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凡人论道
雷鸣与几个哥哥姐姐在天井闲聊了一会，哥哥姐姐便去拜祭奶奶遗体了。雷鸣便离开登上屋顶，盘坐着，看着四周的田野发呆。
雷家的祖宅方圆五百米都是自家的稻田，最近的人家也在一公里外。雷鸣生长于此，但日常生活不过是看爷爷打拳，和爷爷下棋，农作时期帮爷爷的忙。而多数时间爷爷出去休闲钓鱼，雷鸣便一个人在家看书识字。这种环境让雷鸣性格内向，也让他比同龄人想得多。
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让雷鸣感到极其不适应，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曾经，他对雷寒山说想要习武，雷寒山宛若说教般说习武百般不好，并不能说服有早智的雷鸣，雷鸣只是表面应下，心中却有觉得雷寒山有失偏颇。每年过年，哥哥姐姐们说着从父母那又学到什么有趣的武功技巧，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平日雷寒山对雷鸣极好，雷鸣认为雷寒山有其他苦衷才不教他习武。
拥有早智的雷鸣在如此枯燥的生活中，已经有些感到无趣和一丝迷茫。没错，迷茫，对未来毫无期待的迷茫，直到一次机会从雷寒山那里了解到了传承，那颗静寂的心又躁动起来。从此以后，雷鸣一直在等这一天，而现在这一天终于近在眼前，雷鸣激动地拍了下膝盖。
“小弟干什么呢？”身后传来熟悉地声音。
雷鸣回头看到四哥从楼梯走了上来，“没什么，要进传承之地有些兴奋。”
雷海微微一笑，盘坐到雷鸣身边，“当年我也是这样。”
雷鸣又说，“四哥没去拜祭奶奶吗？”
雷海说，“我出生的时候已经在镇里了，和奶奶没什么感情，也只是觉得一个长辈去世有些遗憾，没必要看他们几个沉闷。”
雷鸣应了一声。
雷海又接着说，“这里风景不错，祖先倒是会选地方。”
雷鸣与几个哥哥姐姐，与雷海关系最近，便随口道，“可惜他得罪了麻衣，否则我们也不必窝在这里。”
“小弟你觉得雷君先祖是否是个好人？”雷海道。
“他是个大盗，好人应该算不上吧。”雷鸣淡然地说。
“那你觉得麻衣一脉是否是好人？”
“不确定，但是麻衣一脉门下弟子在俗世修行，为平民解忧，应该也算不上坏人。”平日里这种话，雷鸣不敢跟雷寒山说的，也就这时候和雷海才敢说。
雷海看着雷鸣说，“先祖当年虽是大盗，但却盗亦有道，只偷为富不仁的富商官僚接济穷人。麻衣等等大门派虽然行走于世，但是国家危难，人民水深火热时却躲进深山老林。这又怎么说？”
雷鸣想不到反驳的话，“四哥说的有一定道理。”
雷海又望向远处，“善恶没有绝对，先祖也会贪心去盗取秘籍，麻衣也曾行侠仗义。人性复杂，没有绝对的善，绝对的恶。而长辈们还窝在这个小地方的原因是他们还不够强，不敢走出去。”
“四哥你说的话似乎有些鄙视姑姑伯伯们，很狂，但是这从你一个煅体期还没到的人口中说出来，有种奇妙的尴尬。”雷鸣揶揄地说着。
雷海全然没有在天井时的幽默搞笑，“强与不强，不关乎境界，而在于你的内心。只要踏出那一步，即使失败，也只是一时的，输得起，何愁不能赢？”
雷鸣仿佛有所触动，皱着眉品味着四哥这句话。
“我下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结束了，看看什么时候奶奶下葬。”雷海看着雷鸣的样子，知道他有所触动便也离去了。
过了一会雷鸣反应过来，发现四哥已经离去，自言自语道，“踏出那一步？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起身下楼，雷鸣有些紧张，又开始摩搓手指。雷鸣每次做一些越矩之事，心中难免紧张，摩搓手指也成了一种习惯。雷鸣一步一步沿着长廊朝着祠堂走去，每走一步身形周围便开始有些扭曲，三步之后那种扭曲便不再出现。雷鸣走到拐角，远远看着祠堂，众人都在，雷鸣眼中愧疚之情一闪，似乎打定了主意，缓缓回身走上楼梯，走进雷寒山的房间，在枕头下拿起一本古旧的线装书，翻阅起来，一目十行。
心中想着：爷爷虽然对自己极好，唯独对我学武十分反对，这次传承，爷爷肯定会捣鬼，让我拿不到武功类传承。这本秘籍离我这么近，武道的秘密就在眼前，我似乎有点明白先祖的想法了。
过了一会，雷鸣合上了书，闭眼回忆，忽地睁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书本放回原位。正欲离开，屋外传来雷寒山呼叫声“小鸣，小鸣。”，雷鸣心惊，却强压下惊慌，调节呼吸反身躲到床下。
