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远古契约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卫松自己就好像虚空中的一颗沙砾，漫无目的地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漂泊。
突然之间，卫松的意识回归身体，接着他一下子睁开双眼，惊坐起来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从长久的噩梦当中挣脱出来一般。
当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环顾四周时，赫然发现距离自己2米不到的地方竟是躺着两个身穿黑色风衣浑身是血的人，一动不动。
卫松状着胆子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赌场里那两个身份诡异杀手的尸体，分别是被称作钟教官与1号的两人。
卫松再次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打量周围的环境。
自己似乎深处一个被黑水环绕小岛之中，整个湖中岛面积大约30平米，脚下踩着颇为松软暗红色泥土，有种颇为肥沃的感觉。
放眼远望，整个黑水湖泊大约100多平米，湖泊的边界是翻滚不休的灰雾。
诡异的是，雾气不管翻滚得多剧烈，却不向湖泊中心漫延，反而从四周地平线向上方延伸，直至头顶高的地方汇合，形成一个半圆的罩子将整个湖泊笼罩其中。
湖面一片漆黑，卫松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天色昏暗的原因，不过走近定睛一看才发现，湖水本身就黑暗深沉，不起一点涟漪，犹如一只沉睡的凶兽。
整个空间处处都透露着一种神秘诡异气息。但卫松心里倒没有多少惊惧，经历了那场恐怖屠杀，他感觉整个人的神经都粗壮了很多。
那场屠杀
突然间，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像恐怖电影一般从他脑海里掠过。
即使是回忆，也让他全身颤抖。
“hi，我的共生契约者”，一个清脆的幼童声音响起，语气中处处透露着顽皮捣蛋的味道。
卫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他谨慎地环顾四周，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就在他一脸凝重的时候，那个清脆的幼童声音再次响起：“我在小岛中心的位置。“
卫松下意识地听从这个声音的指示循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对这个声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心里深处还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
他最终在小岛中间找到了一株十厘米高的小树苗。
这小树苗通体呈青黑色，躯干大约筷子粗细，上面稀稀疏疏长着十来片叶子。只是稍微有点奇怪的是，大部分叶片都是墨绿色，顶端却有一黑一白两片叶子，似乎还有阵阵光晕透出。
卫松脑海中浮现一个荒诞的念头。
正当他以为自己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10厘米高的暗绿色半透明光影凭空在小树苗上方浮现，恰好与卫松对视。
这道光影外观状似人形，脸部五官也与人类有八成相似，但是身体与四肢却是由相互缠绕的藤蔓组成，赫然便是此前几乎与卫松同归于近的诡异小树人。
卫松差点被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双眼紧紧的盯着小树人：“竟然是你？”
小树人的光影再次发出一阵嘻嘻笑的声音，“没想到吧！我可以感觉到你有很多疑问，比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什么？这里是哪里？哦哦，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对我为什么会说华语感兴趣。”
卫松心中万般思潮涌过，然而木讷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惊讶，他稍稍定了定神说道：“那你会告诉我吗？”
小树人歪着脑袋挠了挠头，说道：“解释起来太麻烦，我将记忆共享给你，你自己看吧。”
卫松心中疑惑，然而还没反应过来，一大段的信息记忆就莫名其妙地从心底涌现出来，差点将他淹没。
这一切还要从卫松与那诡异的小树人的灵魂之争开始。
当小树人与卫松要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两人此刻的的特殊状态，小树人血脉中一段传承记忆被激活。
这段记忆的主要内容就是“共生契约”，小树人在别无选择之下，最终决定接受这个契约，卫松当时虽然意识模糊，但是求生本能驱使下，也是下意识同意了契约。
自此，契约成立，卫松与小树人融合为一体，并且发生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
卫松呆立原地，怔怔不动，好一会才将小树人传过来的记忆吸收。
不过即便知道了事情始末，卫松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之前他还要跟小树人同归于尽，突然之间就变成同生共死了？
“所以我们两个融合一体，同生共死，你将与我分享你所有神奇的能力？”卫松不确定地说道。
“是的”，小树人点头应道。
“那我跟你分享什么？我并没有什么神奇的能力。”这是一个平等契约，卫松不是傻子，天底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有的，“小树人嘿嘿一笑，“你将与我分享你的生命与灵魂。”
“什么意思？“卫松表情板了起来，这种情节让他想起电影中被恶魔欺骗签订契约的可怜人，心中一种无名火升起，对小树人的那一丝畏惧一下子被冲淡不少。
小树人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契约里是这个意思，我被关押了无数年才逃出来，没多久就莫名其妙跟你融合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
