历的人不超过亿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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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答应了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不管前路荆棘和后路深渊，我一定会完成军情处的任务。”
张政叹了口气道：“林渊，如果有一天你在任务中也遇见了那个人，记得首要的是国家，如果给你个选择，你的答案也只能是国家。”
林渊定定的点头，“我会记得。”
如果张政了解林渊，就知道他这个人会把问人放在前面，会把自己应该做的和必须做的事情放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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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说的太早，你擅长交际，不代表你可以抵抗一切诱惑，尤其是爱情这种可以把人拖进深渊的感情。有时候你抵挡不了，就算你能果断拒绝，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这种情愫会日积月累，等待某一个时刻迸发而出，将一切都推入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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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有些看不清了，看不清张政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既让他将军情处摆在首位，又跟他说爱情这种东西不可抗力，那他应该怎么做？是该有了爱情放弃军情处，还是放弃军情处有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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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政“痛心疾首”的看着林渊道：“臭小子，别纠结保留爱情放弃军情处还是保留军情处放弃爱情，这两样东西是可以共存的，如果有一天两者之间有了冲突，那么的首要选择必须是国家。”
林渊被张政说愣了，直到他把所有的话吞进肚子里反复咀嚼之后，他才想明白张政的意思：在国家面前，个人感情如蝼蚁，不值得一提。
虽然林渊明白家国大义大于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讽刺道：“就像你当初那样吗？”
张政紧抿着唇，狠狠的瞪了林渊一眼转身离开。
林渊没有得到答案，但是他看到了张政离去时颤抖的肩膀，那“肩膀”应该在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办法。”
林渊在厨房站了一会儿，他思来想去决定要给张政道个歉，结果走到张政的卧室门前连敲开门的勇气也没了。
林渊在卧室门前转了几圈，最后他望着远处的夜空叹息一声，选择了回屋睡觉。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想逃避这一天的乏累，这一夜的林渊睡得很沉。
临到清晨，林渊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梦，梦中他和张书华成了朋友，那些伤痛的过往在梦中烟消云散。
许是梦的缘故，林渊醒来时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压抑在心底的恨意也少了许多。
林渊想，或许在以后他会忘记他曾经恨过一个叫张书华的人，但他不会忘记这两年的时间是张书华给了他依靠，即使在最后张书华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他也不能否认这两年的时光是快乐的，至少林邵东说过：“张书华这个心眼不少，但对你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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