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往事
此时正值黑夜,在村庄不远处的一处小树林内,有一幢用枝杈木头简陋搭起的小“木屋”。
说是木屋,还不如说是一座简陋的帐篷。
木屋四面都没有墙,只有上面利用繁密的大树做依靠,搭成了屋顶。
在木篷的下面有一张用树木跟藤蔓编织藤床,上面睡着一个昏迷的小孩。
藤床一侧不远处升起了一簇小火堆,一个佝偻的人影在火堆旁边忙活着。
“咕~咕~”
腹中的饥饿感将刘禅羽从睡梦中拉回现实,他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的喃喃道:“我我还活着?”
那道人影听到了刘禅羽的声音,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朝他走过来。
“你你是谁?”看到陌生人朝自己靠近,刘禅羽本能的将身子缩在一起,用惶恐不安的眼睛注视着不断朝自己靠近的人影。
“呵呵。”人影发出了奇怪的笑声,那声音既沙哑又低沉,就像一记闷锤重击在人心头,让刘禅羽原本迷糊的神志恢复了一丝清明。
“小鬼头,我可是救了你的人。”人影慢慢的靠近,声音依旧的低沉,可落在刘禅羽的耳朵里却显得有些亲近!
“你,你救了我?我不是饿死了吗?”刘禅羽小声的说道,腹中的空洞感让他快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呦,我都忘了,小鬼头,先喝点水吧,食物一会儿就做好了。”人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给他端过来一碗水。
趁着人影的靠近,刘禅羽也能看见他的容貌。
这个人看相貌像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全身上下只有一个黑色的布衣裹着下半身,上半身瘦骨嶙峋,肩膀上还有一处伤疤,不知被什么伤到的。
老人的面貌很柔和,头发花白,眼睛虽然浑浊不堪,但是不是闪过的柔光让刘禅羽的警惕心卸了大半。
脸上的皱纹很多,留着一撮小胡子,虽然看着很老,但也别有一番神韵。
老人如同枯树皮般的手端着一个带有缺口的碗,可能也是捡拾过来的。
当两人的手触碰到一起时,刘禅羽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仿佛这个老者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再加上父母死的早,再次感受到这种亲情感时,他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老者皱了皱眉,看到刘禅羽眼中泪光闪动,才开口说道:“小鬼,哭什么哭。”
“呜呜~老头,我想父母了。”刘禅羽的眼泪流了下来,边哭边说。
“想父母?呵呵别哭了,先把水喝了吧,一会儿食物该糊了。”老者听到刘禅羽想父母,拿着碗的手不为人察觉的抖动了一下,但他很快的掩盖了下去,年幼的刘禅羽当然也没有看到。
碗很破,但水很清澈,刘禅羽虽然很饿,不过这个时候更需要补水,他端起碗就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水真甜。”刘禅羽鼓了鼓嘴说道,他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甘甜的水(虽然很小)。
“呵呵,”老者发出了笑声,他重新回到火堆,边走边说:“这水可是九天之上降下的甘霖,纯天然无污染,肯定好喝了。”
“可现在大气污染很严重啊。”刘禅羽睁大眼睛说道。
“”
“老头,我好饿啊~”
“食物马上就烤好了。”
“好香啊!”
“我抓的野兔子,野味!”
清冷的月光下,老者坐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手中拿着早已放凉的兔子肉,看着天空,怔怔出神。
“唔,真是太太太,太好吃了~~”饥肠辘辘的刘禅羽在肉烤好的一瞬间便如饿虎扑食般的抱住最大的一块肉,不顾滚烫就往嘴里塞,他确实是被饿坏了。
“老头,你”他刚想称赞老者的手艺时,却发现老者在月光下发着呆,他也识相,没有再出言打扰。
待到刘禅羽将一整只兔子肉都送入肚子中后,老者才从出神中恢复正常,开始慢慢的啃着手上的一只后腿。
看到老者神情恢复正常,刘禅羽才鼓起勇气,小声的冲他说道。
“老头,你刚才在发什么呆呢?”