卫松直觉感到小树人没有在骗他，毫无来由的直觉，但却让他确信，“那这片空间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这个空间是我们融合之后的产生的，与你我灵魂绑定，你可以通过意念随时进出空间，你可以细细感受一下。“小树人很是爽快的解释到。
卫松细细体会了下，发现自己跟整体空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仿佛整个空间就是他身体延伸一样，突然他有想到了什么，“你说我，那你呢？”
这话似乎一下子便刺激到了小树人，不只是虚空中的光影，就连地面那个小树苗也摇晃起来，好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我？我特么都都变成一棵树种在这里了，还怎么自由进出，我就纳闷了。”
卫松沉默了两秒，“可能因为你是一颗树？“
小树人：““
眼看小树人满脸黑线，卫松赶紧安慰，”没事没事，最多以后我养你。“
不知不觉间，卫松感觉于小树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撇除小树人此前吞噬血肉的诡异恐怖不提，卫松觉得小树人就像一个8c9岁的孩子，还是比较好说话那种。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小树人撇撇嘴。
“我说的，我说的，”卫松赶紧安抚，“对了，我叫卫松，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我知道我的种族叫”艾尔德里奇“，不过现在族人只剩我一个了，所以，你以后就叫我艾奇吧。“艾奇有点得意，对自己取名字水平很是满意。
”你说你族人只剩你一个，其他族人都怎么了？“卫松不由得对艾奇产生了一丝同情，想不到即便像艾奇这样的以血肉灵魂为食的生命也有不为人知的伤心经历。
”其他族人啊，全被我吃掉了。“艾奇轻飘飘说着，满不在乎——真正地毫不在意，而不是伪装出来。
卫松的同情心还没热乎，听到这话便一口喷了出来，自己果然是太幼稚了，他的这个共生伙伴确确实实不是什么善类！
“为什么？”卫松有点不可思议。
“这话说来话长，”艾奇沉吟了两秒，“所以我就不说了。”
卫松：““
这个脑回路也是清奇，卫松感觉前景一片暗淡。
小树人嘻嘻一笑，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说道：“我们还是一起来看看外面的情况吧。”
“目前的情况？”卫松不太确定小树人话中所指，但他很快便明白过来。
只见半空中的小树人轻轻拍了下手掌，四周的灰雾便剧烈翻滚起来，似乎在发生某种形态上的转变。
不一会儿，卫松便看见一些人影出现在整个灰雾穹顶之上，好像是海市蜃楼一般。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那些光影便逐渐清晰，就好像是视频播放的流畅画质一下子变成超清画质。
卫松张大了嘴巴，眼前的情景就好像在电影院里看3dax影片一样，只是屏幕换成了整个穹顶，更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想不到灰雾空间还有这样的功能！
画面播放的地方好像是一处封闭的房间，阳光透过四面的窗户照射进来，清晰地看到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人类尸体，地板跟四周的墙壁都泼撒着干涸的红黑色血迹，就好像是屠宰场一般。
除此之外，四周还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正来回巡逻警备着，几个全身笼罩在白色生化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提子一个银色的金属小箱子穿插其中，时不时停下来对地上的尸体进行检查。
“卡擦卡擦”拍照声不时响起，几个记者模样打扮的人在警察的看管下不停地按着快门。
“那里应该是发生屠杀事件的赌场吧？“卫松看向小树人，他稍微想了下就知道一定是赌场被屠杀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才会引来这么多警察。
“是的，外面就是昨晚那个赌场。”
“昨晚？外面”卫松从小树人的华中捕捉到了两个关键的信息。
“是的，你在契约融合过程可能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但实际的时间只是过了1个晚上而已”，小树人清脆的幼童声音响起。
“也就是说，我从什么地方进入灰雾空间，以后也从什么地方出现？“卫松隐约猜到了这个灰雾空间的一些规律。
“灰雾空间，名字还挺适合，”小树人点头说道，“你猜得没错，不过现在外面这么多警察，你准备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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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卫松的意识回归身体，接着他一下子睁开双眼，惊坐起来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从长久的噩梦当中挣脱出来一般。
当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环顾四周时，赫然发现距离自己2米不到的地方竟是躺着两个身穿黑色风衣浑身是血的人，一动不动。
卫松状着胆子走近一看，才发现是赌场里那两个身份诡异杀手的尸体，分别是被称作钟教官与1号的两人。
卫松再次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打量周围的环境。
自己似乎深处一个被黑水环绕小岛之中，整个湖中岛面积大约30平米，脚下踩着颇为松软暗红色泥土，有种颇为肥沃的感觉。
放眼远望，整个黑水湖泊大约100多平米，湖泊的边界是翻滚不休的灰雾。
诡异的是，雾气不管翻滚得多剧烈，却不向湖泊中心漫延，反而从四周地平线向上方延伸，直至头顶高的地方汇合，形成一个半圆的罩子将整个湖泊笼罩其中。
湖面一片漆黑，卫松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天色昏暗的原因，不过走近定睛一看才发现，湖水本身就黑暗深沉，不起一点涟漪，犹如一只沉睡的凶兽。
