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家人团聚
京都市田阳大道，杏湖小区。
何诩望着十年间都不曾变化的家门，右手手臂数次地举起又放下，是敲还是不敲？
虽然心里迫切的期盼着能走进这个离开了许久的家门，然而当他真正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似乎又有一道声音始终在脑海中回想：“离开吧，何必再去打扰这个平静的家庭，或许在他们心里，你早已退出他们的生活。”
何诩思绪翻滚，内心在这一刻竟开始踌躇不前，自己的回归会不会在某种意义上，却是一种错误的选择，毕竟在其他人的眼里，他早已是一个为国牺牲的战士！
转过身去，何诩在一瞬间有种想要离开的念头，然而身体是转过去了，但是双脚却像是深深地陷入了地面，根本无法移动。
不，怎么能离开！
何诩心中明白，他这次回来就是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有家人，有朋友，若不然他自可在莫洛科的小镇之上打发余生，又何必断绝师徒之情，选择回到这里！
闭上双眼，何诩努力的让一切负面想法从脑海中赶走，让整个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
过了大约半分钟，反复的思想斗争终于落幕，而此刻的他也下定了决心，猛地再次转过身来，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敲响了家中的房门！
“扑通！扑通！”
敲完门之后，何诩的内心开始颤动起来，呼吸加重，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谁啊？”一道老迈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既熟悉又陌生。
“嗡！”
何诩听到这道声音，脑海瞬间炸响，十年未闻的声音在这一刻如愿所尝的进入耳中，泪水瞬间湿润眼眶，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
紧接着一道缓慢的脚步声传来，身前的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朴素衣着，年过五旬的妇人出现在眼前。
四目相对，何诩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轻轻滑落，这一刻，就算是一个铁血汉子，也控制不住。
“小伙子，你找谁？”
妇人看着家门口站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后便露出一道和蔼的笑容。
十年过去，自己从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变成一个战场上身经百战的战士，稚嫩的脸蛋换成了刚毅的面容，连自己的母亲也认不出他现在的模样。
何诩愣愣地看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容，只是比以前苍老了些，有了些皱纹，头发上多了一些花白。
嘴唇轻轻的抖动，想喊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带颤抖，喉咙中似乎被一样东西给堵住，根本无法发出声音，背后的行李包慢慢的沿着肩膀下滑，一直挂到了手掌上。
“小伙子，你怎么了？”老妇人有些奇怪，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好像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妈！”何诩控制了好久，终于说出了一个十年来不曾说过的字。
“什么？”老妇人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伙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小诩啊！”何诩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但是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母亲，仿佛想要把这十年来未曾看见的这张脸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小诩？”听到这个名字，老妇人的身体明显一颤，双眼紧紧地盯着何诩，但是很快，老妇人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我的小诩早就已经在十年前。。”
话说到一半，老妇人的瞳孔慢慢地开始放大，脸上更是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地表情。五年来每晚做梦时出现的脸庞在这小伙子的脸上依稀可见，她也曾梦到过自己儿子长大后的样子，可惜，每次在梦里都是模糊不清。
老妇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双眼不离何诩，大声的朝着屋内喊道：“老何，你快出来，快出来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年近六旬，头发已是半白，但看起来精神依然不错的老人急匆匆地闻声而来。
何新国带着一副老旧的眼镜，虽然已经退休近两年，但依旧一副大学教授的风范，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何诩，再看看自己妻子盯着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地道：“这位是？”
看到自己的父亲，脑中瞬间浮现的是当年自己一意孤行前去服役时父亲生气的模样，而他上一次见到父亲，还是十年前自己和他吵架之后，甩门离家前往部队报名的那天。
“爸。。妈。。我是何诩啊，我。。回来了！”有些哽咽的声音从何诩口中发出，这一句话，他早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练习了千百遍，但此时说出来，依然有些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你。。你刚才叫我们什么？”何新国就算当了几十年的大学教授，曾在上百人的课堂上讲过课，这时也没有了以往的淡定和从容。
“老何，我听到了，他叫我们爸妈，是小诩，真的是小诩，我看得出来，我看得出来！”母亲赵芬芸双手紧紧地抓着何诩的手臂，神情难掩激动。
“小芸，你先不要激动，你忘了，小诩他已经为国牺牲了，都已经五年了。小伙子，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何新国刚开始还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毕竟自己的孩子已经在五年前牺牲，家里还留着国家寄给他们的信和孩子为国立功的不少勋章，所以，他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一边再次询问到。