老者看着刘禅羽那好奇的神色,笑骂道:“臭小子,吃你的肉,瞎问什么。”
“你难道也想妈妈了吗?”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一叹,“妈妈?我早就忘记了她的样子”
“哦,”刘禅羽奶声奶气道,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看着老者:“老头,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老者笑了笑,看着他说道,“碰巧而已,下午吃饱了饭瞎溜达,就看到村口有个奄奄一息的小屁孩,我心生怜悯,就把你抱走了。这个村子的人还真是冷血啊,居然忍心看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饿死在大路上!”说道这,老人似乎还特别愤怒,对着村子的方向还骂了几句。
“这样啊,”刘禅羽略显失望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五岁了啊?”
“咳咳!”老者尴尬的轻咳两声,连忙说到:“猜的猜的!”
“老头你叫什么啊?”
“啊?我没叫啊。”
“我是说你名字啊,老是叫你老头怪怪的。”
“嗯,是怪怪的,我姓黄,你啊,以后就叫我黄叔吧。”
“不是吧,你这么大年纪,叫你爷爷都不为过了,哼哼!”
两年后,依旧是那片森林中。
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手持一把由木头粗制而成的弓,正潜伏在一簇灌木丛中,眼睛注视着前方三十米开外的一只正在食草的野鸡。
老人头发花白,但眼神十分锐利,如同一柄绝世宝剑,呼吸沉稳,持着弓箭的手臂并没有身体衰退而有任何颤抖迹象。
“咻!”
在确认野鸡没有异动之后,老人将手中的弦松开,没有半分意外,弓箭就如同装了定位一般,直直的命中了前方的猎物!
看到猎物无力的倒下之后,老者嘴角微微上扬,用低沉而有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呵呵,看来技艺还是没有下降啊。”
老者朝上空打了一个响指,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道:“小羽,去把猎物褪毛,今天烤着吃!”
“来咯!”
草丛中突然窜出一个瘦小的人影,人影极为灵敏,并没有被脚下灌木丛生的枝杈给绊倒,不过几息之间便跑到猎物身旁。
这瘦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刘禅羽!而之前拈弓搭箭的老者,就是当初救了刘禅羽一命的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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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木屋,还不如说是一座简陋的帐篷。
木屋四面都没有墙,只有上面利用繁密的大树做依靠,搭成了屋顶。
在木篷的下面有一张用树木跟藤蔓编织藤床,上面睡着一个昏迷的小孩。
藤床一侧不远处升起了一簇小火堆,一个佝偻的人影在火堆旁边忙活着。
“咕~咕~”
腹中的饥饿感将刘禅羽从睡梦中拉回现实,他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的喃喃道:“我我还活着?”
那道人影听到了刘禅羽的声音,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朝他走过来。
“你你是谁?”看到陌生人朝自己靠近,刘禅羽本能的将身子缩在一起,用惶恐不安的眼睛注视着不断朝自己靠近的人影。
“呵呵。”人影发出了奇怪的笑声,那声音既沙哑又低沉,就像一记闷锤重击在人心头,让刘禅羽原本迷糊的神志恢复了一丝清明。
“小鬼头,我可是救了你的人。”人影慢慢的靠近,声音依旧的低沉,可落在刘禅羽的耳朵里却显得有些亲近!