整个空间处处都透露着一种神秘诡异气息。但卫松心里倒没有多少惊惧，经历了那场恐怖屠杀，他感觉整个人的神经都粗壮了很多。
那场屠杀
突然间，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像恐怖电影一般从他脑海里掠过。
即使是回忆，也让他全身颤抖。
“hi，我的共生契约者”，一个清脆的幼童声音响起，语气中处处透露着顽皮捣蛋的味道。
卫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他谨慎地环顾四周，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就在他一脸凝重的时候，那个清脆的幼童声音再次响起：“我在小岛中心的位置。“
卫松下意识地听从这个声音的指示循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对这个声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心里深处还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
他最终在小岛中间找到了一株十厘米高的小树苗。
这小树苗通体呈青黑色，躯干大约筷子粗细，上面稀稀疏疏长着十来片叶子。只是稍微有点奇怪的是，大部分叶片都是墨绿色，顶端却有一黑一白两片叶子，似乎还有阵阵光晕透出。
卫松脑海中浮现一个荒诞的念头。
正当他以为自己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10厘米高的暗绿色半透明光影凭空在小树苗上方浮现，恰好与卫松对视。
这道光影外观状似人形，脸部五官也与人类有八成相似，但是身体与四肢却是由相互缠绕的藤蔓组成，赫然便是此前几乎与卫松同归于近的诡异小树人。
卫松差点被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双眼紧紧的盯着小树人：“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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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松心中疑惑，然而还没反应过来，一大段的信息记忆就莫名其妙地从心底涌现出来，差点将他淹没。
这一切还要从卫松与那诡异的小树人的灵魂之争开始。
当小树人与卫松要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两人此刻的的特殊状态，小树人血脉中一段传承记忆被激活。
这段记忆的主要内容就是“共生契约”，小树人在别无选择之下，最终决定接受这个契约，卫松当时虽然意识模糊，但是求生本能驱使下，也是下意识同意了契约。
自此，契约成立，卫松与小树人融合为一体，并且发生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
卫松呆立原地，怔怔不动，好一会才将小树人传过来的记忆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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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两个融合一体，同生共死，你将与我分享你所有神奇的能力？”卫松不确定地说道。
“是的”，小树人点头应道。
“那我跟你分享什么？我并没有什么神奇的能力。”这是一个平等契约，卫松不是傻子，天底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有的，“小树人嘿嘿一笑，“你将与我分享你的生命与灵魂。”
“什么意思？“卫松表情板了起来，这种情节让他想起电影中被恶魔欺骗签订契约的可怜人，心中一种无名火升起，对小树人的那一丝畏惧一下子被冲淡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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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族人只剩你一个，其他族人都怎么了？“卫松不由得对艾奇产生了一丝同情，想不到即便像艾奇这样的以血肉灵魂为食的生命也有不为人知的伤心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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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四周还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正来回巡逻警备着，几个全身笼罩在白色生化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提子一个银色的金属小箱子穿插其中，时不时停下来对地上的尸体进行检查。
“卡擦卡擦”拍照声不时响起，几个记者模样打扮的人在警察的看管下不停地按着快门。
“那里应该是发生屠杀事件的赌场吧？“卫松看向小树人，他稍微想了下就知道一定是赌场被屠杀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才会引来这么多警察。
“是的，外面就是昨晚那个赌场。”
“昨晚？外面”卫松从小树人的华中捕捉到了两个关键的信息。
“是的，你在契约融合过程可能感觉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但实际的时间只是过了1个晚上而已”，小树人清脆的幼童声音响起。
“也就是说，我从什么地方进入灰雾空间，以后也从什么地方出现？“卫松隐约猜到了这个灰雾空间的一些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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