“爸，妈，我知道你们可能有些不信，但我真的是何诩，你们忘了，小的时候。。”何诩站在门外，慢慢地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迹，只要自己还记得的，还记忆犹新的，无论是做的好事，还是做的坏事，都一点一滴毫无遗漏地说了出来。
“对，对，对！”赵芬芸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此时的她，早已认同了何诩就是自己的孩子，绝不会错！
“小诩，快进来，快进来说！”赵芬芸突然发现三人已经在外面站了许久，立马拉着自己的儿子往屋里走，此时的她，根本不管何诩明明已经牺牲，却为什么又能够突然的站在这里。
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回来了，活生生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进屋之后，三人坐在沙发之上，何诩看着多年不曾变样的房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小诩，你不是已经。。当初我们也收到了国家的信和你的勋章，你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何新国比起自己的妻子来要镇定几分，经过刚才的描述，他也已经认同了何诩就是自己儿子的身份，但是对于有些疑惑，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
“我和队友接了一项秘密任务，为了隐藏行踪，才决定作出牺牲的假象，所以你们收到关于我为国牺牲的消息其实是假的，爸妈，对不起，这一瞒就是五年！”何诩早已经编好了自己死而复生的理由，就等着家人问出口。
“我就知道，我儿子绝对会回来的！你看看，老何，你们就是不相信我！”赵芬芸大声地说着，自己的孩子竟然奇迹般地死而复生，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奇迹！
“孩子来，给妈妈好好看看，这几年在外面是不是受苦了？”赵芬芸一下子坐到何诩的身边，双眼在何诩的身上不断地游走，当她看到何诩脖子上一条细细的伤疤之时，顿时一惊，急忙道：“儿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妈，我在部队里，哪有不受伤的道理，这不过是一点小伤！”何诩立即拉起衣服，不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伤口。
而何诩越是这样，赵芬芸便越是要拉开他的衣服一探究竟，着急地道：“快让妈看看，是不是在外面受苦了，还有哪里受伤了？”
赵芬芸不停地在何诩的身上全身摸索，恨不得要脱下他的衣服来个全身检查，而当她翻起衣服，见到何诩身上密密麻麻或深或浅的伤疤之时，瞬间就呆住了！
她惊恐地抬头看向何诩，却见自己的孩子一脸微笑地望着她，眼中似乎在说：“妈，别担心，都没什么大碍。”
十年未归家的孩子，这些伤疤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全是用鲜血和生命在战场中换来的！
想到他这些年来在一个人在外面受的苦时，突然“哇”的一声放生大哭起来，将这五年来所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释放了出来。
何诩见此吓了一跳，立马抱住自己的母亲，拍着她的背部安慰道：“好了妈，我已经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走了！”
何新国能明白妻子的感受，同样出声安慰道：“是呀小芸，小诩不是今天回来了么，你也别太激动了！”
“咔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穿着一身小西服，手中捧着一推文件的女子走进了家门。
何诩抬头看去，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女子一定是自己的姐姐，何韵。
双眼落在自己姐姐的身上，久不能离。
而何韵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抱着一个男子流泪，顿时一惊，急忙将手上的文件放在旁边的餐桌上，随后来到赵芬芸的身边坐下，拍着母亲后背问急道：“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嗯？你是谁？”
何韵抬眼望向抱着自己母亲的男子，发现根本不认识，一脸的疑惑。
赵芬芸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这才平静下来，低头擦了擦眼泪，随后指着何诩说道：“小韵，你没有认出来吧，他是你的弟弟何诩啊，你弟弟他回来了！”
“我弟弟？”何韵听完一脸的迷茫，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何诩一番，随后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道：“爸，这是怎么回事？我妈今天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搞得脑子不清醒，我弟他不是已经。。”
何诩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道：“姐，你没有认出我来么，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将爸妈藏在盒子里的钱偷走，我们一人一半，你拿去买了喜欢的衣服，而我买了喜欢的玩具枪，这些你不会忘记吧？”
“刷！”
何韵听到这话，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右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何诩，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没错，是他，是自己的弟弟何诩！
当初自己还和弟弟说过谁也不许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所以当何诩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她立马就确定了何诩的身份，就是自家这个已经为国牺牲五年的弟弟！
何诩想起往事，不禁也激动起来，站起身来对姐姐来了一个轻轻的拥抱：“姐姐，我在外面的时候，好想你！”
何韵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一秒内瞬间涌出，滴落在何诩的肩膀之上，哽咽道：“姐姐也好想你，小诩，你长大了，都比我高了。”