房门打开雷寒山走进来，雷鸣躺在床下憋着气，脑后冷汗都生出来。雷鸣知道自己有某种隐匿天赋，连雷寒山也无法发现，但是如此近的距离，雷鸣心中还是有些打鼓的。雷鸣心想，“这本秘籍已在我脑中，这时候如果被抓住，爷爷应该不会让我跟着去镇里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去找我父母！”如果现在有人能看到雷鸣，可以明显看到雷鸣周身的光线开始暗了下来，变得模糊。
雷寒山觉得房间似乎有点不对，精神力瞬间铺满房间，房间温度瞬间降下来，但雷寒山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雷寒山心中怪自己有些多虑了，就返身出门了，连门也忘了关，继续呼喊找雷鸣。声音渐远，雷鸣敏捷翻身而出，离开房间跑上屋顶，准备装一波什么都不知道。
雷寒山一路呼喊走到祖屋外，众人都在准备将雷鸣奶奶的遗体下葬，众人头上系着白巾，腰上围着白腰带，一具封上的黑棺。
姑姑雷琴迎上去，“爸，没找到小鸣？”
雷寒山白胡子翘了翘，“小鸣越来越不守规矩了，这种时候乱跑。”
雷琴扶着雷寒山的手臂说，“小鸣还小，难免调皮。”
四哥雷海说，“刚才小弟还在屋顶呢。”
雷海刚说完，上方传来一个声音，“爷爷我在这，刚才睡着了，没听你叫我，我马上跑下来。”这不是雷鸣，还能是谁？
二伯雷涛说道，“跑什么跑，直接跳，伯伯接着你。”
雷鸣心中一阵冷汗，犹豫了一下，“二伯不用了！”
雷涛看雷鸣这么怂，喊道，“小子，给我跳下来，不然打得你屁股开花！”
接着雷寒山接着就是一巴掌拍雷涛后脑勺上，“你丫要把我乖孙屁股打开花？老子先把打你屁股打开花！”
“爸，我也是你儿子啊，我这不跟小鸣开玩笑吗？”雷涛欲哭无泪，说完又朝着屋顶说，“小鸣，放心，大伯一定接着你。”
雷鸣眼看是跑不了了，闭着眼睛就往下跳，雷涛健步上前，提右手扶了一下下落的雷鸣腋下，左手一把揽住雷鸣的腰，恍如提一只小猪仔。雷涛把雷鸣放到地面，雷鸣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雷涛笑着说，“你这胆子比你爸当年可差远了！”
雷鸣疑问回道：“我爸？”
雷涛还想继续说什么，忽然好想起了什么，瞥见雷寒山不善的眼神，又转口说到，“耽误了好久，赶快走吧。松儿，搭把手！”
雷涛父子都生的虎背熊腰，撑起两根实心木抬着棺材出发了。雷琴给雷鸣系上白头巾，白腰带，便提着黄纸篮跑到队伍前撒黄纸，雷鸣跟着大队伍往墓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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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的祖宅方圆五百米都是自家的稻田，最近的人家也在一公里外。雷鸣生长于此，但日常生活不过是看爷爷打拳，和爷爷下棋，农作时期帮爷爷的忙。而多数时间爷爷出去休闲钓鱼，雷鸣便一个人在家看书识字。这种环境让雷鸣性格内向，也让他比同龄人想得多。
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让雷鸣感到极其不适应，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曾经，他对雷寒山说想要习武，雷寒山宛若说教般说习武百般不好，并不能说服有早智的雷鸣，雷鸣只是表面应下，心中却有觉得雷寒山有失偏颇。每年过年，哥哥姐姐们说着从父母那又学到什么有趣的武功技巧，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平日雷寒山对雷鸣极好，雷鸣认为雷寒山有其他苦衷才不教他习武。
拥有早智的雷鸣在如此枯燥的生活中，已经有些感到无趣和一丝迷茫。没错，迷茫，对未来毫无期待的迷茫，直到一次机会从雷寒山那里了解到了传承，那颗静寂的心又躁动起来。从此以后，雷鸣一直在等这一天，而现在这一天终于近在眼前，雷鸣激动地拍了下膝盖。
“小弟干什么呢？”身后传来熟悉地声音。
雷鸣回头看到四哥从楼梯走了上来，“没什么，要进传承之地有些兴奋。”
雷海微微一笑，盘坐到雷鸣身边，“当年我也是这样。”
雷鸣又说，“四哥没去拜祭奶奶吗？”
雷海说，“我出生的时候已经在镇里了，和奶奶没什么感情，也只是觉得一个长辈去世有些遗憾，没必要看他们几个沉闷。”
雷鸣应了一声。
雷海又接着说，“这里风景不错，祖先倒是会选地方。”
雷鸣与几个哥哥姐姐，与雷海关系最近，便随口道，“可惜他得罪了麻衣，否则我们也不必窝在这里。”
“小弟你觉得雷君先祖是否是个好人？”雷海道。
“他是个大盗，好人应该算不上吧。”雷鸣淡然地说。
“那你觉得麻衣一脉是否是好人？”
“不确定，但是麻衣一脉门下弟子在俗世修行，为平民解忧，应该也算不上坏人。”平日里这种话，雷鸣不敢跟雷寒山说的，也就这时候和雷海才敢说。
