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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

  “张静文,零分零分,都是零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交白卷?。”张妈拿着张静文所有空白的卷子,对着沙发上那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张静文,几乎是咆哮了。“你是年级第一,现在给我来个倒数第一,你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哪怕他写一道题,都会是对的。他却一道都不写,所有卷子上,只是签了他的大名。

  “那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离婚。”张静文懒散而冷清的声音,平静如水的眼神看着张妈。张妈瞬间凝住了,相比她激动的情绪,她的儿子才是淡定的。张静文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张静文起身就走了,当听到关门的声,张妈才坐回沙发上。

  离婚,她欠儿子一个恰当的理由。

  不要以为张静文成绩好那会就是个乖孩子,他桀骜不羁的性格是天生的。抽烟打架和年级第一,总让老师们为难着。父母离异后,交白卷仅仅是个开始,旷课,逃学,早恋,若说之前打架不过是小打小闹,那之后每次打架,都是被张静文打进了医院的。从那之后的他只剩下更恶劣的劣性,而老师们却愈加拿他没有了办法。

  张静文从没想过,一个简单的笑容,可以那么的干净,那么的纯粹。只是不经意的一瞥,然后那个人,就渐渐的淡出记忆。

  他用了两年,过着防波逐流的生活,最后以零分毕业了。对于以后的生活,张静文没有任何想法,没有,却不想又被张妈送回来重读。

  再看到她时,才想起已经快要忘了的那段记忆。

  张静文再聪明,那个年纪也是孩子,直到再一次临近毕业的那一刻,他对自我放逐的感到了后悔。因为夏天。

  “你知道么,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是什么心情么?”于婷醉了,揽着夏天的肩。笑着说,“心碎啊,那种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你知道么。”于婷笑着晃着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夏天的杯。

  “我知道啊。”夏天看眼于婷,冷笑“我怎么不知道呢。”夏天仰头喝了酒,她只比她更疼。于婷看她一笑,也喝了酒。

  “你恨我么?”于婷抱着夏天的肩继续晃着,夏天只是无奈一笑。于婷继续给她倒酒。

  “别喝了。”张静文见夏天又要端杯,直接把杯从她手里拿走了,夏天喝多了,白嫩的小脸特别的红,一双好看的眼睛都红了,淡淡的眼神看着他拿走了自己的酒杯。“喝点汤,一点东西都没吃。”张静文盛了一碗汤给夏天。

  沈益新发现,夏天还是只听张静文的话。他不让她喝酒,可却依然给自己倒酒。可张静文拿着她酒杯,她却默许着。

  沈益新也后悔过。当他再次遇到夏天的时候,当他看见夏天和张静文在一起的时候。他想,如果他没有辍学,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喜欢她。是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就是自己,以他们的成绩,一起上一中,一起考大学,甚至可以一起留学,都是很容易实现的事情。如果他早一点和她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有张静文什么事了吧。

  可是,没有如果。他辍学了。她和他在一起了。他放弃了学业,她放弃了未来。最后,弄得遍体鳞伤。

  “呐呐呐,还是这么偏心啊。”于婷笑指张静文,夏天看着面前的那碗汤没有动。

  “让我喂你么!”见她不喝,张静文的语气有点威胁的意思。果然夏天特乖的开始慢悠悠的喝汤,见她乖,张静文嘴角一抹笑意。

  “夏天,知道我为什么把大家都请来么。”于婷说,夏天喝着汤没说话。“上学那会,你成天和张静文在一起,我看对你好,特别妒忌,真的。因为他喜欢你,我又想离他近一点,就和身边那些人处对象。妈的,老娘都t为了他。你说我t图什么啊?”于婷也醉了,自嘲的冷笑,“夏天,我对不起你。”于婷说着停了一下,夏天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于婷怀过张静文的孩子。这件事,就像一把剑,深深的插进夏天的心里,直到伤口腐烂也不能愈合。想到这,想到那天,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下,夏天的眼睛红了。