何韵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三，而何诩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十五，所以此时两人抱在一起，何诩竟然已经高出一个头来。
就这样，一家四口相聚认亲的场面持续了一个小时，每个人都难掩激动，尤其是何母，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的儿子又回来了！
“小韵，你今天跟我一起去买菜，小诩回来了，我们要好好的大吃一顿。”过了许久，何母这才想起来要去买菜，一家团聚，怎么能少得了一桌丰富的饭菜！
“好的，妈，我这就去换衣服！”何韵平时备课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买菜，但今天不一样，她将所有的课本和文件都丢在了一边。
等母女两人出去，何新国便坐下来对着何诩说道：“小诩，你是这次来，是不是算是正式退出部队了？”
何诩点点头道：“是的爸，我已经退伍了！”
何新国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当年啊。。哎，不提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何诩明白父亲的意思，当年自己执意去当兵，离家出走的画面历历在目，但无论怎么样，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自己也会有新的生活。
何新国低头看起了报纸，他已经退休，每天报纸喝茶变成了他的生活习惯。
“爸，我去自己的房间看看。”
何诩站起身来，不打扰父亲看报纸，朝着自己熟悉的房间走去，家里的环境和十年前相似，没有多大的改变。
推开自己房间的房门，入眼便是放在床头的那些小时候的玩具，玩具手枪，仿真气枪，模型汽车，一样一样自己曾经的东西整整齐齐的陈列着。房间内的摆设一点都没有改变，自己喜欢颜色的床单和被子，干净地叠放在那里，地上和写字桌上没有一丝灰尘，很明显是有人经常打扫。
“你妈妈每天都会进你的房间打扫一遍，说是万一哪天你回来了，还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和你姐姐那段时间还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惜她就是不听，我们看她其它方面都表现的一切正常，也就随她而去了。”
房间外传来了父亲的声音，何诩听着听着，心里突然出现一丝温暖和痛楚，这就是亲人，这就是自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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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诩望着十年间都不曾变化的家门，右手手臂数次地举起又放下，是敲还是不敲？
虽然心里迫切的期盼着能走进这个离开了许久的家门，然而当他真正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似乎又有一道声音始终在脑海中回想：“离开吧，何必再去打扰这个平静的家庭，或许在他们心里，你早已退出他们的生活。”
何诩思绪翻滚，内心在这一刻竟开始踌躇不前，自己的回归会不会在某种意义上，却是一种错误的选择，毕竟在其他人的眼里，他早已是一个为国牺牲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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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诩心中明白，他这次回来就是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有家人，有朋友，若不然他自可在莫洛科的小镇之上打发余生，又何必断绝师徒之情，选择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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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何诩控制了好久，终于说出了一个十年来不曾说过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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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刚才叫我们什么？”何新国就算当了几十年的大学教授，曾在上百人的课堂上讲过课，这时也没有了以往的淡定和从容。
“老何，我听到了，他叫我们爸妈，是小诩，真的是小诩，我看得出来，我看得出来！”母亲赵芬芸双手紧紧地抓着何诩的手臂，神情难掩激动。
“小芸，你先不要激动，你忘了，小诩他已经为国牺牲了，都已经五年了。小伙子，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何新国刚开始还有些激动，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毕竟自己的孩子已经在五年前牺牲，家里还留着国家寄给他们的信和孩子为国立功的不少勋章，所以，他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一边再次询问到。
“爸，妈，我知道你们可能有些不信，但我真的是何诩，你们忘了，小的时候。。”何诩站在门外，慢慢地讲述着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迹，只要自己还记得的，还记忆犹新的，无论是做的好事，还是做的坏事，都一点一滴毫无遗漏地说了出来。
“对，对，对！”赵芬芸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此时的她，早已认同了何诩就是自己的孩子，绝不会错！