雷海看着雷鸣说，“先祖当年虽是大盗，但却盗亦有道，只偷为富不仁的富商官僚接济穷人。麻衣等等大门派虽然行走于世，但是国家危难，人民水深火热时却躲进深山老林。这又怎么说？”
雷鸣想不到反驳的话，“四哥说的有一定道理。”
雷海又望向远处，“善恶没有绝对，先祖也会贪心去盗取秘籍，麻衣也曾行侠仗义。人性复杂，没有绝对的善，绝对的恶。而长辈们还窝在这个小地方的原因是他们还不够强，不敢走出去。”
“四哥你说的话似乎有些鄙视姑姑伯伯们，很狂，但是这从你一个煅体期还没到的人口中说出来，有种奇妙的尴尬。”雷鸣揶揄地说着。
雷海全然没有在天井时的幽默搞笑，“强与不强，不关乎境界，而在于你的内心。只要踏出那一步，即使失败，也只是一时的，输得起，何愁不能赢？”
雷鸣仿佛有所触动，皱着眉品味着四哥这句话。
“我下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结束了，看看什么时候奶奶下葬。”雷海看着雷鸣的样子，知道他有所触动便也离去了。
过了一会雷鸣反应过来，发现四哥已经离去，自言自语道，“踏出那一步？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起身下楼，雷鸣有些紧张，又开始摩搓手指。雷鸣每次做一些越矩之事，心中难免紧张，摩搓手指也成了一种习惯。雷鸣一步一步沿着长廊朝着祠堂走去，每走一步身形周围便开始有些扭曲，三步之后那种扭曲便不再出现。雷鸣走到拐角，远远看着祠堂，众人都在，雷鸣眼中愧疚之情一闪，似乎打定了主意，缓缓回身走上楼梯，走进雷寒山的房间，在枕头下拿起一本古旧的线装书，翻阅起来，一目十行。
心中想着：爷爷虽然对自己极好，唯独对我学武十分反对，这次传承，爷爷肯定会捣鬼，让我拿不到武功类传承。这本秘籍离我这么近，武道的秘密就在眼前，我似乎有点明白先祖的想法了。
过了一会，雷鸣合上了书，闭眼回忆，忽地睁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书本放回原位。正欲离开，屋外传来雷寒山呼叫声“小鸣，小鸣。”，雷鸣心惊，却强压下惊慌，调节呼吸反身躲到床下。
房门打开雷寒山走进来，雷鸣躺在床下憋着气，脑后冷汗都生出来。雷鸣知道自己有某种隐匿天赋，连雷寒山也无法发现，但是如此近的距离，雷鸣心中还是有些打鼓的。雷鸣心想，“这本秘籍已在我脑中，这时候如果被抓住，爷爷应该不会让我跟着去镇里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去找我父母！”如果现在有人能看到雷鸣，可以明显看到雷鸣周身的光线开始暗了下来，变得模糊。
雷寒山觉得房间似乎有点不对，精神力瞬间铺满房间，房间温度瞬间降下来，但雷寒山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雷寒山心中怪自己有些多虑了，就返身出门了，连门也忘了关，继续呼喊找雷鸣。声音渐远，雷鸣敏捷翻身而出，离开房间跑上屋顶，准备装一波什么都不知道。
雷寒山一路呼喊走到祖屋外，众人都在准备将雷鸣奶奶的遗体下葬，众人头上系着白巾，腰上围着白腰带，一具封上的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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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寒山白胡子翘了翘，“小鸣越来越不守规矩了，这种时候乱跑。”
雷琴扶着雷寒山的手臂说，“小鸣还小，难免调皮。”
四哥雷海说，“刚才小弟还在屋顶呢。”
雷海刚说完，上方传来一个声音，“爷爷我在这，刚才睡着了，没听你叫我，我马上跑下来。”这不是雷鸣，还能是谁？
二伯雷涛说道，“跑什么跑，直接跳，伯伯接着你。”
雷鸣心中一阵冷汗，犹豫了一下，“二伯不用了！”
雷涛看雷鸣这么怂，喊道，“小子，给我跳下来，不然打得你屁股开花！”
接着雷寒山接着就是一巴掌拍雷涛后脑勺上，“你丫要把我乖孙屁股打开花？老子先把打你屁股打开花！”
“爸，我也是你儿子啊，我这不跟小鸣开玩笑吗？”雷涛欲哭无泪，说完又朝着屋顶说，“小鸣，放心，大伯一定接着你。”
雷鸣眼看是跑不了了，闭着眼睛就往下跳，雷涛健步上前，提右手扶了一下下落的雷鸣腋下，左手一把揽住雷鸣的腰，恍如提一只小猪仔。雷涛把雷鸣放到地面，雷鸣抚了抚胸口，心有余悸。雷涛笑着说，“你这胆子比你爸当年可差远了！”
雷鸣疑问回道：“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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