  “我怀孕了。”夏天从未见过于婷这般认真严肃的样子,夏天一震。她们才十七岁,怀孕!比天塌了还可怕,接下来该怎么做?会发生什么?太可怕了。还未等夏天问是谁的?于婷先说了,“张静文的。”

  张静文!三个字像在夏天脑子里面炸开一样。当于婷说她怀孕时,夏天脑子里把于婷这些年交过的男朋友过了一遍,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张静文。

  于婷眼前的夏天惊呆住了,夏天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要去哪。一脸茫然的转身要走,却像无头苍蝇一样,完全不知放向。

  “夏天,我怀孕了。”于婷撵到夏天面前,拉住她大声的对她喊到。夏天哭了,哭的不知所措。

  “夏天?”张静文找到夏天的时候,就看见夏天傻傻的站在于婷面前哭。

  这节体育课,张静文上完厕所回来找了半天夏天,才知道于婷把她带走了。带到了寝室后面,那个无人的地方。

  “夏天。”张静文猜到于婷跟她说了什么,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欲要小心的靠近她,夏天却像害怕一样往后退。“夏天,你听我解释。”

  “还用解释么?我怀孕了,你的。”于婷声嘶力竭的喊到。

  “闭嘴。”张静文狠的呵斥她,于婷见他猩红了眼睛,可怕极了,谁都没见过他如此可怕的样子。张静文却依然温柔的看着夏天,看她像只受伤的小猫,不停往后退,不知不觉推到了角落里,已无处可退。“夏天,不是你想的那样。”张静文语气温柔的哄着夏天。

  “不管,我想的哪样?可是,结果都是一样。”夏天泪眼看着他,哽咽的说。

  “我那天喝多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静文一手按住夏天的肩,一手摸着她的头发试图安抚她。

  “知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于婷心很痛,张静文此时只在乎夏天的感受。

  “我不是告诉过你打了它,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警没警告过你,不许告诉夏天,你为什么非要告诉她。”于婷不觉的一哆嗦,张静文几乎是吼的。

  于婷眼睛都红了,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咬咬牙说道,“我就是要告诉她,你,睡了她最好的朋友。这个孩子我不会打的,我就是要你永远都无法面对她,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对她好。”

  “啪。”的一声。

  于婷呆住了,半张脸火辣辣的。她妈也只打过她那一次,更没想到,第二次打她的竟然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张静文。

  张静文确实经常打架,但从未打过女生。

  “张静文。”夏天拦着张静文,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暴怒,怕他在愤怒的边缘暴走。夏天低头抵在张静文的心口,静静的不动。张静文伸手拦她入怀里。

  “夏天,我不是故意。”

  “张静文,你听我说。”在哪个单纯懵懂的年纪,怀孕了就要负责一辈子,是夏天知道的唯一的道理。“不管你有意无意,你是男生,你要有担当。你要为你所做的负责,对于婷负责。”

  “不,夏天,我不,我只对你负责。”听夏天说,张静文就知道她知道了一定会离开自己,成全于婷的。

  于婷清楚的看见张静文眼睛红了,那个她心里霸气傲人的男生,竟然哭了,任性的像个孩子一样祈求夏天的原谅。他越是这样,于婷就越恨夏天。

  “张静文。我们也,没有过开始,也谈不上结束。就到此为止吧。”是啊,他们知道彼此喜欢,却没有说出过,也没确定过关系,只是彼此相伴。

  “夏天,不要胡说。没有结束没有为止。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

  只有她。于婷冷笑,两行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而她站在一旁就像个多余的人。

  “不管她打不打,你都当没发生过,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解决。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张静文依旧哄着夏天。

  “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夏天说又哭了出来。那是于婷,她最好的朋友。“放开我吧。”夏天想挣脱。

  “我不。”张静文不敢松手,因为他知道,一旦松手了,就会失去了。

  “张静文。”夏天也怕他松手,因为松手了,就结束了。

  可是,终究要结束了。在托也改变不了结局。

  “你是我媳妇,等你大学毕业我就娶你。”

  于婷听着心痛。

  夏天听着更心痛,哭的张静文心都碎了。

  “张静文。”夏天在张静文怀里急得直跺脚,张静文也不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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