“小诩，快进来，快进来说！”赵芬芸突然发现三人已经在外面站了许久，立马拉着自己的儿子往屋里走，此时的她，根本不管何诩明明已经牺牲，却为什么又能够突然的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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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之后，三人坐在沙发之上，何诩看着多年不曾变样的房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小诩，你不是已经。。当初我们也收到了国家的信和你的勋章，你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何新国比起自己的妻子来要镇定几分，经过刚才的描述，他也已经认同了何诩就是自己儿子的身份，但是对于有些疑惑，还是忍不住要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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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来，给妈妈好好看看，这几年在外面是不是受苦了？”赵芬芸一下子坐到何诩的身边，双眼在何诩的身上不断地游走，当她看到何诩脖子上一条细细的伤疤之时，顿时一惊，急忙道：“儿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妈，我在部队里，哪有不受伤的道理，这不过是一点小伤！”何诩立即拉起衣服，不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伤口。
而何诩越是这样，赵芬芸便越是要拉开他的衣服一探究竟，着急地道：“快让妈看看，是不是在外面受苦了，还有哪里受伤了？”
赵芬芸不停地在何诩的身上全身摸索，恨不得要脱下他的衣服来个全身检查，而当她翻起衣服，见到何诩身上密密麻麻或深或浅的伤疤之时，瞬间就呆住了！
她惊恐地抬头看向何诩，却见自己的孩子一脸微笑地望着她，眼中似乎在说：“妈，别担心，都没什么大碍。”
十年未归家的孩子，这些伤疤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全是用鲜血和生命在战场中换来的！
想到他这些年来在一个人在外面受的苦时，突然“哇”的一声放生大哭起来，将这五年来所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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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落在自己姐姐的身上，久不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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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韵抬眼望向抱着自己母亲的男子，发现根本不认识，一脸的疑惑。
赵芬芸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这才平静下来，低头擦了擦眼泪，随后指着何诩说道：“小韵，你没有认出来吧，他是你的弟弟何诩啊，你弟弟他回来了！”
“我弟弟？”何韵听完一脸的迷茫，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何诩一番，随后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道：“爸，这是怎么回事？我妈今天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搞得脑子不清醒，我弟他不是已经。。”
何诩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道：“姐，你没有认出我来么，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将爸妈藏在盒子里的钱偷走，我们一人一半，你拿去买了喜欢的衣服，而我买了喜欢的玩具枪，这些你不会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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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韵听到这话，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右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何诩，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没错，是他，是自己的弟弟何诩！
当初自己还和弟弟说过谁也不许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所以当何诩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她立马就确定了何诩的身份，就是自家这个已经为国牺牲五年的弟弟！
何诩想起往事，不禁也激动起来，站起身来对姐姐来了一个轻轻的拥抱：“姐姐，我在外面的时候，好想你！”
何韵再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一秒内瞬间涌出，滴落在何诩的肩膀之上，哽咽道：“姐姐也好想你，小诩，你长大了，都比我高了。”
何韵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三，而何诩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十五，所以此时两人抱在一起，何诩竟然已经高出一个头来。
就这样，一家四口相聚认亲的场面持续了一个小时，每个人都难掩激动，尤其是何母，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的儿子又回来了！
“小韵，你今天跟我一起去买菜，小诩回来了，我们要好好的大吃一顿。”过了许久，何母这才想起来要去买菜，一家团聚，怎么能少得了一桌丰富的饭菜！
“好的，妈，我这就去换衣服！”何韵平时备课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买菜，但今天不一样，她将所有的课本和文件都丢在了一边。
等母女两人出去，何新国便坐下来对着何诩说道：“小诩，你是这次来，是不是算是正式退出部队了？”
何诩点点头道：“是的爸，我已经退伍了！”
何新国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当年啊。。哎，不提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何诩明白父亲的意思，当年自己执意去当兵，离家出走的画面历历在目，但无论怎么样，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自己也会有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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