“你,你救了我?我不是饿死了吗?”刘禅羽小声的说道,腹中的空洞感让他快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呦,我都忘了,小鬼头,先喝点水吧,食物一会儿就做好了。”人影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给他端过来一碗水。
趁着人影的靠近,刘禅羽也能看见他的容貌。
这个人看相貌像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全身上下只有一个黑色的布衣裹着下半身,上半身瘦骨嶙峋,肩膀上还有一处伤疤,不知被什么伤到的。
老人的面貌很柔和,头发花白,眼睛虽然浑浊不堪,但是不是闪过的柔光让刘禅羽的警惕心卸了大半。
脸上的皱纹很多,留着一撮小胡子,虽然看着很老,但也别有一番神韵。
老人如同枯树皮般的手端着一个带有缺口的碗,可能也是捡拾过来的。
当两人的手触碰到一起时,刘禅羽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仿佛这个老者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再加上父母死的早,再次感受到这种亲情感时,他的眼睛突然湿润了。
老者皱了皱眉,看到刘禅羽眼中泪光闪动,才开口说道:“小鬼,哭什么哭。”
“呜呜~老头,我想父母了。”刘禅羽的眼泪流了下来,边哭边说。
“想父母?呵呵别哭了,先把水喝了吧,一会儿食物该糊了。”老者听到刘禅羽想父母,拿着碗的手不为人察觉的抖动了一下,但他很快的掩盖了下去,年幼的刘禅羽当然也没有看到。
碗很破,但水很清澈,刘禅羽虽然很饿,不过这个时候更需要补水,他端起碗就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水真甜。”刘禅羽鼓了鼓嘴说道,他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甘甜的水(虽然很小)。
“呵呵,”老者发出了笑声,他重新回到火堆,边走边说:“这水可是九天之上降下的甘霖,纯天然无污染,肯定好喝了。”
“可现在大气污染很严重啊。”刘禅羽睁大眼睛说道。
“”
“老头,我好饿啊~”
“食物马上就烤好了。”
“好香啊!”
“我抓的野兔子,野味!”
清冷的月光下,老者坐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手中拿着早已放凉的兔子肉,看着天空,怔怔出神。
“唔,真是太太太,太好吃了~~”饥肠辘辘的刘禅羽在肉烤好的一瞬间便如饿虎扑食般的抱住最大的一块肉,不顾滚烫就往嘴里塞,他确实是被饿坏了。
“老头,你”他刚想称赞老者的手艺时,却发现老者在月光下发着呆,他也识相,没有再出言打扰。
待到刘禅羽将一整只兔子肉都送入肚子中后,老者才从出神中恢复正常,开始慢慢的啃着手上的一只后腿。
看到老者神情恢复正常,刘禅羽才鼓起勇气,小声的冲他说道。
“老头,你刚才在发什么呆呢?”
老者看着刘禅羽那好奇的神色,笑骂道:“臭小子,吃你的肉,瞎问什么。”
“你难道也想妈妈了吗?”
老者没有说话,而是一叹,“妈妈?我早就忘记了她的样子”
“哦,”刘禅羽奶声奶气道,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看着老者:“老头,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老者笑了笑,看着他说道,“碰巧而已,下午吃饱了饭瞎溜达,就看到村口有个奄奄一息的小屁孩,我心生怜悯,就把你抱走了。这个村子的人还真是冷血啊,居然忍心看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饿死在大路上!”说道这,老人似乎还特别愤怒,对着村子的方向还骂了几句。
“这样啊,”刘禅羽略显失望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五岁了啊?”
“咳咳!”老者尴尬的轻咳两声,连忙说到:“猜的猜的!”
“老头你叫什么啊?”
“啊?我没叫啊。”
“我是说你名字啊,老是叫你老头怪怪的。”
“嗯,是怪怪的,我姓黄,你啊,以后就叫我黄叔吧。”
“不是吧,你这么大年纪,叫你爷爷都不为过了,哼哼!”
两年后,依旧是那片森林中。
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手持一把由木头粗制而成的弓,正潜伏在一簇灌木丛中,眼睛注视着前方三十米开外的一只正在食草的野鸡。
老人头发花白,但眼神十分锐利,如同一柄绝世宝剑,呼吸沉稳,持着弓箭的手臂并没有身体衰退而有任何颤抖迹象。
“咻!”
在确认野鸡没有异动之后,老人将手中的弦松开,没有半分意外,弓箭就如同装了定位一般,直直的命中了前方的猎物!
看到猎物无力的倒下之后,老者嘴角微微上扬,用低沉而有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呵呵,看来技艺还是没有下降啊。”
老者朝上空打了一个响指,打了个哈欠,慵懒的说道:“小羽,去把猎物褪毛,今天烤着吃!”
“来咯!”
草丛中突然窜出一个瘦小的人影,人影极为灵敏,并没有被脚下灌木丛生的枝杈给绊倒,不过几息之间便跑到猎物身旁。
这瘦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刘禅羽!而之前拈弓搭箭的老者,就是当初救了刘禅羽一命的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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